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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官-第1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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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王老大人为何不把东西给皇上?”她相信盛文帝的消息是不会错的,四分之一地图应该在崔相那里。
崔衍知是推官,这样的问题自然考虑过,“可能怕走漏消息,引大今觊觎,所以想等其他人出现再拿出来。”
节南想的却是,难道崔相就这么想的?
崔衍知见节南默然,以为她同意自己的说法,又道,“另一位也和你有缘,别号毕鲁班,赵大将军工营中的大匠,被大今俘虏几年,好不容易逃出,却在齐贺山坠崖丧命,可我很难相信毕鲁班会让那么重要的东西和他一起坠崖。其他人都是你们兔帮救的,出事时你可曾留意毕鲁班有没有将什么东西递给任何人?”
毕正隐瞒自己是毕鲁班,到工部报到时只说自己是毕鲁班的徒弟。旧都官匠的名册全靠东拼西凑,都知道有缺失,但也不敢乱补,弄了一套复杂的认证章程,正好工部新旧交替,根本没人管毕正补官籍的事。毕正一火大,干脆不回工部,去了王泮林那里干活。所以,既没人知道毕鲁班的真面貌,也没人知道毕鲁班和毕正是同一人。
这件事节南是知道的,但关系到毕正,也不能把他直接抖出来,“第三个人是谁?”
“第三位是赵大将军的侄子,赵家军全军覆没,但那位是文官,在南方当知县,所以幸免于难。不过,你绝对料不到他死在哪里。”崔衍知心想,将这件事告诉节南,也许不止因为节南直率,还出于他自己莫名的直觉。
节南悄眯了眼,“不会又跟我有缘份吧?”
崔衍知抬眉,“赵大将军的义子死在大王岭,我在成翔府任上时曾看过这桩案子的文书,板上钉钉是山贼所杀。”
节南脑子转得多快,“赵大将军的义子是知县。人死在大王岭。山贼所杀——”惊睁双目,“赵大将军的义子不会是调任凤来县,但迟迟不到,商师爷以为临阵脱逃的那位新知县吧?”
“知县死于非命,还是赵氏遗族,知府怕担责任,就仗着山高皇帝远,凤来县又微不足道,一直没有往上报。”崔衍知答道。
节南太惊讶了。
桑家遭遇天火那一年,新知县迟迟不到,旧知县只好匆忙结案就到别处上任去了。她后来回凤来,不相信谣传,查家仇的时候顺便也查了下新知县,结果发现新知县其实是让山贼杀了。但她还以为新知县露了财才被山贼误杀,因此也没深究。
哪知,所有看似偶然,其实都不是偶然。
“知县之死,会与我桑家血案有关联么?”节南这一问,并非问崔衍知。
却轮到崔衍知一惊,“为何你会这么想?”
节南醒神,顿时打哈哈,“我胡思乱想。”看崔衍知神情满是狐疑,“暂时别管那三位了,这会儿最要紧的,是把珠子里的地图弄出来。”
她手指一拨,将珠子往崔衍知那边送去。
崔衍知急忙捏起,果然就关注到珠子上了,心想要切开吗?
他对着光看半晌,然后瞧见节南也一脸好奇,就将珠子收了起来,一本正经道,“恕我不能给你看里面的东西。”
节南皱皱鼻子,“大人真小气,也不想想是谁把珠子送回到你手上的,我若私吞,保证你永远都找不到,白跑一趟。再说,你既然不能给我看,又为何跟我商量,如今吊起我的胃口,却不让我知道究竟,这不是要人命嘛!”
崔衍知至今就没赢过桑节南的口才,“你想怎样?”
“简单。”节南笑起来,“让我看一眼就行了。”
崔衍知拢眉看着节南,“你真只是好奇?”
“当然——”不止。
“好,但你要保守秘密,绝对不能对任何人说起,包括你兔帮的帮脑在内。”崔衍知有条件。
“好。”某九的消息灵通,哪需要她透露。
崔衍知却看不透节南的鬼心眼,“我需要花些工夫,你先和你师兄的孩子安顿吧。”忽而眼里又起疑,“那是你师兄的儿子吗?”
“大人要我走,我马上就走。”节南没回答,起身走出去,还帮崔衍知关门
崔衍知瞪着门无语,觉着又让这姑娘耍了一回。
然而,节南关上门转过身的瞬间,嬉笑的神情就冷了下来。
赵大将军的义子到凤来县赴任,结果死在大王岭。不久之后,她桑家灭门。看似两桩毫无关联的案子,如果放上那幅黄河黑山,就有共同点了。
而且,可以肯定,生辰礼真让人调了包。
只有师父?
