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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王妃-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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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则萧烨根本就是已箭在弦上,停不下来,可他看她那神色,那种惊惶可怜之色是他从来也不曾在她面上出现过的,他的心便瞬间就软得一塌糊涂,只觉就是她要天上的星星月亮他也得立时帮她弄来。
所以憋不住也还是得憋着。
他努力忍了那冲动和异常的疼痛,却把她更紧的拉入了怀中,狠狠得揉了揉,这才贴了她的耳边道:“槿儿,你是害怕吗?别怕,我会小心些的。”
安槿被他贴身抱着揉捏着,急得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可是她自然也感觉到他忍得辛苦,更知道自己的这个要求多么不合常理,她把头贴到他胸前,心惊肉跳的由着他那些不可言的动作,忍着羞意和紧张道:“阿烨,我,我不只是怕。我才刚刚及笄,先时我听医师和嬷嬷们说,我的身子还没长好,最好是要再等个三年……”
感到萧烨身体一紧,安槿也觉得三年好像有点过分,忙改口道,“或者至少一年,不然过早圆房会伤了身子,要是有了孩子,生产时更是危险,说不得就要一尸两命。”
萧烨的手一紧,低声斥道“休要胡说”,却是那句“一尸两命”把他给吓着了。
不过这话的真实性有几成萧烨是不知道,但倒是真把他那满腹的热情给浇得凉了凉,搂着她半天也没说话。
安槿在这沉默中有些心虚,就扯了他软声求他,却不知此时她所有动作都更是点火,让萧烨的心真是一半是火焰一半是冰水。
最后萧烨终是忍不住,在她肩上报复性的咬了一口,又按紧了她才让她消停了些。
萧烨沉默着,却是真的在想着这事,时下女子多有及笄后就成亲的,哪里就有安槿说的这般严重,更何况安槿又多年习武,身子也没那么娇弱。可是他怀里的身子娇小柔软,软软的仿佛一捏就碎一般,他又信了几成。
事实是,不管是不是真的,哪怕有那万中之一的风险,他也不舍得她去担。
最后,他想了想,到底还是应了安槿,心中却暗自决定,回头定要和医师好好商量商量,每日给安槿安排补身子的良方,让她好好长长,他也好能安心些。
不过应是应了,让他这样日日抱着她却什么都不能做,那自然也是不可能的,他想到自己为着大婚夜专门钻研的那些册子以及他作为男性的本能,低了头就在她耳边说了些什么,安槿的脸就腾一下烧了起来。
这,这人真是好不知羞啊。
安槿难得的做作了一回,颇为羞涩的感叹了一句,但事实上,她心底倒也是不怎么排斥他的提议的,甚至还隐隐有那么一些期待。她还是很忠实于自己的身体的,只要萧烨同意了暂时不圆房,消除了她的惶恐,那些其实也是一种情趣,难不成要让萧烨做和尚去不成?
所以安槿羞归羞,仍是掐着他,以“不反对既是答应”的态度应了萧烨。
不过她很快就发现她低估了萧烨的“情趣”。
最后这一晚,虽然两人没有真正圆房,安槿却还是被萧烨给翻来覆去花样百出的折腾得够呛,且因着萧烨已做了很大的“牺牲”,她还只能尽量配合着他,直到最后累得如同散架了般,多番哀求,他才饶了她,不再继续来回折腾下去。
安槿昏睡过去之前,还很不合时宜的突然想到一句话,叫欲…求不满的男人好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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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虽然新婚夜两人折腾了半宿,但两人都是习武之身,萧烨不说,就是安槿这几年也是每日习武不断的,因此第二日一早,虽然安槿仍有些睡不够的感觉,但精神却还是不差的。
