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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萌于虎-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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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劳大夫了。”
“不麻烦,不麻烦。”薛郎中开了方子,墨棋看了看,问:“哪里有药?”
薛郎中说:“我的药铺就有。”
“那你为何不事先带上药,让姑奶奶我再跑一趟?”
“姑娘也没说这位夫人的症状,我怎敢乱配药。”
“说得也是,那赶紧走啊,抓药去。”墨棋扔了薛郎中上马,跃上马背,打马直奔薛郎中的药铺去了。
薛郎中名唤薛六槐,是集贤镇唯一的大夫,父母早亡,今年二十有三,尚未娶妻,经营祖上留下的一间小药铺,平日就睡在药铺里,睡到夜半时分,被墨棋的敲门声给惊醒,被她抓上马,直奔集贤村去了。
如今薛六槐再次被墨棋抱在怀中,一路打马狂奔,女儿家绵软的胸在他后背蹭啊蹭,蹭啊蹭,薛六槐大气都不敢喘,心里说不出的心悸,任墨棋将他圈在臂弯一路疾驰。
薛六槐私心的想,如果路在长些就好了。
女儿家的身体怎么可以这么软,薛六槐悄悄向后靠拢,墨棋的鼻息喷在他后劲,透着淡淡馨香,薛六槐整颗心都酥了一截儿,身后的女子浑然不觉。
有马儿代步,很快就到了薛六槐的药铺,墨棋抱薛六槐下马,她这时候才发现薛六槐居然流鼻血了,墨棋手指薛六槐鼻子,直嚷嚷:“喂,你流鼻血了。”
“啊,是嘛。”薛六槐伸手一摸,可不正是,抹了一手的血。
墨棋龇牙咧嘴,扔了方帕子过去,说:“赶紧擦擦,擦完了,好抓药。”
“哦,谢谢墨棋姑娘。”薛六槐脸红红的,手忙脚乱擦了擦,开门进去,点了灯,开始核对方子抓药。
墨棋实在困了,坐在桌前等着,单手托腮,打了个哈欠,很快墨棋就睡着了,直到迷迷糊糊中,被薛六槐推了推,墨棋睁眼,问:“什么事?”
薛六槐晃了晃药包说:“姑娘,你的药。”
“哦,谢了。”墨棋伸了一个懒腰,拎了药包,急急出门,打马走了。
薛六槐从袖口里摸出那方帕子看了又看,心里欢喜的很,跑到井台打了水,将帕子清洗干净。距离天亮还早,薛六槐脱了衣服,刚躺上床,门又响了,薛六槐有了前车之鉴,手里拎了木棍,耳朵贴在门上,颤声问:“谁?”
“我,开门。”墨棋的声音。
薛六槐对这姑娘是又爱又怕,还是壮着胆子开了门,看见墨棋,薛六槐直觉得眼前冒星星,声音柔了许多:“姑娘还有何事?”
一张五十两银票拍在他面上,墨棋道:“抱歉,刚刚忘了,这是给你的诊金还有药钱。”
薛六槐看了看,说:“姑娘给多了,我去给姑娘找钱。”薛六槐出来,已经没了墨棋的影子,薛六槐望着门口发了会儿呆,将门关上。
“我也想要种个小娃娃。”思及那天真无邪的声音,躺在床上的薛六槐,咧嘴呵呵笑了。
67、067:姐妹的算计 。。。
三天后的傍晚; 薛六槐急火火来了集贤村。
刚进庭院,薛六槐脑门上一疼,薛六槐抬头,墨棋猫着腰坐在墙角的枣树枝丫上正摘枣子,墨棋鼓着一边腮帮子; 看着薛六槐,问:“你来干嘛?”
薛六槐四下望了望; 朝墨棋勾了勾手指,说:“快下来; 我有紧急事情与你说。”
“你能有啥事儿?”墨棋吐出枣核; 还待给高处爬。
“你先看看这个。”薛六槐从衣襟下掏出一卷纸; 将其中一张展开,墨棋看了一眼; 跃下树; 一把抢在手中:“哪来的?”
“镇上到处都张贴了,我刚来的时候; 村口也有,被我给揭了; 呐; 全在这儿了。”薛六槐将他揭下的悬赏告示统统交给了墨棋。
墨棋说:“有人看见你揭告示没?”
“没有; 我趁着没人时偷偷揭的; 我怕你们有麻烦,特地过来给你们提个醒。”薛六槐看着墨棋微拧的眉头,说:“你放心; 我不会出去乱说的。”
“这次多亏了你,薛……”
“薛六槐。”
“你人很热心,薛六槐。”墨棋说。
薛六槐心里吃了蜜一般泛着甜,将五十两银票塞回墨棋手中,“这个你收回去,以后有事说一声就成,出门在外挺不容易的,留着钱傍身用。”
墨棋一愣,“看病不收钱你怎么活?”
