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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官-第1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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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上铺展着一幅画,崔玉真正同赵雪兰一起比照着,调一种青绿色。
自从崔玉真重遇孟元,节南还从未见过崔玉真这般惬意的神情。
崔玉真脸色仍显得有些病白,瘦也是瘦,然而脸上浮着一丝轻浅笑意,终于不再辜负明珠佳人的称号,到八月**婚那日,应该会恢复昔日回眸百媚的倾城国色。
崔玉真抬头瞧见节南,笑意微微深了些,“听说五哥找你说话,不会是因为观音庵的事责备你吧?”
明知观音庵前只有兔子没有她桑节南,但受了箭伤的却是她桑节南,没兔子什么事,崔玉真要是猜不到她和兔子的关系,就不可能让人称之冰雪聪明。这姑娘或许因孟元盲目过,一旦恢复目力,绝非好糊弄之人。
不过,节南也是装腔作势的高手,“怎会?五公子问问我的伤势罢了。”
崔玉真的视线落在节南肩上,语气方才显了真切,“听说那一箭射得很深?”
节南客气,“还好。”
节南也只能客气。她和崔玉真,性格不合,八字不合,每回出事,都有王不能见王之逆骨感,尽管对方似乎不察觉,但她确实屡屡因崔玉真遭到血光之灾。
节南淡然一福身,“恭喜玉真姑娘与拾武状元即将喜结良缘。”
崔玉真神态自若,“多谢。”
节南抬眼,与一旁的赵雪兰对上目光。
赵雪兰也挺诧异崔玉真的从容,她比节南早到,却没敢提这桩婚事,怕破坏崔玉真这份难得平宁的心情。
“你俩不用交换眼色,我既非假装客套,也没有打着幌子想逃跑之类的心思,只是接受了而已。”崔玉真继续垂眼调青,“若此生与我爱的人已经缘尽,那就嫁一个爱我的人,周围人也皆大欢喜。”
节南不知说什么。
赵雪兰是小妇人了,会说话,“玉真姑娘想得好。姻缘之事天注定,世上很多夫妻,相处之道各不同,好比我同相公,因缘际会成了亲,如今却过得很好。”
崔玉真头也不抬,“是啊,看你也罢,看萝江郡主也罢,日子都过得好好的,我想我也不会过得太差。不管怎么说,延昱他……”声音一顿,“……待我极是真心。”
赵雪兰笑点着头,“瞧延大公子送来的这些难得一见的珍品彩料,就知他待玉真姑娘有多用心。”
崔玉真忽然搁了笔,似自言自语,“难得一见的珍品有何用,怎么都调不出我要的颜色来。”随即笑望节南和雪兰,“算了,我不想画了,咱们去剪些花枝插瓶。今日请你俩来,其实是想请你们八月十六过来送我出嫁,也算是最后一次伴读吧。”
崔玉真离开画桌,节南反而走向画桌。
崔玉真回过头,瞧节南拿起一支干净毛笔,笑得有些虚气,“你倒想涂鸦——”
音尾消声,崔玉真怔看着节南不但调出了和原画一模一样的青绿,还将那一小幅山水一气临摹出来。
赵雪兰也看呆了。
节南放下笔,对发怔的崔玉真道,“玉真姑娘,我可否将这幅临摹带回去?”
崔玉真难掩惊诧神色,“你原来会画?”
节南五指轻触原画,“玉真姑娘既然觅得良缘,有爱你之人呵护备至,我也就不瞒着你了。我一直仰慕七公子,从小背摹他的千里江山,对这幅他的小绿山水,自问还能做到一气呵成。我真羡慕你,手中还有他的真迹,虽然身为他的未婚妻,连他的青绿都调不出来。”
崔玉真忽然脸红,怒红,“桑节南,你竟敢欺骗我!”
节南自觉拿起摹画,“玉真姑娘不要动不动就发大小姐脾气,从一开始我就跟你说过行不通,我和其他人不一样,不求你施舍我什么,所以不会看你脸色。我没有欺骗你,只是没有告诉你,而这天下仰慕七公子的人多了,并非罪过。反倒是你,一向我行我素,却又如此自私自利的行为,到了今日,明明享受着那么多人的爱护,还在那儿自怨自艾的,实在让我不想忍你。”
伴读?送嫁?
脱离神弓门,桑浣都只能干看着,她桑节南还会再给崔玉真当陪衬?
可笑!
节南声音彻寒,“成亲一事,玉真姑娘能想开最好,我今日确实真心来贺,但与玉真姑娘的交情,就到此为止罢。”
第364引 浅梦思狂
节南走得快,坐到车上好一会儿,赵雪兰才上来。
“她可曾对你撒气?”节南问。
赵雪兰摇头,“没有,眼睛红红的,我也没好马上跟着走,稍等了一下,她还是问我出嫁那日能不能陪她。”悄眼看节南的反应,“我答应她了。她好像也没什么好友,又与家里妹妹们年龄差得多,而我是过来人,新娘出嫁那日其实很寂寞很紧张,有个说得上话的陪着,那就好多了。我出嫁的时候,是你陪着的。”
节南淡笑,“我怎么觉着自己是去看你好戏的?”
