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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八十年代逆袭-第2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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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起饭店。
  他这一次又回绝了,但是回绝完和以前不一样了。
  老丈人当场摔杯子生气,借着酒劲骂他没出息,给毕家打工,早晚会被扫地出门。
  赵大山站起身,边想着这些烦心的事儿,边去后厨检查了一番,问樊师傅:“你那俩徒弟快出手了吧?”
  每天饭店就这时候能休息会儿,樊师傅坐在厨房里抽着烟,看了看他那俩小徒弟,笑道:
  “是啊,教出手了,就要饿死师傅了。”
  赵大山笑了笑。
  他心里有个计划,他觉得毕月过年那时候跟他说的对。
  要么开个连锁的饭店,几个地方都干这个,跟毕叔那烟酒行似的。
  现在看来,挣的钱那账目摆在那呢,完全可行,挺挣钱的,就是得砸钱再置房子装修啥的呗,他想想招。
  他不想单干,他能跟毕月扯上关系的,就剩饭店,就剩这份信任了。他要和毕月捆绑着往大了干。
  要想让那些狗眼看人低的瞧得起,就得一家一家开张,干出名堂,规模扩大,有了名号。
  到时候让他们看看,从农村走出来的小人物咋地?
  没工作又咋地?
  小人物也能靠着自己一点一点奋斗,活的比谁都好,吃穿比谁都强。
  而不是现在连老丈人和老丈母娘都瞧不起。
  ……
  刘雅芳着急忙慌地开锁开大门,就感觉小肚子一抽一抽的下坠着那么疼,开开大门了,她就往后院儿厕所跑。
  心里还纳闷呢,嘴里也嘀嘀咕咕自言自语道:
  “你说都好几个月没来例假了,这咋说来就来呢?一天天,毕铁刚你不干好事儿,往死里使劲捅咕,瞅给我这肚子疼的。”
  脱下外裤,又脱里面干活的黑裤子。
  大夏天的,刘雅芳再倒车挤公交连跑带颠的回家,那裤子被汗浸的沾在了腿上,蹲在厕所里的时候,她后背也是一层汗,用手扇了扇飞来飞去的苍蝇。
  小小的厕所间里,水泥墙上钉着两个挂钩,挂钩上面挂着一个袋子,一个小花布兜。
  袋子里装的是一家人上厕所要预备用的卫生纸。
  那小花布兜呢?那就是刘雅芳和毕月这对儿娘俩专用的了。里面放着卫生巾。
  以前刘雅芳也不这么讲究,啥卫生巾啊?都没见过。


第一回 用还闹出个笑话,把那卫生巾外面那一层都给撕开了,只剩里面的,她第一次用完还骂毕月来着:
  “竟瞎花钱,这还不如卫生纸呢,没一会儿就一坨一坨的了,你这花钱买的这都是啥破玩意啊?可再别用了。”
  她闺女一听,不对劲儿啊,一问她,艾玛,她那时候才知道,撕了纸就行了,不能把那一层也给扒开。
  过后想想还觉得挺招笑的,她闺女对她无语好几天。她就是老屯进城呗。
  打那之后,很多方面,刘雅芳就慢慢习惯了,洗脸是洗脸的香皂,不能用皂胰子。牙膏也能多挤点儿了,牙刷知道三个月一换了,来个例假,也跟着一起用上了卫生巾。
  只是这玩意刘雅芳不常用,有点儿要绝经了。
  刘雅芳这面蹲完也感叹完老了,这家伙来例假都不应时应晌了,那面伸出胳膊去够花布兜翻。
  翻一下,没翻着,又猫腰再往里面伸伸,里面管啥玩应没有。
  她自言自语道:
  “这败家孩子,用完咋不知道再往里放点儿呢?”
  只能重新去拿塑料袋里的卫生纸,还得像以前似的,叠啊叠,叠出那个形状垫上了。
  可刘雅芳也正因为这个小插曲,她站起身系裤带时,忽然疑惑地眯了眯眼。
  为啥呢?
  因为卫生巾这个东西,她和闺女吵过架,从那之后是她扔这个东西。
  去年第一次来京都时,是冬天,闺女在屋里用这些,她以为是毕月怕大冬天冻屁股,不爱去外面的厕所,那搁屋里换就搁屋里吧。
  就是麻烦点儿。
  每换一次,她闺女要是磨叽起来得半个钟头,又洗又涮还得开窗户。屋里热气都抖落没了。
  结果这回她再来,外面天儿都开化了,在外面上厕所也冻不到哪去,她闺女还那样。
  一问,说是厕所不好,有窟窿眼,怕后街谁路过能看见,还有嫌脏。
  孩儿他爹恰好听见了。
  在刘雅芳眼里,盖仓房都没那么细致过啊,毕铁刚连着又掏厕所又扒掉重盖买水泥磨的啊,足足用了好几天。
  她是没见过谁家厕所能盖得这么细致的,连脚上踩的地方,都把俩木头板子换成了两块水泥砖头垫着。
  你说费多大劲儿?结果她家死丫头还在屋里。
  她当时骂毕月也是因为这个来气。
  气的她又问了一遍,还咋地?还不满意啊?盖成皇宫才能移驾啊?
