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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老公是奸雄-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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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饱私囊; 苏大人作为此次赈灾之首要钦差大臣,理当担责。”
话罢,陆朝宗将手里的圣旨猛地一下往苏钦顺的方向扔了过去。
苏钦顺面色惨白的站在那处; “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颤着手将地上的圣旨捡拾起来; 字字句句看的真切。
“不可能,不可能的……”捏着手里的圣旨,苏钦顺喃喃自语的摇头。
他尽心尽力的救灾; 一心为天下苍生黎明,怎么可能会做出这样的事来?
“陆朝宗,定然是你在陷害我,是你在害本官!你这个奸贼!”
苏钦顺猛地一下从地上起身; 随手抄过一块被打碎的青瓷碎片就朝着陆朝宗冲了过去。
“本官要替天下苍生灭了你这个奸贼!”声嘶力竭的喊着,苏钦顺气愤之极,双眸涨红。
“咔哒”一声,青瓷碎片被一把横出的绣春刀阻挡,厉蕴贺从陆朝宗身后走出,一把打掉苏钦顺手里攥着的青瓷碎片,然后反手就把人给扣在了地上。
“奸贼,你不得好死,你不得好死!”苏钦顺被厉蕴贺压在地上,却还在一个劲的喊着话,那副咬牙切齿的模样真是恨不得把陆朝宗给嚼进肚子里头吞了。
两旁有锦衣卫上来将苏钦顺押解到一旁,苏阮瞪圆了一双眼,顾不得什么,直愣愣的就冲了出去。
苏阮十分清楚苏钦顺的脾气,纵然他有万般不好,但他却不会对大宋的百姓不好,在苏钦顺心中,偌大一个苏府,却比不得天下黎明百姓的苍生民计。
他认为,小家是为大国而生,大国不在,何言小家。
“等一下。”拦在那两个锦衣卫面前,苏阮喘着气,“父亲定然不会做贪赃枉法之事,一定是你们弄错了。”
那两个锦衣卫压着手里的苏钦顺站在原处,面容严肃的没做声,一旁的陆朝宗缓步上前,宽大的蟒袖蕴带檀香,将苏阮从头顶罩下,直盖到脚。
“哎呀……”苏阮气急败坏的扯开陆朝宗的宽袖,抬眸时就瞧见那两个锦衣卫早已压着苏钦顺到了垂花门口。
苏阮起步要去追,被陆朝宗踩住了裙裾。
“陆朝宗,你放开!”苏阮气急,使劲的拉扯着自己被陆朝宗踩在脚下的裙裾。
陆朝宗暗眯起一双眼,声音低哑道:“阿阮姑娘,本王的名讳你唤起来虽好听,但此刻时机不对,日后换个地方再唤也不迟。”
听到陆朝宗那慢条斯理的调侃语气,苏阮抬眸瞪眼,眼眶微红。
“父亲定然不会做贪赃枉法之事,你为何要诬陷他?”
苏钦顺一倒,整个苏府皆将陷入困境,谁都能往他们身上压一脚。
“阿阮姑娘,本王并未说苏大人做了贪赃枉法之事。”陆朝宗收回自己踩在苏阮裙裾上的手,慢吞吞的盘着手里的花中花道:“只是此次江南水患一事,牵连甚广,需要苏大人协助调查。”
话罢,陆朝宗转身,朝着站在主屋门口的老妇人轻掀了掀眼皮道:“老夫人,雨天湿滑,本王就不送了,您路上多当心。”
老妇人攥着手里的龙头拐杖,直接就带着一众人急匆匆的去了,连看都未看一眼主屋内的苏惠蓁。
原先因为碍着名声,衍圣公势必要将苏惠蓁娶回去,但现今苏钦顺有大劫,苏家翻身无望,他衍圣公府此刻将苏惠蓁纳入府内,不管给个什么名头,都是极其慷慨大方的。
所以别说是苏惠蓁算计的正室位置了,就连那侧室位置,她都保不住。
苏惠蓁自然也能想到这一层,她瞪着一双眼坐在绣床上,深觉心内惶恐。
她将这一辈子都赌在了今天,眼看着就要成功了,却是突然杀出个陆朝宗来,不仅将她的计划全盘打乱,还将她的后路都给堵死了……
“蓁儿?哎呦,蓁儿啊!”