薛六槐在墨棋背着的花布兜里抓了一把枣子,回头,说:“这个权当抵药钱了。”
这样也行?
眼瞅着薛六槐要出门了,墨棋喊:“回来。”
他未及同意抓了一把枣子,难道她恼了?薛六槐吓了一跳,只当墨棋要找他算账,撒腿跑了。
“嘿,这人!我又不吃人,你跑什么?”墨棋笑道。
墨棋拿了悬赏告示进屋,傅卿书一手执碗,一手帮细奴拍背,细奴趴在窗沿又在干呕,脸色蜡黄蜡黄的,墨棋一脸忧愁:“怎么又吐了?”吃啥吐啥,早晚还不给饿死。
墨棋接了碗放下,傅卿书扶细奴躺下,人显见瘦了一圈儿,傅卿书不由得叹气:“你这可咋整呢?”
细奴只不说话,闭了眼睛,眼角有泪滑下,傅卿书见她这副样子,也不好再说什么,拉了墨棋出门,问道:“刚刚你和谁在说话?”
墨棋说:“薛六槐。”
“谁?”
“就那小郎中,还能有谁。”墨棋说。
“他来作甚?”
“做好人好事呗。”墨棋拿了悬赏告示给傅卿书看,“呐,全是悬赏阿奴的。”
“五千两!”傅卿书睁眼。
墨棋不识字,听傅卿书说有五千两,墨棋亦圆睁了眼睛,“妈呀,薛六槐那脑子有病,我要是他我一早举报讨赏去了,他竟然把那五十两给退回来了。”
“什么五十两?”傅卿书不解。
墨棋说:“阿奴的药钱啊,我没有零的,就给了他五十两银票,他刚又退还给我了,说什么出门在外不容易,叫留着傍身用。”
“他会如此好心?”傅卿书不信。
墨棋说:“你还别不信,他就是这么说的,他还说以后有什么事管了找他。”
“他跟咱们八竿子打不着,他凭什么帮咱们?”傅卿书问。
“对呀,我也是这么想的,我问他看病不收钱如何生存,他抓了一把枣子跑了。”墨棋点头。
“嗯,如此看来,他还真是个热心肠的,以后少不得麻烦他。”
墨棋担忧道:“卿卿,咱们集体叛逃,太后为什么只通缉阿奴,不通缉咱们?”
“你哪只眼睛看见通缉两字了,悬赏。”
“通缉和悬赏有什么区别?”墨棋问。
傅卿书说:“当然有区别,这是苍梧王的印绶。”
“苍梧王?那不就是……”
“没错,就他。”傅卿书眸色一亮,“墨棋,你要是有五千两,你会做什么?”
“别整那些没用的,那根本就不现实好吧。”
“万一实现了呢?”傅卿书笑得好不得意,她说:“我们这一路逃亡,吃饭,穿衣,住宿,哪样不得花钱,光买这座宅子就花了我们一半的积蓄,我们又不能露面,不能出去找事情做,等于坐吃山空,这些银票花完怎么办?你可有想过?”
墨棋摇头,“我没想那么远,卿卿,你有什么计划,不妨说出来听听。”
傅卿书瞥了屋内一眼,凑近墨棋耳边说了一句话,墨棋惊呆了,“你想把阿奴给卖了?”
“你小点儿声。”傅卿书直摆手。
墨棋横眉立眼,“我真没想到你的鬼点子居然打到阿奴身上了,你太不仗义了。”
“去你的,金钱面前就没有几个不折腰的。”傅卿书说:“我就是替阿奴抱不平,他把阿奴肚子搞大了,总得给些补偿吧,咱们又不要他多少钱,五千两足矣,到时候可就不是如今紧紧巴巴的日子了,吃香的喝辣的,任你喜欢。”
墨棋听得有些心动,又不免担忧:“阿奴知道会不会生气?”
“被让她知道就行,我们只是问他讨些银子花,阿奴要实在不愿意回去,就还跟我们一起过,孩子生下来我们一起养。”傅卿书细细与墨棋说道一番,墨棋连连点头,“好主意,我怎么没想到。”
“糟糕!”墨棋拍桌子。
“你别一惊一乍的好不好,阿奴还睡着呢。”
墨棋小声说:“他的钱不是都让那个姓荣的给偷走了?他现在哪里来的银子给咱们?”
“你别忘了,他可是苍梧王,堂堂王爷会缺银子使?”
“说的也是,那,干一票?”墨棋有些跃跃欲试。
傅卿书贼兮兮一笑,“就等你这话呢,不过,光我们俩可成不了事,还得一个人帮忙才行。”
细奴躺在床上还在伤春悲秋,她的两个好姐妹却在算计着怎么利用她敲诈邹玄墨一笔。
墨棋当天夜里又来了薛家药铺。
薛六槐都睡下了,听到敲门声,想也没想就开门了,墨棋背了一个口袋进屋给桌上一撩,说:“傍晚我叫你,你跑什么?”
