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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子卿相-第2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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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辈子,爷爷一辈子都挺直腰板活着,活的潇洒恣意,活的任性灿烂,他怎么能,怎么可以让他的爷爷这把年纪,为他为难至此?
“爷爷……”杨煦头重重磕在地上,“爷爷……孙儿错了,错了……”
老爷子手背在后,轻轻阖眼:“知错了?”
“此事,孙儿必不让爷爷为难,孙儿自己——”
到头来竟还是不愿意放弃!老爷子直接截了他话:“够了!”他斜眼看杨昭,“反正老子也不只你一个孙子,你想不通,就滚出王府,老子就当从来没生过你这孽孙!这英亲王府,老子交给你弟弟!那套独门杨氏枪法,也教给你弟弟!”
杨昭后背一寒。
老爷子‘慈爱亲切’的冲杨昭招手:“昭儿,来,爷爷教你独门枪法,日后,你乖乖娶个媳妇,给爷爷生个白白胖胖的曾孙,爷爷教他枪法,带他打仗,把这爵位也一并传给他……”
杨昭哭着说不要:“爷爷您饶了我……”
“你竟也想学你哥哥,要找个男人么!”老爷子厉目瞪他,作势又要去找鞭子,“好好好,反正都不孝顺,留着没毛用,不如一并打死了喂狗!”
杨昭赶紧趴过去抱住老爷子的腿:“生生,我给您生曾孙子,孙儿娶媳妇!一定娶个最好看的,生个最好看的孙子陪您去打仗!就是那枪法,我能不能……不学?”
老爷子直接冷笑:“这也不行,那也不通,老子算是听明白了,你俩小崽子是嫌我老头老了啊,不想要了啊!不如老子这就吊死了去,你两兄弟爱怎么作怎么作,永远都没人管了,岂不自在!”
杨昭吓的也赶紧磕头:“爷爷别啊,您要真不管了,谁帮我挑媳妇!我这样的,说不准要被谁坑,娶个母老虎回来,害您孙子一天照三顿被揍,您都能从地底下气的跳出来!”
老爷子立刻就怒了:“老子的曾孙,看谁敢动!”
杨昭默契的和哥哥交换了个眼色,看吧,曾孙就是宝贝蛋,孙子就是泥,可以随便揍的。
见小孙子还算听话,老爷子招招手:“你别跪着了,过来说话,这好姑娘有啊,最近老子替你看上了一个……”
杨昭看了看哥哥。
杨煦眼色示意他过去,好好安抚爷爷。
杨昭心疼的看着杨煦的伤。
杨煦摇摇头,表示没关系,下巴还指了指旁边,意思是——有下人们呢。
老爷子那头催了,杨昭才给了哥哥一个‘你保重’的眼色,过去哄老爷子了。
二人一边走,一边小声说话,不多时,杨昭猛的大吼出声,声音都有点尖了,似乎受到了什么巨大惊吓:“怎么是她?不行不行,我得罪过她,她不喜欢我,会让她哥哥打死我的!”
老爷子一巴掌把他呼倒在地:“你还怕挨揍!乖乖去人家家里求去,让人哥哥每天揍八遍,连着揍一个月,他家就心软了!”
杨昭:……
杨煦看着看着,嘴角轻扬,笑了。
这是他爷爷,他弟弟,他的家,他不能失去!
下人过来扶,他抚着胸口缓缓站起来,目光看向王家的方向。
那个人……他同样不能失去!
……
崔俣回去让人查,没查出什么新鲜事,都是些王家处理后续的消息。
可到傍晚之前,日头西斜的时候,出了条特殊消息——王节死了。
说是前头夜里死的,没人知道,直到近午,王家才发现,到了傍晚,才传出点风声。
这风声一起,就五花八门了。
有人说王家得罪了人,要不然怎么别人家没事,他家办宴就又是着火又是行刺的?有人说王节虽这么年轻就死了,却也不算无辜,因为他干了太多不是人的事。还有人说,王节之死是意外,是因为他碰到了亲哥哥的奸情。
他亲哥哥王芨,同一个男人的奸情。
像是有只手在推动,别的猜测都没泛出什么花来,偏最后一条,像星火燎原,瞬间点燃了整个洛阳。一样样的,各种小道消息迸了出来。
王芨为人,以前什么样,现在什么样,如何就有了断袖之癖,喜欢什么样什么样的男人……各种编排,各种黑料,各种添油加醋。
很快,又扯上了夜会奸夫是谁,描述的有鼻子有眼,什么长相,什么样的眉眼唇鼻,什么样的身材,何时何地见的面,见面都干了些什么……
最后,就影影绰绰的扒出了杨煦。
有人说亲眼见过二人卿卿我我,花田之下做那事,如何不知廉耻,骂杨煦不配为英亲王世孙,不配掌西部兵权,令数万人敬仰;骂王芨忘恩负义狼心狗肺,虽然和弟弟不是一个娘生的,但是一个爹啊,受了王家那么多恩惠,长成了翅膀硬了,转头就冲弟弟下杀手,如何如何冷血……
没过多久,事态就无限放大,舆论如刀,杀机如锋,几乎要压死人。
嗯,王家王铎老爷子已经放话,说要查证,若王芨真与男人有情,害王节惨死,便要亲手杀了王芨,以正王家之名!