苏惠蓁怒急攻心,真的一厥不起。
“大夫呢?快去叫大夫啊!”苏致重转头冲外面喊着,婆子犹犹豫豫的出了主屋去找大夫。
早就被吓傻了的王姚玉由身旁的婆子扶着,整个人面色惨白,摇摇欲坠的闭上了眼。
“母亲。”苏阮疾步上前扶住王姚玉,担忧的伸手掐了掐她的人中。
王姚玉幽幽转醒,大口喘着气。
一把推开身旁的苏阮和婆子,王姚玉跌跌撞撞的跑到陆朝宗的面猛然前下跪道:“王爷,王爷啊……”
“夫人何故如此?”陆朝宗轻垂眼帘,身姿未动。
“王爷,我家老爷勤勤恳恳,忠心为民,定然是不会做出此等贪赃枉法之事的,还望王爷明察秋毫,放我家老爷出来啊……”王姚玉拽着陆朝宗的蟒袍水脚,用力的哭喊。
苏阮上前,扶住王姚玉道:“母亲,你求他无用。”
“哦?阿阮姑娘怎知求本王无用?”陆朝宗慢条斯理的接过苏阮的话,语带调侃。
苏阮气急起身,用力的朝着陆朝宗扬高了脖颈道:“那求你有用的话,你怎么不答应我们呢?”
“自然是求的法子不对了。”陆朝宗嗤笑一声,抬手拍了拍宽袖道:“阿阮姑娘要知晓,这人各有所好,要投其所好才是最好的法子。”
话罢,陆朝宗摆袖,转身离去,留下一阵阴冷檀香味。
苏阮站在原处,看着陆朝宗那渐行渐远的挺拔背影,暗咬了咬牙。
这陆朝宗的葫芦里头到底是卖的什么药?一会子说要娶自己,一会子却又把父亲抓了,一会子又说要让自己投其所好?
“二姐儿。”平梅急匆匆的过来,抬手扶住苏阮的胳膊。
苏阮转头看向站在一旁的婆子,声音微哑道:“扶母亲回去。”
“是。”婆子应声,将面色惨白的王姚玉扶出了院子。
苏阮侧眸看了一眼身后的二房,不再多管,只领着平梅往自己的芊兰苑去。
“平梅,将那蛇鳞花钿拿出来,还有我那对玉兔耳坠子。”
“二姐儿,您这是要做什么呀?”
“别多问,先去办,对了,再让禄香准备些吃素食装在那粉彩花卉食盒里,我过会要带出去。”
“是。”平梅应声,赶紧着手去准备。
苏阮站在圆角柜前,挑了半刻,才小心翼翼的捧出一条艳色的石榴裙。
这石榴裙还是上次在春风十里时那沉檀姑娘送与自己的。
苏阮抱着石榴裙转到彩绘纱屏后,褪下身上的素色裙衫。
换完衣衫,苏阮坐到梳妆台前戴上那对玉兔耳坠,又将平梅从库房取出来的蛇鳞花钿贴在额间。
其实若不说这花钿是蛇鳞做的,还是十分精巧细致的,只是苏阮早已知道这花钿乃蛇鳞所制,因此心中便难免有些不适。
忍着不适将那蛇鳞花钿贴在额间,苏阮尽量不去多管它,提起身上的石榴裙转身走到主屋门口。
平梅提着那粉彩花卉食盒过来,停在苏阮身旁。
“二姐儿,禄香做了几样小菜,还有几碟子糕食。”
“都是素食吧?”苏阮再次确认了一遍。
“是。”平梅点头,“一点荤腥都未沾。”
“嗯。”苏阮微微颔首,深吐出一口气后抬步往石阶下去。
昨日里落了一晚上的雨,今天石阶未干,苏阮端着身子往下去,心中紧张,脚下一个打滑差点跌倒。
“二姐儿!”平梅被吓了一跳,赶紧上手扶住苏阮。
“没事。”苏阮站直身子,抚了抚自己跳的厉害的心口。
出师不利呀……
让婆子引了马车到芊兰苑的庭院内,苏阮踩着马凳上了马车,慢吞吞的往苏府门口去。
马车停在苏府大门一侧的角门处,苏阮伸手拨开马车帘子,果然见那辆极为眼熟的古朴马车大刺刺的停在苏府大门前,就怕别人看不着它似得。
