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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欢-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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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烈清晰,但的确,没有察觉到这些灵力散出体外。
  竹生认为,这些灵力一定就藏在她身体的什么地方。她只是一时察觉不到,无法调用而已。
  或许,这是妖族功法与人族功法的差异造成的?
  毕竟她以人身修妖道,没有什么前辈的经验可以借鉴,也只能这样猜测了。
  她把那灵石收好。她现在吸收灵力的效率不高,空气中灵气虽然稀薄很多,却也足够她修炼了。这些灵石一时半会还用不到。
  在这里,她恐怕再也没地方弄来灵石了。她手中灵石虽多,却是不可再生资源,必须小心珍惜。
  一如范深所推测,姓方的屠堡劫财、杀良冒功这些事,的确都是见不得人的勾当。他无声无息的死在外面,尸身都烧成了灰,他的人也没敢把真相说出来。这里到底是边境,会死人也太正常。
  并没有人来高家堡寻仇,堡中众人,渐渐定下心来。
  比起毫无防护的村子,有高墙的坞堡无疑更让人心中安定。但几十个人,是不足以撑起一座坞堡的。
  到了冬天,在范大先生的授意下,一些村人悄悄的出了坞堡,又悄悄的回来。消息便在边境的村落与村落间慢慢传开。
  渐渐的,开始有人携家带口的来投奔。
  “人口已经过百。”范深对竹生说。
  “种地的人手够吗?”竹生问。
  范深带着阿城和翎娘,将高家堡的账本、籍簿都寻了出来。他翻过一遍,对高家堡能耕种的熟田已经了然于胸。
  “不够。还需要更多。”他说,“我看过了,此地原主人已在让人垦荒拓展田地,有意扩张。”
  世道愈来愈乱,更多的人口,更多的粮食,意味着更安全。高堡主说起来还算是个颇有计划、擅长经营之人,只可惜没料到人心之恶。他一直以钱粮供奉着这些人,却不想总有人觉得不够,想一次全拿走。
  “让大家把我们这里的情况放出去,谁都有三五亲戚,一家连一家的,不信有不动心的。”竹生道。
  范深研究过高家堡的账本、田册之后,便产生了怀疑,叫来了高管事一问,果然如他所想的那样。一个规模不算大的坞堡,能够藏那许多粮食,只有一种可能,就是逃税。
  许多农民被苛捐杂税所苦,一层一层的被刮去血肉,辛苦种一年地,极有可能丰收了还吃不饱肚子。为了逃脱此种情况,有些农民便去依附大户,从自由民变为“奴”,为奴之后,便成为大户的私有财产,虽然还要向大户缴粮,却不必纳税了,留下的粮食反而多了。为奴的,竟比自有民更能吃饱肚子。
  而高家堡的逃税,则是另一种路子。
  整个高家堡,根本就不在官方的籍簿里。
  “早在老太爷的时候,便买通了人,把咱们坞堡从籍簿里除去了。”高管事说。
  也就是说高家堡当“隐户”已经当了许多年了。日常付出的,便是这些边军将领打秋风,供奉些钱粮便能对付过去。
  范深给竹生的建议原是放出消息,高家堡接受投奴。这些大户便是接受投奴也还是有所控制,并不敢吃得太过肚圆,怕成了太肥的肥羊,先于别人挨宰。若放出消息接受投奴,总有人家愿意来投。
  竹生不接受。
  “不要让自由人为奴。”她道,“招佃户即可。”
  一旦为奴,不说人身自由和财产,便是生命都是主人家的了。签了这样的奴契,主人便从道义上对奴仆有了“忠诚”的要求。奴仆若因背主不忠被主人打杀,这等事能够获得整个社会的道德层次的支持。
  以范深的理念来看,“奴”自然是更紧密、更忠诚的存在。在他看来,如今的一切不过是个开始,在这个阶段,拥有更多的“奴”显然是更好的手段。
  但竹生的决定亦不是不可以接受,更重要的是,竹生自己做了决定。
  主与仆,君与臣的区别便在于,范深是那个出谋划策的人,竹生才是决断的人。
  范深本以为竹生年纪还小,这一点上还得要他慢慢引导、培养。毕竟他和她相识一年多,竹生总是回避做决定和承担责任。却没想到,她一旦决定了自己的心意之后,根本无需他引导。
  她能找准自己的位置,也根本没打算把自己放到除了这个位置之外的其他位置上去。
  范深不知道是该喜还是该忧。
  翎娘的生辰是在年初冬日里,月份大。
  竹生按照杨五的生辰算,则翎娘大了她半岁。翎娘今年十五了。
  范深寻了几位整齐妇人,为翎娘办了及笄礼。那些妇人所需的步骤和礼节,他亲自耐心教导。
  乡间亦会给女儿办笄礼,只是要简单得多了,几个妇人何曾见过这等繁琐、严肃的礼仪。偏偏在这等繁琐和严肃中,又能让人感受到仪式的隆重和压迫感,让人不敢敷衍,只得打起精神来强记那些文绉绉的拗口的话。
  “这是古礼。”范深道,“现在许多人家笄礼、冠礼都讲究奢华,却忘了根本。”
  翎娘的笄礼不奢华,参与者不过父亲、师兄、竹生和几位妇人。连七刀这等“无关系”的外男都没参加。那些妇人都布衣荆钗,粗手粗脚。然而整个安静肃穆的过程却让观礼的竹生感受非常不一样。
  夫礼,天之经也,地之义也,民之行也。礼,是约束,是纲常,是准则。是一切与自竹生来到这凡人界便时时刻刻感受到的“崩坏”正好相反的东西。
  这个世界,明明曾经有过很美好的东西,为何崩坏至此呢?