第178章 舆论战
王铎扬言要亲手杀了王芨; 因王芨与男人有私,道德败坏,影响了王家传承数百年的世家脸面!
英亲王老爷子听到这事差点气炸,抖手就砍了院中碗口粗的榆树。
“日他娘的老匹夫!”
杨昭正被老爷子操练的浑身大汗; 跑都跑不动了,见这样子立刻停下; 微微弯腰,双手拄着膝盖,吐着舌头平复呼吸:“爷……爷爷,你别……别动气。”
老爷子砍断了树还不算; 还狠狠踹了下几下旁边石锁泄愤:“你懂个屁!那老匹夫成天正事不干; 就爱寻家里人的错处整治; 王家都快他被折腾疯了; 早早晚晚,他家祖宗也得从棺材板里跳出来搞他!”
杨昭看了看那棵据说种到家时里不满一年的榆树; 略有些同情:“左右……是别人家……的事……”
“啊呸!怎么是别人家的事了?那老匹夫影射的是谁?他要骂别人老子还不管了; 他骂的是我孙子!我孙子再熊; 再蠢,那也是我孙子,做错事有我揍; 他凭什么指桑骂槐!”
老爷子跳脚瞪眼,还指着杨昭骂:“亏你大哥从小看顾你,你却因他看上个男人鄙视他不管他,任他被别人戳着脊梁骨骂; 你小子有没有良心!”
杨昭:……
不同意这事的到底是谁。
可他杠不过老爷子,又累的不行,干脆躺地上了:“我同……同意大哥……”
“你还结巴!还跟懒要饭的学躺地上!”
杨昭没办法,在爷爷鞭子抽下来之前,利索的滚地一滑,鲤鱼打挺弹了起来:“我这不是累的么!那这事——我告诉大哥去!”
“不许去!”老爷子阻了杨昭,眼睛微微眯着,“那老匹夫干这种恶心事不是一回两回了,王芨若真是你大哥欣赏看中的人,不会这么轻易被压垮,正好,让老子瞧瞧那后生的骨气!”
杨昭圆圆豹眼一亮:“那要是芨哥表现好……”
“那老子也不答应!”老爷子瞪眼,“非要在一块,就滚出我英亲王府,老子一辈子也不认这孙子!”
杨昭:……
“你小子这几日乖乖在家练功,不准出门,不准见任何人!要让老子知道你耍什么小心眼,西边大营你就别想回去了!就这蠢样,到哪都是被人算计的份!”
杨昭就不乐意了:“孙儿军功都是实打实立的!”
老爷子吹胡子瞪眼:“这朝局后宅算计同打仗一样么!”
杨昭哼了一声,偏头。
见他不听,老爷子也没说别的,只冷笑一声:“看来你是不想娶媳妇了。”
“娶娶娶!”杨昭立刻傻笑谄媚讨好老爷子,“爷爷您可得给您孙子看个好媳妇!”
老爷子傲娇的白了他一眼,指了指肩膀,杨昭赶紧凑过去帮忙捏肩:“爷爷这力道够不够啊,位置对不对啊,哪还不舒服啊……”
老爷子一边指挥着小孙子,一边视线越过丛丛屋角,看向大孙子厢房的方向。
龙椅上那位年纪越大越糊涂,手段行事不及年轻时三分,朝局渐生波澜,哪哪都是事……这一局,只怕要再等等,方才能看清。
……
崔家。
崔俣祖母白氏听到王家冢主王铎放话杀嫡孙,唇角微扬,笑容讽刺。
崔俣直觉这位祖母一定知道些什么,可祖母明显不情绪不佳,他不大好问……
小胖子崔晋仗着年纪小,好奇心多点也没人责他,便问出声:“祖母可是讨厌王铎那老头儿?”
崔晋到底是晚辈,这般直唤别家长辈名姓很有些无礼,白氏却没责他,只缓缓垂眸,执起帕子压了压唇角:“这话,不是你这孩子该问的。”
崔晋从小,怕的人除了姐姐崔盈,就是祖母白氏,当然这些年因崔俣崔枢的相继出现,他怕的更多了,但祖母在他心里的地位还是无人能及,听得这话中浓浓不想说的语气,他便也缩了头,不敢问了。
就在这时,下人来报,崔征过府拜会嫡母。
白氏神情微顿,目光缓缓滑过崔俣,唇角复又扬起,语气比方才还有深意:“恐怕……不只是为了拜访我这个老东西吧。”
崔俣不用想也知道,这位大伯压在心里的,应该还是同陶家的亲事。
白氏理了理衣裳,站了起来:“俣儿放心,陶楚楚之事你小叔叔已说过,祖母不会看着你被欺负。来人,去唤崔枢和三老爷三太太张氏过来,陪我见客。”
她一边说着话,一边搭了贴身大丫鬟的手往外走,走的慢条斯理,气势却是无双:“你们这些小家伙,一个都不准过去!”
