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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官-第1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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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节南哦了一声,“怪不得梯田光养鱼,没长作物,我还以为你们靠甘泉就能养活家里,不用种庄稼了呢。”
    孟元飞快睨一眼节南,才知她并非靠什么感觉。
    领头农人也怔住,抓耳挠腮,硬着头皮圆谎,“不是不种,种了也让虫吃了。为了打虫,还封了泉水眼子,你们进村也见不着。”
    节南笑着,一时不应。
    孟元忽然朗声,“几位大哥,在下姓孟,自都城来,此地山道崎岖难走,眼看天就要黑了,还请容我们夫妇叨扰一晚,明日天亮就走。”
    夫妇?
    节南垂眸,撇出一丝冷诮。
    作死啊!
    农人们才不管夫妇还是仇人,拿了地上锄头,骂咧咧冲来赶人。
    “干什么!”
    一声令山林摇荡的大吼,小路那头忽现两人,一位撑龙头拐杖的年长者,一位身高六尺的魁梧大汉。
    农人们立即分两边站,低头不敢望。
    节南不动声色打量后方,怎么没她的熟人哪?
    不一会儿,长者走到跟前,白胡飘飘,有种山中隐士之感,“对不住二位,平家村一向欢迎五湖四海的客人,不过这年灾劫不断,春季出完疫病,夏季又出虫灾,为了避免甘泉不洁,只得暂时封住泉眼。大夏天的,瓜果无存,粮食不长,大家伙心里都不好受,所以难免气冲了些。”
    孟元这时还真像个能挡在前头的“丈夫”,“在下明白你们有难处,只是这会儿出村又要风餐露宿,不知老翁可否通融?我愿支付吃住银两——”转头来,看着节南。
    节南心中好笑,直接将钱褡袋往孟元肩上一放,“够不——”
    孟元双膝跪地,啊呀一声,连双手都支地去了,给对面老翁行一大礼。
    节南也不扶,啊呀回一声,“看我,忘了钱袋子二十来斤重。”
    什么都能轻,钱袋不能轻。
    孟元狼狈爬起,笑得好不牵强,“不妨事,也是我自己没当心。”随即指着那袋钱,“老翁,村里遭灾,想必秋冬二季日子更难熬,这袋钱与我二人实在是负累,就捐给村里吧。”
    嘿,转手二十斤铜板送出去?节南突然发觉,孟元开始展现不为人知的一面了。
    黑暗面?
    老翁先推辞,孟元再坚持,两相推来给去,最终老翁收下,也同意孟元“夫妇”在村里过夜,而且就住他家里。
    一进院子,节南就四下张望。
    魁梧大汉喝,“看什么?”
    嗓门吓人!
    节南胆包天,眉眼皆笑,问老翁,“我在山下就听说,您的女儿特别貌美。”
    方才,老翁说自己是村长,又说大汉是他儿子。
    节南估摸这老头儿会找个女儿不在家的借口。
    想不到老翁不慌不忙,“那丫头做饭呢,等会儿就能见到了,只是她天生不能说话,性子又十分内静,看到生客可能惊惶无措,万一失了礼数,请夫人莫恼。”
    节南眸中光芒一现,“不会,相逢即是妙缘,怎会恼。”哑巴?
    老翁的眼让白眉遮了大半,只见咧嘴豁牙,“夫人心慈。”又对孟元道,“二位想必疲累万分,离晚饭还有一会儿,不如先回屋歇息一下。”
    孟元道好,节南不能不跟。
    进屋关门,节南坐到窗边的桌子,听外面脚步声,炒菜声,说话声,马蹄声,回头冲着神情忐忑,不知往哪儿站的孟元一笑,“坐啊,别客气。”

第278引 孟男子汉

孟元没动,犹犹豫豫,“你我实在不像兄妹……”
    “我怪你了吗?”节南眼角削尖时,如蜻螭的尖。
    孟元抬眼,与节南的目光一对上,就急忙转开,“你不用误会,我心里只有一人。”
    节南呵呵笑出,“哎哟,我的娘,自作多情可是重病,孟公子没得这病吧。”
    孟元再瞠目。
    节南佩服自己,才同行没几日,这只弱鸡就快被她激成斗鸡了。
    孟元说得其实没错,他和她绝不像兄妹。兄弟姐妹,就算长相不同,神和气也会相似。好比她和哥哥姐姐们,虽听人论过她长得最好看,但五人站一排,都是鼻子朝天眼睛吊上去的,大家一瞧就知道同一家子。说成夫妻,别人还可以当两人貌合神离。
    孟元到底坐过来,没忘了处境,“除了那几个农夫一开始的敌意过盛,似乎挺太平。也许,他们真只是为了守护那眼泉水,才显得紧张。”
    “村里没女人。”节南撑着下巴,推开窗斜目瞧着。
    这样更能一目了然,放心说话。
    孟元皱眉,一瞬不瞬看着节南,“……在家做饭吧。”
    “村里没有鸡叫唤狗叫唤羊叫唤。”孟元固然不是一个实用的同伴,可以说话解闷,“却有萧萧班马鸣。要不是遇上我们,他们应该准备离开了。”
    凭自己看到的,听到的,节南已经洞穿这伙人撤离的意图。
    “你……”孟元一顿,“……多虑了吧。依你所说,这些人不是村民,那就是装作村民,可这么做却是为何?原来平家村的村民又去了哪里?”
