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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妻养成札记-第1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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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即便如此,即便他不去看,也依然无法否认屋子里还有一个人的事实。
静寂至极的屋子里,脚步声骤然响起。而后声音慢慢靠近,最终在他跟前停了下来。
孟阳头也不抬,直接俯身,以头抢地重重一磕。
“不错。磕得很卖力。声音很好。”冀行箴轻笑着说后,忽地神色一整,声音骤然低沉下来,隐有怒意,一字字慢慢说道:“我让你过来的目的,你不会不明白罢。难道我让你来就是让你磕头作响的?!”
孟阳不敢再磕头了。但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就这么愣愣地看着地面半晌没动。
冀行箴蹲下。身子看着他。
孟阳睁开耷拉的眼皮抬头看了眼。见是太子殿下,恍然回了神,忙含糊地说着旁人不懂的音节,面露惊恐地不住摆手。
“冀符当年做了什么?”冀行箴看着他,眸色冷厉宛若利刃,语气却出奇地冷淡,“说说看。二皇兄当年到底是怎么回事。”
听他提到了二皇子,孟阳瞳孔骤然紧缩,眼底深处流露出深切的恐惧。身子不由自主就开始往后挪。
“原来真是冀符。”冀行箴半垂眼帘低笑了声,忽地声音扬高,怒喝道:“你知情不报,将实情隐去二十年。你好大的胆子!”
孟阳连连摇头。见没有效用,拼命在地上磕头,额上都出了血。
冀行箴抬手拍了下桌案。
而后就有个瘦瘦的身影从里间出来,走到了孟阳的跟前。
孟阳只抬头看了一眼,就吓得连发抖都忘记了。
连大人,孟阳是知道的。
他在宫里当值的时候,连大人尚还是大理寺少卿。一晃那么多年过去,少卿大人已经成了大理寺卿。
可是那身上带着的那股子让人害怕的阴冷狠劲儿却丝毫都未改变。
“老阳是罢?”连肃俯身看下来,阴鸷的目光在孟阳身上扫了一圈,勾唇冷冷地笑了下,“有话赶紧说。你若不说,本官有的是法子治你。”
说罢,连肃把手中拿着的袋子翻了个儿,袋口朝下抖了抖。
哗啦啦金属的声音接连响起,刑具在地上滚了几个滚后散落地躺着。
孟阳缩了缩脖子,又缩了缩身子,不住摇头。
连肃抛下一张纸和一支笔,“不会写,你总会画。”连肃给孟阳挽了挽衣袖,抬手点着那张纸,面无表情声音如冰地道:“画出来。画得像了,你少吃点苦头。但凡画得有点点不好,那就不只是吃苦头的问题了。这项上人头,本官还要掂量下要不要给你留着。”
冀行箴的手段,孟阳并不知晓太多。畏惧他是因为畏惧权势。
可是连肃就不同了。
连大人手段阴狠,折在他手里的人不知凡几。即便孟阳当年并非是好事者,却也不小心听闻了他不少的消息。
在连肃的手里,死是解脱。不死是最难熬的。据说没有人能逃过他的审讯。
孟阳吓得魂飞魄散,吱吱哇哇地叫着,连自个儿的身份和处境都忘了,跳将起来跑到门口,捶着门想要逃脱。
连肃三两步跨过去,抬手将他的手臂背到身后,又扣住他两腕关节,直接把他狠力丢到地上。
孟阳年纪不小了。被这样一丢,近乎去了大半条命。
连肃阴沉沉地笑了声,“还能动罢?能动就把情形‘说’与本官听!但凡你画得有一点点不好,本官就能让你当场血溅三尺!”
孟阳吓得眼泪都流出来了。战战兢兢地拿起笔,抬手慢慢去画。
刚刚起了一个头,他的笔尖还没来得及拉出去,就听太子殿下在旁问道:“那件事情,是冀符做的,对不对?”
孟阳的笔尖剧烈抖动了下。一大滩墨在纸上晕开。
“倘若是他,你就嗯两声。倘若不是他,你就嗯一声。”冀行箴说着,催促道:“我再问一遍。究竟是不是!”
连肃抬脚朝刑具踹了过去。
哗啦咣当声响起,孟阳的脊背上出了一层冷汗。再不敢耽搁,赶忙“嗯”了一声。
半晌后,又一个“嗯”声响起。
冀行箴阖目轻叹。
伴随着他的叹息声,咚一声重响,有人狠命朝门踢去。
“一派胡言!”震怒的晟广帝从屋中屏风后大跨着步子走了过来,怒指孟阳:“你个贱奴!居然敢随意诬赖皇子!胆大妄为!”
孟阳没料到晟广帝居然也在屋子里。他低头看看自己的画,再看看愤然的晟广帝,还欲辩解,却用眼角余光瞄到了连大人。
“说!”晟广帝对着那佝偻惧怕的身影扬声叱问:“刚刚那些话是不是你胡编乱造!冀符当时那么小,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那些话,一定只是你随意编造的罢了!”