崔俣与崔晋对视,片刻后,双双一笑。
崔晋跳过来,与崔俣咬耳朵:“我去偷听,稍后讲与你!”
崔俣微笑颌首。
小胖子一跑,正厅便无人了,崔俣回了自己小院。
没见到英亲王老爷子,王家这事,却不能不管。总要让老爷子看一看他的能力,王芨,也是保一下的……
崔俣让人去查了杨煦和王芨过往。
因有杨暄建下的消息网络,信传回来的很快,不多久,崔俣就拿到了想知道的东西。
杨煦与王芨,幼时算是认识,毕竟都是有名权贵世家的嫡系,哪个宴个碰个面,知道对方的存在,很正常。只是因门庭差别,杨煦又大部分时间跟着英亲王在沙场,二人并没太多来往。这段时间里,唯一值得注意的只有一点,王芨得天花被王铎放弃,弃于偏僻荒院自生自灭时,杨煦正好淘气,曾钻狗洞进去玩过。
只是长大后,杨煦对此好像没有记忆。
再遇王芨,杨煦时年已十六,二人于雨中相逢,缠绵细雨,让人心情很好的那种。王芨那时正好研出一味新药,心情十分好,便在雨中玩耍,还兴起吹了首笛曲……至此,方才算真正相识。
王芨医术精湛,志向便是悬壶济世,成年后不常在王家呆着,因一次治瘟疫,走近西边,遇到了点麻烦,得王煦相救,正逢西突厥攻势猛烈,他便留在军营帮忙,做了军医。
军营条件不好,药材常有缺失,但王芨医术精湛,年纪虽轻,经验却很丰富,常以简单便宜药材搭配,发挥数倍功效,很得军营汉子们推崇称道。
这段时间里,二人才算是相知相惜,情意渐浓……
一年半前,杨煦遇险,重伤陷于深山,身边只有王芨相伴。对手为找到杨煦,不惜放火烧山,王芨艰难找到药物,全部喂给杨煦吃下,还以瘦弱的,并不怎么强悍的身体,愣是一路背着杨煦,奔逃出火海……期间艰难,实难为外人道。
王芨的嗓子,便是此时烧伤的。
世家联姻规矩苛刻,二人都是男子,短暂的甜蜜相处后,很快迎来了暴风骤雨般的种种难题……
崔俣看完消息资料,略叹息,这二人的感情路,着实太苦了些。好在二人真心相惜,彼此相契,纵有千万难处,也未能使二人真的断情绝义分开。
王芨倔强矜傲,偶尔身上又带着世家公子特有的优雅谦逊,杨煦文武双全,有儒将之称,平时都在顺着王芨,包容王芨,可特殊时候,会犯熊,会霸道执拗,说一不二,谁都搞不了……
两个简直天造地设,再合适不过的一对。
杨煦与王芨,都是德行品性非常好的年轻人,朋友很多,得很多人拥挤爱戴,身上并无黑点。
最重要的是……
崔俣看着身世那一部分,清楚明白的写着,王芨的生母,姓谢,是长安谢家的嫡女,按辈份,谢闻谢丛得唤一声姑姑!
想了一会儿,崔俣主意就定了。
他铺纸于书案前,一气写了好几封信,给不同的人,安排不同的事……
于是这天下午,就在此事发发酵膨胀到最大,众人连连批判杨煦与王芨德行操守时,有人就见疑发问了,大家都在批评人,不如来讨论讨论,何为世家之风,世家之仪,世家之坚持?做为平民百姓,怎样的处世为人方法才是对的?
表达欲望谁都有,人们最喜欢评论,大家纷纷表达意见。
有说安守本份的,比如杨煦王芨这事就不该这么干,便是有情,也该跟长辈们通气,而不是私下里来往,为了掩藏奸情还要杀人。
有人说话虽如此,但人心隔肚皮,防人之心不可无,杨煦和王芨若知道防备,就会足够小心不被发现,那王节若是有防备,也不会因此而死。
更多的人,则是称道王家操守,尤其王铎老爷子,大气啊!为了杜绝这样恶心的事,竟然敢铁面无知识,放言杀孙子啊!
很快,类似夸耀之言大噪,王铎名字仿佛金字招牌,迅速在洛阳大街小巷子火了起来,这是个令人敬仰,一丝儿缺点都没有的人!当为世家之首,百姓们追随之人,所有人都该同他学,他就是个圣人,连皇上都应该向他请教!
……
王铎听到这声音满面红光,心内很是得意,他这王家,就该得这样名声,该带领世家往前!
他还招手叫儿子过来:“将之前咱们家的事传扬出去,让所有人知道,我王家没有二嫁之女,没有品德败坏之辈,但有,我绝不轻饶!”
他儿子有些忐忑:“父亲,咱们是不是忧着点,外面都在传,皇上都应该躬身向你请教……”
“这话难道不对?”王铎冷嗤一声,“皇上压我王家多年,也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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