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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官-第1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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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就是沉默寡言的人,节南不期望他突然口齿伶俐,但她也不说话了,因为她从来也不爱啰嗦。
“希姐儿有绝朱的解药。”年颜一开口,惊人!
节南惊道,“怎么可能?”
“他贪你美色,你正好引诱他,套出解药再杀他。”年颜没回答节南的惊问。
“哈!这活儿你可以让沉香去干。”节南嗤笑。
年颜忽然又沉默了。
这回节南却嗅出异样,毕竟和年颜一起长大,分得清他沉默的不同意义,“年颜,你不说清楚,我就不会听你的话。”
年颜白眼珠子往上一翻,“……我杀了沉香。”
节南想都没想,“骗我有意思么?沉香是死是活,我已经不关心,师父他……”语气稍顿,“师父他让我别报仇。”
年颜眼角眯笑,却比哭还难看,“我没工夫跟你扯,金利挞芳在神弓门废除前毁去所有解药,还有解药方子,种植茑英的地方也被她放火烧了。”
“谁跟你扯?”节南自觉很真诚,“金利挞芳既然毁了解药,希姐儿为何会有?”
“金利挞芳是他入幕之宾。”年颜瞥正舞剑的希姐儿一眼,“良姐姐让他打听解药的事,他回信说他弄到手了,但是——”
节南不在乎但是不但是,“要我引诱金利挞芳的男人,直接杀了我还痛快些……”不对不对!“年颜你什么时候关心起我来了?黄鼠狼给鸡拜年,你有何目的?”
年颜仍不正面回答节南的问题,“希姐儿说只有一颗解药,让良姐姐亲自来取,你要先下手为强。金利挞芳死了,盛文帝手里的解药又是假的,这是你最后的机会。”
节南挑起了眉,“你知道的真多,那晚在红叶山当壁虎了么?”
年颜没否认。
“你心里到底怀着什么鬼胎?”节南哼笑,“到了这时候,可千万别跟我说你在暗中保护我之类的话……”
师父是故意喝下药的,师父筹划了自己的终局,那么年颜呢?
年颜也是师父的一步棋吗?
年颜又看看场中,希姐儿舞剑近尾声了,坐姿改为蹲起,“柒叔已死,金利母女已死,你我之间已无仇怨,我只是将自己知道的消息告诉你罢了。”
“我不信你能杀了沉香。”节南太了解年颜,这人一旦爱上谁,海枯石烂都不会变。
“你爱信不信,我言尽于此。”看到希姐儿收起剑势了,年颜站起身。
节南心里一大堆疑问,哪能放年颜走,随意拽他一下。
年颜却轰然倒地,双目紧闭,竟然晕了!
节南正不知怎么回事,希姐儿一剑刺来。
他狠狠道,“原来你和此贼是一伙的!”
第429引 一见钟情
年颜不省人事,节南也不能这么闪开,随手抛出一只酒壶,趁希姐儿让身时,提足踢飞他手中的青铜短剑,身姿轻跃,接住短剑,人轻飘飘落进场中。
因为动作太美,人人以为这是表演,鼓掌喝彩。
希姐儿回头,眯眼睨着节南,听到掌声,一边顾盼颔首,一边缓缓走近,压低了声,“你们究竟什么人?”
节南心笑,看来勾引是不可能了,回道,“算是和良姐姐有些交情。我刚听说,希姐儿是良姐姐的——”海花楼,海月楼,是一家子吧!“妹妹?”
舌尖慢慢舔过上唇,希姐儿媚眼送秋波,身姿妖娆,“他只喜欢男人,可我男人女人都喜欢,怎能是姐妹呢?充其量,他救过我一命,后来又差点要了我的命,所以算是同行?”
他突然旋身,劈下一剑,“不对,我恨那个男人!若不是他捡我回去,我怎会变成这副德行!”
节南敢拿短剑撞长剑,抬手架住,暗道这人剑式虽是花架子,力气却不小。
短剑速速抽出,在长剑落下前,人已旋出,用剑柄狠狠敲了他一记肩背,节南笑着,“我们把这种叫做养育之恩,救命之恩。”
“谁要他救?!他既然救了,凭什么让我跟他走一样的路?!”明明吃痛,希姐儿转身过来时,面相却妖媚不变,目光投向昏迷不醒的年颜,眼中尽是厌恶,“此人丑到连面纱都遮不住,而他竟为这么个丑男人服了毒,算不算上天对他的报应?”
节南一听,什么意思?良姐姐和年颜有那啥?今晚这是又要打九十九道雷了吗?
她皓腕柔转,短剑出击,注意花架子一定要漂亮,所以直击化作银蛇折行,中看不中用,“你弄错了!”
希姐儿听到周围又起一阵掌声,心想双人舞剑看来挺引人兴致,于是也不急着叫人进来,“他能在海花楼放眼线,我当然也能在海月楼放我的人,他将一个容貌丑陋的男人引为知己,其他客都不接了,只为那男子彻夜留灯。但他不知,我海花楼不比他海烟巷的人脉差,神弓门和赤朱毒的消息一点不新鲜,甚至神弓门主早是海花楼的常客,我要拿到解药简直易如反掌……”
对于后面那些话,节南听得不太专心,只想如此倒也可以解释良姐姐怎么中赤朱毒的,不过——
良姐姐和年颜?