第二日一早,两人便盛装着去南园正殿去给岭南王,昌华长公主见礼,安槿也要正式“认认”萧恒,萧翼,萧珉几人,相当于普通人家新媳妇成亲第二日要认亲那样。
萧烨携了安槿到了正殿中,竟发现除了王府众人,正殿里岭南王的长姐清悾たぶ骱退呐だ挚ぶ骶故且苍冢易牟皇窍孪目臀唬橇肽贤踝淖蟊呦率祝闶前敫鲋魑簧狭恕
平日里这个位置多是白侧妃坐的。但白侧妃病体未愈,今日这认亲礼也没能出席。
而照着岭南风俗,清悾たぶ髟缫鸭蕹觯咽峭饧夼だ挚ぶ鞲峭醺腥耍馊招孪备镜募け仓窈腿锨桌穸疾桓贸鱿衷谀锛业摹
不过岭南王府异事多,这位岭南王行事也是匪夷所思,同样这位清悾たぶ骶卜且话悖⑸问掳查纫膊痪醯糜惺裁雌婀值摹
更何况安槿心中对这些习俗风俗什么的本就不怎么看重,不过是入乡随俗,尊重看重这些习俗的人而已。
而萧烨对此也没现出任何异样,他本就不是个会让人看出心中真正想法的主。
遂两人如什么都没看到般,神色如常行到殿前,此时侍女见到他们到来早已已摆软垫,两人行至垫子前面,便一同跪下,给岭南王和昌华长公主行了跪拜大礼。
而坐在右边下席的萧恒,萧翼,萧珉三兄妹,见到这两人,都是反应不一。
未大婚之前,安槿先时多戴着面纱,且一直居于岭南王妃的华羲殿,甚少外出,所以这兄妹三人,除了萧珉在及笄礼上见过安槿真容之外,其他两人还都是昨日大婚仪式时才见到安槿的毫无伪装掩饰的真容的。
作者有话要说: 欲求不满,哈哈哈
第56章 新媳礼
两人对着岭南王和昌华长公主行了跪拜大礼,便起了身一齐行至岭南王和昌华长公主近前; 站定后; 安槿便接了侍女递过来的茶分别奉茶给岭南王和昌华长公主。
安槿先是奉茶给岭南王。
岭南王看着这个与自己王妃一样; 同样是京都赐婚而来的儿媳妇,同样的艳光四射美丽骄傲,甚至那长相还有好几分像了自己的王妃; 心情也是颇为复杂。
他看着她恭谨的奉着茶,神情中却无丝毫新嫁娘对夫家的怯意讨好,标准到近乎完美的恭谨态度下是满满的骄傲和自信。
这让他不由得想起了当年昌华嫁给自己的情形。
昌华刚嫁给自己时; 也是这般的自信满满,朝气蓬勃; 甚至因为一出生就是受宠公主的缘故; 还更要骄傲,神采飞扬一些。
他记得当年当他满怀不愿; 带着冷漠的神情揭开盖头时; 第一眼看到她,心就如同被什么猛烈撞击了一下。当时他无论如何也不能接受自己是喜欢上了她; 只当自己是被色所惑,过一阵子也就厌倦了。
“父王; 请喝茶。”
安槿见岭南王打量着自己,却又像是穿透了自己看到什么不知名的地方; 眼神幽幽的,只看得人渗得慌。
岭南王听得安槿唤自己,而自己的王妃和世子都因着自己一时的走神皱眉看向自己; 心头苦笑,伸手接过了茶杯,象征性的喝了一口,便将茶杯放置在了桌上,然后开口训诫了几句“尔今你为岭南王世子妃,当和顺端庄,为世家妇楷模”云云,安槿也都恭顺听了。
接着便有侍女端了托盘上前,上面是一个半尺来长的紫檀雕花木匣,岭南王伸手取过托盘上的匣子,递了给安槿,道:“这些都是你祖母的旧物,虽然东西未必有多好,样式也有些陈旧,但却都有特别的意义。”
殿上众人听言都有些程度不一的吃惊诧异,清惠长公主面色沉了沉,萧珉面上则满是不服不悦,祖母的东西凭什么给她?她是祖母的亲孙女,父王都没有赐过给自己!
萧翼则是满脸的不认同,而萧恒虽然表情控制得很好,那藏在身下的手也是紧了紧。
大概殿上也唯有长乐郡主仍是一脸和善带了些苍白笑意也不知是羡慕还是敬佩的看着安槿了。
岭南王的话却还没有完,他继续温和道:“你回去再一一看看吧,焦嬷嬷应是都知道这些首饰的来历典故,听她说说,也知道些以前的典故。说来你们祖母生前重要的首饰早已所剩不多,也尽在这里了。”
焦嬷嬷是岭南王的乳嬷嬷,还曾是岭南王母亲的贴身侍女。上次昌华长公主寿宴时接了她过来,现时还住在宫中。
且说回岭南王的那话,那隐含的意思便是说将来萧恒和萧翼的夫人是不会收到他们祖母先老太妃的首饰了。这也是间接表示岭南王认可安槿为岭南王世子妃,未来的岭南王妃的意思,如何不让萧恒等人心中突起波澜?
甭管这盒首饰价值几何,这样的新媳礼自然特别贵重。
安槿郑重的谢了岭南王,然后亲手接过,正待交给身后的雪芽,后面就传来一个娇憨又带了些少有的怯怯的声音道:“父王,竟然是祖母的东西吗?父王,我想看看祖母的遗物,可以吗?”
