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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定卿卿不放松-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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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就勉强去一去。
  二月十四当日,他煎熬半天,听那些无聊人士吐着唾沫争来比去,看上首郑濯和元赐娴吃着瓜果说说笑笑,差点没睡过去,好不容易等一个叫窦阿章的得了头彩,这流觞宴才结束。
  众人散席,他有意留了片刻,瞅准了元赐娴跟郑濯道别,起身打道回府的时机。
  郑濯大概原本是要送元赐娴回胜业坊的,看穿了他要道谢的意图才没提出。他便抓紧机会跟了上去,暗想怎么开口打招呼比较自然,比较不矫揉造作。
  ——县主,您也在这里,您这是准备回府?
  ——县主如何竟一人在此,殿下没送送您吗?
  ——县主……
  他刚想到这里,忽见前头人步子蓦然一停,回身瞅他,干眨了两下眼奇怪道:“陆侍郎,您跟着我干嘛呢?”
  他当时心里猛打一个咯噔。
  天杀的,被看出来了。


第116章 番外·前世·陆时卿(二)
  他心里打咯噔; 面上自觉装得不错,既被发现是刻意跟随; 就没再掩饰,见长长的走道四下无人; 只她两名贴身婢女,便说:“陆某是来向县主致谢的; 玉戒的事。”
  元赐娴却像根本不记得自己做了什么; 听他提了“玉戒”才恍然大悟; 说:“您这是替边关百姓谢我呢?”
  他那会儿一下便噎住。
  郑濯和他在朝堂里打磨惯了,心里装的都是一斤一两的算计; 看人家帮个忙; 就开始揣测其中究竟。其实哪有什么复杂原因。他和谈顺利; 边关百姓就少受点罪; 做对百姓好的事; 需要理由吗?不是他去和谈; 她一样会帮吧。
  只是元家身份敏感; 关心百姓就像抢老皇帝饭碗一样,所以她大概没跟作为皇家人士的韶和表露这份忧民心思,用了“因陆侍郎在大明宫替我解过围,所以想借玉戒回报”的借口。
  陆时卿当时想,虽说郑濯这桩婚约算是被老爹赶鸭子上架; 但这个澜沧县主既四清六活,又心怀苍生,倒真有几分母仪天下的风范。
  他觉得郑濯赚着了。
  而元赐娴目光越是真挚; 他便越觉自己此前的揣测狭隘,内心尴尬之下,当然没再提个人的谢意,云淡风轻说了句“是”。
  元赐娴接着道:“我在滇南长大,做这事理所应当,您不用谢我,倒可以谢谢公主。她那天知道玉戒对您有用,亲手翻遍了整个库房呢。”
  陆时卿早就谢过了,只不过是托人带的口信。受了恩不表态说不过去,但他对韶和没那种意思,韶和待他又实在执着,他若亲自上门,怕她再生出无谓希望来,所以这个谢,道得含糊了点。
  他跟元赐娴说已经谢过,随即见她微露惋惜:“听说公主要去敦煌了。”
  他约莫知道她在想什么。韶和这一走,日后可能再不会回长安,她大概在可惜好好一个公主放着金枝玉叶不当,因为一个男人伤心远走吃风沙。
  他当时跟元赐娴不熟,本不该跟她讲私事,但也不想任何人误会他和韶和的关系,叫京城里再起流言,于是说了句“人各有志”,暗示没打算留韶和,把自己摘了个干净。
  她一听就懂了,明白他对韶和无意,就打了个圆场:“您说的是。”然后道,“您要没别的事,我就走啦。”
  他点头,不咸不淡与她别过,一扭头却看郑濯快步追了出来,擦过他的肩赶上元赐娴,说:“我忙完了,送你回去。”
  刚才郑濯为了给他机会当面致谢,估计跟元赐娴讲了“有事不能相送”,等他谢完,又特意再来送她。
  他有点意外。相比他,郑濯性子开朗一些,待人也更和煦,在流觞宴上跟元赐娴聊天就和对别的朋友一样,姿态适度,不近不远的君子风范,他因此没觉有什么特别。这下却感到了不同。
  这种上心程度,可就不是简单的君子风范,也不是单纯为了巩固和元家的关系了。
  他看元赐娴也有点诧异,问郑濯:“这么快?您继续忙您的,我自己能回。”
  郑濯说没事了,刚好出去透透气,然后与她一道步出,中间隔着一臂距离。
  陆时卿之所以对这一幕印象深刻,是因为当时拐了个念头,发笑地想,郑濯这小子,那么小心翼翼,看来还是一厢情愿的状态啊。
  那次过后,再和郑濯谈事,他常是说完了正经的,就想起来问他与元赐娴的情况。没别的意思,就是对铁哥们儿讨媳妇吃瘪碰壁的一种幸灾乐祸。
  郑濯每次都骂他多管闲事,直到后来有一回在宫宴上喝多了,主动找他谈这事。
  他说,元赐娴打从开始就知他并非真心求娶,所以始终对他有所保留,哪怕相熟后常与他谈天说笑,甚至上回还发现了五木这个共同爱好,但那点疏离却一直抹不平。
  他皱着个眉问:“子澍,你说这事怎么办好?”