抬手拿过平梅手里的粉彩花卉食盒,苏阮戴着帷帽下了马车,抬脚往那古朴马车的方向走去。
刑修炜正坐在车辕后,看到苏阮过来,赶紧跳下马车,搬下了马凳。
“苏阮姑娘,请。”
苏阮踩着马凳,小心翼翼的上了马车。
马车内,陆朝宗正靠在马车壁上歇息,双眸轻阖,姿态慵懒,手里的两颗花中花细细碾磨着,发出清磁的碰撞声。
苏阮伏跪在小案边,抬手将手里的粉彩花卉食盒置于面前,然后掀开食盒盖子,取出里面的小菜糕食。
小菜是刚刚烧好的,还冒着热气,糕饼也是刚刚出炉的,松松软软的泛着香甜味。
苏阮抬眸看了一眼姿势未变的陆朝宗,犹豫片刻后开口道:“王爷您刚才是说,要将父亲带回去协助调查?而不是收押入狱?”
听到苏阮那旎侬的酥软话语,陆朝宗轻睁开双眸,端起面前的茶碗轻抿一口道:“现在不唤本王的名讳了?”
被陆朝宗说出的话一噎,苏阮垂下眉眼。
刚才是她太过于冲动了,也不知是哪里生出来的一股子浊气,竟然敢那么明目张胆顶撞陆朝宗了。
讪讪的笑了笑,苏阮伸手拨弄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裙裾。
那石榴裙艳若红榴,色如红枫,衬在苏阮那双青葱玉手之上,尤为好看。
陆朝宗垂眸,视线落到苏阮的那双手上。
昨日里刚刚剪过的指尖圆润光滑,泛着桃花粉嫩,恨不能让人上手去摸上一把才好。
“这些糕食,是你做的?”突然,陆朝宗伸手叩了叩小案面。
苏阮瞬时转头,张了张嘴却是没说话,良久后才轻声道:“嗯。”
“呵。”陆朝宗嗤笑一声,俯身凑到苏阮面前,眸色深谙道:“撒谎,小骗子。”
作者有话要说: 小宗宗:要投其所好。
苏二二:你好什么?
小宗宗:你。
☆、77晋江文学城独发
马车内沉静片刻; 苏阮垂着一双眼往后微微靠去,不着痕迹的拉开自己和陆朝宗的距离。
抬手替陆朝宗倒了一碗茶水; 苏阮把那清茶往他面前推了推; 面色尴尬道:“这糕食,确不是臣女做的。”
“呵。”陆朝宗嗤笑一声; 似乎早已料到。
一手端着茶碗; 一手托着手里的花中花,陆朝宗后靠到身后的车壁上; 语气慵懒道:“就一个月团子都能做成月包子,像这种模样似得点心; 阿阮姑娘的手怕是做不出来。”
苏阮缩了缩手; 指尖白腻粉嫩; 比那青瓷小碟中的桃花饼还要再嫩上几分。
这人一向强词夺理的厉害,歪理总有一套,不把她套死在里头; 是不肯放的。
马车外开始落起了雨,苏阮透过用窗绡封闭的马车窗子; 看着那雨势打在挂帘上,一会子便将那窗绡给打湿了。
街上行人纷纷开始寻物避雨,一时脚步纷杂。
苏阮垂着脑袋跪坐在软垫上; 双手规规矩矩的摆置在膝盖上,犹豫良久后才道:“王爷,父亲是个清官,即便迂腐耿直; 望以一人之力扭转乾坤,但他对百姓,是不可能会有二心的。”
“所以,所以臣女希望王爷看在父亲真心为民的份上,放过父亲。”
苏钦顺一倒,苏府无人撑起,几百口人,在风云变化莫测的宋陵城内,迟早会被人瓜分后吞噬入腹。
陆朝宗垂眸,对上苏阮那双蕴着泪珠的柳梢媚眼,语气沉哑,“阿阮,你父亲平日里对你如何你应当是知晓的,如今他入狱,生死不明最好,你不是应当欢喜吗?”