    节南托腮闭眼,半晌没说话。
    孟元以为她睡着了,坐而不动,但看窗下。窗下长满青苔,狰狞爬上石屋每一条缝,趁着无人照料,疯占。他瞧得有些出神,无意中拉回目光,忽然对上一双濯濯叶儿眼,心惊跳,连忙别开眼。
    节南笑了笑,不问他慌什么,只答他刚才问的,“都到这份上了,我瞒着你也没意思。告诉你吧,平家村甘泉虽宝贝,甘泉旁更有长生不老的仙瓜……”
    孟元实在忍不住,噗笑。
    “不信?那就换一种说法。”她很开明的,“大今军奴从香州那边逃过来,今军不能善罢甘休,追过来——”
    孟元神情乍变,面若死灰,“香州是南颂境内,既然军奴已逃出大今领土,今军为何还要追赶?”
    节南只当没瞧见,“也许这行人里面有手握秘密的要犯,也许这行人里面有倾国倾城的美人,总之是放不得。于是,将齐贺山平家村——”右手五指一抓,“吃下!设陷阱骗人入局!”
    孟元语速极快,不似从前温吞,“不对,齐贺山又不止平家村一个村子,且平家村不在主山道旁,你怎能料定人会逃进平家村?”
    “这有什么难的?看地经就知,平家村是离开泸州地界的最后一村,也是今人最后的机会。而平家村远近驰名,是避暑……看风景的好地方。”阴郁小生挺有脑,但她揪着某人的尾巴呢,王九肯定在平家村不错,不过——
    这人呢?
    “牵强。”孟元还会哼。
    这么下去,很快男子汉气概要出来了。节南心想,崔玉真要感谢她。
    “二位,出来吃饭吧。”老翁的声音传入。
    节南起身,“孟公子既然不服气,那我们赌一把。我赌等会儿上来摆桌的姑娘定然是个美人。要是我赢了,你就——”
    孟元以为节南会说放弃崔玉真,或交待他究竟怎么逃出来之类的,正要拒绝这场莫名奇妙的打赌——
    谁知,节南语气一转,“把刚才你花出去的二十斤铜板还我,而且还得背下山。”
    孟元失笑,“我若赢了呢?”
    节南认真眨两下眼,“你若赢了,我就答应救你一命。”
    一般人听起来这是小本换大赢,其实则是节南这小刁赖根本没诚意。孟元这种很能死里逃生的家伙,个性怯懦,又不是王泮林哪里能死就往哪里冲,没有她需要出手的情形。而且,真有事,她可不怕抵赖。
    孟元打开了门,算作默应。
    节南走出去。
    两人随老翁进了堂屋,就见一位身着襦裙的窈窕姑娘背对他们在摆桌。单看身段,足以哇哇称道,节南的眉毛才要往上挑,那姑娘就回过身来行礼,行过礼一抬头——
    节南的眉毛塌了,孟元的眉毛挑了。
    那姑娘塌鼻大嘴,就算节南来判断,也绝对是天生的样貌。
    “不好意思,让二位见笑,小女相貌不如人,只有厨艺过得去…。。”老翁喋喋说什么传言夸大。
    那姑娘上完菜就下去了,期间一声不吭,也没有任何抵抗情绪,十分乖服。
    节南还是很输得起的,神情很快自在,拿起筷子吃饭。三菜一汤,肉是腌的,野菜很香。她边吃边赞好吃,还招呼老翁和孟元快坐,似乎全没在意自己喧兵夺主。
    孟元吃了几口,动作就迟缓下来,眼皮子发沉,忽然趴桌。
    “这人怎么这么失态……”节南自己也打起呵欠,眼中泛水雾,看白胡子老头儿脸上露出一丝诡笑,才觉不对,“你们——”
    话未完,也趴了。
    老头儿拍两下手,大高个儿的彪汉在门外站定。
    彪汉目放凶光,做个手起刀落的动作,“杀了?”
    老头儿却摇头,“跟其他人一起,都带回去。”
    彪汉样子霸狠,对老头儿的话但恭顺,道声是,招来四人,把孟元和节南拖下去了。
    老头儿随即命道,“三刻后出发!”