赵雪兰一脸悠然,“我知道你这人口硬心软,随便你说,是好是坏我自己会看着办。”
节南挑挑眉,“我也随便你。”
赵雪兰说回崔玉真,“你是真跟玉真姑娘绝交了么?”
“谈不上绝交,我本来就与她不是一类人。起初因为姑母才陪伴她,后来碰巧撞到她与孟元的事,共享她的秘密,连你不也和她亲近了不少?”
赵雪兰轻轻颔首,“的确如此。”
“明明被太多人宠坏了,却总是凄凄惨惨,缺人爱似得,让孟元花言巧语骗得奋不顾身,眼盲了一样看不清真实。索性这辈子不嫁也罢了,结果孟元才消失,就东抓一根浮木西抓一根稻草,抓着了还好似是她对人施恩,延大公子欠了她的才是。”节南忍无可忍,“横竖她也嫁定了,姑母也用不着我攀崔府这根高枝,而我对她处处看不惯,根本成不了朋友,还是讲清楚得好。即便如此,我也虚伪了这么久,自己没好到哪儿去。”
赵雪兰叹口气,“你这人真是敢爱敢恨,只是我做不到你这般洒脱。”
“你与崔玉真挺聊得来的,对她也是真心同情,和我这个假惺惺的坏人不一样。”节南嘻嘻一笑,“想继续来往,就来往着呗。延府就在赵府隔壁,等崔玉真嫁进去,和你还是邻居,住得那么近,多好。”
赵雪兰尚不知此事,讶异道,“原来隔壁那几户人家是让延家买下了?”
节南道是,眼中促狭,“你这位工部侍郎之女,和枢密使,怀德郎,宰相千金做邻居,感受如何?”
赵雪兰笑不出来,“不知道,只知你方才那番话听得我心里发闷,总觉得崔延这回联姻也未必尽善尽美。玉真姑娘对孟元哪儿那么容易忘却,不知婚后与延大公子能否和睦。”
“唉哟,你这是干嘛呢?媒婆都管不了人家婚后的事,你个小小管家婆还忧郁起来了?崔玉真要是这回放亮眼放宽心,有延大公子呵护着,又有你这个好友不离不弃,日子会过得挺不错。”反正,她桑节南放出的话不会当成儿戏,从今往后崔玉真的满腔春思再与她无关。
不过,节南跨进青杏居大门的刹那,想起盛亲王交给她的差事来,不由苦笑,自己倒是良心发现,不同崔玉真装好姐妹了,但怎么进崔府找东西呢?
仙荷进屋奉茶,“良姐姐今日又来了一趟,只因六姑娘不在,就回去了,也没留什么话。”
这趟崔府跑得,挨了九十九道雷不说,和崔玉真又说了狠话,节南茶也喝不动,进里屋打算睡个午觉,歇歇脑子,“我不在,可以找九公子——不对,那位良姐姐是知道帮脑在这儿,才过来的吧?”
“良姐姐只问起六姑娘,不曾提及帮脑。而且,九公子也不在。”仙荷替节南拿去发簪。
节南脱了外裳,“九公子出门了?”
“和七姑娘一道出去的,说去万德楼吃酒。”仙荷伸手想接过衣物。
“瞧他的样子,哪像是什么都不记得的人。”节南笑着自己挂了衣物,又到百宝阁里拿了一个瓷瓶出来,“仙荷,你到我这儿来可不是当丫头的,现在起也多帮我跑跑外边吧。上回借船的事,你就办得很好。”
仙荷浅福,“我喜欢服侍姑娘,不过一切听从姑娘安排。这是赤朱的月服药,姑娘想我跑一趟海烟巷,交给良姐姐。”
“聪明。”节南将瓷瓶放进仙荷手中,“顺便帮我带些话,就说这瓶药给他了,而他上回跟我说的事,我已转达给帮脑,不日即有回复。至于海烟巷那些麻烦,我可以暂时借他一些人手,姑且看看兔帮面具管不管用。要是管用,他也不用给我银子,怎么付别人工钱,就怎么付他们工钱,每日包三餐,按时结清便是。”
仙荷领命出屋,仔细关上两扇门才走。
节南躺下,没一会儿发间就冒出细密的汗珠子,起先热得翻来覆去,好不容易意识迷糊了,进入一场浅梦。
那好像她某一年的生辰,没空回家,她爹到门里来替她庆祝,结果一顿饭没吃完,她爹提到她娘什么事,她不要听,和她爹大吵了一架就跑了。直到第二日她爹回凤来,她没再见到她爹,还是师父告诉她,把礼物存在通宝银号里了。她也不以为意,心想肯定是老爹一惯的土俗做派,拿银子砸出来的值钱东西。
忽觉好热啊——
节南长吁口气,想要抬袖擦汗,却觉抬不起左手,只能抬右手,才要放到额头,又觉被一股力拽了下去,不得不眯开眼。
不甚清晰的一张脸,唯双眼美若星夜。
星夜?!
