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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官-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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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小吏们走了,节南过去一问,原来知府下令全城戒严,即时关闭水陆城门,所有船只停发,到底何时能走,要等官府通告。
    柒小柒撇撇嘴,“叫你做事拖泥带水,明知咱如今老招倒霉,还不学乖。早知道要封城,早点到城外另找船只,不是就走得了么?”
    节南心里也火,不客气顶回去,“你早知道要封城,那你怎么不早点出城?留个标识给我,我就跟着你走了。”而且因为柒小柒,多等两个时辰,不然能赶上另一班早船。
    只是,姐妹吵架,不能较真。
    柒小柒嘟哝,“也是,谁知道昏官还能办明事,居然未雨绸缪,防起城来了?”
    节南心道可不是。
    下县被山贼占领,离这儿又不算远,戒严,下城门,都是身为一府长官该采取的行动。不过,成翔知府办案那般草率,问都不问,验都不验,只是急着把两个不合他眼的官派出去,戒严防城这样的事,还真不像他的风格。
    宋子安听说了,却是欣喜,“知府大人做得太好了。我之前与他提及,他并未同意,我还担心府城防范过于松懈,一旦有意外,来不及应对。”
    梅清也欣喜,不过和夫君欣喜的事情不同,同节南道,“既然封城了,还不知道这船何时能出发,你们姐妹俩不如给我作个伴,同我一起到客栈住下吧。”
    节南推辞,“也许明日一早城门就开了,在船上过夜才安心些。”
    柒小柒直勾勾瞧着梅清手里的话梅盒子,“这是苏城记的?”
    梅清眼珠儿转啊转,笑道,“小柒姑娘也知道苏城记啊。我特别爱吃他们做的零嘴儿,这回出门久,就买了好多。柒姑娘要是喜欢,我送你一些。”
    梅清的聪明处在于,她不提条件,但让柒小柒自己懂得钩子在哪儿。
    柒小柒果然懂得,“我不能白拿你的,可我也没银子跟你买。”一双似要流出口水来的眼,转而直勾勾瞅节南。
    节南暗叹这就是冤家,只好答应,“就住一晚。”
    梅清立刻带雀跃的小柒挑零食去了。
    宋子安看得出妻子耍小聪明,对着节南就有些郝然,“我夫人让桑姑娘为难了,对不住。她只是想找些事分分心,就不用一直为我担惊受怕,且她也难得能找到投契的女子。”
    固然一路过来已习惯冷眼看人,不过自己不讨厌这对夫妻亦是事实,节南平心静气,“尊夫人的心思不难懂,宋大人定要平安归来。这是小山自绘的大王岭地经,宋大人要是不嫌弃,拿着备个心安罢。”
    因为不讨厌,还愿意说些好话,送件纪念。
    宋子安谢过,应道一定。
    夜入成翔,风灯惨照,时而犬吠鸦声,好似一座死城。
    夫君已经出城四个时辰,梅清拉着节南姐妹俩大玩飞行棋,居然还不尽兴,又凑起一桌叶子牌,好不容易倦睡了下去。
    柒小柒本也要回屋睡觉,却见节南望着屋顶,“深更半夜不睡觉,你又想干嘛?”
    节南回头笑得挺欢。
    柒小柒就以为自己猜对,哼一哼,“知不知道甚么是做多错多?我劝你少想想少做做多歇歇脑子,说不准歇过这一阵,你又能神机妙算了。”
    节南走进屋门,“也不知道是谁该歇脑子,我抬头瞧个星星,还能扯这么些有的没的。”
    柒小柒自拍一巴掌嘴,顺便扇风熄灯,“我贱。”
    节南躺平,“你就不好奇为何冯三死于点钢蜂箭下?”