  翎娘笄礼的那天晚上,竹生又做了梦。
  她又梦见了火光。在血似的火光中,她并没有感到灼烧的疼痛。恰好相反,她仿佛浸在温热的水中一般,浑身每个细胞都说不出的舒服。
  她醒来后把这个梦忘记了。
  她在晨光中修炼,随着她的呼吸吐纳,能感受到空气中的灵气向她靠近,贴在了皮肤上,渗入进去。
  这渗入的过程非常美妙。她不禁想起了从前她曾对冲昕说,修炼那么枯燥,还绝了口腹之欲,不知道他们这些修士是怎么挨过来的。那时候冲昕微笑不语。
  现在她懂了。他不解释,是因为这种感受不亲身经历,是体会不到的。
  修炼这个事情,一点也不枯燥无味。整个过程中,灵气入体的美妙之感都让人舒适。竹生常常一睁眼,便已经过去了一两个时辰。
  翎娘有时候咋舌,问她打坐这么久,不累吗,不枯燥吗。
  竹生没法给她解释,只能像当初冲昕那样,微笑不语。
  她现在想,原来真的不枯燥也不累,甚至在那过程中,也感受不到时间的流动。她现在有些明白,为什么长天宗里那些炼气和筑基弟子,几十岁了还心性如少年。
  原来他们的时间,在修炼中,是这样仿佛快进般过来的。
  高家堡的情况暗暗的传开,听说不为奴,一些原先还犹豫的人家也携了家人来投。高家堡的人口平稳的增长起来。
  竹生大多时间用在练功和修炼上,深居简出。那些需要经营、管理的琐事都是范深来负责。
  人多了,事情变会多。新来的人中,难免有一二刺头或心术不正的人。杀鸡焉用牛刀,对这等人,范深也不用告诉竹生,他直接放出七刀。
  七刀跟着竹生习武,竹生对他要求一丝不苟,非常严苛。他的底子打得很扎实。
  阿城虽然个子比他高很多,却很快就不是他的对手了。阿城很羡慕,但他半路习武,自身条件受限,也只能干羡慕了。且他是范深弟子,不仅要跟着范深学习,还被他使唤着协助他管理坞堡的各种事情。常常忙得脚打后脑壳,也没那么多时间去羡慕七刀了。
  坞堡里的人都怕七刀。
  七刀和竹生一样,除了村兵训练,他从来不管其他的琐事。他就像是一个男版的竹生,每天除了练功还是练功。
  他运动量极大,饭量更大,正是半大小子吃穷老子的年纪。好在在这里,他能吃饱饭。竹生还时不时的给大家的饭菜里下点加强版蛋白质粉,养生排毒粉之类的,七刀就眼看着窜个子,身子板也鼓胀起来,不那么精瘦精瘦的了。
  从半大孩子,开始有了少年的样子。
  在竹生的身边,他不需要谄媚奉承,不需要逢人就叫爹。他只要不断让自己变强就够了。
  他那些生存的手段收起来,渐渐流露的,便是真实了。
  面对竹生,他俯首帖耳,无声的甚至无条件的顺从。面对范深几个人,他亦懂得收敛。但面对旁的人,他却比谁都明白弱肉强食的道理。
  他已经不是弱者了。
  他是在土匪窝里长大的,见惯了生死流血,也早就杀过人。他身上的血气和杀意,在旁人的面前从来不收敛。
  那些人都怕他,甚至比对竹生、范深都怕。
  他们都知道,竹生姑娘慈悲救人,范大先生鞠躬尽瘁。但……“别惹那个叫七刀的。”人们说,“他会杀人。”
  春日里,范深组织大家播种。
  夏日里,翎娘想起来问竹生:“你生辰到底哪一日?也该给你办笄礼了。”
  一晃眼,便过去这么久了吗?
  等我回来,给你插笄。
  那些话啊,在风中飘过。还记得那些吻,牵着的温热的手。象牙梳篦轻柔的梳理她的长发,指尖会流恋的擦过她的耳垂。
  夜晚,在那怀抱中睡得安稳。有时能感觉到他的躁动,她会故作不知,嘴角却微翘。
  等吧,且等她长大吧。
  她而今真的长大了,怎么那些事回想起来,都像是上辈子了呢?
