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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老公是奸雄-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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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要听那溺水的事。”苏阮抬手推开面前的茶盏,重新沏了一碗新茶。
  “那溺水之事啊。”陆朝宗感叹似得吐出一口气,然后突然抬眸朝着一旁看了一眼道:“这事不是本王亲历,不若由那光头和尚来说吧。”
  光头和尚?听到陆朝宗的话,苏阮下意识的朝那处看去,只见一方珐琅翡翠玉屏后缓步转出一人,正是那先前在二房念经驱邪的俊美和尚。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一瞧见这和尚,苏阮便无端的不喜。她摆过脑袋,不受这和尚的礼。
  和尚也不恼,只踩着脚上的僧鞋坐到陆朝宗的对面,然后拢起僧袖,自顾自的倒了一碗茶水。
  “这是伊家后人。”陆朝宗抬手帮苏阮拢了拢散乱的碎发,语气缓慢道:“与我陆家乃世交。”
  “伊家?”现今宋陵城内可没有一户姓伊的大户,便是小门小户也不多见。
  “苏二姑娘年幼不知,我伊家早就被满门抄斩,株连九族,哪里能有什么余根。”端起面前的清茶轻嗅,和尚感叹道:“还是你这处的茶撩人呀。”
  “没有余根,那你是什么东西?”苏阮斜睨了一眼那和尚,眼尾上挑,犹如展翅凤蝶。
  自跟了陆朝宗之后,苏阮觉得自个儿说话真是越来越像他了。
  和尚低笑,放下手里的茶碗拢袖道:“在下伊白。”
  苏阮年纪尚小,没听过伊白的名号,再加上那伊家被满门抄斩,株连九族,宋陵城内更是没一人敢提上一嘴,所以这伊家自然而然的便在宋陵城内消失隐匿了踪迹。
  十年前,陆家败落,伊家受到牵连,伊白是伊家仅剩的一根独苗,被秘密送进了寺庙内当做一名普通僧侣,直至现今。
  十年前的伊白虽只是个半大少年,但才名在外,又生得一副好相貌,与陆朝宗齐名并称双流,不知引得多少闺阁女子芳心暗许,只此人虽才名在外,风流之名亦在外,最喜美艳女子,是个正儿八经的风流才子。
  “我不管你什么一白二白的,反正我不喜你,你趁早从苏府内搬出去。”
  苏府的后山处特意腾出了一块地给这伊白和尚住,就是上次苏阮误闯的那处,苏阮不喜这伊白,便想赶人去,她深觉这人是个祸端,若是留在苏府内会招惹来祸事,他们苏府刚刚死里逃生,可再禁不得一点折腾。
  “苏二姑娘怎的如此无情?”伊白倾倒茶水,往里添了一点蜂蜜慢搅道:“苏府死里逃生,可还是有和尚我一份功劳的。”
  “有你什么功劳?”苏阮瞪眼,只觉这和尚是个风流和尚,说话做事哪里有一点僧人的佛心。
  “若不是和尚我搅乱了那衍圣公府,阴家也不会被他釜底抽薪,扒拉了个干净。”伊白抬眸,将手里的茶盏往陆朝宗的面前推了推道:“给和尚我添些干花瓣。”
  陆朝宗低笑,捻起两片干花瓣扔到那茶碗里,“你敢吃?”
  “有何不敢?”和尚收回那茶碗,却是没动,仿似刚才大义凛然说出那四字的人不是他一般。
  苏阮眸色怪异的盯着伊白瞧,伊白抬眸,朝着苏阮轻眨了眨眼,“苏二姑娘要听那溺水之事?”
  听到伊白的话,苏阮这才霍然想起刚才这和尚就躲在屏风后,那刚才她与陆朝宗……不就都被看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苏二二:QAQ说话越来越像……
  小宗宗:夫妻相?(????ω????)?
  和尚:我们穿过一条裤子,睡过一张床,掏过鸟蛋,打过狼狗,抵足而眠,彻夜长谈,说好的一生一世一兄弟呢?