    柒小柒背过去,摆明不搭理。
    节南也侧了身,睡觉。
    真睡觉。

第50引 神弓暗司

铸火融融,石勺舀起,细金如丝,流入特制的模器中,嗞嗞冒烟,急速冷却出一根根外黑内红的针。
    节南抬袖拭了拭额头的汗,长吁一口气,目不转睛,稳稳夹起一根细如发丝的针,接到点钢钩上,又极快捉起特制的小钉锤,精确敲打,直至针与钩成为一体。
    铸室四季如夏,尽管衣裙用得是南方最好的轻凉丝料,袖包腕,裙及踝,仍令她满头大汗。男子可以一年到头打赤膊扎裤脚,但女子却无论多热都要穿得整整齐齐的。哪怕,这是她一个人专用的铸室。
    她反复着同样的动作,不可思议得精准,又不可思议得灵巧,将最后一根针放上打铁石,才敲了两下——
    “桑节南!”一声怒气冲冲。
    节南的手不禁一哆嗦,锤子失了准心,不但没把最后那根针装上,连带刚才装上的那些全部歪了,白费半日工。
    不过,也表明这个造法不可用。
    节南无声叹呼。
    铸室的门砰然蹦开,一只脚用力踩进来的同时,节南抓起一大片油布罩住工作台。
    进来的是男子,个头虽不高,五官拼凑起来还不算难看,鹰高鼻寒星眼的样子甚至迷倒了好些女门人,甘心为他暖床。
    不过,节南看起来,金利泰和,她这位二师兄,只是一个鼻子像钩子,眼白多到阴骛,偏偏皮肤跟敷了粉似的腻歪男人。
    “金利泰和,我又怎么你了?”再瞧金利泰和单手反提一柄剑,她眼中悄沉,暗扫墙上佩剑,“近日我闭关造新箭,压根没出过这个院子,如此若还能招惹到你,我可真要佩服自己。”
    “听说你把新来扫地的小厮看成是我?”金利泰和两眼喷火。
    “那是因为我三日没跨出房门一步,突然走出门时眼前金光万丈,一时半会儿没瞧清楚而已。”至于吗?至于吗?“再说,这也要怪二师兄你常到我门前晃,我当然会以为你又来偷瞧我造……”
    “桑节南,你少自以为是。说到偷,正好,点钢蜂箭原是沉香想出来的,结果给你抢去,害得沉香哭了好几日,到底谁偷谁的?!”金利泰和一冷笑,嘴唇削薄又红艳。
    “我没抢,是你妹妹设计不够精良,造出的样箭一支竟重十二两。我问你,那是不是轻弓用箭?二十支箭装备,弓箭手就要负重二十四斤,还没计算射程。若非我提出这个设计有可取之处,司主才让我接手改进,否则早批废了。”节南又冷不防脱口而出,“二师兄,你平日吃什么了,脸白得那么女人相?还是——其实是偷偷敷了粉?”
    “桑节南,你还不给我闭嘴!”金利泰和气得面红耳赤,“看小爷我挖了你这对白瞎的死鱼目珠子!”
    一剑,先泛本色青,再夹杂一抹火烧云色,恶狠狠刺来。
    节南猛地睁开眼,发现眼前漆黑如墨。
    梦乎?忆乎?
    无论是梦也罢,回忆也罢,金利泰和的脸这般闯进来,可没甚么令她高兴的。
    同门不同师,她和金利泰和作为门中两大长老的亲传弟子,当然各以师父马首是瞻。最被看好的她的师父没当上门主,自绝而亡。她被废右手,同小柒被踢出器胄司,一年前更被贬至南方打杂,无望得志,也无望脱离师门。而金利泰和和金利沉香,一朝报得十年耻,再不用屈居她和小柒之下,一个成为得意的掌门大弟子,一个成为天豹将军呼儿纳的女人。
    不过,这场败,败得太不让她甘心了!
    师门本为北燎皇帝密设的神弓门,专责暗探,收集情报,密造武器等不为人知的要务,只需向皇帝负责。
    她师父柒珍神机妙算,一手机关术幻化无穷,对老门主敬爱有加,对北燎皇帝尽心尽责,为人恩怨分明,本是门主接任的不二人选。
    不料金利挞芳那个阴险女人,一边要挟老门主,一边投靠大今王爷,出卖北燎机密,令北燎在同大今的作战中节节败退。金利挞芳甚至还将她师父柒珍耗费数年才打造成功的浮屠战甲,当作自己所造,交给了大今。有了浮屠战甲护身,呼儿纳和他的天豹军更加所向披靡,最后决战中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就打下北燎都城,
    老门主带神弓门向大今投诚,大今朝廷因此保留神弓门,并让金利挞芳和柒珍公平一战,由胜者继任门主,谁知文韬武略一向胜过金利挞芳的柒珍失手落败,金利挞芳担当门主。
    三年后,柒珍要领门下支持他的人分出去独立,金利挞芳表面答应,半夜借呼儿纳的兵力封了整个神弓门,清洗反对她的势力。柒珍战到最后一刻,愿用自己的命换节南和柒小柒两个弟子的命。金利挞芳发完誓,柒珍立即自尽。
    那是一场节南不愿去回想的残酷之战。
    那一战,她失去了像父亲一样的师父。也是那一战,她被金利挞芳断右手脉,再不能使力,别说用剑,别说造弓,连拿笔构图都画不像,让金利泰和,金利沉香等同门弟子嘲笑成废物。
    日子一久,新进神弓门的弟子都知道,门中有两个没了师父的废物。
    她死拽着柒小柒熬住,从别人的眼中钉,渐渐变成谁也不关心的打杂门人,忍气吞声两年,终于等到南下的调令,活着离开了大今都城,才能顺道拜祭早就亡故的亲爹亲兄亲姐,顺道行孝,顺道报仇。
    嘚啦啦啦,外头传来小石头滚砖的声音。
    节南轻轻吐息,起身披了袄子,蹑手蹑脚走过熟睡的小柒身边,来到院子里。
    斗转星移,草木拂拂,隐隐风啸,嗒嗒梆子,灯芯爆花,无一不落入她的耳中。看似寂冷的一更天,蠢蠢欲动,却离天明尚早。那片并不高的墙顶上,站着一个人,那般分明。
    节南从不惊惧鬼魅,反冲那人笑了笑,“阁下等谁?”
