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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帷红姣-第1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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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萦也停了下来,认真地看着霍山,“怎么,你很希望,我早点入宫?那我可就没法隔三岔五的去卫郡看你了!”

霍山沉默。欢萦笑了笑,“所以还是像现在这样好,反正五年的期限,不还有三年,让我鼓足勇气吗?”

“要是,要是你怕见不到我!”霍山踌躇道,“那你就请皇上封我为常侍吧,也许,也许京城也,也没想象的那么不习惯……”

“你?你愿意回宫了?”欢萦大为惊诧,“我和皇上劝了你那么久,你都不肯,就为了让我早点嫁给皇上,你,你宁肯委屈自己?”

霍山将脸别向一边,幽幽长叹道,“重新开始吧,不是每个人错过之后,都能有幸福重临,要珍惜!”

“不是每个人错过之后,都能有幸福重临。”欢萦呆呆的看着霍山,细细的品味着这句话,沉思了许久许久。

第二百章  生命延续

隆盛三年秋,离京百余里地的赋县,发生一起命案,犯妇用斧头劈了自己当屠户的丈夫,并自行到县衙投案,经查实,原来此犯妇的丈夫平日游手好闲,有赌钱的毛病,那日输红了眼,便将自家的小孩卖给了人贩子,犯妇知晓后,两人发生激烈争执,后男人将其推到在地扬长而去,直到午夜才大醉而归,遂被犯妇用斧头砍死,犯妇认罪画押后一再肯请县令找回那个被卖掉的孩子。

一月之后,京郊僻林的一间茅屋外,来了两男两女,其中像是嬷嬷样的中年妇人怀中,还抱了一个两岁多的男孩。

“有人在吗?”年轻的女子叩响了茅屋的门。

“进来吧,门没关!”屋内传出一个男子的声音。

年轻的女子让身后的三人暂时等在屋外,自己则推门进了屋子,屋里,答话的男子正在桌旁自己缝补衣衫,他瞥了一眼来者,却并没有停下手中的活儿,只淡淡道,“我这儿什么都不缺,你怎么又来了,不是让你别来了么?”

女子的目光落在男子正缝补的衣衫上,男子的动作虽然有些笨拙,但缝补的尚算熟练,女子不禁微微一笑,她对此已经见惯不怪了。

“我来是想让你认一件东西的,你瞧瞧这珠子,是不是和甄湄留给你的那一颗出自同一串珠链?”

一只香囊递到男子的面前,香囊的正面镶嵌着一粒不算大,可通体光泽晶莹,圆润饱满,没有丝毫瑕疵的珠子,男子呆住,丢下手里的活儿,颤抖着手接过香囊,凝视良久之后,他将香囊紧紧的团在手里,“是她的,就是她的,她人呢?”

“厉仁,你冷静点,别把香囊弄坏了,因为这,这可能是甄湄……甄湄留下的最后物件了!”欢萦心情沉重地说。

“不,这不可能,你们是在哪儿找到这珠子的?”

“是在一个被拐卖的孩子身上,他的母亲被处决前,一再的央求当地县令帮找回这个孩子!”欢萦道。

“孩子?什么孩子?孩子在哪里?谁被处决了?是甄湄被处决了?”厉仁发出一连串的疑问,挣扎着要从椅子上站起来,不过他的两条腿,从下面露出裤管的部分可以看出,是两条木制假腿。

“我该怎么向你解释呢?”欢萦冲上去按住厉仁,“你别急,能不能听我慢慢跟你解释?”

厉仁跌坐在椅子是上,颓然的看着欢萦道,“是了,我都在这间屋子等了三年多,还有什么不能冷静的!”

