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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娘赋-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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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院士望着天花板沉思,好像在想傅家三小姐到底是哪一个,想了半天突然道:“我听慕云说起过,三娘是吧?嗯,确实是个乖巧的孩子。”他便把玉佩放到了三娘手中。
慕云是吴先生的名儿,三娘收了林院士的赏,又道:“三娘谢过先生”
“傅衡啊,你这个女儿倒是知书懂礼。”林院士哈哈道,边说边回到座上去了。
傅老爷则推辞:“林院士说笑了,三娘是误打误撞,当不得这四字。”反正就是些客套话。
老太太很是高兴,林院士在河安甚至南淮州郡声望颇高,他夸三娘就等于是夸傅家之女。
“咱们傅家的姑娘一向乖巧,加之吴先生这些年的悉心教导,也算是知书达理的”老太太一边自夸一边还不忘把吴先生拉出来吹捧两句,林院士听了自然受用。
三娘出了堂屋的门,就听不见老太太后面又说了些什么。左不过是吹嘘之词,林院士身边那么多高门子弟,现在又要到京中任职,老太太还不是想在这上面挖条路出来。
何氏瞅着三娘的走出去,心里暗骂搔货,真是会出风头。
“可不是嘛,我家静娴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不比三娘那丫头差,方才要是静娴去接,定是比她对得好。”
何氏自来不会说话,林院士听着不爽快:“既然不差,为何方才不来对我那上联?”
傅静娴在皱着眉,烦何氏太多事。
老太太连忙救场:“林院士再用些瓜果。”说着忙削了个苹果递到他手里。”
好在林院士是个不拘小节的人,接了苹果吃起来,方才那点事也抛到脑后去了。
老太太这边赔了笑脸,那边瞪了何氏一眼,细声道:“少说两句,没人当你哑巴。”
傅老爷也厌恶的瞅了何氏两眼,她登时来了火,奈何这场合又不好发作,她只好坐在那里闷闷不乐。
回到座上,三娘将那玉佩拿给吴先生:“我看院士他是从怀中取出的,估摸着不是寻常的饰物,还是交给您吧。”
吴先生却笑着摇头:“也算不得太贵重,相国家的公子上个月前来拜访时送的。他既然给你了,你就收着吧,给你倒是比给旁人强。”
三娘还是觉得不妥,何况送礼的还是相国家的公子:“既然如此,三娘就更不能收了,相国家的公子不就等于是替相国大人给的么?”说着就要塞给吴先生。
“你这孩子真是难缠,我那夫君的脾气谁都知道,当年他还把贤王送他的玉如意赏给了门下弟子呢。相国大人与他是旧识了,他那性子人家也清楚得很。”
三娘难得听到有人提起贤王这个人,吴先生也是口无遮拦,在大邺,贤王这个人几乎是禁谈。
相传他与当今圣上为了夺嫡自相残杀,后不知去向,自古成王败寇,多半是被绝杀了。
吴先生似乎发觉自己口误,环顾四周,见大家都在赏月闲谈,才松了口气。
“意思是院士他常做这样的事么?”三娘故意忽略别的不谈,捡这个来说。
“可不只是常常了,但凡是有宴可赴,他就必定出题。上回有个米贩商人,他儿子考中了秀才,非要请咱们去赴宴。席间不是商贩就是寻常百姓,他居然问人家《六韬》简论,好在那商贩的儿子也在场解了围,否则真有些损人家面儿。”
《六韬》是先秦时期黄老道家典籍,讲的是军事政论,属兵书一类。莫说寻常百姓了,就是书院里那些个学生也不一定就精通。
三娘则抿着唇笑,吴先生见三娘这般,也跟着发笑。
月上正头,宾客渐渐散去了。
秋姨娘过来同三娘道:“不早了,咱们回吧。”
她今儿也确实呆得久了些,主要是吴先生在,她这个做学生的陪一陪也是应该的。
“先生,那学生先行告退了。”三娘起身冲吴先生行礼。
“去吧,往后不论谁替了我的班儿,你都不能荒废学业。”
三娘道是。
路上没人掌灯,三娘同秋姨娘摸着黑回去。刚走到距流芳苑数米处的小道上,前院那边又传来一阵惊叫声。
然后是一堆的嘈杂之声。
“你先回去,我过去看看。”秋姨娘道,急匆匆的又朝堂屋那边去了。
三娘自行回屋睡下,一觉到天亮。她手扒了扒身后,发现没人,才惊觉秋姨娘昨夜没回来。
她仔细回忆了一些,想起傅老爷这个时候好像病了几日,没想到却是在中秋夜里。
☆、第十三章 病变
作为傅家名义上的小姐,三娘觉得还是该去看看,万不能如从前那般背个白眼儿狼的名号。
傅老爷躺在疏林院的房里,毕竟那是正房。
屋里挤了一堆人,各个熬红了眼却还一动不动的看着榻上的傅老爷,那可是傅家的顶梁柱。
柳姨娘拿这手绢不停的抹泪,傅静初也跟着抽抽搭搭的。
坐在榻边的老太太实在听不过去了:“你们娘俩就不能安静些?大夫还没诊出结论来,哭什么哭?”