    客栈里节省廊灯,仅有的一只大灯笼照到那人半身,节南亦能看到他的手悠悠往她身上一点。

第51引 夜半伴林

对方那般客气,节南就放下心来,至少此刻不必同门相杀。
    “等我?”
    她原是傲气性子,即便恶霸之女,那也当得掌上明珠,拜得师又相当不一般。
    神弓门擅造神兵利器,以至于北燎兵器一度天下闻名。她师父更是文武兼备,年轻时仗剑蜻螭挑战江湖四方,引一时大波大澜之后隐入神弓门,安心钻研兵器防御,对治国又深具见地,燎帝都曾称他为师。
    而她能让柒珍看中,除却天赋,还有很不一般的韧性,再经大起大落,心眼百窍,口才要滑就滑,行事要狠就狠,千面可施展万种玲珑。
    然而,她如今也就一个愿望,那是答应过师父的,一定要和柒小柒活好活久。
    这时,节南嘴角勾出一丝俏刁,比常人不知机灵多少的那双眼,沉静盯住那人腰带上的坠牌,“天寒地冻的,劳你久等。”
    那块牌子,她见过。
    那人一言不发,转身朝外跳下墙去,等着。
    但等好半晌,哪个方向都没来人,他只好重新跳上墙,却见节南竟然坐在石桌前,压根没有跟上来的打算。
    他失笑,只好开声,“姑娘为何不跟来?”
    节南才要笑,“阁下得改改自己这身鬼气,还有半夜吓人的毛病,也别因为自己像鬼,就把别人都当了鬼,以为能跟你似的,飘来飘去不着地。我是一文文静静姑娘家,跳不上这么高的墙头,但以我走路的速度,恐怕跟不上阁下的鬼步,还是算了。”
    那人跃下,也不避着灯笼光了,直直走到节南跟前,一抱拳,“姑娘能认出在下,难说文静。姑娘曾避过在下一抓,轻功了得。”
    节南一听就瞪起眼,“你不止是鬼,还是鬼差,抓得不是我,是我的魂魄吧。否则,我自己怎不记得这回事?还轻功了得?”
    那人棱角坚毅的四方脸,笑起来都是棱的,无奈得要命,“姑娘想要走着去,在下恭敬不如从命,只是事情紧急,还请走得快些。”手臂往院门那里一摆,还是少说话为妙,“姑娘请。”
    节南要笑不笑,“今日紧急的事情真是多,都赶着要命呢。这么吧,鬼差你走前面,能低就别走高,实在不行再飘,我这会儿稍微走快些,都可能会死在半道上的。”
    四方脸想起来,是了,这姑娘的脸色确实有点像——呃——等着盖棺的死人。
    “……”他考虑再三,“……若姑娘不介意,在下可以扶你走。”
    “背着我走不是更快?”她介意好事不做到底。
    “……”他沉默一会儿,蹲下身,宽背以待。
    于是,一个鬼魅高的影子,踩高如枭空,踏低如袅水,不出两刻就落进一间小院之中。四周无树无草,青砖白井,井上搭一个木蓬,吊晒着些棉白布条。院中唯一的小屋下了板窗,只露一隙昏黄灯色。
    节南双脚才着地,旁边立时蹿出两人,对四方脸谨首抱拳。
    四方脸问,“里头可有异动?”
    一人答,“没有。”
    四方脸就道,“开锁。”
    节南瞧着那人去打开屋门上的铜锁,眼睛圆了圆,“你们原来就是府衙官差,还是自说自话把这地方占为己用了?”
    当她不知道这是知府衙门么?
    白日里才在前头衙院待过,所以四方脸一上府衙的屋顶,她就认出来了。只是她定力好,双脚落地心落地,不慌不忙。
    “事非得已。”四方脸不奇节南怎么知道这里是官府,但推开了屋门,“姑娘请进。”
    尽管节南猜到屋里有谁,老实说,她私心里压根不愿意来见这一位,但亲眼瞧见他的样子时,不由自主就扑哧笑了出来。
    那人全身卷着宽布条,不说绑得有多紧,可也绝对甩不开胳膊迈不开步子,再逃亦难。
    这位可真够能折腾的,节南想。
    “小山姑娘。”
    叫她小山的人之中,他的语气最为独特。那种明知她是谁,又明知她不愿当谁,在名字上做花样,却其实觉着多余的,不以为然。
    “这不是九公子嘛?”节南语气则夸张,全不遮掩讽刺意味,“那声后会无期言犹在耳,恍若昨日,想不到这么快就再会了。”
    王泮林原本弯着腰板在瞧什么,听节南笑得好不幸灾乐祸,不禁直起身来,笑眼望进她眼中,“姑娘的风采一如前夜,我也本以为有生之年再难重逢,偏生造化弄人。”
    堇燊干咳一记,很受不了两人如此惺惺的招呼法。
    王泮林却乐在其中。
    他被包成了粽子,光华竟丝毫不损,傲然之气自骨透散。墨山的眉,秋叶的目,那般云高天远的神魄,又那般勾人倾折的笑容,似火如冰,奇异得融合。
    节南没有倾折,反而敛了眸子眯了眼,背对堇燊无声动唇——
    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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