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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官-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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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亲人。
她可怜啊!
王家数字公子十个手指头都数不过来,崔家也是兄弟姐妹一大堆,赵雪兰那样的还有一对弟妹呢!
她自己中了赤朱,小柒缺食恐慌,她娘空挂娘头衔,她身边就没有一个正常的亲人……崔衍知真是她姐夫,该多好!
要不,把小柒和崔衍知撮合撮合,为这声“姐夫”正名?
节南想到这儿,一人嘻嘻偷着乐。
崔衍知看得莫名其妙,迎面却见到王楚风。
“楚风?你怎么在这儿?”
节南本想先说话,这样就免得王十二露出口风,让崔衍知又疑神疑鬼。虽然她也确实是耍神弄鬼的,并不完全无辜。好比这会儿,延昱船上躺着的那具尸体,她可是亲眼看见他怎么死的,甚至离凶手一步之遥。
但明琅君子难得抛开斯文,居然比节南的语速还快,“今日端午我邀桑氏姐妹上船游江,不料误入迷雾,遇到卷风漩流。等船平稳下来,却发现小山姑娘不见了。江上凶险难断,我们寻了好久都不见小山姑娘的人,就回码头打算多请些船出去找。”
王楚风神情当真宽慰,望着节南微笑,“还好小山姑娘平安回来了,否则真不知如何跟小七姑娘交代。”
崔衍知唯一的疑问是,“倒不知你……”瞥一眼节南,“与桑六姑娘已成熟识,能端午共游。”
王楚风一怔,君子风度就有些裂隙,隐隐现出某片让节南熟悉的逆鳞,语气微冷,“楚风与小七姑娘是好友,小七姑娘的表妹,当然也是楚风的贵客。”
节南听了,单眉挑高,并不在意自己成了小柒的拖油瓶,而是明琅公子和小柒成了好友?什么时候的事?
崔衍知眼前浮现那张福娃脸,心中吃惊得很。
王十二郎,当然不是风流成性的花花公子,但他君子温雅,文采上佳,很能讨女子喜欢,身旁从不缺红颜知己相伴。那些红颜,无一不是窈窕美人。
崔衍知与楚风这个表弟相处得还算不错的,知楚风面上虽易亲近,骨子里却清高,不曾把红颜知己与好友相提并论。对楚风而言,红颜知己只是君子尊重女子的礼貌称谓。
然而,方才楚风说小七姑娘是好友,意义可就完全不一样了。
崔衍知相信,也相信王楚风和自己想法相同,所谓好友,是对等的,不是空敷衍,也不是出于礼貌或风度,是一种需要用心的,彼此欣赏,又很自在的关系。
崔衍知不好多问,只好说些别的,“延昱回来了,桑姑娘恰巧被他所救。”
王楚风神色先怔后喜,“那就是说延大人要回来了……大好!”
“正是。”崔衍知听玉木秀喊他,“我还有公务在身,但我同延昱说好,他会暂住崔府。过几日邀你过府,到时不醉不归。”
王楚风颔首应好,就催节南,“小山姑娘快上船吧,只怕小七姑娘等急了。”
节南走上舢板,回头见崔衍知大步而去,遂问王楚风,“十二公子今日为何要上小柒的船呢?”
一个王九戴上兔面具还不够,再多一个王十二,干脆把兔帮改了王帮,多好。
王楚风温眼温笑,“我答应九哥要送小七姑娘回赵府,小七姑娘既然不回赵府,她去哪儿,我自然要跟到哪儿。”
“方才十二公子说了好些谎话,但那句和小柒是好友的话,当真?还是敷衍崔推官?”节南再问一句。
王楚风脚步一顿,回头来看节南。
节南笑眼似无害,“十二公子别怪小山直接,我们姐妹俩虽然看着大咧,对长相俊的男子总要偏心一些,却极其讨厌其中一类。心里厌恶,表面交好,想从我俩身上占便宜的俊哥儿。我家小柒虽没我心眼多,可要是让她看出来对方是那类人,亦不会有半分留情。目前,小柒还是挺喜欢十二公子的。不过,十二公子不要多想,我俩说的喜欢没有深意,就像小柒喜欢吃零嘴,我喜欢刻雕版。”
王楚风的神情拒人千里,卸下那张君子假面,就是不可高攀的贵公子,“我当真或是敷衍,都该由小七姑娘去判别。小山姑娘虽是她表妹,却非我表妹,我无需答你。要是小山姑娘问我如何看待你,我倒可以诚实回答,若没有小七姑娘,王楚风不会多看小山姑娘一眼就是了。”
姓王的,排十二的,取字楚风,正因为本命太冷,缺了才补,其实心里一直吹得,想吹出来得,是冷北风。
第227引 大闹明琅
让北风吹过,节南一点不生气,反而哈哈笑道,“十二公子原来不是君子,是个妙人哪。我家小柒脾气直,做起事来只图痛快,常常留烂摊子给我收拾,她自己还沾沾自喜,以为做了聪明事。我怕哪日我死了,她让自己的烂摊子砸端没了命,如今有十二公子这个好友帮衬着,算是柳暗花明又一村,好极。”
王楚风眉心拢川,觉得节南这玩笑话里有些沉重,却又说不上来哪里沉重,也无从开口。
小柒惨叫一声,“小山——”
定在舢板上说话的两人吓一跳。
节南奇怪,“她都看到活生生的我了,还闹什么鬼——”随即变脸,“小柒吃过东西吗?”