欢萦微微颔首,松开厉仁,“被处决的女犯,据我们后来调出案卷查实,其原名叫椒兰,嫁给张姓屠户后,改为张兰,据邻里们回忆,那个孩子其实也不是张兰亲生的,三年多前,张兰和另外一个女子逃难到赋县,说是为了躲避兵乱,那个时候躲避兵乱的人甚多,尤其从京城逃出去的更不少,所以没有人怀疑她们的说辞。她们在当地安顿下来后,不久经人介绍,张兰便嫁给了一个张姓屠户,不过跟她一起到赋县的那位女子,却已经有了身孕,孩子的父亲是谁,叫什么,无从知晓,只知道孩子的父亲是在兵乱中丧生。张兰匆匆嫁人的主要原因,也是为了这个未出生的孩子,想想两个弱女子,人生地不熟的,靠着缝缝补补如何能维持生计,屠户的人品虽然不怎么样,但只要人勤快,多少还是有些稳定收入,可惜好景不长,张屠户原是喜欢吃喝嫖赌的,娶妻之后,收敛了一阵儿,便故疾重犯,所以他们夫妻平日就是争吵不断,生活捉襟见肘。那年大约夏天的时候,怀有身孕的女子临盆,产下一名男婴,三天之后,产妇因为身体虚弱,得了产褥热,不幸离世,男婴便一直由张兰抚养,直至上个月,张屠户赌输了钱,将孩子卖掉,张兰遂在急怒中,拿自家的斧子劈了张屠户。”

“椒兰?”厉仁一字一顿道,“我认识的椒兰只有一个,就是我姑母身边的掌宫,可是赋县并非在京南,而是位于京城西北方啊。”

“你忘了厉仁,当时我问过你,甄湄有没有可能朝别的方向走了,现在看来,我们当时确实是追错了方向!”

“但是甄湄身上,我记得,不止剩下一颗珠子,就算她和椒兰一起结伴躲避兵祸,也不至于落到维持不了生计的地步吧?”

欢萦摇头,“这就很难说了,逃难的路上,什么都有可能发生,也许是遗失也许是被偷被抢,总之,从张兰这几年的生活状况看,她们当时确实身无分文。”

厉仁沉默,缓缓的将香囊举到自己眼前,鼻子一酸,情不自禁就贴上去,“是我害了你,是我害了你啊,湄儿!”

欢萦叹了口气,“节哀顺变吧,厉仁,甄湄已去世两年多,人死不能复生!就这仅剩的遗物,还是挂在孩子的脖子上,贴身戴着,所以才没被人贩子给抢了,本来如果变卖了珠子,椒兰和甄湄都能过上一段温饱有余的日子,但她们谁都没动珠子,说明她们是多疼爱孩子,把唯一值钱的东西都留给了孩子。”

厉仁泪流满面的抬起头,“孩子呢,我要见孩子!”

欢萦回身,朝门外招了招手,嬷嬷将孩子放下,牵着他进了屋内,孩子大概由于是营养不良,走步有些蹒跚,不过模样却十分伶俐秀气,招人疼爱。

“孩子,我的彦儿!”厉仁嘶哑着嗓子,泪落如珠,朝孩子伸出了双臂。

“等等!”欢萦挡在了孩子的面前,“这是你的孩子?厉仁,你实话告诉我,他到底是甄湄和谁的孩子?”

“当然是我的,为什么不能是我的?”厉仁愤怒的朝欢萦喉起来。

“你和甄湄在一起才多久?”欢萦冷静的沉声劝道,“告诉我实情行吗,厉仁,以你现在的状况,根本带不好这个孩子,但假若他是元灿的,瑞桐一定会将他视为己出,让他在最好的环境中健康长大……”

“够了,别说了,我的彦儿谁也别想把他带走,我尽管双腿残了,可我依然能将他抚养长大,把他还给我,欢萦,把甄湄和我的儿子,还给我!”厉仁坚持着,“你和卓瑞桐,趁早别打这孩子的主意,我和他,都不属于皇宫!”

欢萦愣住,良久才缓缓道,“你真的非要固执己见吗?”

“我用厉家的财富和你交换这个孩子,卓瑞桐推行新制百废待兴,他一定需要大笔的资金,但是以后,你们永远都不得再来找这个孩子!”

