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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八十年代逆袭-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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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音乐的嘈杂声,忽然取代慢三慢四毕月听不懂的那些“古老”音乐,架子鼓一响起,毕月的酒精后遗症直冲击热血。
  暗哑的女声,夏海蓝启唇唱到:“你就像那冬天里的一把火!火光照亮了我!你的大眼睛,放佛天上的星星……”
  楚慈笑了,这个曲儿、他喜欢,看了看对面跟着音乐节拍磕着瓜子儿直点头的毕月,高声嚣张问道:
  “怎么样?村里来的小月月?跟着我开眼界吧?你那村儿里都是放二人转吧?!”
  犹如歌词里写的那样,朦朦胧胧的舞厅环境,毕月那一双大眼睛才真像天上最亮的那一颗,闪啊闪、眨啊眨……
  照亮了十三岁男孩羞涩的一面,楚慈嘴硬心软,没敢再看毕月,态度却不怎么地,“你会吗?你看看人家!”
  毕月眨巴啥呢……天啊!这算摇滚吧?咋还有人在下面跳交谊舞的快三快四呢?!不是该扭腰摆臀、搔首弄姿吗?!
  难为全场全醉了,就她一人清醒。
  后来,也就二十分钟后,在毕月又干了两瓶啤酒,听着换音乐了,脸色粉扑扑、头晕乎乎,听着八十年代那似歌似曲似慢嗨的的士高,甩甩头站起。
  “你再说一句?!”对着楚慈的方向说话使劲。
  楚慈“切”了一声:“月月,和我出门开眼界,没见识过又不丢人,何必吹牛呢!”
  毕月晃悠到楚慈身边,只见她穿着白网鞋的右脚开始转圈活动脚腕儿,两手交叉合十也开始活动上了,只用十几秒,伸出嫩葱般的食指点着楚慈的鼻子尖儿,和楚慈那双懵了的眼睛对视:“你给我等着!小月老师教你怎么玩!”
  梳着短发、被楚慈取笑越来越爷们气儿的毕月,飒爽英姿转身,穿着白网鞋的脚迈着大步,边往舞池走,还边系着白衬衣底边儿的两角。
  音乐节奏是啥,毕月根本不考虑,她以误闯者的姿态,专挑舞台正中央站着,还挤开了正飙舞的两个青年。
  人家不是不跟她计较,是没反应过来!
  摆出甩葱舞的出场造型,耳朵动了动,在找着音乐的点儿,一只手举在脑袋上方,随着音乐找到感觉,她的那五根手指以分分合合的状态、似在打着手势,随着的士高里高音儿来临,只看她的腰开始扭动。
  楚慈……嘴里的瓜子皮都忘了吐,他傻了般站起。
  同一时间,同一个地点,在拐角处有一个能容二十几人的卡台上,刘大鹏正和刚才在舞台上唱歌的夏海蓝说着话:
  “怎么着?疯子不在,你走的快啊!”
  “刘大鹏,有劲没劲?!跟锋哥什么关系,我妈说了,最近给我找了个形体老师,让我好好练,有机会再出国转转!”
  刘大鹏对着楚慈的方向扬了扬下巴:“少找借口。看着没?疯子不在,他宝贝弟弟在,好好表现……”还没损完夏海蓝,就听到舞池里传来大量的口哨声。
  循声望去,刘大鹏也好、夏海蓝也罢,包括角落里坐着的京都“玩儿家”们,全都看向白衬衣、短发、牛仔裤、白网鞋的毕月。
  毕月跳甩葱舞,那跟机器人般的僵硬动作,大家都只是傻眼的望着,估计是不太被接受、不时尚,可当她用甩葱舞热身完毕,开始跳棒子国骑马舞、喇叭裤舞时,毕月扭腰摆臀、激情四射、一个接一个变化的动作猛跳时,舞台上喧嚣了。
  楚慈在台下疯了。只觉得被毕月带的躁动因子在叫嚣着要么跳、要么砸了这里的一切!可见这小子有暴烈因子在蠢蠢欲动!