节南甩甩头,顺着希姐儿出剑的长臂,飞转空中两圈,无声落地。
那动作,漂亮得连希姐儿都看得呆了呆。
节南却有些打得兴起了,落地后就反握短剑,招式恢复狠厉,往希姐儿脖子上横过去,却见他发呆,但抬起膝盖,顶高了他的手臂,短剑这才打在长剑上。
她作势退开半步,气笑,“小心啊你!舞个剑,别把自己的命丢了。”
希姐儿的眼神有些迷离,忽问,“姑娘可曾许人?”
啊?干嘛?
“我对姑娘一见钟情。”
啊啊?男姐儿们的感情真够炽热的!
“你若也是冲着赤朱毒的解药而来,只要你我做了夫妻,我就把它给你。”
“不是。”真的假的且不管,节南不喜欢任何人用赤朱拿捏自己,“而且我不信你真有解药。金利挞芳绝不会为了男色忘乎所以,解药也不可能随身带,更不可能被你骗走都察觉不到。”
处处是破绽。
“金利门主从来不上我这儿,都是我去神弓门过夜。”希姐儿却能补破绽,“解药藏在她屋子下面的秘祠,供奉历代神弓门主牌位,还有赤朱毒的解药一瓶,共三颗。我知道盛文帝打算废除神弓门,在旨意到达前一晚动得手,第二日金利挞芳就烧了秘祠,随后失踪。我一直在等她找上门来,结果等到的却是那个丑男人。他先装作客人来打听,不知我已猜到他的目的,故意设局骗他半夜来偷药,但让他走脱。然后,你就来了。”
见节南不说话,希姐儿再补一句,“我手中确确实实有一颗解药。我没全偷,因为觉得这样玩法才刺激,横竖又不是我中毒。我看丑男人不等他来,心急着动手,就猜是不是中毒的不止他,他只是被这个男人利用了而已。要说我们这一行,最悲惨的莫过于此。爱错了人,还是活该,被人骂伎子最无情。”
希姐儿神情中闪过自嘲,慢出一剑。
节南却让一道雷击顶!
年颜是为了利用良姐姐的人脉找解药,才对良姐姐下了赤朱,而他要在良姐姐来之前拿到解药,所以通知了她。
回头看一眼躺倒在锦毯上的人,节南银牙咬紧。
她已经不知道了!
年颜到底在做什么?为什么这么做?当年他是不是真得为爱盲目,明知沉香换了药,还端给了师父?可是,师父是知道那药被换了的!然后年颜离开神弓门一年半,究竟干嘛去了,恰好避过师父自绝的那一晚?
这么多疑问,却只要一个假设就能解决——年颜遵从师父之命。
就像彩燕一样,在师父死后,仍执行着师父留给他的任务,而这个任务可能和她密切相关。
因为出神,让希姐儿那剑擦过右臂,顿时染红一片衣袖。随着几声惊呼,节南反射性架开希姐儿的长剑,气劲令手中短剑剑光暴涨,身影快得化作一片白云,刹那卷住希姐儿,令他整个人仰倒在地。
待希姐儿终于看清眼前,但见节南弓步蹲在他身旁,一手捉着他的肩衣,另一手将短剑对准他的咽喉,那张灵秀逼人的粉颜这时冷若冰霜,杀气森然。
“虽然晚了些,敢问姑娘芳名?”越看她,越喜爱她!
节南回了神,无语瞪着希姐儿。
不是她小瞧她自己,但这种情形下,这位没有叫护院把她和年颜扔出去,居然跟她说什么一见钟情,真得好似为她神魂颠倒,是有阴谋呢?还是有毛病呢?
她还真希望是前者。
毕竟能把海花楼弄得如此别致,希姐儿应该是挺聪明的人,一见漂亮姑娘就变成蠢人,也太可惜了。
再说,男姐儿喜欢的都是男的吧!
第430引 浅绯花衣
啪啪啪啪,一阵掌声!
节南收回短剑,轻放希姐儿身侧,站了起来,见左右两旁的客人个个呆若木鸡,就想只有身后的两个新客在鼓掌了?