何氏看了看她们娘俩,又不耐烦的回过头去。
柳姨娘还是不住的抹着泪,哽咽道:“那还不是咱们替老爷担忧么?总比那个三娘好,昨儿才在宴上出了风头,林院士说她知书达理,现在老爷躺在榻上,怎么不见她过来献殷勤。”
三娘瞅着她那一抽一抽的背影,无尽的厌烦。
“秋姨娘,三娘她没来么?”老太太听了柳姨娘的话,问道。
秋姨娘在这里守了一夜,心思全在傅老爷的病上,根本没料到有人拿这个做文章:“这三娘她”
秋姨娘支支吾吾的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三娘连忙出了声:“祖母是在叫我么?我在这里站了好些时候了。”
老太太见三娘在屋里,嗯了一声,又冲屋里的众人道:“衡儿正病着,你们最好是安分些。”
大伙儿你望望我,我看看你,都不再吱声了。
一直不吭气的大夫这会儿出了声:“这是气虚肾亏之症,现在问题倒是不大,注意修养节制。若是再不控制的话,内里掏空了神仙也救不了。”
在场的丫鬟都红着脸听,老大夫说的直接,也没管屋里还有傅家三位待嫁的姑娘。
傅老太太也颇为尴尬:“是是,劳烦您开补气的药方,药材名贵些不要紧,只要是能快些医好病就行。”
老大夫一边收拾药箱,一边道好,跟着傅老太太到外屋桌上写方子去了。
一屋子的人都还杵在那里,丝毫没有要离去的意思。傅静娴站在何氏身边,回头瞧见三娘,冲她笑了笑。
三娘也礼貌的回以一笑。
没一会儿,老太太又进来了,她说道:“你们先回去歇息吧,今儿就由沈嬷嬷侍疾,明儿起你们三个轮番侍疾,待衡儿好了为止。”她说的自然是何氏、柳姨娘还有秋姨娘。
她们三人福身道好,随后众人就都散了。
那老大夫开的药倒是管用得很,三天过去,傅老爷又变得生龙活虎的,头一件事就是往倚红楼里跑。
从前在望春楼里,老鸨子总说谁谁谁老鼠给猫陪酒,要风流不要命,三娘觉得傅老爷就属于这类人。
傅老太太在府里是又吵又闹,叫去找傅老爷的人从来没有一个成功将人带回来的。要是傅老太太亲自去兴许可行,奈何那种地方她也实在是去不得。
反正傅老爷是死活不回来,前头那半个月还好,窑子里睡醒了还会去府衙里处理公务,现在是醉生梦死在里头,府衙也不去了。师爷来府上寻了好几回,都是无功而返。
十月立冬,河洝属于南方,冬日里不下雪,就是阴雨绵绵。这样的天儿湿气重,夜里榻上总觉得冰凉,还好有秋姨娘同她挤着睡。
次日三娘起了个大早,秋姨娘正睡的沉,三娘伸手摸出枕头底下一把钥匙,悄悄起身去了流芳苑的正屋。
正屋卧房的榻底下有支箱子,数寸大小,被秋姨娘藏得很隐秘。箱子里头都是些金银首饰,那是春娘留下的,秋姨娘留着给三娘做嫁妆。
三娘用枕头下面摸来的钥匙把箱子打开,将箱子里的首饰取出来,散放在秋姨娘装夏衣的箱子底下,然后又将原本那支箱子塞回原处。
一切做完,三娘就出了正屋,将门带上。
天边露了白,三娘回屋时秋姨娘还睡着,她便又爬到榻上去,又轻轻将那把钥匙塞回枕头底下。
秋姨娘感觉到动静,翻身见三娘睁着大眼睛望着她,就道:“这大早的,怎么就醒了?”