  闺女当即就给她撩脸子。
  刘雅芳就不明白了,你看谁家在屋里整这个的?过去老人都有个讲究,晦气啊!大夏天的也这样?还得跟做贼似的拎着它出门扔,直接扔里面不好吗?
  这回闺女听了她说的,终于给个面子说原因了:
  “那往里扔,我爹和大成狗蛋儿他们男的,都能看见。我不的,怪难堪的。”
  “用纸篓装上呢?”
  “我不。”
  刘雅芳气的点点头,行,她当纸篓,到月就给扔,宁可她晦气了,她这么大岁数了,不讲究那个。
  总之,毕月经期的那几天,天天早上晚上用过的,也习惯了归刘雅芳收拾了。
  所以刘雅芳此时能不疑惑吗?
  她心细啊,她眯眼一算,这真是忙懵了,俩月没给扔了?丫头自个儿扔垃圾站的?
  她带着这种疑惑去了厨房,边摘着韭菜,边皱着眉头。
  刘雅芳扑落扑落裤子,摘完了韭菜,又准备要揉面,准备包韭菜鸡蛋馅包子。
  等毕月看完房子回家,撩门帘子一看她娘包包子这么麻烦事儿都干完了,正要打算放锅里蒸呢,她问道:
  “娘,你今天咋回来这么早?”平常都是她第一个回家,然后才是她娘,大成、狗蛋儿:“饭店不忙啊?”
  刘雅芳像是才听到似的:“啊,三点多钟就没几桌了。天热的事儿,谁没完没了坐屋里喝,得晚上的。
  大山还说要支起个露天大棚子,在外面摆上几桌,还要买西瓜放冰柜里,白送呢。你说能行吗?别是瞎折腾。还得倒搭西瓜。”
  “行啊。我这两天还想说呢,一直没去。”
  刘雅芳看到毕月要舀水洗手,吩咐道:
  “去后院儿给我摘四根黄瓜,就吃包子和凉菜行不行?那啥,我今天还来例假了,大热天的这个遭罪,腰疼肚子疼,咱对付一口吧。”
  毕月点点头:
  “行。累了你进屋吧,我做,不就拌个凉菜吗?”
  刘雅芳摆摆手,意思是不用。
  等毕月正转身要去后院摘黄瓜去,刘雅芳忽然回头问道:
  “妮儿啊,你这俩月来那啥,卫生巾自己扔的啊?我看那厕所里都没有了。”
  “啊?”毕月脚步一顿,表情一愣,反应过来马上又“啊”了一声:
  “你没有用的了?都在我屋里呢,等会儿我给你找。”
  毕月这声“啊”完,刘雅芳没当回事儿。
  可她这个月忽然来了,量突然变大了。
  包子也全放在锅里了,刘雅芳这小肚子又一抽一抽的疼上了。
  在毕月去后园子摘黄瓜时,她猫腰捂着肚子,带小跑的跑进了她闺女屋。
  边翻还边自个儿嘟囔道:“这孩子,这都给放哪了?抽屉里也没有啊?”
  又翻衣柜。
  刘雅芳也不知道自己是咋想的,居然能翻那东西掀了下毕月床头那块的褥子。
  或许是顺手的事儿,也或许是天意。
  而此时毕月正摘着顶花带刺的黄瓜被扎了下手,她还是以一个蹲着的姿势,忽然抬头。
  毕月这一刻莫名心慌的不行,脸色一变。
  她做的b超,还有医生写的怀孕注意事项那簿子,可在褥子下面藏着呢。
  ……
  毕月手中还举着两根黄瓜,到了厨房门口,她喊话的声音里有了慌张:
  “娘?你在哪呢?!”
  没人回答。
  毕月就像是有强烈的第六感一般,直接奔前面她自个儿的屋里跑。
  她那屋门开着,刘雅芳手中拿着的正是,毕月担心的那些东西。
  ……


第四七一章 败露(一更)
  在毕月往她自个儿屋跑的时候,一副蔫头耷脑像是失恋模样的毕成,也在同一时间推开了家门。
  毕成疑惑地看过去:他姐这是跑什么呢?
  还没等他问呢,连大门都没来得及关上,毕月已经站在了刘雅芳的对面。
  屋里说话声的不对劲儿,让毕成立刻惊愕地瞪大眼。
  刘雅芳右手扬起的是b超那张纸单子,左手是毕月的病历本。
  长方形的小本子,在她的左手上已经是摊开的状态。
  刘雅芳只来得及看病历本第一页姓名那一栏的“毕月”俩字,至于里面写的是什么,医生那些潦草的字迹,有些字认识,有些是字认识她。
  “这是什么?”
  面对木着一张脸,手中握着所有“证据”的母亲,毕月的第一反应是心里先咯噔一下。
  她两手紧紧交叉合十,眼中满是慌张,就这几秒钟的时间,她的两个手心里全是汗。
  “是,是……”
  要说刘雅芳此刻作为母亲要是再没有第六感,那她真就不是毕月的亲妈了,别看她没细看那些东西。
  前前后后这段日子的种种迹象一串联,她闺女病了,得的是什么“病”?什么病又吐又挑食,口味大换样,上厕所俩月不用卫生巾?