  小宗宗:扯淡!老婆,该吃樱桃肉了
  



  ☆、98晋江文学城独发

  
  伊白和尚端着手里的茶碗; 正准备说那溺水之事,抬眸之际却是瞧见苏阮那张涨红粉脸; 当即就忍不住的嗤笑出声道:“苏二姑娘莫不是现下才反应过来?”
  苏阮抿唇; 转头狠瞪了陆朝宗一眼。
  这厮肯定知道那和尚躲在屏风后头,也不提醒她; 就这样腆着脸亲了上来; 真是恬不知耻!
  “叩叩”主屋门口传来一阵轻叩声,有女婢端着漆盘进来; 一阵浓郁的肉香味弥散,苏阮眼尖的瞧见那色泽樱红的樱桃肉圆滚滚的落在白玉盘里。
  替三人摆好碗筷; 女婢躬身退去。苏阮盯着那樱桃肉; 暗吞了吞口水。
  前几日; 苏钦顺在苏阮的芊兰苑内隔出了一间小厨房,苏阮头一道让人做的就是樱桃肉,但苏府的厨子哪里比得上宫里头的御厨; 苏阮的舌头被陆朝宗养刁了,除了那御厨精心烹制的樱桃肉; 其余的她皆看不上眼。
  “吃吧。”夹起一块樱桃肉放在苏阮的碗碟里,陆朝宗的眼底漫上笑意。
  苏阮伸手执起玉箸,一口就将那樱桃肉给放进了嘴里。
  樱桃肉小小巧巧一颗; 正巧被苏阮含进嘴里,汁多味香,酥烂肥美。
  陆朝宗瞧见苏阮这副贪食的小模样,目光禁不住的往下挪了挪。
  看来这肉吃下去; 倒是长对了地儿。
  “你这和尚,怎的还吃肉?”苏阮瞪眼看着那夹了一块樱桃肉入碗的伊白和尚,脸上满是不舍。
  就这么一小碟子樱桃肉,她一个人吃还嫌不够呢。
  慢条斯理的将那樱桃肉放入口中,伊白和尚笑道:“所谓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唔,滋味甚美,果然不愧是宫中御膳。”
  苏阮小气的把那樱桃肉往自己的面前挪了挪,然后拨了一半在自己碗里,又拨了一半在陆朝宗的碗里,最后将那空荡荡的碗碟往伊白和尚面前一推。
  “啧,堂堂摄政王妃,良田万亩,私库万贯,竟如此抠门。”伊白和尚摇了摇头,用手里的玉箸沾着那碗碟上的汤汁入口。
  苏阮嚼着嘴里的樱桃肉,见这和尚连汤汁都不放过,一双眼瞪得更大。
  这和尚不仅是个浑身脂粉味的花和尚,还是个贪食的酒肉和尚,简直是有辱佛门。
  抬手拿过陆朝宗手旁的一碗干花瓣,伊白和尚用茶水将干花瓣浸泡片刻,然后沾了汤汁细嚼。
  苏阮未曾瞧见如此新奇的吃法,一个干涩素物,一个浑甜厚汁,混在一处哪里会好吃。
  伸手扯了扯陆朝宗的宽袖,苏阮朝着他挤眼道:“快吃。”不然待会给这酒肉和尚抢了去,那可就糟糕了。
  陆朝宗的眼中溢出笑意,慢条斯理的夹了一块樱桃肉入口。
  苏阮吃的急,一口一个樱桃肉的早就吃完了,这会子她垂涎的看着陆朝宗碗碟里的樱桃肉,一双眼亮的出奇,就似那寻食的猫儿,特别是眼尾,挑细轻翘,张嘴的一刹那恍觉能吐出两口猫叫。
  陆朝宗看的好笑,夹了块樱桃肉放到苏阮的唇瓣沾了沾。苏阮张口要咬,那厮却又收回了筷子,慢吞吞的将那块樱桃肉放进了嘴里。
  苏阮气恼的鼓起了面颊,恶狠狠的瞧了陆朝宗一眼,然后也不客气,执起玉箸就把他碗碟里的樱桃肉一扫而空。
  吃完了樱桃肉,苏阮慢条斯理的押了一口茶,用巾帕擦了擦嘴,一副餍足的小模样。
  陆朝宗低头,瞧了一眼苏阮的小腹,丝绦处被绷得紧紧的,果然已经有些凸起,是涨食了。
  “真是贪食的小东西。”替苏阮揉着腹部,陆朝宗帮她要了一碗山楂茶。
  女婢刚刚端着山楂茶上来,就被伊白和尚分了一碗。苏阮赶紧搂好自己的山楂茶吃了一口,茶香酸甜,入口美味,通体舒畅。
