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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吊子的悠闲生活-第1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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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妥当的啊。”

    李福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着急地说道:“是啊,三弟,大哥我担忧的也正是此事啊。”说罢,便忙转过头去,看向了那二当家的,说道:“二弟啊,你这可有什么地方可以躲一躲的吗?”

    “哎呀,大哥啊,有什么好躲的啊!大家都是自家兄弟,有什么事情不能好好说说啊,你们都是一片好心来看我的啊,这事……”二当家的被他们弄的是相当郁闷啊。只是,抬头见大哥和三弟都是十分着急,便也不好太让他们为难了——虽然他也并不是特别清楚这到底有什么可为难的,便指了指自己平常沐浴的那间房子,那俩兄弟二话不说,便毫不犹豫地走了进去。

    这边才刚刚躲好,那小厮的脚步声早就要到了。

    来运正忐忑不已地等待着,生怕那风吹倒的哥们儿步伐太大了,自己都还没有调整好心情呢,他就回来了。

    “让他进来吧,不用通报了。”那里面传来了懒洋洋的一个声音。

    来运不由得愁眉苦脸起来了,怎么二当家的对这大当家的就如此热情呢,自己这才刚刚到了,他就要见自己啊,也不好好地让自己准备准备啊!

    可是,来运再不愿意也没有办法了,那风吹倒的哥们儿果然是个子高,步子大,闻言便带着来运走了进去。

    来运不及抬头看向二当家的,却忙恭恭敬敬地跪下向二当家的行了大礼:“小的来运见过二当家的。”

    那二当家的自从回来之后,就一直躺在这床上养伤呢,这两日,气色略微好一些了,只是,整日闷在房中,又加上天气闷热,就是本来没有伤病也是要憋出个伤病来的,更何况他这本来就是负伤在身的人。是以来运进来的时候,他也还斜歪在床上休息呢!不过,这二当家的虽然伤害为全好,对这来运倒是十分客气,见他来了,又非常懂事地行礼,便忙说道:“快快请起啊,请起。”

    那来运闻言便站了起来,只是恭敬地垂首不言。

    二当家的见状,忙将自己略微有些慌乱的神情隐藏了起来,微微一笑,方才开口问道:“来运啊,大当家的让你过来,可是有什么事情要吩咐我吗?”

    来运听见二当家的如此相问,便将李凌的话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回禀二当家的话,大当家的说了,他并不需要那么多人照顾,二当家的现在身子不适,正是需要人手的时候,特命小的来照顾二当家的。原本应该亲自过来照看二当家的你的,只是,又有许多事情需要出来,委实脱不开身,还望二当家的见谅。又说,若是……若是小的不好,二当家的只管当自己的小厮一般教训就是了,不用回过他了。”

    那二当家的听见这话,忙一下子就坐直了身子,脸色突变,连连推辞道:“四弟这是说的哪里话啊!实在是太客气了啊,你看我这里也根本就没有什么人来,哪里需要许多人来照顾啊!再说了,他才刚刚来到这皓山,身边需要一个熟悉这边情况的人,你去照顾他啊本来就是再合适不过了,哪里又有再过来照顾我的道理啊?啊……”那二当家的很少一口气说这么多话的,这一下情况紧急,话一多,这说话的时候舌头就要打结了。

    来运在和这二当家的说话的同时,用眼睛偷偷地瞄了一眼室内,发现除了自己之外,这里并无外人,心下不由得纳罕道:“这各个当家的居所修建的都是差不多的,大当家的和三当家的明明就进来了,怎的就这么一会儿就看不到他们了,只是,这就这么大一个地方,他们又能躲到呢里去了呢?”

    可是,他看来看去,也并没有发现有什么可疑之处,也就只得作罢了。

    “呃……”来运发现这房子里突然一下子就安静下来了,这才猛然发现自己这一愣神的时候,二当家的定然是说了许多感激的话,便慌忙想了想,也顾不了是不是对的了,说道:“二当家的说的是啊,可是大当家的他说你此次很是辛苦,很是需要人手的啊。”

    二当家的见这来运还真不是一句话就能打发走的,虽然说自己倒很愿意让他留下,不为别的,就为这份情谊啊,可是,若是别的时候都可以,偏偏这个时候就不行啊!现在留下了他,那岂不是直接就打了大哥和三弟的脸吗?那他们以后还怎么去见四弟啊!想到这儿,便也只能辜负了四弟的一片情了,遂说道:“来运啊,你也看到了,现在我是要静养的,有太多人手也用不着不是吗?你回去就给四弟说啊,这是我的意思,他自然就不会再为难你了。”二当家的说道这儿,就对旁边的人说道:“来人哪,来运来一趟也很辛苦,就将前几日得的那一把匕首送予他吧。”

 第二百八十六章 雷霆怒

    来运见无法,也知道接受了那把匕首,然后就兴高采烈地从这丹心院中走了出去。

    月光慢慢地亮了起来,不再被那太阳光芒掩住了,天也越来越晚了。那月亮冉冉升起,大而美,蓝天的天幕上,这月亮就是一颗璀璨的宝石一般,熠熠生辉。

    可惜,这皓山上的人很少有人有心情来赏这月色,月色也就很是寂寥了。

    “少爷,少爷。”李凌还未看见来运,便听见了他的声音。

    李凌忙站了起来,迎到了门口,问道:“如何啊,来运?”