“厉家的财富?”欢萦诧异道,“你们厉家还有什么财富,不是早就被娄训侵吞了吗?”

“你答应,我就告诉你富可敌国的财富被藏在何处!”厉仁盯着欢萦一字一顿道,“这笔交易你们不亏!与其抢我的孩子,不如用厉家的财富强国兴业!”

欢萦看着厉仁,“既然你有这么大一笔财富,为何你自己不取用?”

“既然决定隐名埋姓,财富就会成为累赘,我现在作一介普通百姓不是挺好吗,何况,卓瑞桐不计前嫌,念及厉家和皇室的关系,并没有为难我,我交出父亲生前非法敛得的财物,也算是知恩图报吧!”

欢萦在房中来回的走了几步,犹豫不决老半天,“此事我恐怕得回去与瑞桐商议再定。”

“长孙大小姐一向雷厉风行,敢作敢当,怎么,为了甄湄遗留下的孩子,就拿不定主意了?我与甄湄的亲生子,你们却要商议他的去留,岂不是太强横无礼了吧?便是拿到官府去说,厉仁亦不怕!”

欢萦想了想,无奈道,“好吧,就依你,但是你的条件,我想添加一点,希望你能考虑。”

“讲!”

“你行动不便是事实,现在的生活状况,对孩子的成长显然极为不利,甄湄付出了自己的性命才生出的孩子,你也舍不得让他受半点委屈,对不?”欢萦柔声相劝道,“你不想见我和瑞桐,甚至是任何与我们有关联的人,也不是不可以,但如果有个可靠的人,在你身边帮着照顾孩子,我和瑞桐也会放心许多,这对孩子有益无弊,你说呢?”

“可靠的人?你是指……”厉仁抬眼。

“脆儿吧,这丫头平时做事挺利落的,又不爱惹事生非,在卫王宫多年一直很老实,只是当初却自愿留下,不肯跟着进京,寻常我回卫郡,都是她来照顾我,我也曾问她,为何要留守在已经空了的王宫里,她说,是害怕宫里的尔虞我诈,不如在自己熟悉的地方呆着,起码清净!”

“你的意思是……”厉仁迟疑道。

欢萦回身,从嬷嬷手里牵过孩子,并蹲下身子,温柔的抚摸着孩子圆溜溜的小脑袋,叹道,“有了他,你就有了重新开始的理由,不是吗?”

厉仁将孩子抱起,让他坐在自己的膝盖上,小屋在欢萦他们走后重新安静下来,不过却多出了这么一个小人儿,厉仁用自己有些粗糙的手掌,轻轻帮孩子整理衣衫,“彦儿,我硬是把你留下来,将来,你会不会怪我呢?”

彦儿用清澈的眼眸凝视厉仁,以他的年纪自然还听不懂厉仁到底在说些什么,也许厉仁粗粗的手指弄痒了他,他忽闪忽闪了两下长长的睫毛,居然咧开小嘴,嘻嘻的笑起来。

他的笑容让厉仁既心痛又欣慰,“好彦儿,咱不回宫里,咱平平安安的过上一辈子就是幸福啊,就算你将来会怪会怨,我也绝舍不得,你再重复同样的悲剧!”

第二百零一章  念君如梦(大结局)

隆盛五年春,天气刚刚暖和起来的时候,南王宫后花园,傍晚时分,卓元乐正与畏儿浅斟对饮,微醺的夜风送来阵阵紫藤的花香,令人迷醉的香蕴中,卓元乐执起畏儿的手,微笑道,“试问情深几许,共夫人品酒赏花,此生足矣!”

他的话音未落,突然从紫藤的花瀑中窜出几条黑影,长剑闪着寒光直逼卓元乐和畏儿,来不及呼救,卓元乐夫妇便双双倒在血泊中。

千里之外,京城阑芷宫内,欢萦正在几个宫人的帮助下,试穿复杂繁琐的大婚仪服,左一层右一层的套好后,欢萦已经热得香汗淋漓,欢萦对着镜子,也是对着镜子里的霍山道,“好看么,怎么我以前没觉得仪服如此繁琐呢,快热死我了,到了大婚册封那天怎么办啊!”

