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合租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庙算-第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她终于要离开那不见天日的地方了。看到她那么开心,我也很开心,我从包里拿出馒头给她吃,我们两个一路上聊了很久的天。”
  “长途大巴要开一天一夜,晚上司机会在高速休息区稍微停靠一下,我下车去买水,买完水出来就发觉大巴被一群人拿着锄头围住了。我跟你讲,真的特别荒唐,那些农民坐在一辆敞口的卡车后面,手上拿着的锄头一看就是地里干活用的,上面还粘着土。一群人围着大巴敲敲打打,说着我都听不懂的方言。我心想,糟了,那姑娘肯定是逃不出去了,赶快上前挤进大巴,在靠近车门的地方,果然看到那姑娘被四五个男人扒拉着下车,她死死抓住车窗不愿松手,我就急了,我说你们干什么,你们贩卖人口你们还有理了,你们要不要脸!你们丢不丢河南人的脸都他妈给我滚!其中有几个男人的锄头就往我身上砸,那姑娘尖叫一声说你们不许砸他,你们要是砸了他,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那几个大男人力气实在忒大了,我一个人拽根本拽不动,大巴里的人全都默不作声,司机就当没看见只管自己喝水吃面包,我气不打一处来,一拳头敲在其中一个男人的脸颊上,后面我就感觉头顶一片黑,醒来的时候我一个人在高速休息站大门口躺着,身边是我的黑色背包,我钱夹里的钱也没了,身上却毫发无损。”
  “你没受伤?那个女子呢?”我紧张的问。
  “那个女人我后面我也无从找起,估计是被那群男人带走了,但是我第二年回老家,听说他们那个村出事了,死了好些人,其中一个男的临死前不停说胡话,说□□者不得好死,拐卖妇女者不得好死,帮凶的也不得好死,全家都不得好死,而且断子绝孙,生下来的小孩都是鬼孩。”
  我听得大快人心,连连拍手,说:“那然后呢——”发觉陈昂驹没有立刻回答我,我心中的疑团忽如拨云见日般清明,我叫起来:“我知道了,就是那个女子带你入行的对不对?”
  “你实在太聪明了,确实在大巴上,她给我讲了很多玄学的东西,我听得特别入迷,但是我也好奇,为什么她懂玄学,还是逃不出被拐的下场,等到我再长大一点,懂的更多一些,我才知道,这是每个人命里的劫数,逃不掉。”
  “放屁——”我激动地说:“每个人命里都有劫数这个我理解,但是被拐卖这种劫数根本就不该有!那些贩卖人口的,都不得好死!”
  “魇着了,魇着了你,不要这么激动。”陈昂驹劝我。我才发觉我刚才吼那一嗓子,引来了周围很多人的目光。
  “我觉得有些时候都是命,我回城里的第二年,有天下午,我爸爸忽然打电话来,说妹妹找不着了,我心里一沉,第一反应就是我妹妹也被拐卖了。那时候我已经学了一点本事,想要探下方位,但是我做到一半就觉得呼吸急促,躺下浅眠了一会,就听见有人在我耳边说‘如果你想要找到你妹妹的话,你就要听我的’。我说一句实话,在我老家那边,重男轻女比较严重,我作为一个男孩子,居然被自己的爹妈嫌弃,也是前所未有的耻辱,我对这个妹妹其实根本就没有什么好感。我对那声音说‘我凭什么听你的’,然后我就听见我耳朵边有激烈的尖叫声,虽然我跟我妹妹两年多没怎么见面,但我还是马上听出那声音是她,我心里一下就慌了,毕竟是亲兄妹,我说‘好的好的我都听你的’。”
  “所以你就这么做了棋鬼的傀儡,是么?你跟我说这些,恐怕不单纯是为了跟我讲故事吧。”我道。
  “你反应真的很快,我从来没见过你这样敏锐的人。但是,你知道吗,就是你的过分敏锐,绊住了你。”
  “哦?此话怎讲?”

☆、流觞

作者有话要说:  送上新更。
谢谢大家的收藏!建议大家如果有时间可以下载个晋江APP,这样我更新了,收藏夹就会有提醒,比较方便。
这个故事,我会认认真真写,就算再忙,也会尽力保持更新。
                        