    来运见李凌居然一下子到了这门口来迎接自己,这可是从来就没有过的事情啊,忙说道:“少爷,不知为何,小的并没有看见大当家的和三当家的。”

    “哦?那你去的时候,可是有听到什么了吗?”李凌听见来运如此说,倒也并不怎么意外,若是他们真的就现身于来运面前,毫不避讳,那才真的是可怕了呢?那就要图穷匕见了,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来运无奈地摇摇头,很是有眼力劲地没有再说话。

    李凌见如此,也知道这不太可能有什么进展了,便也就没有再问什么了。只是他却怎么也想不明白,他们三兄弟见面为何独独不想让自己知道。

    只是,正在李凌一筹莫展,不知该用何计才能更好地引蛇出洞的时候,远在千里之外的京城里却都已经得到了消息。

    清川王府。

    “你这消息可确定吗?”白展鹏立于清川王的身后,并看不清楚说话那人的面容,却能很清楚地听到他说的话。

    那人自然也是知道白展鹏在清川王府的身份的,也并不介意这白展鹏说话如此直接。那人很确定地点点头,说道:“此事不仅卑职知道,这军营之中是谁都知道了,是万万错不了的。白爷若是不信,只管派个人去问一问,就一切都清楚了啊。”

    那白展鹏还未开口,原本还坐着的清川王就温文尔雅地接过了话,说道:“这么多年以来,你为本王做了许多事情,你说的话,若本王都还不信的话,那这世上当真再无可以相信的人了。只是,本王却不明白,那沈琼瑶明明已经将贼匪都抓住了,原本只要将他们交于法司,一一查明,定了罪名之后,或处斩,或流放,或关押大牢之中就可以了,她为何偏偏又都将他们都放了呢?”

    那人却连头都没有敢抬,一直都恭恭敬敬地跪在地上,听闻清川王如此问,便忙回到:“回王爷的话,这沈琼瑶狡诈多端,卑职也想不透她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那人说到这儿,却又顿了一顿,似乎是在思考该怎么说话一般。

    清川王何尝不知道他这是何意,那嘴角早已是轻轻地擒住了一抹笑意,如同寒冬里的温暖的阳光一般,很是礼贤下士地说道:“你但说无妨。”

    那人这才说道:“只是,现在那贼匪都对沈琼瑶心存感激,一则是沈琼瑶抓了他们之后,并没有怎么样对他们用刑,也并没有凌辱他们,二则,他们万万也没有想到,他们落到了官兵的手里之后,居然还有逃回来的可能。”

    清川王听见这话,面色才隐隐地现出了一丝担忧,那目光却早已是看向了白展鹏。这白展鹏猛然一听这人的话,倒也很是意外,说道:“王爷,看来这沈琼瑶不仅于用兵之道上很知进退,这在人心上也确实是……”

    清川王见白展鹏如此说,面色摹地罩上了一层寒霜,说道:“人心,在本王必得的!她一个黄毛丫头也想和本王一较高下,哼,本王倒要看看,是她沈相的女儿厉害,还是天子的儿子厉害!”

    白展鹏一见这王爷面有寒霜,看来是真的有些动怒了,便上前一步,轻轻地附在清川王的耳边小声地说了几句,这清川王原本如同结冰了一般的脸上立即就绽放成了一朵花儿,抚掌笑道:“妙啊,妙啊,白爷啊,本王有你,还愁何事不成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那白展鹏却又恭谨地说道:“王爷,事不宜迟,还是赶早为妙啊!”清川王很是认同地点了点头。

    当晚,这清川王便写了一封请安折子,递了上去。

    京城,皇宫。

    雄伟的宫殿内文武大臣列于朝堂之上,高高地端坐于龙椅上的,便是当今天子。只是,今日,这嘉佑皇帝面色很是不好,双目瞪得圆圆的,鼻息鼓鼓的,嘴巴紧紧地抿着,这一切的一切都非常明显地表现了一件事情:他很生气。

    天子之怒,伏尸百万,流血千里。

    整个大殿内,都是紧张的气氛,那朝班的群臣自然都是不敢说话,就是那最受皇帝喜欢的贴身的大太监贾博也是害怕得连头都抬不起来了。

    那地上散落着凌乱的文书,不用说,这正是嘉佑皇帝的杰作。

    贾博正蹲在地上,恭谨地将那些文书都收了起来,然后轻轻地放在了那金黄色的御案之上。

    嘉佑皇帝看也没有看那些文书一眼,便吼道:“你们!是你们!居然蒙骗朕!真的当朕是三岁的小孩儿吗?沈琼瑶大将军出师西南,为何过了那么就还没有凯旋?都是你们!包藏祸心,怂恿得……”

    那嘉佑帝说到此处,满色苍白,只是用手指着下面的人,却再也说不出话来了,贾博见状,忙上去轻轻地抚了抚皇帝的背,见嘉佑帝好了一些了,这才心惊胆战慌慌张张地跪了下来:“皇上,你可一定要保重身体啊!”

