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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官-第2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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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宝樊踮脚尖往芦花荡那边瞧,果然瞧见跪着一排身穿江色水衣的人,插嘴问道,“可有漏网的?”
“因为师妹你说对方凶狠狡猾,我们今日请了刀鱼帮的人布置水下,天罗地网,一条也没漏出去。”剑宗弟子很有自信。
纪宝樊就对母亲道,“娘,交给我和南姐姐处置吧,本就是冲着南姐姐来的。”
纪大夫人同意了,只嘱咐小心些。
看爹娘上了另一条船,纪宝樊就急冲冲往那些水鬼走去。
赫连骅想跟。
节南却道,“去换了干衣服再来,省得心里骂我坏。”
赫连骅摇头似想否认,最后却什么话也没说,慢吞吞走回船上去了。
节南明白,这人原本憋着口气,如今竹篮打水一场空,心里万分失落。而她没对任何人说自己其实也失望,因为失望还没变成绝望,比赫连骅多憋了一口气。这口气,在没听到王泮林的想法之前,会一直憋着。
忽听纪宝樊一声娇叱,“你们!”
节南心道不好,连忙赶到纪宝樊身旁,但见水鬼们歪倒,口吐白沫,很快就没气了。
纪宝樊要上前查看,节南却一把拉住她。
“你不知道那是什么毒,小心为上。”
纪宝樊气道,“莫名奇妙!我说能放过他们,只要老实回答我的问题,他们答应得挺痛快,结果我才问了一个问题,他们就突然一起服毒。难道还让鹧鸪叫吓到了不成?”
“鹧鸪叫?”节南急问,“哪个方向传来的?”
纪宝樊往东一指,节南立即纵去。
纪宝樊立刻明白过来,可能有人用鹧鸪叫逼这些水鬼自绝,急忙也要追,却让方才那位师兄拦住。
纪宝樊瞪眼,“大师兄让开!我要帮南姐姐去!”
大师兄纹丝不动,“师妹还是不要过去添乱了,我瞧你那位姐姐比你厉害不知多少倍,只消一眼就看出这些人的毒可从皮肤沾染,而且你那位姐姐轻功也是顶尖的……”
纪宝樊,长长,长长,叹口气,堵上耳朵。
家丑,不可外扬。大师兄婆婆妈妈,真得不是她纪宝樊的错。
且说节南脚下追风,很快就看到前方一抹淡影跑进了滩地楂树林,连忙抄近路,借芦杆反弹力,施展“海鸥扎浪”,如箭穿入林中。
“站住!”节南冷喝,半空直落,停在那人面前。
青眉如月,乌发一束,没有蒙面,容颜姣好,目光娴静。
“月娥姑娘。”节南微微笑起
月娥眼波轻转,居然还对节南鞠了个礼,“月娥见过六姑娘。”
“初雪好看吗?”节南笑着,抿拢了唇。
月娥直起身,不答,但道,“六姑娘的功夫好不惊人,出乎妾身意料。早知如此,妾身就不用跟来了。”
“是啊。”节南这声感叹似挺遗憾,“月娥姑娘替延大公子办事么?虽然我这么问,你肯定不会承认。”
月娥道,“为什么不承认呢?我确实是替大公子来看望六姑娘的。”
节南突然想起对手厉害,少说为妙。
月娥又道,“大公子很喜欢六姑娘,将六姑娘当亲妹妹看待,担心六姑娘在江陵不习惯,特意叮嘱月娥过来照看,只不过六姑娘似乎防心极重,不让月娥靠近,月娥因此只能远远跟着。不过,今日好像不太平,江里藏了水鬼,还好纪氏实力不俗,能保护六姑娘周全。”
“水鬼变成鬼,月娥姑娘真是一身轻啊。”
人说三句,她桑节南好歹回一句,不然不礼貌。
“我让月娥姑娘更轻松一点吧?”
节南出剑。
第475引 遥远娘家
安平,三城之中最小,在都安只能算二流门户的刘氏,在这里却是书香名门,备受当地人的尊敬。刘氏不经商,只开一间学堂,原本江南一带盛名不衰,不过近来名气有些萎缩,因为刘彩凝的传闻。
刘彩凝嫁安阳王五,别说刘家,对整个安平都是很光彩的事。云深公子,受年轻文人们推崇,其华明曜如日,即便不少人知道他的长相不太一般,也不会恶意去宣扬。
但刘彩凝嫁进去没几日,就传出让云深公子吃闭门羹,嫌弃他的外貌,后来更是回了娘家,令安阳的文人学子大感不满,纷纷抵制刘氏学堂。不少大户人家也为孩子退了学,觉得刘氏连自家的女儿都教不好,又怎能教好孩子们。
这种情形,即便刘彩凝已经回到王家,也没有太大变化,因为又有新的传闻,说刘彩凝不但仍对云深公子冷眼相待,还对一位欣赏云深公子才华的王家丫头大打出手,闹到了王家连夜请刘大学士过府的地步。
于是,另一波传闻又起,说刘彩凝本来蠢笨,都是沾了她表姐,赵侍郎之女的光,冒充才女,其实本身并无特质,又虚荣,又心胸狭隘。
所以,即便快过年了,刘学士府门前冷清之极,前两天下的雪还光洁一片,只有自己府里人的几串脚印。
反倒是对街不远,刘学士庶弟,刘昌在刘员外家门庭若市。一来刘员外的儿子娶了炎王爷独生女,二来刘员外学问当真做得好,在安平这一年交了很多朋友。
刘学士回府的时候,正遇上刘睿出府,人们向刘睿拜早年的声音,与刘学士踩着厚雪的声音,简直对比鲜明。
刘学士气哼哼进了后宅,本想向夫人抱怨一番,却见女儿刘彩凝又回娘家来,还在哭哭啼啼,他心火立刻烧起来,抓了手边一把茶壶,就往女儿脚边砸去。
刘彩凝吓得缩脚,想藏母亲怀里,哪知母亲冷冷将自己推开。
刘学士怒道,“你又回来干什么?我告诉你,和离是不可能的,除非我死!”