    汉子抱拳嘿应,去了。
    再说那四个假农夫走进一间石屋,里面另有四名看守。
    “这两个什么东西?”看守之一就问。
    假农夫们嘻笑不停,一个负责回答,“一对倒霉东西!在村口就赶他们走,却非要留下过夜,等着醒过来哭——”
    “谁哭?”轻笑奇美,冷寒彻骨。
    一道绿光,尚未看清,已从众人视线里消失,随之消失的,还有他们跋扈的性命。
    说哭的那人拔腿就跑,算得上反应快,眼看就能碰到门,忽然门板变成姑娘,吓得他张口大叫。但他的声音被同样的绿光斩断于喉口,他看到人世间的最后一幕景象,就是那姑娘竖起食指,比凤仙花还艳的双唇,无声吹一口气。
    蜻蜓翅,月上仙,一见——
    升天。

第279引 求贤若渴

今夜无月,乌云走。
    节南在搜钥匙的时候,还从其中一人身上搜出了狮面木腰牌。她挑了挑眉,将腰牌收好,穿上看守的外衣,走向落锁的门。不管里面是不是关着她想找的人,她都对痛下杀手的行动不悔。
    神弓门是密司,密司尽管各有分工,人人都是探作。探作,也是战士。而她桑节南近年学得最深刻的,就是战场之中千万不要同情敌人。
    老翁这帮人绝对是大今过来的,虽然对她和孟元只是下了普通的迷药,而非毒药,也不过贪图多两个漂亮奴隶罢了。至于这些虾兵蟹将,自有心软之人觉得无辜,可她要是慢一步,他们难道会给她活路走?一旦进入战场,不管情愿或是被迫,生死只能由命!
    从昏迷的孟元身边走过去,节南望都没望,戴上青脸的兔面具,开了锁,一步踏进里屋。身侧袭来一张板凳,离她脑袋还差两尺,就被她一脚踹飞,连带偷袭她的人跌个四脚朝天。
    “有没有脑子?打昏一个,还有三个。”节南漂亮出腿,利索收腿,嘲意浓浓。
    “你……你是女子?”黑暗里走出几人,皆穿破旧男衫,蓬头垢面,说话那个更是黑得只有眼白,声音雌雄难辨。
    节南盯准那人,黑不溜秋下的五官其实细致秀气,身段也纤长,穿着布鞋也显小女子的骨架啊——
    “果儿姑娘。”她吃一堑长一智,再不会让人浑水摸鱼占便宜了。
    那人眼里有惊喜又有小心,“你是谁?怎知我名字?”
    节南不答反问,“你们逃出来多少人?”
    果儿看看左右,得到同意后才答,“除我之外,二十七人。”
    “这么多!”节南摇了摇火折子,喝,一屋子黑炭脸。
    果儿皱紧眉,“什么叫这么多?单是一座军营就有成千上百的颂人,能逃出来的只是极少数,而且本来有五十余人,没能撑到今日。。。。。。”一时语噎。
    谁都不如她有资格话凄凉,但光有悲愤何用?节南冷笑,“我没别的意思,不过比我预想的人数多,打乱我原本的计策罢了。”
    七八个还能放手闯一闯,二十七八个?
    必须等小柒!
    节南走到外屋,推开窗子听动静。
    脚步凌乱,马鸣嘶萧,竟似有上百人马。
    果儿出了里屋,仍和节南保持挺远的距离,但道,“一开始只有五十余追兵,进泸州之后忽然多起来了,我们走到哪儿都被围堵。好不容易来到平家村,却不料他们早设下埋伏。”突然再问,“你究竟是谁?”
    节南捉着袖子里的狮面木牌,笑道,“果儿姑娘,我问一问,你们里面可有一位叫毕鲁班的匠人?”
    也许是让大今的军鞭打习惯了,也许已有一致对外的准备,果儿身后那些人垂眼淡眉,没有惊慌失措地交换眼神,让她不能看出答案来。
    果儿也很镇定,“没有。”
    节南凉声道,“如此说来,我是谁就一点不重要了,各位自求多福,告辞。”
    说话间,走向大门。
    果儿终于破功,这时候哪怕一根稻草都不能放手,“等等!”
    节南转过身来,靠住门板,双手环臂,笑睨着,“哪位是毕大师?”
    二十来人齐齐低着脑袋,挤在一块儿。
    果儿眼神毅然,“你先说你是谁。”
    “我——”关于这个问题,节南发现不易答,沉吟再三,“我是兔帮的人,我帮求贤若渴,唯才是用,欲开大帮大势,听说毕大师一手了不得的工造,特来相请。”
    “求贤若渴唯才是用”,说说自己都要笑。
    但当节南说完,二十来只扎沙子的鸵鸟中,抬起十几只脑袋来,眼里微亮。
    果儿没注意后面的变化,态度强势,“泸州,浙州,直至都府三城的江南道,只知长白统领。什么兔帮?听都没听过。你别以为我们不懂江湖事,就可随意唬弄。”
    节南嘻笑,“长白帮不久就要完蛋了,信不信由你。”
    果儿还真不信,不过没打算在此纠结,“兔帮既想壮大,你就不能这么走了,我们这行人多是能工巧匠。”
    想兜她进去?节南挑眉,笑着摇头,“江南人杰地灵,巧匠不计其数,唯大匠难得。你们这里没有毕鲁班,又面对敌众我寡,本就无胜算,我没必要搭上自己的性命。而你们大不了就是让他们带回去,他们缺工匠,顶多杀鸡儆猴,不会赶尽杀绝的。”
    果儿沉声冷喝,“你简直——”
    “我就是毕鲁班。”人群中颤巍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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