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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晚-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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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医院设在正阳门内,各位御医分班入宫,轮流待值。未晚入了太医院后,年纪最小又是相貌可人的女儿身,再加上传言有雅王和萧贵妃的背后撑腰,于是众人都对她照顾有加。



除了跟经验老到的御医去宫中轮值外,平时她便研习药物,整理处方档案,日子倒也算充实,不知不觉,数十天匆匆而过。



“魏姐姐,漱玉斋传话说要你过去一趟。”小太监顺丰在门外禀报,魏晚在太医院平易近人,那些宫女太监单独相处时都亲切唤她一声“姐姐”。



漱玉斋?



魏晚眸光一闪,搁下手中的笔平静地回答:“我这就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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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到漱玉斋,未晚远远地看见有两名太监候在门外,上回来的时候这个小院落还十分冷清,想必今日一定另有别人在。



她心中暗自揣测某种可能性,顿时觉得心跳加快,血液在身体里快速流窜。



待太监进去通报,她便稳住心神等待,脚步声传来,一抬脚竟是李芳兰亲自走了出来迎接,她立马福了一福,“魏晚见过夫人。”



“魏姑娘多礼了,”李芳兰笑道,“我听说太医院来了一名医术精湛的魏姓女大夫,一直不敢确定是不是你,今天才准了差人请你过来,真没想到换了女装你是个这么标志的人儿,我那天还真是病花眼了!”



魏晚被她说得有些不好意思,只能静静一笑。



“来,进去吧。”李芳兰亲昵地拉过她的手,魏晚一怔,在这宫里,还是第一回有人对她如此热忱。



隔着珠帘,魏晚隐隐瞧见有两个男人面对面坐在软榻上,似是在对弈,她跟着李芳兰进房的一瞬间,两人同时抬起头看向她。



坐在东侧的男人身穿紫袍,袖纹金边,腰间束了百玉带,神色闲适,姿态慵懒,但他的视线却如锋利的刀刃,无声无息地扫过她的脸……魏晚只觉得胸口激荡,耳中嗡嗡作响,四肢僵硬地朝他行了一个礼:“魏晚给太子请安。”



她低着头,却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在奔腾叫嚣,心中剧痛难当——就是眼前这个人,害得韩家数白条生命葬生火海,尸骨无存,三代基业毁于一夜。



“是个机灵的丫头,”太子容滔微微一笑,“怪不得三弟另眼相看。”



“不过真正有福气的应该是谢大人呢。”一道低沉的嗓音响起,坐在西侧的灰衣男子悠悠开口,一双狭长的眼眸盯着未晚,意味深长地一笑,“在下李瑜,能结识魏姑娘实算有幸。”



他那张极为阴柔俊美的脸庞,让未晚不想记得都难。如谢钦所说,他真的是那个在漠北客栈要追杀她的人。她握住手心汗湿的双拳,朝他客气微笑:“李大人客气了。”



“茶好了。”绿珠端着托盘走至小桌前,李芳兰亲自布杯斟茶。



“太子爷,这壶秋露白可着实费了兰姐姐一番心思呢,”绿珠笑吟吟道,“她今儿一大早就去采竹露,茶味闻着就是极鲜的。”



容滔闻言脸上未见喜色,反而皱起眉看着李芳兰:“早间风冷露寒,你身子骨本来就弱,以后就不用这么折腾了,年初存着的梅花雪不是还有么,去冰窖里拿来融了便是,还有,以后这端茶送水的事让绿珠来做就可以。”



“小事而已,我这么大的人还能烫着不成?”李芳兰面上微有窘色,随即掩饰地一笑:“还有梅花雪呢,你和瑜弟隔三岔五地就来喝茶,一个月前就用光了。”



“谁叫姐你沏得一手好茶,东宫里的茶水丫头正成天闲的发慌呢,还不如把你调过去!”李瑜调侃道,端起茶喝了一口。



“又说浑话了不是。”李芳兰娇嗔地瞪了他一眼,“真该让太子爷把你贬到荒边去磨练磨练!”



“你舍得,我还舍不得这个人才。”容滔道,表情舒展开来。



未晚也不插嘴,只是听着他们一来一去地说话,安静地喝完自己杯中的茶,拿起小银匙轻轻捞起杯底的梅子,送到嘴里品尝。舌尖酸甜交织,又带着一股格外清香的茶涩味,小小的果酸在舌间绕了一圈,她才依依不舍地吐在小盘里。



一抬头,却见几道目光正落在自己身上,她会以淡淡一笑:“夫人好茶艺,改日魏晚一定要好好请教一番。”



“叫什么夫人,还是同绿珠一样叫我姐姐吧,”刘兰芳目光温婉:“说起来,我还没好好谢你上次施针相救。”



“这是我应该做的,”未晚道,自绣中掏出张纸递给她,“这是我后来根据你的病情研究出的温补方子,不妨一试。”



