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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萌于虎-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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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手擒获她手腕,尚恩回头,就听荣荻道:“不必麻烦,就这碗了。”
“可是已经糊了,我还是……”
“这碗就很好。”瞥了一眼他尚握着她手腕的大手,尚恩道:“我去……拿筷子。”
荣荻松手,看着尚恩去了又回,接过尚恩递上的筷子,荣荻拿筷子在碗里挑了挑,碗底果真藏有一个荷包蛋,荣荻颇感慨道:“原来你还记得今日是我生辰。”
“每年不都是这么过的。”尚恩说。
荣荻低头吃面,忽而说:“尚恩,你今年有二十了吧。”
尚恩说:“我与少夫人同年,肖虎。”
“二十不小了啊,你该嫁人了。”荣荻说。
“我……”我倒是想嫁,可也得有人愿意娶我啊,尚恩一脸沮丧。
“才刚在竹里馆,想必你已经看到了,我也不瞒你,衍之藏在心中多年的那人就是她,你没希望了,听公子我一句劝,早些放手,你看看公子我多豪迈。”我连自己的未婚妻都拱手相让了,不知道她看见那碗乌冬面,可会想起他?他突然就有些后悔了,为什么要是乌冬面?不是都已经决定放下了,为什么还要再多事?届时衍之会怎么想?
看来他有必要去解释下。
荣荻放下筷子,匆匆出去了。
为什么你会觉得我喜欢的人是主上?我虽说是主上的管家,可是,这些年来,我一直都是跟着公子你东奔西跑,我的一颗身心早就转移在你身上了,你难道一点都感觉不到吗?
尚恩始终枯坐着,眼里有着一抹自嘲,她没有动,因为她知道,他很快就会回返。
果然,荣荻很快折返了回来,荣荻似乎有些烦躁,说:“陪公子我出去走走吧。”
尚恩说:“好。”
第026章 :吾心甚慰
夜凉如水,崖顶的山风呜咽着自耳边呼啸而过;尚恩感觉到一丝丝凉意力透项背,可她不敢动,生怕惊扰了公子想事情。
荣荻就像入定般;负手立于绝顶,不动也不语;他闭着眼睛;山风刮得衣袂烈烈做响,尚恩担心他会不会想不开就此跳下去,一双眼睛眨也不眨牢牢盯着他后背;只要他稍有动作她就将他给拉回来;实在不行,她就跟着他一起跳。
荣荻背后就像长了眼睛;忽而出声道:“我不会跳下去,我只是有些事情还未想明白罢了。”
“尚恩愚笨;帮不了公子。”尚恩深感愧疚。
“非是你之错;是我太粗心,与他做了多年知心好友;自恃很了解他;直到今日方窥知他心中所系之人竟从来都惟那一人尔。”荣荻摇头自嘲一笑:“我这算哪门子的朋友,又算哪门子表弟,分明有很多迹象可寻,我却从来没有给那方面想过,原来听尚恩说是一回事,亲见又是另一回事。”
尚恩知道公子口中的他,指代主上,莫非公子终于相信主上喜欢郡主的事实。
“东昌侯谋逆的消息传至,我们那时候恰在书院,他不顾先师阻拦,冒死也要下山回凉州,我只恨那时候比他晚到一步,我看着他从火海将你带出来,疯魔一般又要往里冲,不得已我才会出手将他打晕。”荣荻转过身来,缓缓吐出一口浊气,茫然看着她:“尚恩,成玉没死,她还活着。”
“郡……郡主?”尚恩抬眉,情急一把抓住荣荻覆着纱布的左手,荣荻吸气,尚恩心中焦急,不察,眸中已然蓄了泪,哽声道:“公子快告诉尚恩,郡主现在哪里?我要去找郡主。”
郡主还活着,郡主没死,太好了,太好了。
尚恩喜极而泣。
“她被简后易名换姓藏于大胤宫。”
“公子是说……郡主在宫里?”
“之前的确在宫里,不过她现在已经嫁作□□,离开了那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离开了?……公子可知郡主嫁给什么人?那人对她好不好?公子为什么这般看着尚恩?”
“今天除了是我二十六岁生辰,也是成玉二十岁生日,我与她同一天生辰,我整整长成玉六岁,你是她贴身丫头,往年的今天,你都会煮两份乌冬面,并且会在碗底各窝一个荷包蛋,以前有成玉陪着我吃,后来成玉不在了,就成了我一人吃两份,今年情况略有不同,另一碗乌冬面的主人回来了,我这样说,尚恩,你明白没有。”荣荻脸上微微漾着笑意。
公子才刚让她把另一份乌冬面送去了‘竹里馆’,指名给了少夫人,她一直奇怪,公子此举是何意?
