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寡妇如此多娇-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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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娘自打把我送进张家,大约就当我死了吧。他们当初做主把我给人做妾,却又羞于有个做妾的女儿,自诩读书人家,当真是要了银子还想要面子,心里哪还有什么女儿!”
周姨娘说着说着,竟落下泪来。看着周姨娘伤心落寞的样子,姜采青一时也不知说些什么,绢姨娘的娘家穷佃农一个,把她看做全家的贵人,周姨娘那个读书高的爹,却羞于女儿给人做妾,当真是叫人不知说什么好了。姜采青不禁联想起原主那远在濮州、不知道是圆是扁的娘家人,也不知他们会是个什么态度。
再想想自己现代的亲人朋友,姜采青也没心思安慰周姨娘了,拿火箸慢慢拨弄着火盆里烧红的木炭出神。她穿来之前大学才刚毕业,正憧憬着美好生活呢,谁知道毕业离校前一场同学聚会,哪个二货给红酒里兑了白酒,两杯酒竟喝醉了,稀里糊涂就穿到这儿来了,当真是吃酒误事,两杯红酒引发的悲剧。
她在这边消极出神,周姨娘在那边兀自诉说,满心满脸的哀怨,姜采青听得心不在焉,横竖周姨娘就是找个倾诉对象罢了。
“我爹就是个心比天高的,整日想着状元及第、衣锦还乡,奈何他就没那个命,整日只管读他的书,旁的事哪样也做不来,白读了大半辈子书,功名利禄指望不上,却叫我们几个做儿女的上下靠不着。我娘本也算是大户人家出身,嫁给我爹这些年,把一份嫁妆用了个精光,我是家中长女,却许给张家做妾,给的聘礼维持了一阵子,我大弟也是个一心求功名的书呆子,可怜我最小的弟弟,小小年纪就已经种田谋生了。”
“我嫁入张家以后,就没回过几回娘家,回去也没人待见我,可笑我的大弟媳,竟也是个糊涂的,全不知当家理事,这一大家子真要餐风饮露不成?……”
这情景似曾相识,中学课本里有个叫孔乙己的吧?姜采青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周姨娘说话,耳边忽然传来悠扬的乐声,她留意听了听,似乎是西厢房那边菊姨娘在吹曲,那音色低沉古朴,醇厚悠扬,不像她听过的箫,估计是埙,吹的一首不知名的曲子,玉人何处教吹箫,而这样透着寒意的明月夜,一曲陶埙竟是如此空灵婉转。
“这个问菊,好好的月色吹什么埙。”周姨娘从哀怨中回神,抬头看看西厢房方向道:“我素来喜欢琴音,可惜自己没学过,问菊却也不会,官人的书房里还有一架很好的仲尼琴呢,却只是个摆设。”
周姨娘唏嘘一晚上,喝光了她壶里的冰糖菊花茶才走,姜采青起身送了周姨娘出门,才隐约想起睡前吃太多糖会失眠的,自己也不敢再喝茶了,转身去洗洗睡吧。
绢姨娘两日后回来的,因为之前没说定,姜采青也就没打发车马去接,她两个哥哥一早赶了辆驴车送她主仆三人回来的。这回是被曹管家让进外院倒座房,喝了茶,又得了绢姨娘送的两盒子蜜饯,才依依不舍告辞了妹妹回去。