  “其实和尚我跟宜伦郡君,并无甚瓜葛。”吃饱喝足了的伊白和尚终于是说到了正点子上。
  苏阮抬眸,也算终于是正眼瞧了面前的伊白和尚。
  “小时和尚曾救过那宜伦郡君的小命,只那宜伦郡君将和尚我认成了陆兄,因此这才阴差阳错了。”
  “可是我听到的不是救命,是害命。”苏阮疑狐的看着伊白和尚。
  伊白和尚微微颔首,似是想起了什么有趣的事。“和尚我记得那宜伦郡君被和尚我救出来以后,说了一句话。”
  “什么话?”苏阮好奇道。
  伊白和尚轻抿一口山楂茶,字正腔圆的道:“有人在水里勒着我的脖子不让我出来。”
  苏阮歪了歪头,将脑袋转向陆朝宗求证。
  陆朝宗给苏阮嘴里塞了一块山楂糖,然后才开口道:“宜伦郡君是会泅水的,这和尚硬要下去救人,宜伦郡君拖了半日,才将这不会泅水的东西给拖上来。这东西觉得丢了颜面,扔下我就跑了。”
  说话时的陆朝宗一副风轻云淡之相,苏阮却听得捧腹大笑。
  “哈哈哈,你这和尚,也是太蠢了一些。”苏阮捂着肚子笑的厉害,身子歪歪斜斜的靠倒在陆朝宗的身上。
  陆朝宗将人扶正,然后又帮苏阮多添了一碗山楂茶。
  气味清香的山楂茶微甜微酸,氤氲热气翻滚,将苏阮那张脸半掩在一层朦胧雾质之中。伊白和尚看到苏阮,禁不住的低叹出一口气。
  “美人朱颜易逝,佛曰这人呐,肚子里头还是要有点墨水的。”
  听出伊白和尚的话外之意,苏阮敛了面上笑意,“我肚子里头都是樱桃肉,没有墨水。而且我这朱颜一张,皮囊一副,别人想求都求不来。”
  若是以往,苏阮定然不会说出如此大言不惭之话,但是今时不同往日,苏阮知道,她虽没有像那孔君平一样的才情,但她有一张好看的脸。她也没有那些所谓书香女子家的弯弯绕绕,她脑子不聪明,转不过弯,不过又如何呢,她现下依旧活得好好的。
  当然,这些都要归功于她身旁的人。
  苏阮扭头,转头看向一旁的陆朝宗,一本正经的问道:“如若我没有这张脸,你还会瞧中我吗?”
  陆朝宗勾唇,“阿阮觉得呢?”
  果然,这厮刚开始就是瞧中了她的脸,什么因果都是这厮后头胡编出来的。哼,还说什么不近女色,洁身自好,明明就是个肤浅的人。
  不过幸好,她有这张脸,勾了这个人。
  若说以往的苏阮有多厌恶自己这张脸和这副身子,现下就有多庆幸自己有这张脸和这副身子。
  福祸相依,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呢?
  含着嘴里的山楂糖,苏阮鼓着一边面颊朝着陆朝宗吐出半截粉舌,然后拢着宽袖起身道:“我去瞧瞧大姐。”
  “跟门口的女婢一道去。”陆朝宗头也不抬的道。
  “唔。”苏阮含糊的应了一声,留陆朝宗与伊白和尚两人。
  屋子门口候着两个女婢,一听苏阮要寻苏惠苒,其中一个女婢便道:“奴婢给王妃带路。”
  听到女婢的称呼,苏阮面颊微有些羞红。
  现今这事八字还没一撇呢,这一个个的都开始唤上了,若是出了什么岔子,那她的脸可往哪搁。不对不对,她早就不在意自个儿的脸面了,随他们怎么唤去,旁人的事是旁人的事,流言蜚语之所以伤人,只是因为唾沫星子砸在了心尖尖上罢了。
  如果自己不在意,任凭那流言蜚语将她给淹了,她也能当是没事人似得从里面游出来。
  “王妃,到了。”女婢候在一处厢房外,毕恭毕敬的道。
  苏阮轻点头,有些犹豫的叩了叩厢房门,就听到里头传出苏惠苒熟悉的声音,“井蛙不可语海,夏虫不可语冰,我与厉大将军若是在了一处,只能各自厌弃直到老死,何必强求?”