王楚风居然摇头,“她让堇大先生定了穴,说是一个时辰就解,这会儿差不多——”
节南脸色转为煞狠,三两步跑上船,看到小柒的站姿从刚才到现在就没变过,汗珠子顺着头发滴滴答答,额角青筋暴起,往眉心延展,形成恐怖的鹿角纹。
小柒也看到了节南,眼皮子一扇,眼泪顺着圆脸滴答落雨,嘴张得老大,却已经发不出一个音。刚才那声喊,耗尽她蓄积的最后一点力气。
节南飞奔过去,暗中冲开小柒的穴道,同时从小柒的怀袋里抓出一把无核蜜枣,就往小柒嘴里塞。
小柒轰然坐到地上,哇一声吐出来,而且吐了节南一身。
“臭小柒,你给我吞下去!”节南一把掐住小柒的下巴,迫使她张嘴,继续塞蜜枣,甚至强迫她嚼蜜枣。
小柒拼命摇着脑袋不肯吃,再将入嘴的蜜枣吐出,随后一巴掌拍节南右肩,单手撑地,另一手抠喉,开始大口大口吐个不停。
小柒天生大力,节南没有防备,右肩又有伤,竟叫那巴掌拍得滚了出去。
这时船上并没几个人,但李羊还在船上,见状大惊,不知道自己该先帮节南还是小柒。
节南扶肩站起,一边走向疯吐的小柒,一边命道,“李羊,帮我弄一桶冷水来!”
李羊喝应。
节南再看呆怔的王楚风,“我将小柒双手反剪,十二公子你来喂小柒。”
王楚风见小柒疯了似得抠喉,“小七姑娘怎么……”
节南一个箭步,直接坐垮了柒小柒,反捉她两只胖胳膊,因为右手废右肩伤,只能用身体压住下方疯娃,红着双目冲人吼,“王楚风!你到底能不能帮忙?害怕就滚!别在这儿碍眼!”
王楚风如遭五雷轰顶,一下子被震醒,立刻上前来,一咬牙,伸手探进小柒衣襟。
小柒挣扎个不停,以至于王楚风的手反复被这姑娘多肉的身躯碾压,等到摸出一把蜜枣,这位向来风度翩翩的佳公子不但额头见汗,连脖子都涨红了。
节南催促,“快喂!”
王楚风换气的工夫都没有,耳里听到节南的催促,手却不由他脑袋控制,看着小柒福粉的包子脸死灰一样白,他就有些迟疑。
“小七姑娘她不想吃,何必勉强?”
节南的额头也见了汗,恨王楚风不听话,“姓王的,你要害死小柒啊!”
王楚风浑身一震,当下眼神转为坚毅,将手里的蜜枣塞进小柒嘴里。小柒想往外吐,王楚风就用双手捂住她的嘴,双目挣出血丝来。他这辈子还没做过这种强人所难的事,对人对己咬牙切齿的,偏偏又无力。
节南看小柒喉头动了动,知道她把蜜枣吃下去了,才松了一口气,却对王楚风道,“继续。”
王楚风赶紧喂进两粒枣。
小柒满头大汗,仍不情愿吃东西,但最终还是咽了下去,从挣扎转而虚弱,好似认命一般,伏在船板上安分了。
李羊拎来一桶冷水,节南浸下帕子,没怎么挤干就往小柒脸上一敷。
小柒倒抽口气,双目渐渐清明,气呼呼道,“臭小山你的肉都长回来了,重死了,知不知道?”
节南眼神顿松,一翘脚从小柒背上下来,语气笑淡,“再长肉也没你肉多,没事就给我起来,你这副不讲理的样子可把你的好——友吓坏了,知不知道?”
小柒却伏着没动,不过自己能抓枣吃了。
她一边吃一边眨巴眨巴眼睛,看一旁样子神情皆狼狈的王楚风,很没良心地问,“欸,十二公子原来也是凡人,还会跟人打架?”完全对“好友”二字无知无觉。
王楚风愕然,发现小柒似乎不记得之前的闹腾,然而还不等他回应,却见这尊福娃娃合上眼,竟然这么就睡趴过去了。
节南将桶里的水往船板上一冲,起身就往舢板走。柒小柒消停了,但她不能消停,今日的活儿还没干完,要找人交差去呢。
“小山姑娘?”王楚风心想这人怎么要走。
节南回过头来,“十二公子要是非要送小柒回去,就在船上等着,她一般大闹之后定要痛快睡上一觉才行。等她醒来,完全不会记得方才的闹腾,所以十二公子大可不必觉得尴尬。当然,十二公子要有别的事,但走无妨,李羊会照顾着的。”
“我答应的事自然遵守到底,但想请问小山姑娘,小七姑娘她……”
王楚风没问完,节南就打断了他的话,“你何不直接问小柒?她若认你好友,自会全盘托出。”
节南说完自己想说的,走了。
王楚风回眼望着睡得不省人事的柒小柒,突然蹲身,将黏在她脸上的湿发轻轻拨开。
李羊有点眼呆。这是君子,还是登徒子?他该请喝酒,还是该抡打狗棒?