节南睁大了眼,瞬时清醒。
一身青衣占了半张榻,乌发与青丝缠绵缠绕,披发换衣的王泮林侧躺她身旁,身体压着她的左袖,左手捉了她的右手,五指交扣住她的,竟与她共枕。
不是绝朱的缘故,却是他传给她的体温,令她热醒了。
“王泮林!”节南咬住牙,脸上烧烫,感觉自己头顶都要冒烟,“你还不给我滚下去!”
王泮林右手食指绕起了节南一缕青丝,“没法滚,你看,哪儿哪儿都纠缠在一起了,除非你跟我一道滚地上去。不过你不怕弄得动静太大,惊动了小柒?她要是闯进来瞧见我俩在地上,还以为卧榻都不够你我伸展的呢。”
“你……闭嘴!”节南闭了闭眼,再睁开时,抿唇咧笑,“我跟你好好说的时候,你最好听——”
王泮林食指一勾,带动节南那缕长发,节南啊一声,却让他吃进了嘴里。
“不过半日,思卿若狂。”他低沉低沉的嗓音接住她的尾音。
第365引 墙里墙外
午后阳光投在窗上,绵纸如一扇明屏,照得屋里灿灿生辉。榻上一双影,仿佛腾在水亮云间,乌丝青丝散若美丽珠线,手指交缠发交缠,呼吸交缠唇交缠。
然后,青影一翻,热切压上纤巧的白影,眸底野火点灼了星辰,再欺上那双染得瑰艳的唇,已不止忘乎所以,刻意放任了自己情狂。
直到身下的女子一声痛吟,烟眉蹙川,他才惊觉压到了她的肩伤,急忙撑起手肘,咬牙翻回她身侧。
从沉喘到轻喘,压制下狂心狂情,他伸手去解她的衣襟。
“王泮林……”想呵斥他,一出口却是娇声转盈,吓得节南自己捂住自己的嘴。
“方才碰到你的伤口,看看有无裂开罢了,小山不要浮想联翩。”王泮林坚定褪下节南肩头衣片,认真看着裹伤棉布,伸手轻轻抚过。
明明隔着好几层棉布,节南却觉他指尖炽热,让她半个身体都酥麻了。她连忙打开他的手,将里衣拉上脖子,一手揪高了衣襟,眼里仿佛藏着惊兔,随时能跳脱出来。
“谁浮想联翩了?”好吧,她只是浮想,他却直接动手了,哼哼!
王泮林没再妄动,只是那双星眸幽旋,似乎对她深深迷醉。他无声长吐一口气,头躺枕,右手又卷了节南一缕长发,左臂小心避开她伤口,环她入怀。
节南惊动,想起身了。
王泮林却不放人,“好,我浮想,我遐思,我差点为你化成妖魔了,但你我只要一日没成亲,我就只能这么浮想浮想。所以,你别动,我浮想着睡一觉,看看能不能望梅止渴,免得不管不顾你的伤,直接吃个干净。”
节南听得全身火烧僵直,等了好半晌才缓过来,侧头气瞪枕边人,“想得美,谁要和你成——”
王泮林闭着眼,呼吸均匀,竟睡过去了。
虽然节南也知,亲昵到这个地步,早就不知掰断了多少条男女授受不亲的规规条条,好像除了嫁他,已别无选择。然而,她清楚,他并不在乎这些规矩,也不在乎一纸婚书,但他给她的压力,生生震得她魂摇魄动。
她瞧其他男子撩姑娘,要么肉麻得**昭彰,要么大白日下相敬如宾,没见过王泮林这样的,仿佛没心没肺的是她桑节南,他却已经挖了心窝子,敲碎了一身傲骨头,眼泪都为她流了,三魂七魄都给了她一半。
而这番历经了千锤百炼才出来的情意,深沉如浩瀚星海,她桑节南要是不能还以同等的情意,她就成了不负责任的。但要是如他那般,不止心动情动,不止喜欢喜爱随自己高兴,她为何已感觉痛楚,还说不定会万劫不复?!
为什么啊?
她看过很多夫妻,听过很多男女情长,自觉也就那么回事,嫁谁都无所谓,万一碰上两情相悦也不错,怎么到了现在,情动还心痛,要死了的感觉?
“小山。”小柒推门进屋的脚步传来。
节南赶紧从王泮林的怀中溜下榻,在小柒的手碰到帘子时,抢一步走出里屋,“干嘛?”
尽管节南动作挺快,小柒比节南高了半个头,透过帘子瞧见睡着的王泮林,再看看节南只穿一件单裙,衣襟不对边,脸上红晕未消,她马上溜圆眼。
“好啊,臭小山,你敢偷——唔唔唔——”
节南往小柒嘴里塞了一方帕子,拽着她胳膊走到院子里,然后捡了一根树枝,开始卷袖子,笑眯眯道,“乖小柒,你刚刚想说什么啊?”
即便节南受伤,也绝对不敢挑战她的剑招,小柒拿掉嘴里的帕子,“没什么,没什么,你吃得开心就好。我来跟你说,我今晚外宿,你别找我。”
节南哦了一声,“去十二那儿宿?”
小柒皱皱鼻子,“你以为我是你啊,体虚也不悠着点儿。”一看节南瞪眼,连忙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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