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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晚-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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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要有人陪?什么样的人走什么样的路,我不在乎。
犹记得那日他撂下这些话,眉眼冰冷。
李瑜说的道没错,他断不会放弃做四公主驸马的机会,而感情对他而言不过是笑话,女人亦是无聊时的调剂。
只是他当她韩未晚是什么人了?她望着他淡漠的神情,心底不由嗤笑,她倒是看看,他们之间是谁利用谁——喜欢她是么?要玩火她奉陪,她还有什么输不起的他未免小瞧了她。
“那么,我谢谢你的喜欢。”她垂下小脸,轻声开口。
他看不清她的表情,只觉得她语气里的忧伤让他心头一颤。
是否话说的太重,伤着她了?他有些烦躁地地盯着她水气氤氲的眼睫,神色阴晴不定。
“如果没有什么事,我先走了。”她缓缓起身道,目光始终没有在他身上停留。
“颜萧说你做了香囊,”在她跨出门的一瞬间,他略显僵硬的声音自背后传来,“为什么就我没有?”
四十五、故友
“我做了,又剪了。”未晚转头回答道,语气平静。
“为什么?”谢钦挑眉。
“我生气。”
她望着他,一双眸子灿然如星,神情坦白得近乎单纯,倒叫他有些哭笑不得,一时说不出话来。
“而且,你也不见得会喜欢,我何必总做一些自讨没趣的事情,”她又轻声补充了一句。
“你没试过,怎知我不喜欢?”他的声音低醇动人。
夜风吹过,窗外悬挂着的灯饰旋转出各色花影,那点点流光便掺进了他魅惑的绿眸里,让他的目光变得越发地变幻莫测。
未晚垂下眼,感觉到心口扑扑直跳,不由有些恼了,今天也不知怎么回事,恁地没有定力。
“说话。”他悠闲地抱肩倚在座位上,淡笑地瞅着她。
“你能喜欢到什么地步?”灯火要也下,她迎上他的视线,清楚地感觉到自己的耳廓发热。
他嘴角那抹笑意渐渐敛了去,凝视着她不说话,放佛在细细品味她话里的含义。
而事实上,他确实在思考她所言“喜欢”,到底是指香囊,还是她这个人?
这只小狐狸——他暗暗切齿,发现自己在她面前总是无法冷静自若,她就是一头美丽的小兽,漂亮的皮毛下藏着尖锐的爪子,究竟是他会征服她,还是她征服他?
——他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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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纹珍罩思悠悠,千里佳期一夕休。
从此无心爱良夜,任他明月下西楼。
隔着丝帘,曼妙清音悠悠传来。琴声是珠玉落盘,错落有致却带着点恣意慵懒,歌声是雪后红梅,冷到极致却方向更浓。一时间,整座酒楼放佛安静下来,一切都在静静聆听着这天外之音。
从此,无心爱良夜。
任他,明月下西楼。
是曾在一个月光如水的夜晚,亭台相会处形影相依,原以为那是一生一世的风景,却难料一夕之后美梦随缘断。
只是心底的情思,却是怎样也无法消除,在失去那个人以后,什么花前月下,什么良辰美景,都不过是虚幻。
琴声缓缓而逝,听者却各怀心事,黯然失神。
再起奏,却已是激昂大气的曲调。熟悉的乐音入耳,房内两人同时震住,对视一眼未晚掀帘出门,谢钦也紧跟其后。
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声……
顺阶而下,歌声越来越清楚。
底楼正中的戏台上,有一位女子正抚琴而唱。淡紫色的面纱遮住了芳容,可那婀娜的身姿,清冷的声音,还有那种与生俱来的冷艳气质,让走到台前的未晚不假思索地开口唤了一声:“香浓姐?”
琴声在瞬间嘎然而止,那女子缓缓抬起头来,正在未晚惊喜交加之时,她却低声唤道:“谢钦……”,随即身子一软,昏倒在戏台上。
酒楼里人声顿时嘈杂起来,谢钦却已迅速跃至台上扶起冷香浓。
一切来得太突然,未晚怔忡地站在原地望着他们相依的样子,一时间不知作何反应。
“你还愣着干什么?”谢钦回首冲她沉喝,“快来看下她的状况!”
未晚徒然一震,慌忙上台。此时洛掌柜已差人将戏台上的摆设撤了下去,换了另一拨人上场表演,又安抚其他顾客将局面控制住,领着他们三人往客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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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谢钦小瞅着床上脸色苍白的女子,皱眉问道。
“没事,想必是身体劳累,忧思过甚,情绪过于激动身子吃不消才昏倒的。”未晚淡淡答道,“我已经嘱咐店里熬一些参汤给她补下。”
“嗯,”谢钦应了一声,抬眼望着她,“你和她认识?”