  顺着短发的发鬓在淌汗,白衬衣女孩儿眼里只能感受到舞台上的那个大圆球转动在chuachua她,其余啥也不知道了,喘口气疯狂摆动完喇叭裤舞的最后一个动作,她“嗖”地一下,冲出青年男女们给她围成的圈儿。
  楚慈的手被毕月拉着,不用拖拽,楚慈亦步亦趋的跟着毕月跑到舞台。他在五彩缤纷的转灯下,愣是看清了毕月的嘴型,她说的是:“”。
  电影《低俗》的片段,被毕月和楚慈在八十年代的舞厅完美上演。
  先右腿、再左腿,滑动着、扭胯着、膝盖半蜷曲着、捏着鼻子从上到下顺一遍对方身体的动作、两只手比着“耶”的手势抚着面儿……
  扭扭舞,经典动作、一个没落,最关键的是,楚慈陪着她一起嗨,默契、那是相当默契!
  刘大鹏微皱着眉,没有回答夏海蓝问的那句“她是谁?”他看着楚慈和那个大姑娘在跳完后,手拉手往门口跑,看似好像有点儿争论,他借机小跑着赶到门口。
  “楚慈!”眼睛却盯着毕月看
  楚慈呼哧带喘,“啊,大鹏哥。”
  “不是转转?快成旋转女王了!这位是?”
  楚慈灵机一动,大眼睛一转圈儿:“我女朋友。”
  毕月敲少年头,耳朵嗡嗡的,有累的、有被音乐震的,双手插腰呵斥道:
  “我是江湖你大姐!我给你拿书包,你咋不知道给我拿烧麦?你给败家子儿!”


第七十四章 电报(为桃子粉丝后援会+1)
  毕月一手拿着甘蔗啃着,一手拎着烧麦,肩膀上还给楚慈背着书包,如果不听她的说话态度,整个儿一书童陪同。
  啃着啃着,走着走着,她忽然叹气出声,她感觉出楚慈在放慢回家的脚步。
  家再大、再好,不是楚慈的,里面还住着一位不讲理说人妈妈坏话的老太太……
  想了想,终于正儿八经的开启了谈话:
  “如果我说我不一定有时间教你了,只能像刚刚那样,时不时的拉着你一起玩、打篮球、踢皮球、唱歌、放风筝,或者像刚才那样疯了般地跳一场,你会不会觉得连我都抛弃你了?”
  楚慈握甘蔗的手一紧。
  发泄般的发疯一次,两个人的情绪很饱满、且很奇怪的平静了下来。
  淡淡的语气,“是要卖油条吗?你很缺钱吗?”如果你真缺,我有,少年想听答案。
  毕月点点头,承认:“缺,缺很多很多,但不卖油条了。你先听我说,楚慈!”两个人慢吞吞的往大院儿方向走着。
  “在我东北老家,有一个屯子三面环山,下雨阴天上学十分困难,更不用说东北冬天的冒烟雪了,手脚上都有冻疮。
  我有一个弟弟,只比你小一岁,却和你一样念同一年级。他虽然调皮,呵呵,也挺能对付话儿……
  我觉得那小子能有那么大自制力不贪玩,学着我们跳级,也许根本就没有搞懂出息两字的意义!
  他大概只是想像他姐姐我一样走出大山,离开那个很苦的地方。
  这次回家,我给他买了个烧鸡,你是无法理解他根本就不知道烧鸡叫啥,我们说啥,他喊啥,喊完还掐大腿、不可置信。
  馋,我只看到了这一个缺点,还是被逼无奈的。
  他很聪明,如果不是家里困难,以我那个弟弟的骄傲劲儿,我想他会成为父母眼中非常听话的孩子……
  我当家教、卖油条、认识你哥时卖榛子,过两天又要折腾的卖别的,就差学道边儿老头放着个体重身高秤、一次五分钱了!