  看郑濯真心发愁,陆时卿不再出言损他,敛了笑意道:“你认真的?”
  郑濯没醉,说是,他起始想,虽然自己怀抱了政治目的,但绝不会亏薄她,一定待她好补偿她,跟她相敬如宾。但当他发现自己被个小丫头看穿,那种不齿感却占了满心。再后来,他就受不了看她面上笑语盈盈,心底却跟他保持距离了。他觉得烦躁。
  陆时卿想,行啊,这小子,真是铁树开花了。只是他一个光棍,别说妻,连个未婚妻都没有,一样全无经验,一时也建议不出具体的。
  但根处的东西,他看得分明,就跟郑濯说:“你从现在起真心待她也不迟。至于得人心的办法,万变不离其宗,投其所好不明白?”
  他当时的想法挺简单,什么成大事者绝情弃爱,那是话本里的东西,现实未必,郑濯既然跟元家没有利益冲突,谈个情说个爱何妨?
  人生不是只有夺嫡一件事。分寸有度就行。
  郑濯得了他的支持,放手大干,手底下的探子从此便多了桩差事:打听澜沧县主喜欢吃什么,喜欢看什么。做得绝了,甚至去扒元家的泔水桶,观察府上每天的菜色变化。
  陆时卿开玩笑说过分了,好好的手下大材小用。但因探子的直接上线是他,消息都先落到他这处,他到底想着帮一把,先过目一遍,根据那些讯息,替郑濯仔细算计起来。
  他虽不懂风月,挡不住脑子灵光,看见个东,就能把西南北都猜准,探子没打听出来的,也能举一反三,等整理完的结果送到郑濯手上,就是活脱脱的葵花宝典。
  郑濯也不矫情言谢,幕僚嘛,拜把兄弟嘛,是这么用的没错,只管瞧着宝典,带元赐娴游山玩水,吃香喝辣。
  过了几个月,陆时卿问进展如何。
  郑濯说挺好的,反正他的心思明明白白摊给她看了,心结也算解了,俩人能交上心,偶尔说笑扯嘴皮,得闲玩赌戏,严肃起来也论朝事,讲天下谈百姓。
  就是说,甭管元赐娴动没动心,反正够把郑濯当朋友了。
  他听完以后问郑濯:“照这么说,朝里那些乱七八糟的,你也讲给她听了?”
  郑濯说是,还道:“她挺聪明的,能帮上我忙,前几天刑部那个案子记得吧,本来那天我都准备上奏了,被她拦的。”
  陆时卿觉得好笑:“我说你哪得来的慧根。”
  郑濯叹息,像感慨在脑子上被他和元赐娴甩了一截,末了说:“其实咱们谈事可以叫上她,她脑袋里的主意,跟你挺合。”
  陆时卿说算了吧,不跟小丫头论国事。
  但后来有一回,碰上平王对元家不利,郑濯还是把元赐娴带去了徐宅,与他一道商议。
  陆时卿就费点了事,扮成了老师。毕竟他的身份属于机密,郑濯自己的事能跟元赐娴讲,却不太好擅自透露他的,所以没给她知情。
  那天见到元赐娴,陆时卿记得自己随口招呼了句说:“常听殿下说起县主。”
  不料她笑问:“他说我什么?”
  他一噎,心道不就是个场面话,她怎么还较真上了,只好硬着头皮想了个词:“冰雪聪明。”
  随即看她惊叹一声,偏头跟郑濯说:“你这么夸我?”
  陆时卿一听,觉得好啊,几个月前还称郑濯“您”,这下变成“你”,果然关系亲近不少,算他没白费苦心。然后又见元赐娴看过来,说:“殿下也常跟我说起先生。”
  他看一眼郑濯,故意问:“他说我什么?”
  她狡黠一笑,也不知答的是真是假:“冰雪聪明。”然后也瞅郑濯,一种朋友间损人的姿态,“咦,这么说来,你就只会这个词?”
  郑濯似乎不服,道:“谁说的?”完了好像觉得自己解释错了重点,补充,“等下,我什么时候夸过他了?”