孟阳刚要开口,冀行箴猛地俯身,在他耳边轻轻说了几句话。
“倘若你这个时候反口,只道自己先前不过是信口胡说的话,那么刚才你说过的那些话可就都是欺君之罪了。你,可要认真地仔细想好了再说。如果你句句属实的话,本宫可以保你不死。”
孟阳朝他看了过去。
冀行箴已经转身回了先前站立的位置。不过,面对着孟阳的目光,连肃适时地朝着孟阳笑了下。让孟阳刚刚放松了点的心情忽然紧绷起来。
一边是皇上。
一边是监国的太子还有本朝最为阴狠的大理寺卿。
孟阳深吸口气。
想到刚才看到的俞家的两个活泼可爱的孩子,想到当年那个机灵懂事的小男孩。再想到,刚刚误认那冯公子为大皇子时,自己心里的那种焦灼和不安……
最重要的是,太子说,若他说出实情,能保他不死。
没什么比活着更重要了。
倘若大皇子知道他刚才的所作所为,那么下一个死在大皇子手上的,或许就是他。
在这一刻,孟阳忽然聚集起了前所未有的勇气,用力点点头,伸手比划了个“一”字。
一.
若论序齿,大皇子排行是这个数。
晟广帝默默地看着跪在地上的佝偻人影,试图从他的神色里辨出一丝一毫的愧疚或是心虚。
但,他错了,那里没有这些。
那老太监的脸上只有一种表情,那就是笃定,就是确信。
晟广帝忽地全身脱力。
他颓然倒在椅子上,半晌不能言语。
第180章
“这不可能。”晟广帝喃喃自语:“怎么会是他?”
“怎么不可能是他。”冀行箴半点也不顾忌这个话题; 不退反进逼问道:“为什么父皇认为不能是冀符?”
“你们可是亲兄弟!”
“亲兄弟?”冀行箴看着满脸失望和茫然的晟广帝,低笑着凑到了他的眼前,缓缓道:“父皇,你难道已经忘了,他曾经想要害我的那件事吗?”
那件事……
想到当年冀符曾经试图下毒暗害冀行箴的往事; 晟广帝蓦地清醒过来; 可是还有些难以接受这个事实,“但是,当年老二去的时候; 冀符他、他当时还是个孩子啊……”
“孩子?”冀行箴毫不留情地冷笑道:“难道作恶之人小时候就一定存有悲悯之心,难道大了是大恶人; 小时候就不能是小恶人了?”
晟广帝抬手按揉眉心; 疲惫地说道:“你让我想想。让我想想。这事儿,我得好好琢磨下。”
*
孟阳进到昭宁殿后,整整一个多时辰都未曾出来。
青枫左顾右盼还不见人,很有些担心; 悄悄去寻了阿音问他会不会有事。
阿音不便把那许多细节讲与他听。但看他忧心,就斟酌着说道:“若他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自然无甚大碍,很快就能出来。但,如果他一再遮掩事实不肯言明; 那很有可能就出不来了。”
出不来了四个字让青枫心惊不已。
太子殿下处事素来公正严明。为何一个老太监会到了那个地方后出不来?
难道就只因为先前错把冯家少爷认作为大皇子?
肯定不止如此。
可是再深的原因,青枫却想也不敢再想了——能够让太子殿下那么重视的事情,怎会是小事!
青枫心里有了念头; 再不敢多问多说。虽还在关注着孟阳未来之事,却也未曾再表露出疑问了。偶尔旁边有宫人问起老阳去了哪里,他还会帮忙遮掩一二。
如今阿音已经回到了宴席上。
冯旭随后也走了回来。只不过冯旭身上穿着的不再是和冀符一样的那身衣裳,而是改作了他自己先前穿着来赴宴的那一身。
双胞胎兄弟俩也已经回到了自家母亲的身边。
俞皇后看到他们两个后,很是开心,侧首与阿音道:“你看大哥儿小哥儿多有趣。改天你们也生一个。肯定比他们俩还好玩。”
因着百日宴的时候方才取名,这个时候双胞胎兄弟俩就大哥儿小哥儿地浑叫着。
如果是旁的时候听闻俞皇后这样说,阿音少不得会脸红红地说上几句。
但是现在她心思全然不在这儿,就也没做出什么明确的表示来,只强笑着随口应付了下。
俞皇后发觉了她的不对劲,并未多说什么,只是若有所思地看了看青枫的身边。
——那里原先站着个老太监。而此刻,那身形佝偻之人已经不在这儿了。
俞皇后挪动了下身子,正襟危坐,紧紧地揪住了手中帕子。虽面容平静,心里却已经掀起了滔天巨浪。
许久后,就在宴席堪堪散去之时,变故陡生。
并非是那老太监回来了。而是郭公公突然带了一队御林军来,当场拦住了正要离开的大皇子冀符,直接将他扣押住。
冀符大怒。
他看着满脸笑容的郭公公,气不打一处来,吼道:“你个贱奴!这是作甚?快把我放开!”