未晚点点头:“在扬州的时候。”
他没有再说话,只是瞅了一眼冷香浓,神情若有所思。
未晚心中闪过些什么,夜风从窗外吹进来,她觉得浑身发凉。
“你们也认识?”她故作轻松地一笑,“怪不得会同一首曲子,我做那碗三色素锦面你也是识得的。”
她想起那夜冷香浓摆的第三碗面和黯然的神情,竟觉得胸口酸痛。
谢钦闻言望向她略显苍白的脸色,眉间不由微蹙,知道她心中正作何猜想,正欲解释,却听见一声低吟,是冷香浓醒了过来。
“香浓姐,”未晚上前探望,“觉得怎么样了?”
“没想到会遇见你,晚儿。”冷香浓有些吃力地微笑,“许久不见了。”
委婉点头,他乡遇故知,她竟觉得眼中酸热难当。
“可否让我和谢钦单独说下话?”冷香浓道,目光看向床侧的男子。
未晚一怔,随即退开身轻轻一笑:“当然可以。”
“我去看下参汤好了没,你们慢慢聊。”这句话她是对谢钦说的,双眸却始终低垂着望着地面。
谢钦盯着她粉颈鹤乌黑的发髻,心中莫名起了恼意,直到她垂头丧气的身影消失在门口,他的目光才迟迟收回。
低下头才发现冷香浓正静静地望着他,水眸里带着点戏谑:“怎么,怕她误会?”
“哪有,”谢钦神色一僵,“她爱怎么想怎么想,倒是你,怎么会在这里?”
“你觉得呢,”冷香浓唇际泛起一丝苦涩的笑,望着他的一双眼眸却是清亮的叫人难以直视,“我想见他。”
谢钦沉默,半响才道:“你就算见了又如何?”
“无论怎样,我至少要试一下,否则我不甘心。”
谢钦神色微震,凝视眼前倔强芳容:“他并非你想象中的样子。”
一个拥有帝王野心的男人,不会给女人带来幸福。
“我知道。”冷香浓自嘲地一笑,低下头,如云的黑发笼住了眼里泛起的薄雾。
“这几日便是皇家秋狩大典,那晚有宫宴,我会安排你进去,你若是想做长期打算, 就必须要有资格进宫,”谢钦思量了片刻,淡淡道,“在那之前,你只管养好身体。”
“多谢。”冷香浓抬眼望着他,这一刻心里竟然难辨悲喜。
四十六、在乎
走出门,才发现外面不知何时下起了雨。未晚接过小二殷勤递上的油纸伞,刚要打开就被谢钦拿了去。
“重。”他说,吐字简练。
未晚看着他面无表情的侧颜,也没说什么,只是安安静静与他并肩前行。
已近深夜,路上行人甚少,只听见细雨打在伞面上,头顶沙沙作响。
“我送你回去。”谢钦淡淡开口。
未晚没有推辞:“我在城西买了个小院落,就在——”
“我知道。”他打断她的话。
“嗯?”未晚错愕地望着他。
“自己的‘女人’住哪我都不知道,未免太失职,”他瞥了她一眼,“那边还算安全。”
“你调查我?”未晚不悦地蹙眉。
“为何不认为我是在‘关心’你?”他微微一笑,语气中带着点调侃。
“我凭什么认为你是‘关心’我——”
“你不信任我,韩未晚。”他忽然停住脚步,转头静静地注视她。
每次他生气,或者笃定于自己的判断时,他总是会直呼她的名字。
未晚怔忡地望着他,一时间心绪翻腾:“我没有……”
“你有。”他再一次肯定,绿眸像两泓深泉,清而迷离。
“刚才在酒楼里,你就不信任我。”他咄咄逼人。
“什么?”她嗫嚅。
“别装傻,”他优雅地扬起嘴角,捏起她小巧的下巴,“我说的是冷香浓。”
“她……怎么了?”未晚选择继续嘴硬。
他危险地眯起眼:“你敢说,你没有认为我和她之间有什么?”
“这和我不信任你有什么关系?”未晚立刻反击,“就算你和她之间有不清不楚的事情,那也不关我的事。”
“伶牙俐齿,”他盯着她笑容暧昧,“那你这么激动做什么?”