驴车上也带回来好几样东西,自家晒的南瓜条、红薯干和腌制后晾干的冬瓜酱菜,新炒的松子、花生、野栗子,那红薯干是把红薯蒸熟后切片晾干的,吃起来有些像现代的牛皮糖,倒是很叫姜采青喜欢。
尤其里头竟还有一小包新采挖的野芥菜和野蒜,带着湿泥,那小蒜一根根比韭菜还要纤细,青翠油绿的一把子,这时节实在叫人稀罕。冬日里野蒜地面上的苗儿也要冻死的,少有长在向阳枯草丛中的,借着枯草保暖能熬过严冬。尤其刚下过雪,怕是何家人花了不少功夫,去向阳的山林地里找。
绢姨娘回来先去见了姜采青,又把带来的土产吃食给各位姨娘屋里都送了些,周姨娘过来找姜采青说话,便指着那野菜笑道:“怎么还弄这些子野菜来?穷人家盐都吃不周全,揪一把子小蒜下饭也就算了,富贵人家哪里吃这东西?传出去要叫人笑的。”
“怕是听我念叨过想吃野菜来着。”姜采青笑道:“却是我嘴刁,整日乱寻思吃的喝的。”
“奴婢记得娘子过年时候念叨荠菜饺子,这时节荠菜都冻死了,怕要等开春才有,奴婢就自作聪明,弄了这些眼下能找到的,也怕这样乡野粗食,娘子不能入口。”
“既是这样,青娘换换口也好。”周姨娘忙说道,“只是要弄得干净仔细些,少吃点尝个新鲜就罢了。”
“我听银瓶姐姐的,再说统共这一小包,想吃多也没有。”姜采青笑。
第29章 纨绔(入v第三更)
绢姨娘便把野菜拿去了厨房,说野芥菜做个清淡的汤,小蒜凉拌就好。姜采青就着一小碟鲜嫩微辣的凉拌小蒜,晚饭竟多吃了半碗米饭。好的食材果然只用油盐就好,这古代的食材,自然不用担心化肥农药辐射转基因,味道纯粹地道,放多调料反而影响了食材原本的味道,还比如桌上这清炖羊肉吧,带骨的羊肉就只加点盐,炖到火候,比她现代吃过的老北京刷羊肉还要香。
姜采青吃得满意了,捧着隆起的肚子在屋里转着圈儿散步。柳妈妈拎着洗漱的热水进来,便赶紧跟她八卦白天听来的事情。跟去伺候的宋婆子说,绢姨娘这趟回娘家,带去的衣裳大抵都给她嫂子和姐姐弄去了,好像她两个嫂子还因为争一件棉绫袄子拌了嘴,她三姐还顺走了两支银簪。听那情形,要不是怕绢姨娘光头素脸回张家难看,怕是她身上戴的钗环首饰也留不住。
“她娘气得骂了她两个嫂子一顿,她三姐弄走那两支银簪,只怕回去就卖了换钱,幸好绢姨娘也不全傻,除了身上穿的戴的,包袱里带回去的都是寻常厚衣裳,说不定就是打算给她嫂子和三姐的的旧衣。”
“给了她小侄女一个银锁头,头一回见面的侄女,倒也应该,只是她大嫂却有意见,故意在宋婆子跟前嘀咕,说她当初生了儿子也给的银锁头,可她生的是何家的长孙,哪能一样,明明礼应该厚些才对。她也不想想,绢姨娘一个买来的妾,卖都卖了,早就跟她何家没关连了,还说什么礼?赵婆子也没理会她。娘子可不知道,那何家的两个媳妇子,都不是省事的茬儿,他家的人,表面看着老实,却都是皮里刁……”
柳妈妈东扯西拉说个没完,翠绮倒听得起劲儿,花罗开口撵道:“柳妈妈,你也累了一天了,早点回去歇着吧,叫娘子也早点歇息。”
“哎呦,看老奴这忘性,耽误了青娘子歇息。老奴不聒噪了,青娘子赶紧歇着,歇着。”柳妈妈习惯性地抬手往脸上一拍,扭着日渐肥圆的身子,笑嘻嘻走了。
柳妈妈一走,翠绮就捅捅花罗说道:“哎,听得好好的,你做什么又撵她走?”
“她这样说个没完,真要耽误娘子歇息了。再说绢姨娘也没招惹她,原来在庄子上还相熟呢,她做什么整天盯着绢姨娘说事儿?”花罗反驳道,“她怎么不盯着周姨娘、棠姨娘?”