刘彩凝眼泪流花了妆容,样子再称不上楚楚可怜,“不是我要和离,是——是——”
“你的好女儿就快拿着休书回来了。”刘夫人帮女儿说完整。
“什么!”刘学士吼,“你让王家休了?”
刘夫人虽然将女儿推开了,但到底还是要面子的,对丈夫说道,“你女婿对你女儿说,他对她没感情,她也没法对着他过日子,两厢不情愿,实在没必要将就。趁着过年,让你女儿回来散散心,免人说闲话。等你女儿想好了,就可以由咱们这边提和离,他背所有的责任,否则只能他那边直接休书一封。至于王家,你女儿可以不用再回去了,等过一阵子事情都了结,他会派人把东西送过来。这不是和休了没两样么?”
刘学士额角爆青筋,冲上去就给女儿两巴掌,“什么叫你没法对着他过日子?你上回闹完之后不是明白过来了吗?”
刘彩凝从没被父亲打过,还是重重两巴掌,两眼冒金星,捧着脸大哭,“你们说得容易,和王五过日子的却是我!我管他是才子还是文豪,我就是受不了他的侏儒相,只要想到他碰我,我就恶心得想吐!”
刘学士只恨生了个蠢女儿,好不容易能和王家结亲,结果这女儿一点帮不到自己不说,还拖累了学馆。因这块牌子,祖训不能做买卖不能投资,他只能通过办学牟利,如今倒好,谣传一波一波不停息,毁了他和夫人这些年为女儿建立起来的才女名声,生源少了一大半,明年还不知如何是好。
屋漏偏逢连夜雨,这节骨眼上,女婿要休女儿?
刘学士扶着桌子坐下来,一气喝了两杯烫茶,“那你就和他当名义夫妻,相敬如宾就是。”
刘彩凝眼泪啪啪掉,“娘刚才都说了,不仅仅是我这边,而是他对我没感情。”
刘学士好歹也是男的,嗤笑,“怎么?你爹我让自己的学生写诗夸你,让人以为你受年轻学子们的倾慕,捧你成为安平第一才女,难道你自己都当真了?面对一个嫌弃自己相貌的夫人,你无德无能无才,王五郎难道还能待你感情深?”
刘彩凝脸色削白,泪盈盈看向母亲,“娘——”
“你若连撒娇哄人都施展不开,我就不知你还有何用处了?”刘夫人却不比丈夫宽容多少,“我和你爹在你身上花了那么多心血,早知今日,不如待雪兰好一些,成全了她和王五,至少她还会对我们夫妇感恩戴德。”
刘彩凝死死咬住了唇,半晌才道,“我是你们的亲生女儿么?你们怎么忍心?”
刘夫人终于冒出火腔,“我们是把你卖给人家当童养媳了,还是把你嫁给老头子当小妾了?你自己不懂事,枉费父母一片心,还问我们是不是亲生的?王五郎相貌虽说不出众,他要不是安阳王氏,你爹和我也压根不会多看一眼,但在王家之中他口碑最好,为人相当敦厚……”
刘彩凝突然冷哼,吸吸鼻子,“别骗我了,分明是你们知道高攀不上王家,故意选了王云深,因为王云深有缺陷,而我有才有貌,王家才可能考虑这门亲事。”
刘夫人噎了噎。
刘学士却道,“没错,不然安阳王氏的嫡子孙,为何要娶一个学士之女?就算你真有才有貌,也是我刘氏高攀,更何况你的才貌双全是我和你娘捧出来的。”
刘彩凝双目怒睁,“所以,我的虚荣也是你们教出来的!我告诉你们,我不会回王家!我也不要再和一个贱婢抢王五那样的侏儒!我照娘说的,打得贱婢差点断气,可我一点都不羡慕她。看王五抱着她哭,我也没有半点心痛的感觉。你们可以打死我,我死,也要死在这个家里。”
刘学士眼睁睁看女儿跑出去,抚额喊头疼。
忽然有管事来报——
送小姐回来的九公子还在客厅候见。
第476引 宁拆姻缘
不尽园里,王云深正在批一篇文章。他批得那么专心,对屋外一大一小的笑声置若罔闻,直到王泮林进来,在他身前喊一声五哥,他才皱起眉。
“九弟这文章胆大有余,措辞过于激烈,只怕难断好坏,还是收敛着些性子,中规中矩得好。再说,你的目标是三四五甲,不是状元。”
王泮林看都不看那张批满红圈的纸,淡望仍然热闹的野园子里舒风华和商花花若隐若现的身影,“舒姑娘身体好些了?”