“魏姑娘有心之人,我都不知道该如何谢你了。”李芳兰接过药方,不胜感激。



“冯淳,”容滔看了她们一眼,朝外头唤道,“把东西拿进来。”



一名太监捧盘进来,却是走到了未晚面前。



“赏你的。”容滔望着未晚,目光依旧平静无波。



未晚瞅了一眼,是个金环红玉镯,金工细致讲究,玉纹通透,实属上品。



“谢太子爷。”她也没推辞,只是淡笑谢恩,比起一般人的惶恐完全不同,让容滔不由多瞧了她几眼。



转过头,却见李瑜正望着她,嘴角噙着一抹含意深长的笑。



从漱玉斋出来已是夕阳西下,整个宫城陷入昏黄的暮色中,秋风徐徐,空气里深浓的萧瑟气息。



独自走上汉白玉石桥,脚下是无声流淌的宫河,未晚望着水里游动的锦鲤,不由怔忡,思绪回到以前在扬州,倚在画舫窗边,她捏了饼屑喂鱼,一把下去,碧湖上银白的细浪轻翻,各色鱼儿争先恐后地抢食……那样与世无争的闲暇生活,或许已经一去不复返了。



“魏姑娘。”有人在身后唤住她。



未晚转过身,发现李瑜站在离自己几步远的地方望着她,而她竟连他何时来的都没有察觉,心里顿时有些不快。



“李大人有事?”她看着他静静开口。



“我是不是该说一句久违,别来无恙?”李瑜微笑,狭长的凤眸更显邪气。



“是好久不见。”未晚正视他,目光未曾移开丝毫。



“你真令我意外呢,”李瑜走进了,以两人才能听见的声量道,“从漠北到京城,你不仅安然无恙还活得春风得意,比寻常男人都有本事。”



未晚清冽的眸子瞅着他,表情沉静如水:“我不过是名江湖大夫,一个四海为家的人,寒微无路扣金门,时来运转便过几天舒服日子,谁知道明天如何呢?生死也不过别人点头之间的事情。”



话说了出来,她心中忽然也有些酸楚。



她的声音随风传入耳里,柔和中蕴着一种力量,李瑜不由一怔,随即敛住神色瞅着她:“我看你在这宫里混得真算是风生水起,听说雅王领了你去见萧贵妃,谢钦表白了对你的心意,上回你能从我眼皮底下逃走,想必也是他的功劳。”



“想不到这宫里消息传得这么快。”未晚表情镇定地承认。



李瑜睨着她,心里不由冷笑——再精明也不过是个妇道人家,碰到儿女情长就愚笨了。



“容在下好心提醒一句,你还是别对谢钦抱太大希望,宫里早有传言他是未来的四公主驸马,以他的为人,这门亲事恐怕是期待已久的。”



“李大人怎么比我着急?”未晚看着他,笑得风轻云淡,“无论如何,谢谢你的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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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晚待在窗前,失神地看着街头往来的人流。



俱欢颜的菜色是极好,洛掌柜一看见她回来就差小二送上了热茶晚膳,又给她挑了最僻静却风景极佳的位置。



可是她却全然没有胃口,有种身心俱疲的感觉,让整个人感觉从头到脚都无比沉重。



即使是七年前从丞相府千金沦为孤儿,她都未曾有这样深浓的孤独感,仿佛一个人飘荡在水底,周围漆黑一片,只有冰冷和窒息的感觉压迫着她,却不知如何逃离。



这广阔的京城,处处歌舞生平,却让她没有任何归属感。或许,她本身就不属于这样热闹的世界,她适合安静待在一个阴暗的角落里,和着那些血泪回忆一起腐朽,消逝,而不是这样辛苦地面对那些尔虞我诈,即使对着仇人也要谈笑风生,叩谢恩惠。



“谢大人,这桌有人了。”小二有些为难的声音传来。



未晚抬首,却是谢钦,一身黑色锦袍,静静地站在桌前。



她瞥了他一眼,却依旧望向窗外,好像完全没有看见他一样。



“谢大人……”一旁的小二犹豫地开口。



“退下。”谢钦轻斥,淡漠的表情不怒自威。



四十四、喜欢



“我今天去了趟太医院,他们说你进宫了。”谢钦望着她道,清冷的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



“为何不说话?”她沉默让他不由皱眉。



“我去了漱玉斋,见到了太子和李瑜,还被赏了个金环红玉镯。”未晚转过视线,看着他冷冷的开口,“是不是以后我的行踪都得向你禀报,谢大人?”