  我缺很多很多钱,要不停地积累这些你根本不太过心的俗物,就是想在京都这个地方有个家,很大的家,能装下我心心念念惦记的人。
  一起读书、一起吃饭、一起分享,累了、憋屈了、和别人不想相处时,能有个属于家的落脚地。
  楚慈,我知道你听到我说这些会更难过,可挣钱也很难。
  我曾经以为只要比别人先一步就能得到很多东西,却发现实施的过程很艰难,一分一块,那些日子要积极向上的改变、多少次都是在咬牙忍着……
  所以我们都一样,我要去努力实现,你要去静下心等你妈妈回来。
  不该在你分辨不出好与坏时,对学习成绩不在意、自己不努力,这样是对自己不负责任。我们可以将来不考,但那得等你十八岁能知道好赖承担起结果时,但不能不会!”
  楚慈在听到那句等妈妈时,就已经瞬间扭头看向道边儿,给毕月一个后脑勺,声音压抑着:
  “你是在说教?给我当老师?不是说不当了嘛!”
  毕月没否认,她也没打算多问,却不想和她并肩走路的楚慈开口了,他咬牙切齿地说:
  “我不要考大学,那得什么时候能去前线,念完这样念那样,大学一念就是四年!我要当小兵,我要去给我爸爸报仇,多杀几个越鬼子!”
  毕月站住了脚,她听到楚慈忽然又降下音调,喃喃自语道:“我想他。”
  毕月嘴里含着的“你不相信你哥这一代军人吗?”,“等你长大了,越鬼子早跑没影子啦”,“和平时代了!港都都落叶归根了!”……
  她有很多能一撅到底让楚慈面对现实的话,却灵机一动,大眼睛一闪冒着亮光说道:
  “那你跳级啊!那才是真爷们!慈二爷!”
  好好的正儿八经沉闷气氛,被毕月眼睛里射出的狡黠目光给戳个稀碎稀碎地。
  “跳级?”
  毕月站在大院儿门口,喝的红扑扑的小脸儿,站在哨兵旁边表情很自然,对着进院儿的楚慈挥手喊道:
  “两天时间,我给你把这一学期的英语重点全都划上!”
  新的,毕月给设置上了。不是有坚定的信念?那就奔跑吧少年!
  ……
  陪着小少年玩了大半个晚上,毕月安慰自己,钱花了,学校也回不去了,明个儿得和宿管员撒个谎了,可楚慈值得。
  非得纠结一下,这属于过惯节省日子的后遗症!
  坐在公交车上,喝的红扑扑的脸蛋儿贴在车窗上,毕月看着京都的夜景,脸被挤压的变了形,心里合计着她那点儿账。
  算钱算钱,算算计计的憋屈日子,随着今晚的那场热身舞烟消云散。
  毕月正欠欠地踢着石子儿,一抬头……
  毕成尴尬,他脸色涨红的松开了像车衣似的防雨绸。
  他就是好奇,在楼上琢磨了好一会儿,才下来细瞅瞅小轿车。
  没想到他姐这个点儿出现。嗯?居然没回学校!干哈去啦!
  “姐,你这是从哪来?”
  毕月答非所问,许诺之前还打了个酒嗝,毕成一躲:“问你话呢,你个大姑娘家,不回学校……你不会又有啥奇遇了吧?”
  “去!别墨迹!听着哈,毕成,姐将来给你买大奔!”
  声音响亮,毕月认为此刻该有大弟鼓掌的回应,和他一起憧憬梦想。
  她刚刚在看见大弟稀罕不行偷偷摸摸扒眼瞅时,她下定决心,为了弟弟的车,累死到灰头土脸也要肝脑涂地!
  却不想,毕成天真的问道:
  “大奔?大奔有飞鸽牌拉风吗?牌子无所谓,姐,你得给我买台二八的!”