王云深这才往外定定看了半晌,“好多了,给花花做了新袄送过来,才逗他玩一会儿,马上就会走。”
王泮林一笑,“五哥何必急着撇清?你一向相信清者自清,是不喜欢多言的。”
王云深的笑却无奈,“我是这么相信着的,可是更多人相信默认。我不开口说清楚,就会连累他人。”
“直说舒姑娘就是。”王泮林挑眉,嘴角抿弯,“不过能让五哥表明心意,也不枉舒姑娘挨了几十板子。五哥放心,舒姑娘看似柔弱,却是坚强的姑娘,否则早在她家破人亡时就撑不住了。”
舒大人被贬,是官场冤案。舒大人病死永州,舒夫人紧随而去,舒风华的一对兄弟还在服苦役,是一门惨祸。
“我没……我只是就事论事……刘氏不喜我,却也不应迁怒小华。”王五长叹,“我与小华只是朋友,从无半点逾矩。就算刘氏打得是其他人,我也一样会护着。仆人不是奴隶,南颂也没有奴隶,他们应获得尊重。”
“完全赞同,只要想到魑离还以农奴数量的多寡决定牧主的地位,就让我寒毛直立。”王泮林难得论制,点一句就过,“知道五哥你拉不下这脸,所以身为弟弟的我,帮你做了件事。”
即便是王五的聪明脑袋,也想不出王九能做什么事,因为不够坏。
王泮林继续道,“我以五哥的名义告知刘氏,如果她不和离,你就休了她。为了让刘氏能考虑清楚,我送刘氏回了安平。”
王五愕然,“你说什么?”
“五哥明明听得清楚,就不要让我重复一遍了。”王泮林墨眸闪幽光,“然后,我还见到了刘学士刘大人,和他达成了共识,刘大人已经同意女儿和离,不过他提出考虑到女儿的名声,能否等到明年年底,谣言都平息了,再办正式手续。这期间,刘氏还是会住王家,但绝不会再干扰五哥的生活。”
王五很惊讶,“上回刘氏吵着要和离,她爹娘说死都不会同意……”腼腆的性子,绝非迟钝的性子,“什么条件?”
王泮林云淡风轻,“把刘大人长子安排进三司。”
王五摇头撇笑,“那位大舅兄不学无术,走科考根本不可能,而三司主管财政,掌握国之经济要脉,刘家好大的胃口。”
“我答应了。”王泮林神情不动。
王五认真看着自家兄弟,“你答应有何用?”
“我答应,就是我父亲答应。父亲再不济,安排一个三司小吏的位置给你家大舅兄还是轻而易举的。”
王五听了,“九弟这话也太霸横了。二伯为何要答应这等无理要求?”
“和王刘联姻一样的道理,联姻若走不通,就要走另一条路。五哥大概没想过,祖父为你选刘氏为妻的真正原因。”
王五道,“我洗耳恭听。”
“因为有些东西我安阳王氏不能出面争,就需要有人为我们争。这样的人选当然不会太多,而刘学士恰恰合适。刘学士谨守家规,只敢开学堂赚小利,可见胆子小。他在官场经营也不善,只会将女儿捧成安平第一才女,通过联姻这种稳妥的方式,可见不聪明。刘学士的庶弟刘昌在却混得风生水起,一年不到,隐有取代他的势头,他这会儿正焦头烂额,不知如何保住自己嫡系地位。所以,只要我安阳王氏愿意给他撑腰,他必鞍前马后,联不联姻倒是其次。对他而言,长子要是能出息,当然比女儿嫁得好更有用。对我而言,五哥能摆脱刘氏,刘学士能为我办事,同时阻止刘昌在根植势力,一箭三雕。”
王五怔然,好半晌才道,“九弟不愧是祖父看中的接班人。”
王泮林哈哈一笑,“这话从何说起?我不过早同祖父和父亲商量过,先得了他们点头,才敢如此作为。别说你爹娘,连祖父都看不过眼刘氏之蠢。那样的孙媳妇,败坏安阳王氏之名,不若休了,还换个家和万事兴。而如今崔相和延枢密使把握朝政,中书省权力削减,今后可能完全成为虚设,父亲要另图高职,需要……”
王五打断,“九弟无需多说,我都明白。安阳王氏,仍保有士族傲气,却也活在当下,大今虎,魑离狼,南颂江山岌岌可危,有些事是必须去做的。这件事上,还能一箭三雕,已经十分幸运。”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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