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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妃晋升札记-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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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蔓这才松了一口气。
“陛下,子珺这两日在学翻身呢,可爱的紧。”
阿蔓用这花岔开刚才的事。
嘉元帝沉默,见她的神情越来越僵硬到最后到底是配合了她。脸上也挂起了笑容,点点头,用温和的眼神代替了刚才十分具有侵略性的眼神。
阿蔓见了更受鼓励,满心以为陛下对这话题感兴趣,御史开始滔滔不绝的说起了这几日子珺的趣事,就连之后用晚膳的时候都绞尽脑汁的将这些挂在嘴边。
嘉元帝耐心十足的听着,但是见她时不时的还咳嗽这就有些不悦。在环顾了满桌的膳食怒气就升上心头。
“主子有什么不妥的,底下伺候的奴才就该时时刻刻的注意着才是。贵妃咳嗽的这么厉害,小厨房的人都是死的不成?”
“一桌膳食没有半分注意的就算了,连碗梨汤都不备?”
所有伺候的宫人都立刻跪在了地上,就连赵福也不敢托大,猫着腰垂着脑袋不敢吱声。
阿蔓眉头蹙起。她今日画的眉又细又长,一皱看起来就有些愁苦的意味在里头。
嘉元帝立刻就注意到了,敛了怒气问。
“不舒服?”
底下跪了满地的奴才抖得更加厉害了。
阿蔓瞥了一眼桌上的那道麻辣兔丁有些为难,她这两日不知道为何口味偏重,旁边的人都劝说她这两日喉咙不舒服该吃些清淡的才是。偏偏她自己嘴馋,硬要小厨房的人做了这道菜,没想到现在还连累了别人。而且这几日戚嬷嬷都熬止咳的糖水,也是她心血来潮的说晚上想喝莲子红豆沙。但是她总不能在众人面前驳了陛下的意思,也不能让陛下发落了下人,寒了伺候她的人的心,只好将这事扛到自己身上。
“陛下,是臣妾馋嘴,非要让小厨房做了这道菜。”
嘉元帝见她满脸的晕红,再看地上跪着的奴才满脸的感激和动容之色,便咽下了嘴里的斥责。御下一张一弛,打一棍子给一颗甜枣吃,今日的做法倒是为她驾驭长乐宫的宫人有些作用。他现在若是驳斥了她反倒不美,于是便高拿轻放了。
“该让人看着你才是,下次再任性朕就不客气了。”
阿蔓想将这件事快点糊弄过去,不得不出撒娇弄痴了一番。
“陛下尝尝这莲子红豆沙,臣妾今日特地让小厨房做来尝尝的。莲子是今日刚刚采得的,着红豆沙也是用江南进贡来的赤豆加了冰糖化成的糖水熬化的,里面还加了旧年秋日里储存的糖桂花。”
说完后亲自将碗端到了陛下的面前。
“妾小时候最爱吃这莲子红豆沙了,总缠着乳娘做。”
说到后来,语气越来越轻快。阿蔓自己没注意,但是嘉元帝却是立刻察觉到她话里的不同,原来疏离的自称也换成了从前亲昵的“妾”字。嘉元帝听着听着就不由得拿勺子舀了一口尝尝。
阿蔓满眼期待。
“陛下,味道怎么样?是不是还不错?”
满殿的烛火全部都点燃了,照耀的整个殿里都是灯火通明的,恍若白昼。但是嘉元帝却觉得这一室的烛光都不如面前阿蔓亮晶晶的眼睛明亮,三个字脱口而出。
“还不错。”
阿蔓眼睛弯成了醉人的月亮,眼里的光芒更加璀璨。
“陛下喜欢就多吃些。”
阿蔓又添了一碗递过去。
嘉元帝这时候才觉得懊恼,他注重养生之道,口味清淡。更不爱吃甜腻腻的东西,这红豆沙更是甜腻难说,吃一碗已经算是勉强了。但是嘉元帝更不舍得错过好久不曾感受到的亲昵,鬼使神差的接过。
一顿晚膳,其乐融融。
嘉元帝以为两人之间相处已经已经回到了过去,只可惜只是昙花一现,到了该就寝的时候就恢复到了白日里在太极宫奇怪感觉。
床榻上依旧摆了两床被褥,泾渭分明。阿蔓穿着寝衣立在外首,准备等陛下躺下后再躺下。毕竟宫内规矩如此,宫妃需要睡在外侧,以便夜里伺候陛下。自从那夜后阿蔓反省了许多,其中有一条就是不该恃宠而骄。她原来有些逾矩的地方就以为是陛下默许了,但其实大错特错。谁也不知道以后出了什么事之后这些小事会不会被翻出来,还是小心为妙。
“怎么不躺下?”