  ……
  三室一厅,毕月第一次花了没用的钱,在搬来的当天晚上,她买了一个风铃挂在窗前。
  风铃被秋日的风吹拂的叮叮当当响动着。
  毕月、毕成一人一屋在熟睡时,远在一千五百多公里外,有一辆马车正在夜色中赶路,挥马鞭的声音在夜里格外响亮。
  日夜兼程,没票就坐在火车过道,兄弟俩没想到的是,迎接他们的是门口飘动的白布孝条。
  毕铁刚噗通一声,从马车上摔了下来,毕铁林越过毕金枝、越过大嫂刘雅芳,他遵循着记忆疯跑进小屋。
  失魂落魄的毕铁林站在那铺小炕前,没一会儿,院子里的众人听到了一句撕心裂肺的“爹!”
  头没梳脸没洗的毕月,看着门外的梁笑笑,她颤抖着音儿一字一句问道:“你再说一遍?给我电报。”


第七十五章 尘埃(一更求月票)
  八五式军装制服,大檐帽、佩戴圆形“八一”红五星帽徽,肩扛陆军领章。
  身着便装的楚亦锋,是邻家优质哥哥,是能在灯红酒绿中卖弄柔情的少公子,是毫不拖泥带水潇洒离场的不羁男子。帅气难当!
  而身着军装的楚亦锋,是浑身上下散发着沉稳的英气和刚毅,是成熟男性的魅力,是挥洒一身正气的铿锵男儿。魅力难挡!
  钥匙扭动房门的声音,他不知道自己忍耐力为何会降低,唯一清楚的是,这是他挤出来的时间。
  ……
  奶奶回来了,口口声声打电话挑他这个长孙的理,说他没有去接她,怨他根本不惦记她。
  母亲又再次受了委屈,哭着跟他说都快要过不下去了,这次闹的凶,连父亲都不在,婆媳关系上也就不再和稀泥!
  楚慈昨天晚上回家很晚,且打电话找过他,是不是有事?
  姐姐说和他有事儿商量,公私都有,拜托他倒个空闲、倒点儿时间,必须面见!
  父亲呢,自从那天打完他一巴掌后,就搬到了单位,挺大个领导也不嫌弃丢人,居然和母亲闹起了分居……
  一桩桩、一件件,以上任何一种理由,换做从前的他,都不该此刻站在这里。
  可楚亦锋现在只想来这里,就当他是想松口气儿吧。
  打开房门,空无一人。
  心里明知道这个时间段毕月会在学校,出现才会奇怪,但楚亦锋还是扶了扶额,他穿成这样是要闹哪样,给谁看?!
  如果没有期望,不会这个形象出现。
  如果说没有失落,那是不可能的,还有点儿为自己变蠢了闹心,为智商捉急!
  “叮叮当当”的撞击声响起,楚亦锋循声望去。
  两个贝壳、三个小铃铛,正随着微风愉快地摇曳,清脆的声音、欢快的晃动,楚亦锋抿了抿唇,眼里带出了笑意。
  没在家就没在家吧,原谅她了,还知道置办家当,这就该给个肯定!
  大步上前,掌心冲上握住了想要挣扎、讨厌他影响它继续瞎乐呵着的贝壳,楚亦锋就似看见了毕月挂这一串时的样子,那个丫头和铃铛一样,就是个爱动调皮的。
  他很高兴毕月有心想装饰这个房子,那么抠门,真是难得。
  在不经意间,楚亦锋已经对毕月没了啥金钱上要大方点儿的指望,并且在心里把那道能做他女朋友的合格线、给降的很低。
  粗犷的铁骨也有细腻的柔肠,象征不屈、一身军装的男人,深情款款的望着贝壳,嘴紧紧地抿着,看上去正在琢磨着什么大意义的事情。
  可当楚亦锋转过身,试图要寻找毕月存在的“蛛丝马迹”时,他忽然微歪了下头,疑惑地皱起眉头。
  茶几上放着一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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