“我没跑。”
墨棋心道跑得比兔子还快,还说没跑,骗谁呢?
“你既然爱吃枣子,我就又给你送了些过来。”墨棋将布袋打开,红彤彤的枣子,透着甜香,格外诱人。
薛六槐听说墨棋是给特特送枣子来的,心中狂喜,嘴上却说:“孕妇吃枣子好,我吃浪费。”
墨棋说:“一点都不浪费,我还要你帮我个小忙呢。”
薛六槐一听有活来了,就问:“我很愿意帮忙,就是不知道我笨手笨脚的能做什么。”
“很简单,具体是这样的。”墨棋凑在薛六槐耳边一说,薛六槐吸气,我的妈呀,他这是遇上女土匪了,墨棋竟然要拉他入伙敲诈苍梧王?
薛六槐直摇头,“不可,不可,这可不行。”
“呐,我该说的都说了,你不帮忙,我现在就杀了你。”墨棋亮出马鞭给薛六槐脖子一绕,墨棋手下使力,薛六槐脸憋得紫红,墨棋觉得这小子倒是个说一不二的,手下略略松了些,她没想要他命,就是吓吓他。
薛六槐又是咳嗽,又是大口喘气,“我真没干过,真帮不了你们。”
来时卿卿叮嘱过,硬的不行来软的,有些人天生吃软不吃硬,不知道薛六槐是属于哪一种?
墨棋突然就收了鞭子,一声:“六槐哥,你就帮帮我嘛,我那混蛋妹夫他不是人,他喜新厌旧,有了新人忘旧人,我妹妹大好年华葬送在他手里,你也不想她生下孩子紧紧巴巴过日子是吧,我们不多要,就五千两,你就帮帮忙嘛,六槐哥。”
墨棋索性坐在薛六槐腿上,东摸摸,西揉揉,窝在薛六槐怀里娇声直哼哼。
幸福来得太快就像龙卷风,薛六槐有些晕陶陶,他败给了自己的本心,说:“好吧,只此一回,下不为例。”
墨棋想也没想在薛六槐脸上‘啵’的叨了一口,薛六槐感觉鼻子一热,墨棋一下子跳将开来,直喊:“喂,你又流鼻血了。”
“天气干燥,我近来有些上火。”墨棋对薛六槐的这个说辞有些不敢苟同,前日不是才刚下了三五天的连阴雨,空气湿润的很,哪里就干燥了。
薛六槐清理了鼻子上的血迹,距离墨棋远远的地方坐着,就听到墨棋说:“你坐过来些,我跟你具体说说我们的计划。”
薛六槐怕自己又留鼻血,坐着不动,墨棋干脆将椅子搬到了薛六槐身边,与他低低咬耳朵,然后问:“我说的你可都记下了?”
“你刚说什么了?我没听清。”薛六槐假装没听清,墨棋觉得薛六槐鼻子不好,耳鼻喉应该也都有些毛病,于是又贴上他耳朵细细说与他听。
薛六槐再次体验到耳膜处传来那种痒痒,酥酥的心悸。
“听清楚了?”
他点头,“清楚了。”
“好,趁着苍梧王人在京城,我们正好办事。”墨棋拍板。
细奴早起梳头的时候,发现自己左耳的耳坠子非但掉了一只,就连她的头发也短了一小撮。
傅卿书说:“你记错了吧,原先都是彩环给你梳头,现在自己梳头,感觉肯定就不一样了。”
细奴说:“可是我的耳环怎么就找不到了,昨晚还在的,早起就没了。”
墨棋说:“你再好好找找,指不定掉那旮沓了。”
细奴在床上翻遍了也没找到,回头看向那二个,一个在洗笔,一个则在磨墨,细奴怎么看那人都觉透着怪异。
“老实交代,谁拿了我的耳环?”
“没有。”二人异口同声。
“你们没拿,我的耳环还能长腿飞了?”
“说不准是你肚子里的小娃娃拿的。”墨棋猜想。
细奴摇头叹气,她说:“墨棋,你该嫁人了。”是该找个男人给她好好上一课,太没常识了。
墨棋说:“我才不嫁。”
“为什么?”细奴问。
“姐妹几个,属我脾气最臭,我就是想嫁,也得有男人愿意娶我。”
细奴说:“那可不一定,你是刀子嘴豆腐心,会有好男人娶你的,回头我帮你多留意些。”
“成,我的终身大事就拜托你了。”墨棋破天荒没有反对。
傅卿书见细奴望过来,忙摆手:“我就免了,你也知道孙耀祖才死没多久,我一时半会儿还没调整好,女人嫁汉子最忌遇人不淑。”
细奴坐在桌边绣了一会儿花,冷不丁问:“最近可有什么消息?”
那二个直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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