莫非,难道……
“公子是说少夫人就是……成玉郡主?”尚恩总算听明白了荣荻的弦外之音。
“是她,亦不是她。”荣荻仰天又是一叹,幽幽道:“天下汇日益壮大早就成了朝廷的眼中钉肉中刺,朝廷势必要拔除,衍之虽有四大金刚护卫,想必你也听说过简后有一个神秘的影子军~团,传闻此军~团成员均为妙龄女子,年龄十四到二十岁不等,朝中大凡有反对简后的大臣都会莫名其妙横死家中,衍之又是正统皇族后裔,富甲天下的‘天下汇’大家主,怕是早就成了简后要剪除的对象,据可靠消息,影子军团核心成员已经倾巢而出,她们的目标就是苍梧,确切的说就是冲衍之而来。”
尚恩蹙眉道:“公子可是担心郡主失踪这些年已经被简后训练成专为她杀~人的工具?”
不会的,郡主不会是影子军团成员。
“我也只是猜测,具体也做不得准,影子军~团向来行事隐秘,十年前,衍之就曾经在回河间途中遭到影子军~团重重刺~杀,是小刀的父亲拼死带着重伤的衍之杀出重围,姑丈一怒下,调出手下大批精锐将影子军团全部击杀于河间道,而他自己却在入宫面见简后当夜,为简后毒杀身亡,对自己心爱的男人尚能痛下杀手,你说说那是怎样蛇蝎心肠的一个女人。”
“东昌侯是第一个站出来反对简后摄政的人,还不是被睚眦必报的简后安了一个谋逆的罪名说杀就给杀了,成玉是东昌侯的女儿,她落在那个女人手里,她的处境当如何?”荣荻重重握拳,那雪玉般的小娇娃究竟遭受了怎样的非人折磨。
“不,不会的,郡主那么讨人喜欢,她不会,不会的。”记忆中的郡主是那么活泼,可爱,怎么可能会是让人闻风丧胆的影子军团成员,尚恩眼眶突然就酸胀得厉害,双眸翕动,眼泪再也抑制不住簌簌滚落下来,尚恩捂着疼痛难当胸口蹲在地上泣不成声,苦声唤着:“郡主……我可怜的郡主……”
荣荻一怔,他不过是将自己心里的想法说出来与她分享,哪里会想到她会激动成那个样子,这与他所熟知的尚恩有些迥异。
“我知你们主仆情深,这不事情还没发展到那步嘛,你哭什么?”荣荻自认在脂粉堆里摸爬滚打,对付各色女人游刃有余,可是面对哭得泪人一般的尚恩,他反而束手无策。
“公子疑心郡主会对主上不利,公子怎能怀疑郡主?”
“我说了我那都是猜测,不作数的,至于真相究竟如何,我们谁也不知道。”
“郡主才不是那样蛇蝎心肠的女人。”尚恩哭道:“公子那是嫉妒主上与郡主恩爱,公子心里不好受才会那样说郡主。”
“我嫉妒?”
是尚恩说的那样,他嫉妒了?
他有吗?
尚恩点头:“有的,公子就是嫉妒主上。”
“我跟你这丫头说不清楚。”荣荻张嘴欲辩,见她哭成上气不接下气的可怜样子,遂作罢。
荣荻敲打折扇,无奈道:“好,诚如你所言,公子我嫉妒了,好了,不准哭了啊,再哭我可恼了。”
尚恩哽咽道:“公子终于还是承认了。”
“我我我……”
我那是承认吗?还不是你的眼泪硬逼着公子我承认莫须有的罪名。
果真是惟小人与女人难养也。
“诶,我说你还有完没完了。”荣荻手中折扇指着蹲在地上抱头痛哭的尚恩,浓眉深拧成一团。
无论荣荻说什么,尚恩均是不理,继续哭她的,既哭郡主悲惨的遭遇,也哭自己无望的爱情。
荣荻俯身托起尚恩,察觉到她手臂一片冰凉,脱下外袍罩在她身上,指腹揩去她眼角滚烫泪珠,将她轻拥进怀里,软声安抚:“好了,好了,这不有公子我在呢么,你尽管把心放进肚子里,衍之不会有事,你的郡主也不会有事,我向你保证,嗯?”