突然一个纸团滚到节南脚下。
节南看一眼四周,没瞧见可疑的人影,但打开纸团,上面三个字——
希姐儿。
第427引 一夜相公
正天府的秋夜萧索,但也有那么几处灯火热闹的地方。
一条偏僻的长巷走到底,一盏别致的红灯挂门,走过幽林茂密的前庭,眼前豁然开朗。宽广的中庭,荷花池几片,美屋几座亭几座,笑声散开了,琴声飞高了,看着人影重重,却不喧哗。
节南边走边想,想那只雕着黄河黑山的盒子。
她之所以知道让人调了包,因为时间上对不起来。
她爹到北燎帮她过生辰,那年十三岁。而她十六岁时,赵大将军的侄子和她爹前后出事,然后北燎退守南颂迁都。如果赵大将军的侄子真拿了四分之一地图,就可能是她手上这只盒子的原主。
有人借大王岭山贼的手杀人夺图,但怎么会到通宝银号的?
师父留下黄河黑山的暗语,盒上绘着黄河黑山,节南想要说服自己师父和这件事无关,竟找不出一条理由。
“好地方。”林温今晚一身文衫,倜傥俊俏,“可门前怎么没人招呼?”
突然收到写着“希姐儿”的纸团,节南就跟驿臣打听。
正巧林温从花花的魔爪中逃出,听到驿臣说希姐儿是海花楼的当家,就以为节南想到风月场长见识,立刻自告奋勇带她去。
节南觉得也好,海花楼晚上营业,有林温挡着,就不用多和百里老将军或崔衍知解释。
“生意好到做熟客就够了。”节南回道,一边坏心得想,如果林温知道这里的姐儿都是男子,会不会夺门而逃?
林温哦哦两声,“有道理。”笑眼瞧向节南,“以为六姑娘没来过这种地方,怎么倒比我还懂似的。”
“没来过,但都是生意经,一通百通的道理。”节南一直挺喜欢林温的性子,温和却又主见,是自己认识的人中难得的真君子。
林温又道一声有道理,“听我娘说,你是上商楼的第一个女子,擅长生意上的事,见惯大场面,与寻常女子不同,还问我——”陡然抿紧嘴巴,咧笑。
“温二郎不用尴尬,认亲宴上林夫人帮我撑场面,我十分感激,至于她说得话,你我皆不必放在心上。温二郎性子温和,找个可爱俏皮脾气好的姑娘最好。”节南也笑。
“若六姑娘不嫌弃,你我可否做朋友?”没有男女之别,林温当真欣赏节南。
“……自然。”不知不觉,身边已经这么热闹,再多一个又有何妨,“温二郎弃笔从戎,令我刮目相看。”
“不,我自觉资质有限,当不好文官,偏又想做些事,只有从军了。”林温谦逊之后再道,“回都安后我就会被派驻天马军镇,所以我娘才着急我的亲事。”
“天马……”节南沉吟,“那里是南颂对抗大今的最前线,怪不得林夫人忧心,不过夏长河夏将军善用兵法,治下将士骁勇,温二郎定会有所作为。”
林温只觉心中涌出无尽勇气,“六姑娘的鼓励特别实在,好像去过天马军镇一样,感觉不出客套。”
节南心想,她是去过,差点被当成细作,差点挨军棍,见识了夏长河的厉害。
但她一笑,“可我还真是客套而已啊。”
这时,一位花枝招展的“姐姐”经过,大概觉得面生,眼儿流媚问道,“二位是来找相好的姐儿,还是头回来?”
林温先听着声音不对,雌雄难辨的,再看那位身穿牡丹花的长文衫,头冠戴彩珠,点朱唇描细眉,神态妖娆,风情不缺,却分明是男的,怎能不当场傻眼?
那位姐儿瞧清林温的模样,眼就发了亮,一只手就不安份得攀上了他的肩,“这位公子好俊——”
林温浑身一颤,立刻挥开那位姐儿的手,跳到节南的另一边,悄声问,“这里不是花楼么?”
节南忍俊不止,“对啊,只不过海花楼里的姐姐都是美男子,比女子还美。你若喜欢男色,就把他们当男人看,你若喜欢女色,就当女人看。男女客皆无差别,还听说如今越来越多的女客来这儿找相公,比普通花楼惬意得多了。”
林温张口结舌,“哪……哪里惬意了?让衍知知道我带你来这种地方,那还得了!”转身就往前庭走,“走了走了,赶紧回了。”
但没听到任何回应,林温一回头,见节南定定心心和那位男姐儿说话,男姐儿指了指园中最华丽的一座屋宇,随后便冲他抛个媚眼才扭身走了,而节南继续往里走,压根没有离开的意思。
林温只好追过去,“六姑娘,你……”抓耳挠腮,急死他也,说话语无伦次,“你这么漂亮的姑娘,只要说句要嫁人的话,不知多少才俊涌上来……啊!不对!衍知他就喜欢你啊,出来之前正和家里长辈闹着,非你不娶……”
节南脚底暗施轻功,甩出林温好一段。
林温疾跑,开始流汗,“不是,就算你对谁都瞧不上,咱找相公也该去海烟巷,怎么也不能找大今的男姐儿——”要死要死!他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
节南停在最大的华屋前,顽皮笑道,“温二郎原来去过海烟巷吗?那敢情好,熟门熟路。”
林温快把头皮都要抓破了,“一点不熟门也不熟路,我听说罢了,怎会去那种地方!”