  苏阮是不知大姐与这厉大将军到底是发生了何事,才能让平日里还端着几分架子的大姐气急败坏成这副模样。
  “吱呀”一声,厢房的门被人从里打开,苏惠苒从苏府内带出来的几个丫鬟婆子灰溜溜的垂着脑袋出来,身后还有几个春风十里的姑娘。
  苏阮趁机探头朝里瞧了瞧,就看到苏惠苒涨红着一张脸在使劲推搡厉蕴贺。
  厉蕴贺身形纤瘦,但却是个武将,就苏惠苒那点子力气哪里够他看的,他只一只手就把人给压住了。
  苏阮见状,赶紧提着裙裾跨进了包厢。
  “厉大将军,你……”正欲怒斥厉蕴贺的苏阮在瞧见厉蕴贺脸上的模样时,却是暗暗的咽下了嘴里的话。
  只见刚才还以白。粉敷面的厉蕴贺这时候满面抓痕,虽未渗血,但一条红一条白的甚是明显。
  苏惠苒用力的抽出自己被厉蕴贺箍住的手,累的气喘吁吁。
  厉蕴贺伸手抹了一把脸,然后突然笑出声道:“本将军驰骋沙场多年,倒是没见过这等招式。”
  苏惠苒瞪眼,只感觉自己臀部火辣辣的疼,“你这浑物没见过的招式多了去了!”
  苏阮站在苏惠苒的身后,面色怔愣。
  “阿阮,走。”苏惠苒转身,牵过苏阮的手往外去,脚上的绣花鞋踩得木制地板“咚咚咚”的一阵闷响。
  厉蕴贺擦着嘴角的血,突然伸手捏了捏干瘪的宽袖暗袋,“真是不可小觑的女人。”




  ☆、99晋江文学城独发

  
  包厢外; 苏惠苒勾着手里的绣帕,抬手按住苏阮的胳膊道:“等会子。”
  “怎么了大姐?”苏阮停步。
  “没事; 站会儿。”苏惠苒轻龇一声; 走路时扯到腰臀处,疼的厉害。
  “哦。”苏阮不知苏惠苒的痛处; 只神色疑惑的站在原处未动; 让苏惠苒搭着自个儿。
  苏惠苒缓了一会,然后神秘兮兮的从宽袖里掏出个绣囊道:“阿阮; 我刚才偷摸着把那厉蕴贺藏在宽袖暗袋里头的东西给拿出来了。”说完,苏惠苒解开这绣囊; 把里头细细碎碎的东西都给倒了出来。
  “没有帕子。”看着这摊开一地的东西; 苏惠苒蹙眉; 面色有些难看。果然还是差人把那厉蕴贺给套个麻袋打一顿的好。
  “大姐,只有些碎银和这块烂布角。”苏阮伸手指了指那块松花色的布角道:“好像是块女子的布角。”
  “呵。”苏惠苒轻哼一声,“那个草莽浑子指不定家里头还有个糟糠之妻等着他呢。”
  “不是糟糠之妻。”厉蕴贺顶着一脸的抓痕; 伸手将苏惠苒手里的绣囊取过来,把那块松花色的布角塞进绣囊内道:“这是我母亲的遗物。”
  厉蕴贺话罢; 原本积着一肚子怨气的苏惠苒瞬时将那些到口的话给吞了回去。
  已逝之人,她还是不好多言的,而且她无意拿了人家母亲的遗物; 若是弄丢了,那也是大罪过。
  想罢,苏惠苒从地上起身,心中一阵唏嘘。幸亏这厉蕴贺出现的及时; 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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