节南回过身,想看清楚那两位真当剑舞来欣赏的傻瓜,却是一惊,随即抿开笑颜。
“良姐姐来了啊。”瘦变胖,最容易溜过人们的视线,她上过当,如今还继续眼瞎。
已经脱去加胖的外袍,恢复真容的良姐姐,一身玄衫红梅怒放,黑发一丝不苟高束在象牙冠中,双目静若夜,深如海,峻拔傲冷,毫无半点脂粉艳气。
节南看得脑袋不由摇,无声叹口气,良姐姐和年颜,除了一冷一孤一傲一漠,气质勉强相类,根本完全无法想象的一对。
海烟巷良姐姐是行业翘楚,声名远播,更何况海烟巷还是从北都迁到南方去的,所以这些客人一听良姐姐三个字,眼睛都快冒绿光了。
希姐儿立刻爬起,瞥过已经无视自己的熟客们,抬高了头,冷道,“良姐姐倒是来得快。”
良姐姐声音则很温和,“希弟,两年不见了,海花楼你经营得很好,真是让人觉着舒服轻松的地方。”
希姐儿哼笑,却抿紧唇,没回应。
良姐姐微微扬声,“各位不好意思,我想与希弟叙叙旧,可否允我任性一回,包了今晚这间屋子?外面自有人带各位去别的姐儿那里,而且今晚免了各位的单,都算在我账上,请各位尽情享受良辰美景。”
在座的都有钱,免单算不上多大的好处,但良姐姐的面子人人给。
有心思的还敢多问一句,“良姐姐可会在海花楼多待些时日?听闻良姐姐琴棋书画皆有极高造诣,久仰得很,但愿能让我等开眼。”
良姐姐点头,“我来看蹴鞠赛的,看完才走,这几日都会在海花楼,虽然是作客,总不好意思白吃白住。我家老仆就在外面,想见我的客人可同他约好时辰,每日两个时辰,先到先约,我疏慢。”
客人们喏喏,这下走得快,赶紧约时辰去。
将男姐儿做到这般大气,是这位良姐姐的本事,忧郁反而平添他的高傲,而希姐儿身上仍有隐隐自卑,不能与良姐姐相提并论。这一行,不是长得好看就能称霸的。
屋里只剩六个人。
良姐姐看向林温,“这位客人还有何要求?”
林温刚刚还惊讶节南惊艳的“剑舞”,这会儿又惊讶海烟巷良姐姐的出现,觉得今晚把天下最美的男子都看全了,有点心飘,所以良姐姐问他还有何要求,他答没有要求,怔忡着走出去了。但等他出去,就发现再进不来了,门口有人守着。
良姐姐却非真糊涂,目光调回节南身上,“六姑娘也太任性了,丢下一大帮子人,独自跑到这么危险的地方来,要叫谁牵肠挂肚。”
节南稍怔,随即笑道,“哎呀,良姐姐这语气,别故意暧昧啊,嫌我今晚还不够忙吗?”
希姐儿专门添忙,一手上前,想把节南拉到身边,结果她好似身后长了眼,突然走到良姐姐身旁去了。
希姐儿皱眉,眸里犀利阴郁,“良姐姐只喜欢男子,而我却对这姑娘情有独钟,请良姐姐成全,否则别怪我伤了旧情谊,为难你。”
良姐姐瞥一眼节南,眼微弯,笑不似笑,“桑六姑娘怎么特别招我海烟巷的人喜欢,上回在我那儿闹花船会,两位胜出者都愿跟你,只好分成上半夜下半夜。这才过了没多久,又招惹了希姐儿,要我成全的。这可如何是好?”
节南张张嘴,最后在良姐姐夜海般的沉眸中,保持缄默。
良姐姐走向希姐儿,“希弟,这姑娘有主了,而且性子不好,只怕你领教不起,还是不要沉迷得好。”
希姐儿喊声站住,“请你成全这话,我也不过就那么一说,你还当真给我做起主来了。你别在我的地盘上指手画脚,我知道你其实是着急你的情郎怎么了,但你可别忘了,你的命如今捏在我手里。我要是你,会好好劝那位姑娘,让她改变心意,跟我成亲。”
良姐姐这才看了看侧躺着的年颜,“我与他不过谈得来罢了,并无其他。倒是你,这么久不见,仍不改小混混的习气,竟对人下药,让我如何放心把海烟巷交给你。”
希姐儿嗤笑,“对,我还是小混混,实在没你会装贵公子。要是到你海烟巷的人,都像你这般本性高洁,那该多好。”笑容顿然一敛,阴郁气横冲直撞,“早知会过这种日子,我宁可当叫花子。你欠我的,这辈子也还不清!”
节南实在忍不住,“你现在还是可以选择去当叫花子,只要放下这儿,换身破衣服,走出去就行了。”
希姐儿对节南的喜爱还真不是假的,“你若陪我一起要饭,我脱下这身花衣又何妨。”
节南再次张嘴无言,突然被一股力向后拉,一双染着相思花的风袖罩住她的双肩,才觉背后传来的暖意,就听调侃清冷的声音。
“这姑娘喜欢看俊哥儿,可不喜欢看俊姐儿,而我不愿意。”
节南全身一颤,心狂跳,不敢回头去看。
希姐儿这才狠盯亲昵环住节南的男子。之前以为是良姐姐的跟班,立在良姐姐身后,面目不清,周身黯淡无光,因此他根本没留意。这时再看,墨山眉,漆夜星眸,穿在那身浅绯花衣中,如云高远。
这人,是十代良姐姐?
希姐儿努力甩开不及这人的自卑心,对良姐姐冷笑,“从你把我赶到这儿来开始,我就没指望过再回去。这样也好,我毁了解药也不至于内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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