  “你若不是听音辨锐,洞察秋毫,推理能力惊人,你又怎么能把这一系列的事情串连起来?相面里说耳大而提,说的就是你这种人,精力多,领悟力超出常人。”陈昂驹道。
  我耸了耸眉,“那你额头饱满,山根高而直,不漏鼻,说明你对自己颇有自信,事业顺遂。这些奉承人的话,我听得多了。”
  “这不是奉承人的话,而是相面常用语,你刚才对我说的,并非你胡说,只是藏在你的潜意识里,你自己不知道而已。”
  我心中一凛。
  “这些并不是你刻意想去记的,但你却能记住,而且记得很清楚,所以我说你敏锐。发生在你生活中的事,也许是你逛街偶尔从行人口中捕捉到风言风语,也许是你半夜忽然听见隔壁房间传出的悉索,你可能不在意,但你在无形中全都记录下来了。”陈昂驹平淡的叙述,却让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这并不是什么好事,你太过敏锐,所以才会招惹是非,才会经历一些平常人不曾经历的诡谲。”
  我凝神细想,寒气从脚底窜上来。“我从小就常听一些怪异的声音,时间长了,也不觉得恐怖。比如,我躺在床上枕着枕头,能模糊听见隔壁人家的吵架声或者一声轻微的叹气;天快亮的时候,能听见一些鸟兽虫鸣声,厨房里也会有呯呯嘭嘭的击打声。”
  “那就是了。”陈昂驹道。
  “那我现在该怎么办?”我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手里拿着薯条蘸着番茄酱一顿狂吃,末了,又去柜台买了一包大薯条。
  “我只想解开我脑中的一些困惑,我想幼清也希望我这么做。”我道。
  “你这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性格跟你也是绝配,我觉得当下之急是找出幼清的所在,你必须再去一趟她奶奶家,问清楚幼清的身后事,我们才好出发。”
  “出发?去哪里?”我问。
  “去找元集大师。”陈昂驹道。
  “元集大师你认识?还是你有人?”我一阵激动。
  “我怎么可能有人,你脑子里都装着些什么破烂。”陈昂驹嗤之以鼻。
  “这年头,做什么不需要找个熟人,攀个关系,人之常情。”我道。
  “我们学玄术之人最是不屑你们这些俗尘气,我们顶多就是往上找个大师兄,大师兄再往上找个师傅,攀的都是干干净净的师徒关系。”陈昂驹撇嘴道。
  我哈哈大笑,“那还不就是找关系!”
  
  跟陈昂驹告别以后,我直奔三侠门幼清奶奶家。这次因为时间尚早,太阳还没有落山,楼道里光线充足,我走得很快,一下就上了三楼。在三楼拐角的地方我又看见了之前和我讲话的那个小孩,这次他身边没有大人相陪,在三楼和四楼的楼道里玩着一个沙包。
  “好心的姐姐,你又来了。”他颠了颠手里的沙包,朝我咧嘴微笑。我看到那沙包的边缘已经漏洞,一些细碎的白米从沙包里漏出来。
  我说:“你的沙包漏洞了,快让你妈妈给你补补,不然等下就没得玩了。”
  小男孩朝我笑笑说:“姐姐你放心,这个沙包漏不完的,我家里多的是白米,很多很多的白米。对了,你要不要来我家吃饭,都是很新鲜的,刚烧好的,就是分量不多,因为我家的碗都特别小,你可能要多添几次才能吃饱。”
  我连忙摆摆手,道:“谢谢你的好意,姐姐今天是来找四楼住的一个老奶奶,我不能在你家留饭。”
  小男孩听完好像有些伤心,一直低头颠着手里的沙包,没有说话。过了一会,他的沙包往二楼掉了下去,他急急忙忙去捡,一个趔跌,直接从楼梯转角掉了下去。我惊叫一声,立即跟着跑下去,一边跑,一边喊:“你没事吧!要不要紧!你家大人电话是多少你知道吗?”可待我跑到二楼的楼道,楼道里竟然空无一人。
  我愣在当场。不甘心,又继续往楼下走,一楼楼道里依旧空无一人,单元的铁门关着,我也没有听见铁门开合的声响,我心里一沉,不会男孩跑到地下室去了?大夏天的午后,地下室的入口传来阵阵凉风,我却没有这个胆量一探究竟,踯躅片刻后回身上楼。经过刚才一顿猛跑,头有点晕,我放慢脚步慢慢地上台阶,可好像怎么也上不去四楼,一直在三楼的楼道内晃悠,每个楼梯转角以后映入眼帘的,依旧是三楼的门牌号。我心里又害怕又着急,只好敲开了三楼的一户人家。
  那户人家里走出来一个满脸是泪的中年女人,她凄凄漓漓地问我:“你找谁?”
  我赶紧说:“我想上四楼,但是好像在楼道里迷路了。对了,刚才我在楼道里看见一个小男孩,他玩沙包,玩着玩着掉下楼梯了,我去寻他,却发觉楼下空无一人,也没什么血迹。”
  “什么模样的小男孩?”
  “头发短短的,有一摞搁在额前,脸上全是汗,单眼皮,雪白雪白的一个小男孩。”
  那中年女人回身,从房间里拿出一张黑白照片,用泛着血丝的眼睛盯着我问:“是不是长这样?”
  我凑近细看,可不就是刚才我遇见的小男孩,眼睛眨巴眨巴地朝我咧嘴笑。
  见我点头,中年女人忽然伸出一双手,揪住了我的头发,恶狠狠地说:“就是你!就是你夺走了我孩子的命,我要你死!”
  我被那女人提着想反抗,手上却什么力气也没有,连同双脚都离了地。那女人一边抓着我的头发,一边伸出手来掐我的脖子,见我疲弱,所幸两手直接掐住我的脖子,将我抵在对门的墙壁上。我被她掐得神魂消散,意识逐渐模糊,渐渐失去了声息。
  