“有劳李大哥帮小七姑娘找条被子。”王楚风蹲身还不够,干脆盘坐下去,打算等人醒的架势。
王楚风见李羊不动,抬眼煦笑,“或者我去找,请你坐这儿替小柒姑娘挡风?”
李羊心想他可坐不下来,守一呼呼大睡的姑娘,还能面不改色的。要说为了这俩姐妹,上刀山下火海,就算掉脑袋,他也不会多眨一下眼皮。但像王楚风这般,坦然盯着七姑娘的睡相,帮忙盖被理发丝儿,他五大三粗一个饱老汉,绝对折不下自己那对膝盖。
李羊认命跑腿。
杀了李羊都没法做到的事,王楚风却始终淡定,给小柒盖好被子,让王小搬来他的书箱子,当了桌子,铺了纸,在那儿画圈。
那么,安之若素。
第228引 云地天阶
黄昏时分,鱼池让假山的阴影压得幽暗,夕阳映红了小小一角。那里,音落正在喂鱼,一身碎花素裙,侧坐池边,影子寥落,神情却并无苦和难,仿佛甘之如饴。
节南只看了音落一眼,双掌贴门板,就打算到另一边去了。无论出自无奈,还是为了攀枝,才到南山楼来的这位姑娘,她丝毫无关心。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也都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
“剑童。”音落却叫住了节南。
节南已经把门推开一半,才反应过来这声剑童是喊自己,转过身来,兔面具粉嘟嘟那面朝外。
“何事?”她的声音不冷不热,微带沙沙,犹如风吹叶,有一种莫名动听。
“公子今日一早出门,还未回来,你怎么倒先回来了?”干得是小丫头的差事,问得是大丫头的话,当然,并不盛气凌人。
反而节南盛气凌人,“你一个喂鱼的丫头,管得真多。”
音落蹙眉,语气婉柔,“便是喂鱼丫头,也是九公子的丫头,同你一般无二。”
节南坏笑,“让我想想,九公子好像说你是帮我喂鱼的丫头,没有我的召唤,不得入南山楼一步。”
音落的柔美面容终于有些崩坏。
节南却不给对方狡辩的机会,“今晨九公子从湖上出发,你在这儿如何得知他出门没出门?”
叶子眼眯尖的时候,就是节南脑子转得最快的时候。可惜,音落瞧不见,就算瞧见了也意识不到自己将处于被动挨打的状态。
所以,音落还会耍耍小聪明,“我瞧见书童过去,念叨着五公子又把他借给九公子了,因而猜到的。”
节南发出哦哦声,好像恍然大悟,点头表示,“有道理。那你又怎知九公子还没回来?”
“我……”明明和那张兔面隔着一个鱼池,但音落感觉快让张牙舞爪的巨大兔影吞噬,“适才老夫人派人来请公子,我不得已进去瞧过,毕竟这外头只有我一个,公子又说过不能随意放外人入南山楼。”
“难道你就是内人?”
节南这话恶质,一下子让音落白了脸垂了头,被欺负成了可怜人。
“音落姑娘不用觉得尴尬,我只是没耐心听废话,而且还是漏洞百出的谎话。方才那些我也不提了,就说你选的这个喂鱼的位置,天时地利,就差人和。黄昏日落,唯照一角亮丽,只要九公子打开门,就能瞧清你婷婷美好的身影。多数男子心一动,眼睛立瞎,看不出你巧妙的淡莲妆容,刻意可怜的三等丫头裙,以及反复精选过的站位,只想怜香惜玉了。”
这手段,金利沉香十四岁时就用过,不过比音落狠,选个大冬日,掉到湖里喊年哥哥救命,一病整个冬天。从此,金利沉香勾去年颜三魂七魄。任节南和小柒说破嘴皮,年颜也不信从小娇生惯养的金利沉香会对她自己那么狠。
音落惊抬眼,眼中盈盈泪光,“我没……怎会……”
节南转过身,一脚踏进门槛,“你别装哭,我可不管你想搏谁欢心,只是我看不得蠢人,你又非要跟我说话,所以一时嘴快。望你有则改之,无则加勉。”另一脚踏进门槛,啪——背手砰门。
别怪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她吃太多小人亏了,实在不愿意继续吃下去。
门关了,音落的影像就刹那甩远,节南走上那条静湖水廊,两旁不见人,也不闻人声,似乎真如音落所说,王泮林还没回来,不过——
她信自己那身叛逆骨头!
一旦生出叛逆之意,习性就完全霸道,敢跟老天爷耗上!
节南往左看看小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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