嘉元帝皱眉,站在一边催促。
阿蔓奇怪。
“按照规矩,臣妾须得睡在外侧。”
阿蔓说完后就守在一边。
那种疏离的感觉又来了,嘉元帝看了她一眼,并不多说什么,径直上了床。
阿蔓舒了一口气,安安分分的平躺在床上。而后闭上眼睛开始酝酿睡意。只是时不时的还想要咳嗽,也不敢大声咳,只能瞧瞧的埋在被子里轻轻的咳。
嘉元帝有些茫然若失,阿蔓最不守礼,从前两人入睡的时候她总是不规矩,总爱缠着他睡。熟睡后还会像八爪鱼似的整个人巴着,原来的时候还觉得她太缠人。但是现在她规规矩矩的躺在自己的被褥里了,也不再倚在自己的胸膛上撒娇了,嘉元帝却突然开始有点怀念从前不规矩的她了。
再见她像只小猫似的缩在被褥里,在里面细细的咳嗽,不知怎么就有了点揪心的感觉。
嘉元帝从前是皇子的时候还有些忍耐,但是随着他当帝王的时间越来越长后越发的随心所欲。一察觉到心里的**,立刻就往旁边伸手。
当阿蔓整个人比搂抱着到了另一个被褥里的时候还有些懵。眼里因为咳嗽冒出的泪花还挂在眼角,看起来就有点像幼弱的猫咪似的。殿内点了一盏灯火,嘉元帝很容易就看到了她眼角的晶莹,低头吻了吻她的眼角,而后便将人紧紧的搂住。
“朕要拿你怎么办?”
这句话是有感而发的,半点没有夸大。嘉元帝已经很久没有这种不在控制的感觉了。他试过冷落阿蔓,试过宠幸她人,但每每心里总觉得不是滋味。就连现在知道自己在阿蔓心里其实并没有那么重要,心里有的第一个想法竟然也不是放手。
“陛下说什么呢?”
阿蔓有些没听懂,只觉得自己快透不了气了,手刚想放到陛下的胸膛上,忽然就想到了之前手被狠狠拂开时的情景,恹恹的收回了手。
嘉元帝将她压在身下,头埋在她的肩窝里,说话的声音听起来有些闷闷的。
“你到底要朕怎么做?”
☆、第68章 068
这句话说得实在是太轻了; 阿蔓根本没听见,她只感受到自己肩上的一阵疼痛。
嘉元帝在她肩上咬了一口; 抬头看到她脸上的疼痛之色忽然心里的一口气就平了,他心里不好受,这样一来大家都不好受了。又埋头下去,在齿印处舔舐,而后低低的笑。
“痛吗?”
若是换到从前; 阿蔓早就忍不住要掉眼泪发作一番了。但是现在她却硬生生的忍住了; 听到陛下的话,咬紧了牙关回话。
“还好。”
身侧的手已经紧紧的握成拳头,浑身的肉都绷紧了。
“不痛就好。”
嘉元帝仿佛半点也没察觉到她的不悦。吻越来越放肆; 从肩头一路滑到胸前; 越来越往下,越来越暧昧; 指尖也到处点火。阿蔓惊慌失措,不由自主的就想往后缩,但是整个人都被压住了; 哪有这么容易就脱身,只能被动的承受着。
嘉元帝看着身下的白皙一点一点染上了绯红,看着身下的阿蔓一点一点为自己绽放,终于放开了这些日子心里里的愤懑,埋头继续种下自己痕迹。
阿蔓忍不住这下是真的要掉眼泪了,感觉到陛下的头埋在哪里恨不得就要昏过去才好,声音细如蚊呐。
“陛下; 不要。”
嘉元帝却是没理,还将她推拒的手都牢牢地禁锢住。
“适应了吗?”
腾出口仰头问,一边低低的笑。
阿蔓感觉自己的脸都要红透了,咬住唇想要竭力忽略身下传来的异样感觉,谁曾想这时陛下竟还问出这种话来,脑子里那根名为理智的弦终于绷断了,忍不住哭泣起来。
“陛下。”
一边哭泣还一边娇娇的叫。
嘉元帝这才放过她,换个方式在她身上驰骋。
一番**后两人都是大汗淋漓,嘉元帝心里更是酣畅。他已经有许久没有这样释放过了,餍足的拍了拍手下的浑圆。
“累吗?”
阿蔓浑身都没了力气,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不适的想要从他身下挣脱出来。半响不得章法才撅嘴不满的开口。
“太重了。”
嘉元帝懒懒的翻身,将阿蔓放到了身上,把她的头按在自己的胸膛上,手还在她身上不住的流连。
阿蔓累得不行,闭上眼下一刻就能入睡,却猝不及防的听到了一句话。
“朕今日听到你和采梓在说长春宫的事了。”
阿蔓只好睁了眼竭力打起精神来应付。
“臣妾之前不是说了……”
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嘴巴还被捂住了。
“别敷衍朕。”
阿蔓心里有些矛盾,一方面知道自己如果现在将所有事都说出来了,很有可能会得到陛下的助力,这事查的远比自己简单。但是另一方面却又很清醒的知道自己不能永远都依赖别人,而且陛下有许多考量,未必会想自己这样一门心思的查下去。
嘉元帝见她沉默,手又往下伸去,颇有几分威胁的意味。
可能是太疲倦了,阿蔓思绪有点混乱,见了这举动,连忙用双手双脚并用,像缠麻花似的整个人都挂在陛下身上,抬起头来对着陛下。
“陛下,我说。”
情急之下什么都忘了。
“长春宫中了忽地笑。”
说完后又将头埋进了陛下的胸前。
嘉元帝用手不住的摸着她散落的发丝,一下又一下,一下又一下。
“这些你别查了。”
阿蔓心里有阵阵的寒意,说不出是什么感受,点点头,而后就翻身下来钻到另一个被褥里。
“陛下,臣妾睡了。”
嘉元帝一愣,看着背对着自己的人察觉到了什么。
“你在想什么?”