  界门的另一边,真正的九寰大陆上,水月秘境再度开启。
  在秘境中历练了两年多的众多修士们纷纷穿门而出。有人面满春风,亦有人衣衫褴褛。有些人甚至再不会出现在这世界上,将性命永远的留在了那里。
  不说秘境中的自然存在的种种危险,便是人与人之间,纵然有四大宗门没有落在纸面上的互不伤害的友好协议压着,也止不住人心的贪婪险恶。杀人夺宝,抢夺机缘,在这个修真界本来就是常态。
  散修们出来便纷纷离去了。
  秘境外等候的,多是各大宗门的执事。空禅宗和云水门都先后出来了,并没有马上离开。盛阳宗也出来了,亦与自家迎接之人契阔交接。
  这些都是领队的事,来历练的弟子们出了秘境,不由得都放松下来,一边说说笑笑,一边时不时的望向空中那团光门。
  忽然又有人破光而出,看到熟悉的弟子制服,长天宗来迎接的执事终于放下心来。
  弟子们一个接一个的出来了。最后一个出来的青年,一身青衫如水,洗练铅华,神光内敛。
  众人的目光都被他吸引了去。
  “是冲昕道君。”



第80章 080
  长天宗的冲昕道君最后一个出来,却如皎皎明珠,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长天宗的外派执事在这里守候了两年多,终于等到了他们,忙御剑迎了上去,抱拳扬声道:“道君辛苦了,可有折损?”
  实际上,刚才弟子们陆续出来时他便数了,冲昕道君带领的五十名筑基圆满和大圆满期弟子,出来了四十八人。
  冲昕颔首,道:“雷鸣峰钱少晨陨落妖兽之口。筑基弟子彭飞陨落他人之手。”
  他道:“已为他报了仇。”
  冲昕道君说的轻描淡写,执事却能想象到一片腥风血雨。那许多散修,一出来就急惶惶四散而去,自然是因为在秘境中不知道与什么人结下了什么恩怨。
  执事长长的舒了一口气,道:“辛苦道君了。”只折损了两名弟子,比起往昔总在六七人上下的数据,这折损率是相当低了。
  冲昕道君却还没说完,他接着道:“证道峰闵思怀晋级金丹。”
  执事又羡又喜,道:“真是好事,要去恭喜闵师兄了。”
  冲昕微笑颔首。待落到地上,那些才从秘境中出来的弟子们正兴奋的跟几位执事叙话,他目光扫过,忽地一怔。
  众人之外,有一人体格高大,背负一杆银色长枪,站在离众人稍远的地方,看起来格格不入。那人不敢看他,沉默垂首,只看着地面。
  冲昕心中,忽地一紧。他大步走过去,沉声问道:“徐寿,你怎么来了?”
  徐寿不敢抬头,直挺挺的单膝跪下,垂首道:“弟子无能,负了师父所托,特来请罪。”
  冲昕闻言,瞳孔骤缩!
  九寰大陆的四大宗门之首的长天宗里,世务司的传送阵大堂,几名负责操作、管理传送阵法的执事正在互相询问:“回来了吗?”
  “还没到啊?”
  “应该就是今天了。”
  “听说有个师兄晋级了呢。”
  “羡慕啊。”
  正说话间,大堂中某个传送阵忽然亮起白光,众人都转头望去。那白光还没散去,阵中刚影影绰绰的看见人影,便有一道流光激射而出,带起的罡风,划得脸疼。
  紧跟着又有一名弟子,御一杆长枪而去,也是未等众人。
  几个执事惊疑不定,面面相觑。待白光落去,再看那阵中诸人,可不就是大家等候多时的,去水月秘境历练的那些弟子吗?
  执事们忙问:“怎么回事?刚才是谁?”
  弟子们都望向才晋级金丹的闵师兄。闵师兄硬着头皮道:“是小师叔。”
  “冲昕道君?”执事们更吃惊,忙问道,“道君出了什么事吗?”
  这个问题更难回答了。闵师兄已经晋级金丹,难免自恃身份,不愿意说这种八卦,便闭口不答。到底有别的弟子按不下好奇,低声问那些执事:“你们在宗门里,难道不知道吗?”
  “什么?”
  “那个杨姬啊……”弟子说,“听说她死了?”
  证道峰上,灵泉的水自地面涌出,大广场变成了如镜面般的湖,倒映着三面高大的宫殿式建筑,白云自碧空中缓缓流过。
  那倒影中忽然闪过一道流光,直射入宫殿中的某处。
  偏殿中,竹帘卷系,庭院精美。冲祁和冲禹相对而坐,正在烹一壶茶。殿中安静得落针可闻,壶中的水滚了,发出咕噜噜的声音。
  冲禹忽地侧头望去。
  冲祁眉目不动,提起小壶,放到一旁炉架上。
  冲昕已经落在了廊下,见到二人,唤了声:“师兄。”
  二人朝他望去。
  两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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