    “沈相,朕且问你,这么多年以来,朕都深信于你,从未怀疑过你,可那西南匪患,为何屡屡兴起?先是擢升你的儿子为西南大将军,再是迁为大都督,提拔你的女儿为西南大将军,可是,你看看,你看看他们都干了些什么?”

    嘉佑帝怒极,抓起奏折就往那沈如山的面前扔去。

    那沈如山忙跪倒在了嘉佑帝的面前,在那奏折扔过来的时候,他一动也不动,所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他便只是承受了。

 第二百八十七章 朝堂争辩

    “沈相,你看看这折子上说的是什么?”皇上的雷霆之怒携风雨攻来,那沈如山唯有连连磕头。整个大殿上,只回荡着“咚”“咚”的声音。沈如山闻言,忙抬起头来,捡起了那封折子,他的额头上已经是乌青一片了。

    大殿之上,静寂无声。

    那些官员无不骇然,这皇上可从来都没有这么对待过沈如山啊,莫说如此了,这沈如山在朝这么多年,皇上别说批评他一句了,连直呼他的姓名的时候都非常少,几乎可以说是没有,这固然是因为沈相也是长公主的夫婿,更重要的大概还是,这沈如山是肱骨之臣,是国之柱石。

    今日,这皇上如此生气真是罕见,他的脸色都发白了,浑身也都止不住地在发抖,群臣一见这皇帝盛怒之下连折子都扔了下来,自然都是诚惶诚恐,忙都跪了下来,现在早已是乌压压地跪了一地。

    沈如山看着那折子,脸色渐渐地变了,越往后,那脸色是越难看,直到最后,他的脸色都变成了青色的了,简直是如铁一般。

    沈如山五体投地,大喊道:“皇上,瑶儿,瑶儿她冤枉啊!”

    嘉佑帝本是人人称道的明君,自登基以来,便都是以仁孝治天下,今日居然什么都顾不得了,见这沈如山还胆敢喊冤枉,便咆哮道:“冤枉?好一个慈父,带女喊冤啊!朕如何冤枉她了,她现在远在楚州,你又是如何知晓她是冤枉的了?你说,你说啊!”皇帝说到最后,那声音冷幽幽的,就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一样。

    沈如山听闻皇帝问话,来不及拭去那额头上黄豆般大小的汗珠,便忙说道:“回禀皇上的话,瑶儿她远在川蜀不毛之地,老臣确实不知道她究竟是如何剿匪的,更不知道她心里作何想法。只是,瑶儿纯孝,自然不会做出这般愚蠢的事情。”

    “哼,愚蠢的事情?”皇帝听完沈相的话,不怒反笑,那冷冷的声音刺穿了每个大臣的耳膜:“她做过的……”正说到此处,却又忽然停了口,只是冷哼了一声,便道:“那你觉得此事该如何处置啊?”

    沈如山见到那折子时,便知道今日之事断断不可能好好收场了,等到看到那折子上所说的事情,更是一身冷汗湿透了衣衫,现皇帝如此问,也就只得将自己心中所想的说了出来:“皇上,老臣愿意前往楚州,和瑶儿一起将那贼匪逮捕归案。”

    皇上微微沉吟,未置一词。只是从那龙椅上站了起来,来回踱步,过了许久,方开口问道:“许尚书,你意下如何?”

    兵部尚书许琰,年约六十余,瘦削如木,窄窄的一张脸,眼窝深陷,长长的花白的胡须,平时为人严谨,不苟言笑,做事一板一眼,不喜变通。前段时间,西南贼匪肆虐之时,这许尚书因身体不适,正在家卧病修养,待到他回来时,西南正是捷报频传之时,今日见皇帝如此动怒,正不明就以,在迷惑间,这就便听见了自己的名字。

    群臣现在都是跪在地上的,这许尚书的表情自然就不清楚了,皇帝话音刚落,许尚书便一思忖,朗声答道:“皇上,老臣以为不可。”

    嘉佑皇帝听见这许尚书如此说,倒是很感意外。在上位者者,自然是希望臣工都能好好干活,外加大臣们私下无甚交往。如此的话,他才会安枕无忧。若是有大臣私下里偷偷来往,一来二去,背后议论帝王,那可就不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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