  三人扯完就谈论正事了,因为这事,往后一阵子有了几次来往,陆时卿也是那个时候,以老师的身份跟元赐娴稍微熟络了点,发现确实如郑濯所说,老是跟她想到一条道去。但他本就不是主动的人,哪怕观念合拍,也从不表达。
  他估摸着元赐娴也有相似感觉,但一样没表露,可能因为郑濯这个未婚夫摆着吧,所以不跟他搭太多话。
  郑濯那时候还问他,这是不是表示人家小娘子挺在意他感受的。
  他说大概是,要不然就是单纯守礼数上的规矩,又说:“我又不是她,你直接问她去。”
  这事解决后,他有一阵子没见元赐娴,再跟她碰头,倒不是什么严肃的家国大事。是因她托郑濯问他,说久仰大名了,很想观他一局棋。
  郑濯是她说什么都依的,一口答应。
  他心里却嘀咕着这事有鬼,怕是他总戴面具,叫她疑心身份了,或者是郑濯美色当头,哪时候露了马脚,叫她想确认确认。
  果不其然,那天一道在徐宅用晚膳,元赐娴一个喝了一盏酒的竟装醉,要指天上一颗星给郑濯看,然后顺势手一扬“啪”一掌拍向陆时卿面具,紧接着假作惊慌之态回头看他。
  他想幸好啊,幸好他早有准备,露了小半张丑到他自己都嫌弃的脸。
  他的脸涂深了肤色,贴了东西,远看像长了蛆,又只露了小半张,没道理给瞧出相貌来,连郑濯都惊得一懵,别说元赐娴了,当场吓得没说出话。
  他扯谎解释,说是早些年遭平王刺杀,为挽回性命用了许多稀奇古怪的草药,结果脸上留了这样的疤。
  郑濯估计已经对他的演技佩服得五体投地,但元赐娴很歉疚,一个劲跟他道歉,说刚才不是故意的,还问他要不要寻医问药,她可以帮忙联络一些滇南的名家。
  他说不必,给郑濯使眼色。
  郑濯一看天色确实晚得不合适了,赶紧把她送回胜业坊。
  陆时卿当时觉得自己牺牲这么大,总该一劳永逸了吧,不料几日后,他休沐在府,用完午膳因沾了点羊膻味沐了个浴,还没穿戴好就听外间密道口传来叩门声。
  是跟郑濯约定的暗号没错,两短三长。
  他道他有急事,就穿着个亵裤去开机关了,结果暗门一开,上来的竟是一脸探险模样的元赐娴。
  两人齐齐怔住。
  他震惊得忘了自己没穿上衣。
  元赐娴大概也震惊得忘了他没穿上衣。
  四目相对,面面相觑,然后“砰”一下天雷勾地火,空气里什么东西炸了。
  他猛一回头去捞衣服,转身一瞬发现她捂住了眼睛,一个健步跳下石阶准备往密道那头跑。
  但这时候意外发生了。密道口突然蹿上一个又大又黑的东西。
  元家的狗。
  他当时吓得衣服都拿不稳,想穿也抖得穿不上,只能虚虚遮掩胸口。
  元赐娴一看自己下去,狗却上来了,回过头来逮狗。
  可是意外又发生了。外间的房门被叩响,他听见阿娘说:“儿啊,阿娘给你拿了几身秋衣来,你挑挑。”
  他一骇,忙说:“您等等。”然后回头看抓狗的元赐娴。
  那只黑狗一下蹿进里间,跟疯兔子一样,她急得逮不住,一直追它到他的床榻。狗钻到了床底下,像里头有什么吃食似的,她整个人趴在地上,手往里伸,怎么拽也拽不出来的样子。
  他头皮发麻,又因惧狗不敢帮她逮,听阿娘似乎起了疑心,一个劲催促,只好冲进里间,一指床底,眼神里透露的意思大概是:来不及解释了,你也进去。


第117章 番外·前世·陆时卿(三)
  大周朝崇尚兼收并蓄; 民风自由开化,对女子少有拘束; 像元赐娴这样男装出行的,倒算不上标新立异; 被人戳穿原也没什么大不了。
  只是这火眼金睛的男子看来并非古来为人称道的谦谦君子,相反; 他浑身上下都透了股莫名的挑剔与倨傲; 叫人觉得不大舒服。
  元赐娴还不晓得; 陆家这位名“时卿”的郎君,就是长安城出了名的脸比鞋底板子臭。
  一旁的陆家小女陆霜妤震惊难言。
  元赐娴见状; 不再粗着嗓门说话; 以本声与她道:“小娘子好意; 我自当心领; 但正如令兄所言; 我并非男子。”
  听这一把纤细的脆嗓; 哪能不是女儿家?
  陆霜妤目瞪口呆; 眼光在她面上巡了几遍,才终于回过了味来,心内一刹百转千回,脸蛋也涨得通红,却继续嘴硬:“我不信; 你与阿兄合伙骗我!”
  元赐娴和陆时卿互瞥一眼。
  这不大友善的一眼过后,元赐娴有点奇怪了。她大热天被人围堵在此,不舒爽是该的; 可这男子倒怎么也一副被人欠了八百两黄金的模样?
  哪有这么对待“救妹恩人”的。生了张男女通吃的脸也非她之过啊。
  她没了耐性,道:“我与令兄此前素未谋面,谈何合伙?至于欺骗一说便更无稽,你若不信,改日等我恢复女儿身,再来寻我就是。”说罢皮笑肉不笑道,“天热,告辞。”
  陆霜妤快哭了。
  约莫是自欺欺人,她还不死心,张臂挡在元赐娴前头,不给她走,咬咬唇道:“你不留名,我去何处寻你?你这是心虚了!”
  元赐娴觑了眼陆时卿:“我姓甚名谁,家在何方,叫令兄回头查查便是。”
  这身官服是朝中四品官员的规制。年纪轻轻就坐到这位子的人,怎会是简单角色?查个人嘛,再容易不过了。
  陆时卿淡淡回看她一眼,冷声与妹妹道:“霜妤,回来。”
  陆霜妤瘪着嘴退回去。
  元赐娴向她略一颔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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