倾身上去,把人连同薄薄的毯子一起抱住了。
阿蔓没出声。
嘉元帝将人翻过来,却发现她眼角的晶莹,心里忽然像被阵扎了似的疼痛起来,忽然手足无措起来。
阿蔓将头埋进褥子里,什么也不肯说。
嘉元帝十几岁的时候就由宫里准备的侍寝宫女出了精,而后十年来,身边伺候的女人为数也不少。小家碧玉、大家闺秀,哪怕就是什么瘦马歌妓之类的也都相处过不少。女人这回事,他从来没放在心上过。见识的多了,心上也就有几分看低了,高兴了就赏赐,从来不曾哄过人。
“你别哭。”
一时之下笨拙尽显,一边说一边用手给阿蔓揩泪。
阿蔓脸都被搓红了,也忘了哭,闷着声音喊疼。
嘉元帝松了口气,而后继续追问。
“为什么掉眼泪?”
执着的不行,一定要说人说个清楚。
闹了许久,又流了泪,阿蔓疲倦的不行,眼皮都快要阖上了。但是每次一闭眼就被摇醒,一闭眼又听见耳边追问,心下立刻就有些不耐烦起来,忍不住小吼。
“子珺是我好不容易才生下的,他被人害了陛下自己不查还不让别人查,还一个劲儿的问些废话。”
这话说的胆大包天,但是嘉元帝却不计较。他明白阿蔓的为什么反常了。
“你误会朕了,子珺不仅是你的孩子,也是朕珍爱的皇儿。他的事朕不会不管,只是这后头动手的人藏得深,朕原本是打算让赵福私下里悄悄地查的。不让你查是因为怕你打草惊蛇,贸贸然的出了头反而被人惦记上了。”
嘉元帝一口气说完,又巴巴的摇人。
“听明白了吗?”
阿蔓又被摇醒了,心下气的很,听到他说话只不耐烦的点点头。
嘉元帝却是觉得她这样可怜又可爱,忍不住吻了吻她,又问。
“今天为什么说朕是别人?”
嘉元帝对这两个字怨念颇深,也想要弄懂她心里到底怎么想的。结果等了许久都没听到回答,再看却发现怀里的人早就睡熟了,不由气的倒仰,恨恨的说了句。
“小混蛋。”
自己都没发现,语气里满满都是亲昵和宠爱。
第二天早上一起来又将昨晚的话重新复述了一遍,深怕她昨夜睡得太熟没听清楚。说完后还感叹了一句。
“朕登基之初一门心思都在前朝上,等到现在腾出空来才发现后宫纷争多事不逊于前朝。”
阿蔓勾了勾唇,点点头算作回答。正逢戚嬷嬷将一大早就醒了的孩子抱了过来,转身抱孩子去了。
嘉元帝挥退正想为自己系荷包和玉佩的宫女,走到阿蔓面前。
“替朕系上。”
直勾勾的盯着人。
阿蔓手上抱着孩子,看了就要推辞。
“臣妾抱着子珺呢,不若让旁人伺候陛下?”
嘉元帝固执。他看了一眼正在襁褓里咯咯笑的子珺,皱了皱眉。
“让旁人抱孩子好了。”
说完后亲自将孩子从阿蔓怀里抱起干脆利落的递到了戚嬷嬷的怀里。而后更加玉佩和荷包都塞到了阿蔓的怀里。
阿蔓看到玉佩上的系着的大红配了石青色的络子,眉头微微蹙了起来。
“这络子怎么磨损的这么厉害?”
嘉元帝有些不太好意思。他前些日子每次矛盾着该不该来长乐宫的时候总是摩挲她送的荷包和络子,荷包已经磨损的不能见人了,这络子远远看着倒还好。轻咳了一声,而后才开口。
“重新打根络子好了。”
阿蔓做什么事总是先头上三把火,过了那个劲儿之后就懒得动了,打络子已经放了好久了,也不太高兴打。嘴上利落的应了,但心里却想着让身边的人打了算了,反正陛下也分辨不出来。
嘉元帝见她这样爽快,心下舒畅。下了朝之后又往长乐宫来了,一来却发现阿蔓早就用完早膳了。
“陛下早上没说要来长乐宫用早膳啊。”
阿蔓诧异,随即体贴。
“臣妾让小厨房准备早膳,陛下喝杯茶稍等片刻。”
嘉元帝见她手上拿着针线,手上拿着一块小小的红肚兜,心里的话脱口而出。
“朕从前都是上了朝后回长乐宫跟你一起用早膳的。”
阿蔓敛眉,又想到昨夜的可恶行径,就不软不硬的驳了这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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