“也是,绢姨娘老实人。”花罗道。
这俩丫头,在姜采青跟前呆的久了,屋里头说话也随性了。姜采青便不置可否地笑笑,睡觉其实还早呢,这才吃过了晚饭,她随意翻看着新拿来的《山海经》,花罗见她不再散步,便倒了热水给她泡脚,魏妈妈领着福月有来了。
福月来到张家这段日子,过完年,看着倒是渐胖了,小脸儿刚来时米分白。米分白,如今越发红润了,果然乡间的水土更养人。魏妈妈对她管教的严,家里也没有旁的小孩子跟她玩,她平日前院后院的自己玩,总是不太说话,好在魏妈妈跟旁的下人不同,平日也不用时时在姜采青跟前当值伺候,更不用做什么粗活,有充裕的时间照看福月。
福月白天去前院玩,护院们不知哪儿抓了只麻雀给她,她当宝贝似的,弄了根麻线拴着,笑眯眯拿在手里跟姜采青献宝。麻雀这东西养不长的,她这样玩,养几天怕就死了,姜采青怕小丫头到时候伤心,便交代翠绮,明日叫人买两只好养的鸟儿给她玩。
“福月淘气,偏娘子这样宠着她,她倒喜欢跟娘子亲近。”魏妈妈拍着福月,叫她赶紧给青娘子道谢。
当着翠绮花罗的面,魏妈妈便又例行公事地嘱咐了几句,说姜采青肚子渐渐大了,务必要小心轻缓,衣裳宽松些,安胎药要按时用,又叫花罗翠绮多加仔细,不可让娘子急躁操劳。不禁又说起绢姨娘的话题,魏妈妈便说,之前张家不给绢姨娘回娘家,也不全是因为规矩。
“张家妻妾众多,有的娘家远,有的压根不知道爹娘,她本身只是个贱妾,单单她娘家每年过了年都来接,她倒是回娘家团聚了,少不了叫旁的姨娘心里异样,也不利于后宅安宁、妻妾和睦。”
姜采青心说,这一点她大约已经感觉到了。这后院里头许多事都十分微妙,各种牵扯。要说做大户人家的当家主母,也实在不是个简单的活儿,你要能够玲珑圆融处处周全,要通盘考虑。姜采青忽然异想天开,那王熙凤会不会就是个穿越女,熟读公共关系、人际管理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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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正月十六,便出了年关,大年节总算是过完了。这场春雪一过,天气便一日日渐暖,姜采青“肚子”也开始明显了。她时常要打理家业事务,抱着个肚子出来进去,看得周姨娘每天跟在旁边担惊受怕,恨不得时时守着她,竟亲自跑去厨房看着炖参汤、熬安胎药。每日里嘱咐绫姨娘、绢姨娘送饭食、参汤来,恨不能亲手灌进她嘴里。
姜采青总觉着,周姨娘对这孩子着实太看重了。
那时郎中当日留下的药,也用的差不多了,姜采青琢磨着,裴三那边是不是也该有个动静了?果然没几天外头来报,说时郎中来了。时宗玉既然跟裴家兄弟相熟,魏妈妈原先是认得的,便主动去外院把人迎了进来。
那时宗玉仍是一袭玉色棉袍,神情淡漠,进来也没多话,也没喝花罗敬的茶,便先给姜采青把了把脉,半晌问道:“我留的那药,可是按时用了?”