霍山在镜中轻柔的笑,“以前是以前,嫔妃的婚仪规格自然是不能跟皇后比的,忍耐一下吧,人生最重要的一天,说什么也得咬牙熬过去,我刚去瞧过,皇上那边也好不了多少,他还跟我抱怨,说娶后这么重大的事儿,别到时候热晕过去就糗大了。”

欢萦失笑,但笑着笑着,又变得忧心忡忡,“霍山啊,不知为何,这一次我特别的紧张,五年过去,按理我早应该作足充分的心理准备,可越是临近大婚之期,我心里越是惶惶难宁,总觉得要发生什么大事儿似的。”

霍山垂下眼帘,“都太平了五年,能发生什么大事儿,你别疑神疑鬼的了,也许是因为你和皇上,彼此都太过重视对方,又或者等待的时间太长了,所以倒不敢相信,竟真的就要共结连理长相厮守了。”

“是啊,五年了,还能发生什么呢,每个人都有了各自的结局,也许,的确是到了我该给皇上一个结局的时候了。”

霍山冲着镜子笑了笑,转身走到窗边,推开了窗子,“你看,我答应送给你的芷阑思影都已经遍种阑芷宫,这已经是花开的第五个年头了,人生最难得,不是那个在花开时和你一起赏花的人,而是不管花开花谢,都能为你风雨守护相濡以沫的人,可惜,我直到错过才明白这个道理,欢萦,你冰雪聪明,一定能和皇上幸福到白头。”

“噢?错过?霍山,今儿我还是第一次听你提及自己的感情呢!”欢萦亦走到窗前,从霍山的身后,向窗外张望,“为什么,你如此不愿意提及过去?都是因为你所说的错过?”

霍山略略迟疑,深吸了一下满窗的扑鼻幽香,淡淡的笑道,“错过固然可惜,但若是能为她的幸福守护一辈子,我也心甘情愿!”

欢萦愣了愣,刚想再问什么,猛听门外传来急报,“娘娘,不好了,发生大事了!皇上让奴才来请娘娘上御书房议事!”枚争一路疾奔至阑芷宫,却脸色煞白,满眼惊慌。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大事?”几年来,欢萦很少见枚争惊慌成这般,心中顿时一沉。

“南王,南王妃,夫妇同时在南王宫后花园遇刺身亡,何宁串通郎定远,谋反了!”

欢萦的身形摇晃了几下,连退数步,“反了?果然还是反了!南王,我提醒过你要小心的,怎么……”

精美华丽的后冠被缓缓摘下,欢萦将其放回宫人手中的纳物盘时,情不自禁的,又轻轻摩挲了一遍,“不幸言中,果然还是出事了,难道,这就是命?”

温暖的长风,徐徐的氲香,就仿佛她一低头,温柔的倚在他的肩上,卓瑞桐半躺在花廊的秋千椅上,不知不觉的竟睡着了,睡着的卓瑞桐做了一个梦,梦中依然有元灿和欢萦,以及他自己,只是这一回梦里的三人,不再是少年不再是现今的模样,而是白发苍苍的老者,他们在温暖的午后阳光下喝茶下棋,谈天说地,满头的银丝灼灼生辉,异常妖娆,像是在述说着他们这一生的传奇,欢萦左手拉了元灿,右手牵了他的衣袖,笑嘻嘻的出了一道字谜,说是谁猜中了,就让谁背她回家,不知怎的,卓瑞桐和元灿在梦里,竟然同声脱口而出,“念君如梦!”

说完,卓瑞桐感觉自己并非梦中,而是的的确确念出了这四个字,紧接着,有人轻轻摇动他的肩臂,“皇上,娘娘和周将军最新的战报送来了!”

卓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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