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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萌于虎-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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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六槐从头到脚裹在厚厚的棉袍里,手上戴着棉手套,脚上穿着棉靴子,鼻头冻得通红通红的,薛六槐手里拎着大包小包,一脚深一脚浅艰难行走在及膝的积雪中。
耳畔隐隐传来马嘶声。
薛六槐循声望去,一匹黑马摇着马尾,低头在雪里拱啊拱,时不时,仰天嘶鸣,那声音听着甚悲凉。
薛六槐原本不想理,这不快过年了,大雪封路,他采买了些年货赶去集贤村给墨棋送去,都走了六七步了,那马嘶声听着格外闹心,薛六槐终转身,向着雪地里的马儿过来了。
“风天雪地的怎么会有一匹马?”薛六槐抚了抚马鬃,自言自语,莫不是老天爷念他可怜,赐他一匹马代步?
薛六槐心里一喜,牵了马缰就走。
黑马不动,扯着马缰直把薛六槐给拖倒在雪地里。
薛六槐摔了一个屁股蹲,破口大骂:“你这匹遭瘟的臭马,你不跟我走,你叫我干什么?耍我玩呢!”
薛六槐一手支地,挣扎爬起身的时候,貌似摸到了谁的脚,薛六槐只当摸错了,戴手套的手又壮着胆子摸了一把,他确信是只脚。
马儿吐了吐鼻息,低头在雪里又开始拱,薛六槐发现雪里露出的一片黑色衣角,薛六槐吓了一跳,第一个动作就是逃,却被马缰绊住了脚,黑马将他托了过去。
薛六槐觉得他很倒霉,怎么就摊上这么个事儿,也不知道这人是死是活?
罢罢罢,谁叫他是救死扶伤的大夫呢,先看看人有救没救。
薛六槐将那人从雪里刨了出来,露出那人的脸,胡子拉碴的,薛六槐摘去手套,探了探那人鼻息,还活着。
薛六槐费了好大气力才将那人扶上马背,拎了自己采买的年货,牵了马缰,这回黑马很合作,跟着他走了。
真是匹好马!
再不远就是集贤村,薛六槐看看天色,终牵着黑马去了集贤村。
墨棋抱了一捆柴站在门口,翘首望了望,抱着柴进去了。傅卿书正在蒸包子,墨棋抱了柴进屋,傅卿书说:“快些添柴呀,你发什么愣。”
“这年怎么过呢?我们所有的积蓄七天前就花完了。”墨棋犯愁。
傅卿书说:“要不,你再找薛六槐借点儿?”
“我不去。”墨棋觉得太难为情了,她们已经麻烦了薛六槐很多次,上回为了赎金的事,薛六槐被打成了猪头,为那事儿,墨棋总觉欠了薛六槐一个大人情。
“除了邹家人,我们就认识薛六槐,不找他帮忙,还能找谁?”她们的马已经卖了,实在不行,只能卖房子,可是卖了房子,她们住哪里?阿奴如今又那副样子,傅卿书是真的发愁了。
“我们欠他太多,怕是永远还不了。”墨棋低声嘟囔。
傅卿书掀唇一笑,“这个简单,要实在还不上,不如你以身相许。”
“啊?为什么又是我?”墨棋又羞又急。
傅卿书笑道:“你稀罕他,你不去谁去。”
真的只有这一个法子?
墨棋大囧。
“墨棋,快来帮忙。”门环被大力敲响,门外传来薛六槐的喊声。
“呶,说曹操曹操到,还不快去。”傅卿书在锅沿敲了敲勺子,墨棋给灶里添了柴,在围裙上擦擦手,跑出去了。
“口是心非的丫头。”看着那急火火冲出门的身影,傅卿书露齿一笑。
墨棋打开门,薛六槐牵了马站在门外,手里大包小包,马上横卧一黑袍男子,因为趴着,墨棋没有看见那人脸。
“这是?”墨棋接过薛六槐手中的大包小包,就听薛六槐说:“待我把人先弄进去。”
薛六槐将马背上的人搬下来,背进了墨棋住的屋子,放在炕上。
墨棋僵立在炕边,问:“干嘛把他放在我炕上?”
薛六槐说:“统共就三间屋子,不放你炕,我还能放傅姑娘抑或梁姑娘炕上?”
“可你也不能不经过我同意把人放我炕上呀?”人家还是个大黄花呢,随随便便就把人给她炕上放,她晚上住哪儿?
“不放已经放了,你说咋办吧。”这人比他身量还高,薛六槐快累死了,出了一身汗,歇了会儿,他说:“等我把马牵进来,你是不知道,那马儿太通人性了。”
薛六槐抹了一把汗,出去了。
傅卿书透过灶房的小窗,看见门口进来一匹黑马,站在枣树下,抖抖马鬃,尾巴摇啊摇,傅卿书一惊,跑出门来。
“追风!”