那药——自然是没喝的。姜采青起先躲不掉,倒真的吃了两回,可无事无非的,谁愿意喝那黑漆漆的苦药汤啊。再说了,是药三分毒,姜采青对那裴三毕竟是不敢全信的,这时宗玉既然跟裴三狼狈为奸,谁知道那药里头会不会有什么问题?那药估计也就是制造“假孕”现象,而她如今反正不出这张家后院,每日里抱着肚子,偶尔装装恶心,挑挑嘴,再加上原主“八字全阳、传宗接代”的神乎其神的来历,张家上下对她这身孕似乎是深信不疑的。
因此等她在张家说话算话,日子过得松快了,每回喝药也不过装模作样喝上几口,便寻个由头支开旁人,悄悄就把药倒掉了。
这会子见时宗玉轻蹇着眉头问起,姜采青自然不会承认没喝,正准备指鹿为马呢,旁边周姨娘忙殷勤答道:“自然是按时用了的,每隔十日一副,两天前才用了一副,还是我亲自看着人熬的。”
时宗玉听了,只挑瞥看了姜采青一眼,也没戳破,便收回手指,略微沉吟道:“胎相还好,安胎药等我换换方子,仍是十日一副。只注意饮食宜荤宜素,果蔬也要多吃。”
姜采青暗中捏捏自己过年像是又长了肉肉的小腰身,心说这时郎中说话真不可爱,她现在无非是正常体型,怕还算苗条的,只怪原先太瘦弱了。周姨娘听到“胎相还好”,便喜滋滋地在一旁连声答应着:“时郎中尽管放心,眼下开了春,菜蔬也就多了,青娘这身子可金贵,我们定然会把她照顾好的。”
周姨娘说着,话题一转忽然道:“时郎中既是专程来了,能否劳烦你给家中棠姨娘也把把脉?她总是萎靡消瘦,不思茶饭的,看了叫人担心。”
姜采青一听,心里便打了个突突,这阵子事多,她也没心思多去关注棠姨娘,这棠姨娘也是个乖觉的,每日躲在自己屋里,少有出来,出来便一副柔柔弱弱的样子,惯常裹着个大披风,后院的注意力都在姜采青身上呢,因此也没引起什么注意。不过把脉的话,一旦把出个什么,可就……
一旁立着的魏妈妈觑了一眼姜采青,没做声,姜采青既不想声援又不好开口反对,便索性端起茶盏装作喝茶,也没做声。静观其变吧。
时宗玉自然是应允的,那周姨娘便忙着叫丫鬟去请棠姨娘。少顷丫鬟回来说,棠姨娘说自己最怕吃药,反正身子一向弱些,也不是什么病,不用看的,时郎中远来给青娘子请脉安胎,一路辛苦,她反正没病就不劳烦了。周姨娘没叫来棠姨娘,很有些不悦,当下脸色便开始不好了,对于那几个贱妾身份的姨娘,她也是说话算数惯了的。
时宗玉开了方子,收起了迎枕便起身道:“不知府上是否方便,我怕还要在府上打扰一两日,六爷跟我一同来的,他进山打猎去了,叫我在此他一同回去。”
“六爷竟也来了?”魏妈妈有些惊喜地问道,“怎么面都还没见着,却跑去山里打什么猎?山里乱石荒草的,六爷可有人跟着?”
“有他的长随并四个护卫跟着。”时宗玉答道,“说是上回府上送的山禽野味吃的高兴,早就打算着要来猎上几笼子的。”
“上回送去的野岩鸽和鹌鹑吧?”魏妈妈笑着说道,“难怪了,六爷喜欢烤东西玩来着,既然进山,怎也不多带些人,他那性子,真不叫人放心的。”
这些纨绔子弟!几百里路特地跑来打鸟的。姜采青几不可察地撇撇嘴,故意说道:“那些活的野禽可不是进山猎的,那是庄子上张网逮的,只怕六爷要扫兴了。倒是听说山里野兽可不少,六爷兴许能猎着。”
魏妈妈顿时有些担忧的神色,其实她也不想想,姜采青自己都没出过门,哪里知道山上有什么野兽?
第30章 旧主
周姨娘一听时郎中要在家中留宿一两日,并且裴六还要来,便忙叫人去前院收拾客房,自己也先离开去忙了。魏妈妈随即便把花罗、翠绮支使了出去。
只剩下“自己人”的时候,时宗玉慢条斯理端起刚才的茶盏喝了一口,因那冷掉的茶水微微蹇了下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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