“父亲有不好的地方,但却也有好的地方,他从江南回来的时候,身上身无分文,就连平日里带在身上的常服都给典当了,百姓敬他是个清官,我们怨他不是个好父亲。他在,会害苏家,不在,苏家会亡的更快。”
苏阮语气飘悠,似乎是想起了往事。
自古忠义两难全,苏钦顺自认为自己刚正不阿,苏府门楣干净,却不知他在官场上的那一套,是不能往家里头带的。
“所以,你来求本王?”接过苏阮的话,陆朝宗盘着手里的花中花,眸色戏谑。
“是。”苏阮点头,目光定定的看向陆朝宗,掩在宽袖之中的一双素手绞紧,“王爷辅佐幼帝,劳苦功高,朝上之人虽有众多诟病,但百姓安康,只要百姓安康,那便是大宋最大的福气。”
“福气?阿阮姑娘知晓什么是福气吗?”陆朝宗垂下眼帘,眸色晦暗不明。
“臣女曾听闻古时有一小国,虽军势强盛但却从不出兵侵犯他国,甚至还给邻国进贡,送公主去和亲,国中人怒骂君主胆小怕事,不敢正面抗敌。但国君说,争,百姓苦,战,百姓亡,只要百姓好,他受些委屈,是无碍的。”
“呵。”陆朝宗低笑,并不接话。
“王爷虽受尽非议,但大宋子民安居乐业,国库充盈,五谷丰登,既如此,谁为君,谁为臣,又如何呢?”
苏钦顺便是太执着,他心系百姓,却不明白今日这一番世间安态到底是谁撑起来的。
听罢苏阮的一番长篇大论,陆朝宗抬眸,眼中沉色暗深。
“阿阮姑娘这是在夸赞本王治国有方?只可惜,本王却不是那小国君主,受不得委屈。”
被陆朝宗慢条斯理说出的话噎了噎喉咙,苏阮张了张嘴却不知该如何反驳。
她想给陆朝宗戴高帽,却是不想被这厮一句话就给堵了回来。
确实,这厮比那国君更加杀伐果断,他受不得一点委屈,即便是当时受了,日后也得要百倍千倍的讨回来,就像是那睚眦般心眼极小。
马车内再次陷入沉静,苏阮脑子里头的话兜兜转转了许久,还是没有理清楚该怎么说。
这陆朝宗城府太深,不管自己如何讲,他总是能给你四两拨千斤的扫回来。
苏阮有些焦急,她只觉喉中干涩好似火烧。
小心翼翼的转身,苏阮抬手端起小案上的清茶饮了一口。
“其实,臣女还有一件事,想问问王爷。”捧着手里的茶碗,苏阮呐呐的开口。
“说。”陆朝宗端着手里的茶碗,白皙的指尖轻摩挲着上面的青瓷素色。
“今日二房一事,不知道王爷怎么看?”
苏阮深觉,今日的事不可能只如此简单,必有隐情在其中。
陆朝宗不答反问,眉目轻挑道:“阿阮姑娘怎么看?”
“臣女,臣女觉得今日一事,必不简单。”苏阮轻摇头,觉得二房对此事的态度实在奇怪,而且那衍圣公府也来的太快了一些,就像是被提前通知了似得。
“既然阿阮姑娘已知晓,那何必再问本王呢。”饮下手里的清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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