这是邹玄墨的爱驹,傅卿书见过。
“诶,你自己进来啦。”薛六槐看见自己进来的黑马,展颜一笑,对傅卿书说:“这可真是一匹好马。”
墨棋抱臂站在门边:“苍梧王的马哪里能差了。”
“啥?苍梧王?”薛六槐听得一愣一愣的,他说:“我在夸马呢,你扯苍梧王做什么?”
墨棋白他一眼,对傅卿书说:“卿卿,进来。”
傅卿书跟着墨棋进屋,墨棋下巴抬了抬,说:“看吧,薛六槐把谁带来了。”
“看见追风,我就知道了。”傅卿书近前,炕上躺着的人果然是邹玄墨。
“怎么办?要不要告诉阿奴?”
走在最后的薛六槐挠挠头,不解道:“你们认识他?”
墨棋说:“不认识,哪里捡的给我丢回去,要死死远点,别脏了我的炕。”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他好不容易把人给带回来,哪能说丢就丢,薛六槐说:“他没啥大毛病,不过就是染了风寒,突发高热导致晕厥,只要退烧就没事了。”
傅卿书却道:“薛大夫说的对,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既然遇上了,说明缘分未尽。”傅卿书又去拿了床被子过来,盖在邹玄墨身上助他发汗,顺带拧了热毛巾覆在他额头上,待忙活完,傅卿书说:“一日为师终身为师,弟子能帮师尊的只有这些了。”说完,傅卿书出去了。
师尊?
“傅姑娘为什么管他叫师尊?他到底谁呀!”薛六槐问。
“阿奴她男人,卿卿的师尊,苍梧山上那位大人物。”墨棋一屁股坐在椅子里,揉了揉额头,暗暗头痛。
薛六槐圆睁了眼睛,道一声:“苍梧王!”
“就他。”墨棋看着薛六槐,说:“你拣了一个大麻烦回来。”
成玉住在苍梧王府,那一定是邹玄墨默许了的。
墨棋尤其不待见成玉,想想就来气。可恶,成玉即便是阿奴亲姐姐又怎样,姐姐难道就应该住在妹妹家里?
“我……我不知道。”薛六槐一脸无辜。
“饿了吧,卿卿蒸了包子,刚出锅的”墨棋握了薛六槐手去小厨房,薛六槐看着相握的两只手,心里暖烘烘的。
“咦,馅儿呢,怎么尽是皮。”薛六槐咬了三口,还没见到包子馅儿,薛六槐纳闷了。
墨棋红了脸,手指缴了衣角,低声说:“那个是我包的,皮比较厚,你再咬一口。”
薛六槐一听是墨棋包的,愈加开怀,道:“就是没有馅儿我也喜欢,因为是你亲手做的。”
“没有馅儿那是馒头。”墨棋颇懊恼。
“我咬到了,是豆沙馅儿的。”薛六槐持了包子给墨棋看,嘴里鼓鼓囊囊的,墨棋转身给他盛了一碗粥,说:“赶紧喝点儿,当心噎着。”
薛六槐大口吃着包子,就着稀粥,眼里皆是笑意。
墨棋踢了踢桌案腿,唤:“薛六槐。”
“你说,我有在听。”薛六槐说。
“你觉得我咋样?”
“你人很好,非常好,哦,不光你,还有你的两个姐妹也都很好,你们都是我见过的顶好的姑娘。”
“那你欢喜我吗?”墨棋这样问。
薛六槐张着嘴,愣住。
“说话啊。”
“欢喜,非常欢喜。”薛六槐心跳的很快,眼里是掩也掩不住的无边欢喜,他没想到他不敢说出口的话,竟从一个姑娘口中说出来了,他不是不震惊的。
“我们姐妹三人欠了你很多,我,我想以身相许,你可愿意?”墨棋接着道。
薛六槐原本灿笑的脸渐渐冷却,原来她不是真心喜欢他,她是要报恩。
“时辰不早,我走了。”薛六槐阔步而出。
身后,墨棋扬声喊:“薛六槐,你敢踏出这道门,尽管试试。”墨棋手中菜~刀狠狠砍在案板上,她大伯的,她第一次向喜欢的男人表白,居然被当面拒绝了,太没面子了。
薛六槐脊背一僵,闭上眼睛道:“要杀便杀,能死在你手里,我绝无怨言。”
“你宁可选择死,也不肯答应娶我是不是?”
薛六槐说:“抱歉。”薛六槐跨出门,走了。
他救人无数,如果每个报恩的女子都说要嫁给他,那他岂不是每一个都得娶,他不是贪得无厌的人,他无非求她一颗真心罢了,怎么就这么难?