“尚恩相信公子。”尚恩为他才刚一连串温柔的动作惊住,伏在他胸前听他沉稳的心跳,慢慢止了哭泣,大手轻拍着尚恩背,尚恩突然希望时间能永远静止在这一刻。
“算你还有点良心,公子我都冤死了。”荣荻嘘了口气,稍稍满意。
良久,尚恩轻唤他一声,“公子。”方觉自己声音沙哑且刺耳。
“有话当着公子我的面就直说,不必吞吞吐吐。”
“公子希望尚恩接下来怎么做?”尚恩抬起头来,眸光盈盈望着他。
“不愧是尚恩,果然还是你最懂我。”荣荻爽朗一笑,道:“明日一早我便下山去,你这段日子暂时留在书院,姑母和衍之你又不是不知道,两人见面就吵,这对母子脾气一个比一个拧,姑母眼睛不便视物,一来呢九嫦年纪也大了,恐照应不过来,姑母这边劳你多费些心;还有就是多观察留意她的一举一动,我们也好早作防范。”希望她还未泯灭良知,能感受到衍之对她的好。
“怎么我才刚上山,公子就要下山?是不是尚恩哪里做的不够好,公子不要尚恩了?”听闻公子要丢下她一个人下山,尚恩的眼泪说来就来。
荣荻多年来还是头遭见到尚恩哭,也算是真正见识了尚恩的眼泪,忙摆手,“哪能够呢,你还是我最得力的助手,你也知道,梵梵有事急召我入京,身为国舅爷,我也不能白担了国舅爷的名头,让她们孤儿寡母在宫里被那妖后给欺负了去,你放心,处理完京里事务我就回来了。”
即便尚恩心里百般不愿与公子分开,公子发话了,尚恩自是要听的,遂点头道:“尚恩听从公子安排,公子早去早回。”
“嗯,知我心者,尚恩也。”荣荻笑着轻拍了拍尚恩脸。
尚恩垂眸,颊上微微一烫。
“走吧,山顶风大,回头别又着了凉。”为她紧了紧领口,荣荻拥着尚恩给山下走。
回到他与尚恩下榻的院子‘穹庐’,荣荻送尚恩回房,于门口再三叮嘱尚恩,“成玉到底是朝廷重犯,身份尴尬,你心里知道就行了,下回见了她千万莫唤错了,以后还就称呼她少夫人。”
“尚恩明白。”
“去吧。”
尚恩咬唇,将衣裳塞回给他,转身瞬间,眼泪划过脸腮,落入尘埃。门开了复又关上,尚恩背靠门板上,掩嘴无声啜泣。
荣荻望着紧闭的房门,呆了一呆,总觉得少了点什么,他自己也理不清心里究竟是个什么滋味儿,总之看到尚恩流泪的那刻,他发觉自己心乱了,慌了。
难道是因为这丫头的两行泪惹他闹心?
不至于吧,荣荻摇摇头,于庭院的石桌旁坐下,回身望了眼尚恩的屋子,依旧是一抹子黑,荣荻微皱了眉头,这丫头胆儿倒大,也不知道点灯,她难道一点都不怕?女孩子不都怕黑的吗?难道也有例外?
摇头又是一笑,折身回了屋子。
荣荻歪靠在榻上辗转难眠,望着窗外摇曳竹影,眼前忽而闪过‘竹里馆’,她那张招摇的花猫脸,不,确切的说,是虎大王,透过门缝他清晰看见了她额间顶着一个大大的‘王’字。
不用猜,那一定是源自衍之的手笔。
当事人显然尚不知情,衍之手中筷子挑了面喂她,她顶着一张滑稽的大花脸正笑眯眯大张了嘴等着,衍之看她那狼吞虎咽的样子就笑了。
你说那二人吃面也能擦出激情的火花来,也是那刻,他从衍之的眼睛里读出了他潜藏心底多年的秘密,衍之喜欢成玉,且喜欢了很多年,他从衍之的笑里看的出那是一种失而复得,发自内心的喜悦,否则以衍之沉闷的性子,又怎会对她做出如此滑稽的事体来。
虽说当初与成玉有婚约的人是他,每每成玉问候最多的人却是“衍哥哥为何没来?我想衍哥哥了,荣荻,你带我去找衍哥哥好不好嘛。”
他和衍之同龄,成玉遵他一声荻哥哥怎么了?他好歹是她未婚夫好吧,她总连名带姓叫他荣荻,却是呼衍之作衍哥哥,从那时候怕是便已亲疏立现,是他自己迟钝,没发觉罢了,要不是姑母非要将衍之和梵梵凑到一起,东昌侯中意的女婿人选大概也不会落到他头上。
“荣荻,这你就不知道了,追风之所以待见我,那是因为,这匹小马驹是我送给衍哥哥的呀,父亲说,宝马配英雄,在我眼里,衍哥哥就是大英雄。”
“荣荻,你坐过去点,我要挨着衍哥哥坐。”
“荣荻,衍哥哥貌似很久没来看我了。”
衍哥哥……
那时候他多想她能像叫衍之那样也叫他一声荻哥哥,抑或荣大哥也行,可惜那样的时刻永远不会有。
现在愈加不可能,因为她已经是衍之名正言顺的妻子,注定了只能是他的嫂夫人。
这一夜,荣荻失眠了。
得悉成玉郡主的消息,与荣荻相邻屋子的尚恩这一夜亦是睡意全无,睁着眼睛望着帐顶,她想起了小时候的一些旧事。
“虽说是我将你从人牙子手里买回来的,可付银子的是衍哥哥,他才是你真正的大恩人,妞妞这名儿不雅,打明儿起,你叫……尚恩吧。”粉雪可爱的小郡主如此说。
“尚恩,还不谢郡主赐名。”叫衍哥哥的美少年出言提醒她。
她一脸感激:“尚恩谢谢郡主,公子收留之恩。”腿刚弯下去,还没挨着地面,就被那双葱白小手给半道截获,“父亲答应给我请个西席教我读书识字,你不若给我做个伴读吧,我保证有我一口吃的,就绝不会少了你的。”
她回头看那叫衍哥哥的美少年,他的话貌似很少,笑着摸了摸她发顶的垂髫,道:“如此甚好。”
“衍哥哥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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