他虽欣赏这姑娘,却不敢有半点歪心思。只要想到下半辈子会让这姑娘欺负得死死的,感觉头发都要掉光了。他还特别佩服好兄弟崔衍知的勇气,也许正如人们常说的,自己越缺乏什么,就越渴望什么。衍知自小过得一板一眼,碰到节南这么完全捉摸不透的,所以不可自拔了吧。
“那种地方又是哪种地方?”
廊柱后面转出一位姐儿,杏衫绣红叶,长发松散扎在背后,手里盘着一根玉骨扇,一双丹凤眼飞俏,朱唇迷人,肤如玉润,长相好不艳丽。
林温呆呆看着,平时听闻海烟巷里的男姐儿漂亮,他总是一笑置之,这会儿才知竟有比玉真还美的男子。
节南干咳一声,提醒林温收敛惊艳的小眼神,“我来见希姐儿。”
玉骨扇轻点自己的肩,这人笑起来风情万种,“这位姑娘来找我当一夜相公么?”
第428引 小山美色
节南坐在希姐儿的堂屋里,觉着风格挺新奇的。
没有桌子,也没有椅子,靠墙一圈修高,铺着五彩斑斓的锦毯,酒食杯盏碟子就放在毯子上。偌大的堂屋,客人却只有十来个,每面墙也就三两席,客人们能坐能躺。
砖砌的方柱和一片片厚画毡隔开两旁,但从前面仍能看到其他客人,没有帘子遮挡,画毡却吸收了声音,加之刻意放低的声量,完全听不到其他客人说话。
中间低下去的是舞台,或清唱,或独舞,或独奏,有女姐儿有男姐儿,技艺皆十分精湛,表演得丝毫不闹,令人陶醉着迷。
随侍的姐儿,也是男女皆有,举手投足均显得优雅,全不似节南身旁这位从里往外透出妖媚。不过正是这种鲜明对比,才突出了屋子的正主。满屋除了节南和林温,所有客人都会时不时投来倾慕的目光,不分男客女客。
节南看一眼不远处正襟危坐的林温,心想他身边明明是美女侍酒,那么紧张做什么?
她想想就好笑,不由摇了摇头。
“一会儿就原形毕露了,桑姑娘不用担心你朋友不习惯。”希姐儿伸手过来,轻佻想捏节南的脸蛋。
节南一把抓下希姐儿的手,这才淡淡收回目光,转过头来,手腕一翻,将之前的纸团放在他手心里,淡笑透凉,“有人让我来找希姐儿,希姐儿就别把我当客人了,告诉我。我这人虽然喜欢俊哥儿,对俊姐儿却无兴趣,所以莫动手脚。”
这人的模样虽与赫连骅有一拼,却美得俗啊,入不了她的眼。
希姐儿眼神闪过一丝阴郁,只看了一眼纸上的字,就扔进地炉中,起身傲慢睨节南,“既然不是我的客人,我就不必应酬桑姑娘了。不过,接下来我得上场舞剑,桑姑娘可以想想清楚,到底是你我各取所需呢,还是你空手回去。”
希姐儿一下场,就有小童送上一双打造精美的长短剑。他接过剑,立刻连着两个旋身,落至场中央,摆出一个漂亮的剑势。
侧卧的客人们个个坐了起来,更甚者坐到了边缘,那种“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的大无畏,往前拼命凑脑袋,不怕被削。
长剑画弧,短剑织线,刚中带柔,媚眼生波,没有乐,没有歌,即便由节南这个从小练剑的人来看,希姐儿这套花架子摆得出尘的美,一点俗丽也无。她和其他人一样看得有些迷眼,这时进来新客,大腹便便两位老爷,坐入林温隔壁的锦席,她看了一眼就没多在意。
一个男姐儿顶替希姐儿来侍候,节南眼角余光瞥见碎花的衣边,对着送到眼前剥好的葡萄,略犹豫就张嘴吃了,还道了声谢。她虽然能打架,也不怕打架,就希姐儿的剑法,哪怕舞成飞天,她也能轻松打得他满地找牙,但是总不能一上来就跟人对着干,而且还是在对方的地盘,至少要先礼后兵吧。
“这要是毒药,你就蠢死了。”
葡萄还没咽下,节南听这一声,再也顾不得看人耍花剑,立刻望向身边男姐儿。面纱虽然遮了他大半张脸,但那双吊眼皮,眼白比眼黑多得非常人,还有熟悉的声音,让她不可能错认。
“要敢拿毒药喂我,你这会儿就是死人了。”节南语气冷诮,“原来是你让我到这儿来的,却故弄玄虚。干嘛?怕你让我出来,我就不出来?想给金利母女报仇吗?”
年颜静着。
本来就是沉默寡言的人,节南不期望他突然口齿伶俐,但她也不说话了,因为她从来也不爱啰嗦。
“希姐儿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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