“大殿下,真是对不住了。”郭公公虽然笑着,那笑意却未曾达到眼底,“小的并非刻意想要阻碍了大殿下。而是皇上吩咐小的这样做,小的不得不这样。”
说罢,郭公公很是认真地躬身行礼,口中语气却愈发咄咄逼人:“大殿下自然觉得小的是多事。可皇上说了,倘若大皇子走了,就让小的带了人去宫外找您。拖也得把您给拖回来。既然如此,倒不如现在就请了您进去,这样也省得殿下太过难堪。”
冀符这个时候脸色已经黑沉如墨。
他看着郭公公那气定神闲的样子,抬脚就朝他踹了过去,“你个贱奴!实在是无法无天!”
这脚刚刚踢出去一半还没落在郭公公的身上,突然旁边斜刺里有人抬脚轻轻一拨,把他这去势给缓了缓。这脚就没能踢实。
“还请大殿下体谅小的们,莫要刻意为难。”那御林军收了脚躬身说道。只不过在躬身的时候,他快速地朝左右两边各看了一眼。
御林军儿郎们会意,当即齐齐上前,把冀符从头到脚给扣了个严实,用绳子绑住。这样他根本无法挪动分毫,更莫要说发怒或是离开了。
姚德灿看到冀符被这样绑起来,当即怒了,高声吼道:“你们这些人眼里还有没有王法了!他是大皇子!是皇上的大儿子!我要去寻皇上,我要见皇上!”
这个时候,宾客们远走的脚步渐渐止住。所有人都朝这边看了过来。
在众人各异的目光中,郭公公朝着姚德灿打了个千儿,笑道:“皇上怕是没空见你。如今大皇子和二皇子当年的事情还没有捋顺,许多事情都还得慢慢相谈。大皇子妃就莫要去凑这个乱子了。”
众人皆知,二皇子自打出生后就得了皇上极大的喜爱。当年皇上没事的时候就爱抱着二儿子玩耍,即便是长子的冀符都没有这个待遇。
可是某一天,二皇子突然暴毙。
这件事情一来发生在宫中,二来又是皇上爱子,原本是件很大的事情,后来却悄无声息地消失在人们的视线里,没多久就没有人再提起,只敢私下里偶尔提起一两句。
京城最不缺的就是好事者。最不少的就是各种各样的谈资。
原本此事经历了那么多年后都被人渐渐遗忘了。谁曾想,会在这个时候听到郭公公说出这样的一番话来。
而且还是当众说的。
满座哗然。
所有人都没想到,晟广帝身边的亲随会当着所有人的面说出这样的话来。这基本上就表明,晟广帝已然认定当年二皇子的事情与大皇子脱不开关系了。不然的话,又怎会这些兴师动众地来“请”人?!
周围议论纷纷。
冀符的脸色苍白到了极致,眼中冒着滔天怒火。想要反抗想要反驳,皆是不能成事。只能任由御林军把他拖了出去。
他原本以为御林军是要带了他去见过皇上。
冀符暗自思量着,见到了皇上后,应该用怎么样的借口把自己那个时候的所作所为给圆了过去。
谁曾想,皇上根本未曾见他。只让冀行箴看了他几眼就作罢。而后就是郭公公带了他,把他交给了大理寺卿。
连大人到底给他留了点脸面,没有直接把他带到大理寺去问刑,而是请了他上了一辆马车,送他到了天牢里。说是暂且关押。
这一系列的事情发生得太过突然。
就连俞皇后都没有弄明白事情的始末,突然间冀符就被带走了。俞皇后还是稍晚之后听闻阿音和冀行箴说起,方才晓得当年的事情当真是冀符所为。
俞皇后喟叹不已。
谁也没想到当年居然是冀符做了这样的事情。
不过事情既然已经查明,俞皇后就也十分欢喜。当晚就摆了酒席,并未宴请旁人,而是请了太子和太子妃,又叫了宫里亲近的一些妃嫔过来一起吃了顿饭。
这边欢声笑语刚刚响起又落下,院子外头就响起了不合时宜的争吵声。
因为现在天气热了,俞皇后就没有把宴席摆在屋子里,而是让人摆在了院中。院子周围绕了一圈都点上了蜡烛,桌子旁边又是点蜡烛又是放灯笼,把摆宴席的几个桌子照得灯火通明。各色菜肴在烛光的映照下显得色香味俱全,看着就十分可口。
俞皇后就让大家不要客气,只管吃便是。无需拘束。
大家都很开心。先前还笑着谈天,这个时候没有谁去说话,大家都只顾着享用美食,一个字儿也未再多说。
因此,院子外头的嘈杂声就显得格外清晰起来。
俞皇后唤了人来问:“外头这是怎么了?听着怎地这样吵?”
梅枝未敢耽搁,当即答道:“是贤妃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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