“我哪有?”未晚涨红了脸,觉得血液一下冲到了头顶。
他噙着笑继续往前走,未晚只得懊恼地跟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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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风挟着湿气扑来,她瑟缩了 一下,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一件宽大的外袍覆上单薄的肩头,将她牢牢地包围住,带有男性气息的温暖顿时笼上周身。
“我不冷。”她尴尬地推辞。
“你不这么倔强会死么?”他睥睨着她,言语几乎刻薄。
她愣住,抓着衣襟的手顿时僵住。
“冷香浓的心上人不是我,是容湛,”半晌,他低沉的声音在夜色中响起,“三年前我和他曾去过江南,就是那个时候遇见的冷香浓。”
未晚错愕地抬起头,双颊发烫,“你其实不用向我解释。”
“我是没必要,以我的性格素来也懒得跟人解释什么,”他口气淡淡的,深邃的眸里情绪难窥,“我只是希望彼此能诚恳一些。”
“你是什么意思?”她防备地望着他,全身下意识的绷紧。
“你在乎我,韩未晚。”他轻笑,眼神犀利的瞅着她,“你自己没有发现么,你已经越来越在乎我?”
“我没有!”她狠狠地瞪着他,难以冷静。
“你在乎我的心情。”
“你少自以为是!”
“你关心别人对我的看法。”
“笑话!”
“你会因我的话而觉得受伤。”
“我没有!”
“你注意和我有关的女人。”
“你神经!”
“你为什么在颤抖?”
她蓦地怔住,震惊地发现他所说的是事实。
下意识地后退,却被他紧紧地捉住手臂,逼着与他对视。
“我知道你心里一直都有一个人,可是得不到回应的感情会让人灰心绝望,”他近似于残酷的剖析,“你敢否认,你已经伤透了心,不自觉地开始寻找别的温暖与慰藉吗?”
“承认吧,对于过去你已经无能为力了。”他冷眼望着她,执意打碎她苦苦坚持的梦想,“他根本不需要你。”
“住口!”她怒吼,因着最后一句话眼圈迅速泛红,“你凭什么……”
不争气的眼泪从眸中逃逸出来,怎么也止不住。
他凭什么自以为是地判断她和宣扬的事情?凭什么恣意揣测她的心情?
——他根本不需要你。
一句言语如惊雷劈打在心头,让她痛得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此刻的感觉,惊恐,伤痛,彷徨,无助,愤怒……似乎又回到一年前她被独自抛下的那一夜。
只是,眼前这个男人他有什么资格?他又为什么要这样逼她?
“你马上就会知道为什么了。”仿佛窥透了她的心思,他冷然开口。
“我起码有心可伤,”她愤然咬牙,忍住泪嘲讽的望着他,“你呢?谢钦,你连心都没有。”
“你根本就无心无情。”她狠到极点,一个字一个字地出口。
是么?他静静凝视她——那此刻他胸口苦涩的感觉是来自哪里?
他没有反驳,冷淡的俊颜上是一抹满不在乎的笑容,就如同他一贯的表情。
——————
“先回家。”他望向眼前渐大的雨势。
“不用你管……”
抗议的声音消失在喉间,她整个人都软倒他怀里。
不得已,才点了她的昏穴。之前没有预料到她的反应会这么大,再争执下去,以她的性子到了天亮也不会罢休。
一手撑着伞再横抱起她,他大半个身子几乎淋在雨里,然而他像没有意识到一样,只是稳步往前走。
——爷,四公主和宣扬今天在酒楼相谈甚欢,似乎是认识的样子。
——四公主这阵子经常偷溜出宫和宣扬碰面。
脑海里又一次回想起颜萧这几天汇报给他的消息,他不由得蹙眉。
宣扬这个人实在是叫他捉摸不透,他接近四公主到底是有心还是无心?是因为大家都在传言他谢钦会成为驸马他才如此?
望着怀里沉睡的容颜,他的眉头锁得更紧了些。
四十七、婉儿
天高云淡,明艳未减的秋日越过枝丫间的缝隙,璀璨流金的光束自天际奔向大地,草浪轻翻,折射出一道道金波,各色旗帜猎猎迎风,在光影中耀眼招展。
一年一度的秋狩大典,旨在彰显国威,团结人心,也是皇族贵胄之后展现自己的大好机会。
此刻女眷席上,善于骑猎并打算一试的女子并不多,多的是趁机寻觅良人佳婿的,三五成群地雀跃指点,不时发出阵阵娇笑声。
“喂,你要参加狩猎吗?”清脆的声音自身后响起,有人轻拍了一下未晚的肩膀。
她回过头,却见一个身形娇小的女孩子正朝她俏皮的眨眼,清艳脱俗的脸蛋上表情可爱。
“我是大夫。”未晚答道,浅浅一笑。
“哦,”女孩显然有些失望,“我看你一个人在这里,也不和那些女人聊天,以为我能有个伴呢。”
“你要参加?”未晚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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