众人向发声处看去,其实不用看,一听声音便知是谁了。
萧珉自出生后对着她父王岭南王说话的声音也没怯怯过,别人可能还不觉得什么,但岭南王看到女儿眼神中的试探和怯意,心里就颇不是滋味,他没想到他还活着,自己女儿就得看人脸色行事了。
不是滋味归不是滋味,可是他既然已经下定决心将来由嫡子承继王位,便知不能再骄纵着女儿,她和萧烨的关系本来就已经不可调和,若再得罪世子妃,将来在岭南如何还能好过?怕是要吃更多的亏,就算以后嫁人了也还得依仗王府才成。
于是岭南王心里虽不舍,仍是温和的劝道:“这些首饰为父既已送予你二嫂,你想看,便征询你二嫂的意思吧。”
萧珉不甘的把目光投向安槿,安槿一笑,她才不在乎这个,好不好的东西现在让大家都看看也好,也免得不少人放在心里琢磨。
不过,也不当是此刻。
安槿把那古色古香的木雕紫檀的首饰盒递了给身后的侍女雪芽,然后就对萧珉像对个无理取闹的小妹妹般道:“妹妹想看有何不可,不过就待我给母妃奉过茶之后吧。”
虽然萧珉年岁还大过安槿,安槿却是跟了萧烨唤了她“妹妹”。
萧珉瞅着安槿,觉得被驳了面子,心中恼恨之极,面上却不敢显露出来,上次的事还是让她学乖了许多,不敢当众来硬的了。
安槿不理她,自顾又接了侍女的茶,奉给昌华长公主。
昌华长公主接过茶,也是象征性的喝了一口,然后置于桌上。然后就从身边侍女的手上拿过一个金丝檀木的镂空雕花锦盒。
她笑着将锦盒递给安槿,道:“说来也是巧了,我送你的这首饰也是有些来历的,是当年我外祖母给了我母妃,我出嫁时,母妃又送予我的。这些还是前朝的一些旧物,槿儿,你也有顺国公府的血脉,真是难得的缘分,这些给你是再合适不过的了。”
安槿便也郑重谢过谢过。
接下来安槿便让自己身后的侍女上前,一一拿了自己准备的礼物送给众人。
先是送给岭南王及昌华长公主的礼物,送给岭南王的是一件一尺来长的白玉雕,奇就奇在这白玉雕上面的雕景竟是越州城的缩景,王府,街道,寺庙,无一不栩栩如生,让向来对外物不怎么看重的岭南王都细细观摩了一阵,好一番赞叹。
其他人远远看着也是好奇得紧,碍着或面子或其他心思强忍了没上前去看而已。
安槿送给昌华长公主的则是一套上品锦棉做的常服,这上品锦棉极其难得,也只有大齐皇室每年能得那么几匹而已。这常服更是极少动手做针线的安槿亲手所做,至于是不是糟蹋了材料,昌华长公主会不会嫌弃她的手艺,那又是另说了。
然后便是清悾たぶ鳎查仍缭诩角鍚{长郡主那刻,便已命人回景和殿取了送给清悾たぶ骱统だ挚ぶ鞯睦裎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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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槿对长乐郡主道:“听说表妹有些寒症,这块暖玉是火山口所得,最是养人,送给表妹平日里佩戴正好。”
火山暖玉是可遇不可求难得的宝物,清悾たぶ饕苍拇θパ罢馀窀词嵌嗄甓疾坏茫幌虢袢站勾影查日饫锏玫健>退闼睦镉行┍鸬男乃迹耸币捕园查扔行┞猓鹛崃肽贤趿恕
岭南王比清悾たぶ餍×思杆辏孕『统そ闱捉爸燎鍚{长郡主被送去京都嫁给那半死不活的闵王,对她更是愧疚。他对大齐皇帝的心结也是从那一刻开始便就有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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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道,虽则这位儿媳厉害了些,有些得理不饶人,但倒也大方,看她如此对待长乐,他对将来自己过世,担心其他子女和长姐母女两人的心也略放下了些。
长乐郡主也很是喜欢,她手捧着暖玉,然后对着安槿就细细的用京都语谢道:“谢谢表嫂。听说表嫂从京都来,其实我很高兴,我到了岭南许久,还是很想念京都,可是却没人能跟我说说京都的话,说说那边的事情,以后我能常来找表嫂玩儿吗?”
说着眼中竟是隐隐有泪花闪动,但却是一边笑着明显克制了自己的情绪。
安槿看她有些渴望的看着自己,心里软了一下,她自然知道一个人背井离乡的滋味,纵使长乐郡主的母亲只认为自己是岭南人,是岭南尊贵的大郡主,可这位小姑娘却实实在在是京都人。
她幼时身边的乳嬷嬷,教养嬷嬷怕都或是宫里祖母文太妃派去的,或是闵王府的人,身边人的习惯饮食想法其实还应该是以京都为主,自小说的也是京都语,到现在闽南语也还是说的坑坑巴巴的。
听说清悾たぶ饕郧耙膊⒉辉趺粗厥铀K资保鍚{长郡主全副的心思都放在了长乐郡主病弱的兄长身上,及至她兄长病亡,清悾たぶ饔钟撬汲杉玻婺肝奶愠=恿怂ス芯幼 ;故呛罄辞鍚{长郡主慢慢从丧夫丧子的悲痛中走出来,才对她渐渐重视了些。
可那时她已经完完全全长成一位地地道道的大齐皇家贵女了,哪里有半点岭南贵女的模样?自然不会对岭南有任何归属感。
及至文太妃过世,她跟了母亲到岭南,其实很多地方都颇为不适应,只是她和母亲不亲近,不肯说出来而已。
安槿对她宽慰的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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