  待我再次睁眼,发觉自己躺在床上,头顶的天花板开裂,床边的地上漆着红漆。“九儿,你醒了。”幼清奶奶拿着一杯果汁走到我身边,在床头坐下。我不知自己是在梦里还是现实,只管抱住幼清奶奶一顿嚎。
  “我发现你的时候,你直挺挺躺在我家门口,可把我这个老太婆吓坏了,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如果不是董老太和她老头子帮忙,我一把老骨头,怎么也不可能把你架到床上去。阳老头子已经帮你看过了,你什么问题也没有,可能是太劳累才晕过去的。”
  幼清奶奶口中的阳老头子是董老太的丈夫,阳泽成医生。阳医生家里世代学医,家里出过好几位厉害的名中医,到了阳泽成医生这代,家族里依旧有好些医生。阳泽成医生有个颇为酷炫的绰号——‘江南咳嗽王’,治疗小儿咳嗽那绝对是一流国手。
  幼清奶奶在幼清去世后,就不再起灶,经常跟董老太夫妻两个一起吃饭,今天我也在,四个人,四双碗筷。席间,阳医生问起我晕倒的缘由,我如实说了。我说完,鸦雀无声。
  半响,阳医生说:“九儿,我们这里三楼前些日子确实去了一个小孩,如果我没记错,应该就是我去参加同学会前后的事儿。今天,是那小孩'烧七‘中的一日。”
  我大脑一片空白,良久,道:“我上次来找董奶奶,楼梯里漆黑一片,就是这个小孩跟我说话,我问他楼道里的灯怎么坏了,没有人修吗,那孩子说不是电灯的问题,是人的问题。”
  我一说完,顿时反应过来,当然是人的问题。楼道里的声控灯,在没有人的情况下,又怎么可能为一个鬼小孩儿亮呢?
  “孩子的妈妈前些天在我们楼道里上吊死了。”董奶奶道。
  这下我说不出话来了,嘴里含着筷头,牙关直哆嗦。
  “孩子,你也是倒霉,先是遇到鬼打墙,再又是遇到他们母子。”阳医生淡淡说,“鬼打墙我偶尔也会遇到,往往是意识神魂不太清醒的时候。我们这幢单元楼新造完没多久,顶楼一户人家的儿子就从天台跳下去了,这件事就我和居委会的老陈知道,今天我终于说出来了。”
  董老太显然被惊吓到了,“你不是跟我说顶楼那户是没有孩子么?你居然骗我。”
  阳医生瞥了一眼董老太,哼了句:“你胆子那么小,我怎么敢跟你说实话,那你晚上还敢睡觉吗?还敢在楼道里走吗?”
  “咱俩□□那会都熬过来了,还会怕这些牛鬼蛇神?”董老太嚼了一口芹菜,淡淡道。
  “我一直以为鬼打墙是晚上听到墙壁里传出声音,原来是迷路。”我恍然大悟,继而又道:“不过我感觉我今天晚上怕是不敢一个人睡觉了,或者我以后要改白天睡觉了,不然哪里睡得着!”
  “要不要我给你开服安神的中药,你拿回去喝?”阳医生道。
  我赶紧点点头。幼清小时候不知道跟着阳医生喝了多少中药,我因为跟她关系近,沾着光也在阳医生这里蹭了不少中药。
  幼清生下来皮肤特别黑,被她爹嫌弃得不行,抱到幼清奶奶这里,就再没来看过一眼。阳医生知道了,特别心疼,帮着幼清奶奶一起照顾幼清。幼清从小喝中药茶,泡药澡,等到发育的时候,浑身像换了一层皮,皮肤白皙细腻,阳光照着的时候,能看见她脸侧细小的绒毛,被光晕染成金色。我小时候特别贪玩,有一次下大雨还赖在公园不肯走,回去就感冒了,家里大人也没怎么注意,后面发展成了哮喘,阳医生诊完我的脉,就把我妈狠狠骂了一顿,不许我再喝可乐,准确来说,是不许喝所有的饮料。我从小到大,基本不怎么去医院,但是每年都会到阳医生家坐一会。
  阳医生不光会医术,家里祖上也有做阴阳宅生意的,他耳濡目染,对这些事虽不能说全信,但到底还是长着个心眼。他凑近仔细瞧了瞧我的下眼睑,说:“丫头,不是爷爷说话重,你最近,真的别乱跑。”
  我叹了一口气,不知道心里堵着一堆奇异事该不该和阳医生说。这时候,幼清奶奶拉拉我的衣袖,示意我去她家,我便站起身,和阳医生夫妻俩道别。
  到了幼清奶奶家,奶奶很直截了当地问我:“你是不是来问我幼清的事?”
  我立刻应声,顺便问了为何董奶奶以为幼清是被大火烧死的。
  “二十年前,我们医院的职员都住在石库门的单位大院里,谁知道睡到大半夜,忽然就起了一场火,那时董奶奶的女儿要结婚,董奶奶给女儿的嫁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