“我没这个意思。”他并没有将注意力放在她说话的内容上,反而反常地计较起她的态度。



“那我不觉得和你有什么话可说。”未晚毫不留情地回道。



他抿紧唇,脸色微沉,半响才低声道:“如果你是因为那天的话而生气,我道歉。”



未晚讥笑出声,水眸清冽地瞅着他:“谢大人真是折煞我了,你的歉意我实在不敢当,更何况确实是我这个没有什么资格的人多管闲事了。”



“你——”他咬牙,绿眸里跳跃着隐忍的怒焰。



可她不怕他,明艳的小脸仰起,桀骜不驯地对上他的视线。



谢钦刹那有些失神,她一定不知道她生气的模样有多诱人——清亮如水的眼眸,染上绯红的粉颜,抿得紧紧的菱唇……他眸光一暗。



忽而,他笑了,笑得她心慌意乱。



“小二,上酒。”他冲外头吩咐道,在她对面坐下。



“回头太难,好名字——”他斟了一杯酒喝了口,轻轻道:“不怕回头太难,只怕回头太晚……我是不想回头,也不能回头。”



未晚心中一颤,抬头窥见他神色中掺着些许苦涩,他的目光就在那一刻撞上了她的,她呼吸顿窒,便不自在地侧首望向窗外。



“看什么?”他问道,语气淡淡地。



“这京城,竟不如塞外的沙漠和月光温暖。”不知过了多久,她才幽然开口。



谢钦浑身一震,仿佛被她的话语击中了一样,胸口生疼。



他想起那晚他们并肩坐在砂岩上,夜空辽阔,月华如银,大漠瀚海随风起伏暗换,然后她轻声问,这就是你留在这个沙漠的原因?



她还说,也许总有一天,会有人陪着你,会有那么一个人,无论是庙堂之高,还是江湖之远,都一直在你身边。



他无法否定,那一瞬间他真的有被她的话语打动,他真的有种冲动去想象那个“也许”存在的人,就如此刻,她居然也能感觉到,并同样想念着他心底渴望的那片辽阔大漠和宁静月色。



他的沉寂让她有些忐忑。



“怎么了?”她忍不住问,望进他深邃的眼潭,然后才发现,那是一个错误,她的视线,不由自主地被那碧绿的潭水吸引着,怎么都挣脱不开。



他伸出手,轻轻托起她的下颚,在她讶然的瞬间,薄唇覆上了她的,坚定而温柔。



她瞪大眼,一时反应不过来。他以前也是吻过她的,做戏或是无意,激烈而带着攻击性,而这次,他的触碰如安静的海水,轻柔地扑打,缓缓席卷……让她微微迟疑,于是就在那一刻,他倾身将她牢牢地束缚进怀里,任他恣意所求。



他明明,是个很冷的男人,可为何他的吻会这样缠绵热烈,几乎要灼伤她的唇舌,封住她的呼吸?



而为何他们会到这一步……她徒劳地挣扎,想将分崩离析的意识召唤回来去清醒思考,却发现自己浑身泛软,竟一点力气也使不上,耳边只有他渐渐急促的呼吸声,还有他细碎的吻,热烈却克制,带着无限怜惜落在她的额头,眉眼,颊上,嘴唇……终于,他埋首在她颈间,温热的呼吸一下又一下地拂过她的肌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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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他抬起头,凝视着她的脸,却发现这双美丽的眼睛里,隐隐有水光闪烁。



“怎么了?”他开口,声音紧窒低哑。



“我不是你的消遣。”她艰难出声,贝齿将粉唇咬得发白。



“你不是。”他神色一僵,胸口因为她的话而有些不舒服:“是我……情难自禁。”



事情会变得如此,连他自己都意外。



自从上次不欢而散,他脑海里就常常会浮现她的身影,这样的感觉,不受控制地时刻发生,他以为只是自己心中有愧,解释道歉了就好,却再见到她的那一刻,隐隐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情难自禁?”她望着他轻轻一笑,“什么样的‘情’?”



“我不爱你,我们还没到那个地步,”他坦白得近乎冷酷,却因为她话语里的嘲讽意味微微蹙眉,“但我承认我喜欢你。”



未晚几乎要为他的直接和与方才判若两人的冷静喝彩——这个孤傲的男人,他没有心。



自幼在谢府看透人情冷暖,备受欺凌,他心中追求的只会是有朝一日出人头地,将那些有负于他的人狠狠地踩在脚底下。靠着会自己的打拼一路自刀光剑影中闯荡到今天,他绝不可能为了儿女私情放弃他已经拥有并将要争取的一切。



昔日他送她火狐裘,曾给她惊喜与温暖,如今方知那不过是他将她推进容湛怀里的手段而已,因为他知道她是一个很好的替代品,萧贵妃那天有意说给她听的一番话就清楚地证明了这一点,而他公开承认她是他的女人,也不过是怕乱了他的棋局——她韩未晚对他而言,终究不过是争夺权势的一枚棋子而已。



——为什么要有人陪?什么样的人走什么样的路,我不在乎。



犹记得那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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