三娘道:“估摸是昨夜睡早了些,现在没有困意,姨娘你再睡会儿,不必管我。”
秋姨娘睡眼惺忪,还乏得很,嗯了一声,转头就又睡了过去。
见她又睡了,三娘才松了口气,自己也跟着沉沉睡去。
再醒来天已大亮了,今儿又是个雨天,屋里燃的碳还冒着白烟儿,应该是新添上的。
桌上的粥还冒着热气,秋姨娘不知去了哪里,也没叫她起床。
三娘穿好衣裳,随意绾了个髻,稍作洗漱就开始用早饭。
秋姨娘过了午时才回来,满脸的惆怅,回来坐了会儿,二话不说拉着三娘去了疏林院。
还没进疏林院就是一阵阵的哭闹声,三娘她们刚走到院门口,就见老太太在院坝里与上回来的那老大夫拉扯不下。
“大夫,您再好好看看,说不准是误诊了呢?前些日子你才说只是肾亏,怎么现在就成了这样?”老太太有些急。
那大夫甚是不悦,甩开老太太的手:“您这话说的,老夫在河洝开医馆这么多年了,这种病可不能乱说。至于你儿子怎么染上这病,你得问他。”说着便要走。
老太太一把抓住老大夫的衣袖,央求道:“您想想办法医治吧,衡儿是咱们家的顶梁柱,可不能倒下。只要您能医好了,要多少银子都给您。”
老大夫叹了声气:“您这话说的,医者父母心,但凡是能治的病,老夫断不会推辞。您若是信不过老夫,大可将人带去南淮州上看看,再不行就去京城,左右我是无能为力的。”他说着,又将老太太的手扯开,快速离去。
老太太站在那里欲哭无泪,沈嬷嬷在一旁安慰着。
秋姨娘拉着三娘走到老太太跟前:“母亲,您快别伤心了,咱们带老爷去京城看看,指不定真有解救之法。”
谁知老太太甩手就给了秋姨娘一巴掌:“一群没用的东西!府里白白给你们吃食,连个男人都留不住,才叫他在外面胡来,这下好了呜呜呜我的儿啊”老太太一屁股跌坐到了地上,哭天喊地的。
☆、第十四章 哭闹
秋姨娘捂着被打了的脸,看老太太那凄惨的模样,乖乖的受着不说话。
外面还没清静,里头又不知是谁哭得撕心裂肺。
“老爷…您可不能就这么去了啊”
“您要是就这么走了,我与静初还怎么活”
是柳姨娘的声音。
听了这些话,傅老太太炸了毛,从地上爬起来冲进屋里对着柳姨娘是一整乱骂。“你这天杀的丧门星,看我今儿不把你嘴给撕烂喽!”说罢冲着柳姨娘扑过去,又是打又是掐。
柳姨娘先是一脸错愕,老太太扑上来动手她也不敢还手,只得一个劲的喊疼。
傅静初见自家姨娘受罪,连忙去阻止傅老太太:“祖母,您别打了,别打姨娘了……”说着便哭了起来。
屋里的下人都上来拉架,一团乱。
何氏坐在榻边上冷眼旁观,不时的拿着手绢抹泪,那副颔首蹙眉的模样,无端生出几分端庄柔美。
哪有快成寡妇的人,还哭得这般动人的,指不定心里正高兴能与她那姘头长相厮守了。
众人将扭作一团的傅老太太和柳姨娘拉开。
“疯了,疯了!你这是要掐死我啊!”柳姨娘胳膊说道。
傅老太太气还没消,听了这话又要朝她扑上去,众人连忙拉住。
柳姨娘吓了一跳,赶紧拉着傅静初跑了。
傅静娴也哭红了眼,站在众人中间,边哭着边帮忙拉着傅老太太。
柳姨娘一走,傅老太太也焉了气,哭着道:“这都是什么事啊……”
众人扶着傅老太太坐到榻边上去,老太太止不住的哭:“明儿让人到州上去请个有名点儿的大夫来,要多少银子都依他,只要是能治病”
沈嬷嬷道是。
傅老爷方才被大夫把脉的那只手还露在外面,老太太正想伸手给他放到被窝里去,可手抬到半空又顿住。
“你给衡儿把手塞到被褥里去,免得着了凉。”老太太朝何氏吩咐。
何氏听了这话,脸色一变:“母亲,这这让丫鬟们做不就好了况且,大夫说了这病是会传染的。”说着何氏拿手绢捂着口鼻,生怕这屋里的病气入了口似的。
屋里的丫鬟婆子们听何氏这么说,脸色一变,都不禁往后退了退。
淋病只会传染给与患病者同房之人,傅家的女人还真是无知妇孺,连这点常识都没有。
老太太登时又来了气:“真是要反了你们!”
沈嬷嬷连忙拉住:“老夫人莫动气,万事都好商量,还是以老爷的的病为重的好。”
老太太还是肯听沈嬷嬷的劝,方才同柳姨娘那一阵耗了不少气力,现在只想歇口气。
何氏却不怎么识时务,非要再来一句:“您自个儿都不愿意去碰,非要让我来,安的什么心。”
沈嬷嬷反应快,没待老太太发火连忙插嘴:“哎哟喂!夫人诶,您就少说几句吧。要不您先回,这儿我让丫鬟们伺候着。”
老太太已是怒火冲天,顺手从一旁的案台上捡了支花瓶就要往何氏头上砸去。
一屋子的丫鬟婆子又要上来阻拦,老太太手里的瓶子在推搡间摔了个粉碎,屋里瞬时又变得噪杂起来。
老太太喘着粗气,指着何氏道:“你们就是想气死我!我偏不叫你们如意,给我滚出去!”
何氏甩开那些丫鬟的手,也气冲冲的走了。
照看傅老爷的人选还是个问题,沈嬷嬷问屋里的人:“哪个自愿来侍候老爷的?月钱涨二两银子。”
丫鬟们面面相觑,有些犹豫不决。
秋姨娘踱步上前,似是要毛遂自荐,三娘伸手将她拉住,朝她摇了摇头。
这时,有个老妈子站了出来,说是厨房里打杂的,愿意做侍奉傅老爷的活。
沈嬷嬷怕一个老妈子不顶用,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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