见他吃了秤砣铁了心,墨棋瘪了嘴,眼眶酸胀的厉害,眼泪终滑下面颊,墨棋转过身,哽咽道:“怪我自作多情,怪我瞎了眼才会喜欢你,你不娶我,自有大把男人等着娶我,我明天就……”
话声未落,被一堵宽阔胸膛拥入怀中,薛六槐嘴唇贴在墨棋耳朵,轻声说:“墨棋,你刚刚说你喜欢我,是真的吗?”
墨棋委屈的很,眼泪簌簌掉在案板上,“你不是瞧不上我嘛,你还回来干嘛?”
“不,不是那样的,我以为你嫁我是因为我帮你们,你是为了报恩,我完全误会了你的意思,你愿意嫁我我高兴都来不及呢。”薛六槐喜极而泣。
墨棋性子直爽,转过身来问,“你真的一点都不勉强?”
“我薛六槐对天发誓,这辈子非墨棋不娶,我从第一眼见你就喜欢你了,我晚上做梦,梦里全是你和我洞房,墨棋,你喜欢我,我好开心。”
墨棋给了薛六槐胸口一拳,“你个色鬼,睡觉都不老实,都梦得什么乱七八糟。”
薛六槐一把将墨棋抱在胸口,说:“墨棋,我想跟你一起种小娃娃。”
“唔,这个可以有,每天摸着阿奴鼓鼓的肚子,真的好神奇,里面的小家伙会动耶。”墨棋欢喜道。
“墨棋,我们成亲后,我给你种好多小娃娃好不好?”
“嗯嗯,我喜欢多多的娃娃。”墨棋猛点头,然后,她的嘴唇被他的嘴给堵上了,墨棋圆睁了眼睛,半晌,墨棋推开薛六槐,气喘吁吁道:“薛六槐,你很饿吗?”
“我不饿,我很渴。”薛六槐现在十分的饥~渴,只想狠狠的爱她。
墨棋诧异的很,道:“可你明明就很饿,你刚刚啃我嘴,还吸我舌头。”
……
傅卿书在门边听到墨棋的话,捂着嘴,笑着离开。
傅卿书进来细奴的屋子,细奴依旧在沉睡。傅卿书在床边坐下,帮细奴按摩双腿,笑道:“阿奴,墨棋要成亲了,你开不开心?新郎官你也认识喔,对,就是薛六槐,看着你们一个个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我真的很开心。”
“对了,他找来了,你还要继续睡下去吗?你已经睡了三个月,我们的积蓄早都花光了,你再睡下去,我不敢保证拿你去换银子使。”
“阿奴,你醒醒好不好?”
没人应答,回答她的只有窗外呼啸的风声。
78、078:野兽嗅娇花 。。。
薛六槐晚上到底没走成; 一则,暴风雪太大,天黑路滑;二则,他带了一个昏迷不醒的大男人回来,她不能把麻烦丢给两个大姑娘。
傅卿书熬了姜汤给邹玄墨灌下去。
墨棋将炕烧得热烘烘的。
薛六槐给邹玄墨身上又盖了足够多的被子; 他估计天亮前,人应该能退烧。
墨棋晚上住在傅卿书屋子; 和傅卿书挤一个被窝,两人说悄悄话到很晚。
薛六槐歪坐在炕上; 守着高烧不退的邹玄墨。
半夜的时候; 薛六槐实在扛不住困意来袭; 头一点一点睡了过去,薛六槐梦见自己在雪地里艰难前行; 然后他一脚踩空; 跌入无尽黑暗。
薛六槐惊醒。
面前站了一脸虬髯的邹玄墨。
原来苍梧王长这个样子,好生猛有木有。
邹玄墨站在炕边; 正俯身帮薛六槐盖被子,见薛六槐醒了; 道:“抱歉; 扰了先生休息; 时辰尚早; 先生且去炕上躺着吧。”说着,自身上摸出一叠银票放在炕柜上,“一点小意思不成敬意; 还请先生收下。”
不愧是师尊,说话就是中听。
见他要走,薛六槐彻底清醒了,掀开被子跳下炕,喊:“等等。”
邹玄墨止步,转身,道:“先生?”
“我是个郎中,我叫薛六槐。”
邹玄墨拱拱手,“原是薛大夫,在下邹玄墨,失敬失敬。”
“你要走了?”薛六槐说。
“邹某已经打扰先生多时,实不相瞒,邹某还有要事在身,改日定当登门酬谢薛大夫。”细奴尚没有下落,他得去找她了。
“你可是急着去寻你夫人?”
荣梵的悬赏令,害细奴有了上一回的绑票案,为了细奴的安全,这一次,邹玄墨没有张贴任何寻人告示。
薛六槐如何知道?
还是说薛六槐知道他身份?
“你跟我来。”薛六槐持了油灯,开门出去。
邹玄墨一头雾水跟上。
薛六槐进了最中间的屋子,回头,见他站在门边,并没有跟进来,薛六槐点点头,说:“进来呀,你不是要找人嘛。”
邹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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