  刘雅芳不敢想,她不想信。
  所以她又气又急又不可置信,尖锐的怒吼声里是颤抖的:
  “说!”
  或许就这停顿的几秒钟给了毕月心理支撑,她本来也打算摊牌的。
  而此刻心里就一个声音:捡日不如撞日,毕月,就现在吧。
  “我怀孕了。”
  毕月这一句话,让身前身后的两个人都惊住了。
  刘雅芳半张着嘴,被证实了心里的想法。她嘴唇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的颤抖了起来,但她眼中却是一片了然。
  那了然中有难怪了,难怪最近这一段时间,她女儿那个不对劲儿!
  而毕成是完全惊呆住了。
  他僵着一张脸看着他姐的后脑勺,喉咙动了动,却像是嗓子忽然失声了般,说不出一句话。
  刘雅芳哆嗦着唇,手中的东西全部轻飘飘地掉在了地上,她抬起右手指着毕月的鼻尖儿,气的心抖手抖,不想相信,不能相信,再次质问道:
  “你?你给我再说一遍。”
  毕月倒平静了,说出来了,到底走到了这一步。
  她平静地回望刘雅芳,没躲没闪。
  她的最后一丝挣扎,最后一丝防线,顷刻间化为乌有。真就再重复了一遍:
  “我怀孕了。”
  刘雅芳抡圆了胳膊甩了过去……
  “娘!”毕成只来得及上前一步,本能的在第一时间用身体保护他姐,“啪”的一声,刘雅芳那用尽全身力气的巴掌就甩在了毕成的脸上。
  毕成瞬间歪头,脸上是清晰可见的手指印。
  可他却顾不上疼,他也不敢想这巴掌要是落在他姐脸上会是什么样,因为他娘状态差极了。
  “娘?娘你别这样,娘,我姐一定有苦衷。”
  毕成说什么,刘雅芳已经听不清了。
  她甩完了巴掌,全身像是被冻僵了打着哆嗦一般,她那通红的手心还冲着毕月的方向,眼中全是恨铁不成钢的恨意。
  哗啦一声,她忽然像疯了似的,跳高蹦起,两手将毕月写字台上的东西全部划拉掉地。
  台灯碎了,灯泡的碎渣散落一地,书本,水杯,毕月的日记本被她扫开飞了起来。
  她没打到毕月,她恨,她恨她怎么就生了一个这样的女儿!
  “你咋就能干出这样的事儿?你到底干出了这样的事儿!好好的阳关道你不走,你要作死自己个儿啊?!”
  刘雅芳发疯一样地踹着地上的一片狼藉,她又去拽毕月床上的被子,褥子,一把薅下所有,褥子搭落在床边儿。
  将手边儿能拽能摔的全部扬在了地上。
  当刘雅芳看到乱七八糟的床,空荡荡地书桌,发泄过后,她彻底崩溃了。
  刘雅芳忽然扭头仇视般地看着毕月,飙高音骂道:
  “你咋还能有脸说出来?我要是你,这么丢磕碜我自个儿就去死!”
  毕月深呼吸压抑着自己,她能感觉到自己那颗心,被刘雅芳吓的差点儿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毕成用伸开两个胳膊像老鹰护小鸡一样拦着,护着他娘,护着他姐。
  刘雅芳上不了前,打不着毕月,看着她闺女那脸色发白了,她又心痛又心急。
  她一下又一下地踹着脚边儿散落地东西,又拍巴掌又跺脚,她恨毕月恨的不行,那眼泪不知不觉间滑落在腮边:
  “我,我怎么就能生出你这样的闺女?!
  你?毕月,你对得起我吗?对得起你爹那条瘸腿吗?对得起你自个儿吗?!
  你没结婚,你刚多大!
  你好好的前程,你眼瞅着就要毕业了!
  我盼,我盼着你毕业!”
  刘雅芳用手心使劲一抹脸上的泪,另一手用拳头不停地砸自己心脏的位置:
  “你俩考大学咱家放不起鞭炮,你爹还跟我合计着,毕业了,咱回去也好好露把脸,我还心里想着,我这半辈子受的苦,终于值了,扬眉吐气了!
  你跟我说什么?你怀孕了。
  我给你把菜刀,大妮儿,啊?我给你把刀,你捅死我吧,你捅死你娘我吧,啊?别这么当要账鬼了!”
  毕成脸上全是慌张,他觉得他娘好像马上就要疯了一样:
  “娘,别、别……”
  刘雅芳像是突然得了失心疯一般摇着头,脚上终于不再踹东西了:
  “啊!!”
  她放声大喊了一声后,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刘雅芳双手捂脸,肩膀抖动的厉害,瞬间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老天啊,我还臭不要脸说别人呢。
  我闺女,我生的!
  我生出个孽障啊!
  我这几十年盼着的希望啊,我活着是图啥啊?啊?!”
  毕成猫着腰去拽坐在地上嚎哭的母亲,他先于毕月眼圈儿红了,商量着,却语言匮乏的很:
  “娘?娘,你别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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