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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娘赋-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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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成抓着脑袋,朝三娘走了过来:“三小姐”
“你家母亲身上的病可有好些?”三娘先问这个,算是为后面的话做个铺垫。
他先是呆了呆,而后便道:“已经大好了,多亏秋姨娘肯伸手相救,三小姐若是不介意,请代小的转达一下谢意还有那银子我一定尽快还上。”
三娘知道他会错了意,就开门见山道:“那几个银子你不必放心上,我现在有点儿事想让你帮帮忙。”
“什么忙?”张成瞪大了眼问道,还真不知道傅家小姐有什么忙能叫他来帮的。
三娘瞅了瞅四下无人,便小声道:“悄悄带我出府一趟,莫叫人发现”
张成惊讶不已,还有那么点儿为难,毕竟私带府里小姐出门可不是闹着玩的。若是被人知道了,有损三小姐的名声,秋姨娘待他母子有恩,他不能这么做
“三小姐,这恐怕不好吧若是叫人发现了,我这身糙皮打一顿丢出去也就罢了,可是您您的名声毁了就”他愁眉说道,想要三娘知道其中的厉害。
三娘自然不会罢休:“所以我才要你莫让别人知晓,我此去是有重要的事,你帮我这回,权当报了我姨娘的恩,如何?”
话都到了这份上,他似乎也没有推辞的理由:“那秋姨娘她知道么?”
“知道的,就是姨娘差我来找你的。”反正张成也不会真的去问秋姨娘,三娘就胡扯一番。
张成见此,就不推辞了:“您先等着,我去去就来。”他说着就到另外几个小厮哪里去了。
也不知他跟那几人说了什么,没一会儿那几个小厮就丢下还没卸完的米粮车走了。
他出了后门不知做什么去了,半晌才才回来:“三小姐,快过来”张成在后门哪里朝三娘招手,声音不敢太大。
三娘见此,就跟了去。
出了后门,三娘见着停在门前的马车,原来他方才是去备车去了。
“三小姐快上车”张成熟练的拉住套马的缰绳,让马车停稳当。
三娘二话不说的坐了上去,见她坐好了,张成就驾起了马车。
“倒是没看出来,你还会这个。”三娘在车里同张成说道。
“在前院看门那会儿,刘叔偶尔不在我就负责送老爷去衙门,慢慢的就会了。”张成傻笑道。
三娘又问:“方才你同那几个小厮说了什么?他们就这么走了。”
“小的说让他们去歇息,那些货我一人抬进去便可。”张成想起什么,又道:“对了,小姐要去哪里?”
“去当铺”
当铺?张成心里满是疑惑,却也不会问,主子们的事情哪里轮得到他来过问。
渠河对面那条街道上满是票号当铺,张成就将马车停在了那里。
“你就在这里等我吧。”三娘下了车,与张成说道。
“雪下得大,三小姐拿着伞。”张成去车厢后头摸索了片刻,取了把伞打开,递给三娘。
三娘接过,冲张成笑了笑。
她本就生得白皙,在这泛白的街景下显得格外耀眼,张成不禁看呆了去。等他回过神,三娘的背影已然远去。
张成锤了锤自己的脑袋,喃喃自语:“想什么呢?那人不是你能去想的”
北面的街巷里聚集不少票号当铺,三娘拢了拢怀包袱,朝里面走去。
街头有家稍大些的铺子,三娘选择了那里。
“掌柜的,我要当些东西。”三娘走到柜前,同那柜台里的中年男子说道。
“小姑娘,咱们这里只收稀世珍品,若是来当小物小件儿还请另寻他处。”掌柜说着赶人的话,听起来还是很客气的。
她这半大的模样确实不像是有好东西的人,不过这样轻看她,未免有些不公。
☆、第二十章 蓬海阁
三娘从袖里取出一只羊脂玉雕的笔搁,放到掌柜面前,这是她事先放在袖里的,为的就是这一出。
掌柜的将玉笔搁拿到手上细细探看,边看边稀罕的啧啧两声:“姑娘开个价?”
让你出价其实就是最有效的砍价,毕竟不是所有人都懂行,如三娘这般,知道什么是好东西却不知道具体值什么价。
“出钱的是您,价嘛,还是由您来出。”三娘把烫手的山芋又丢给掌柜的。
掌柜眯着眼笑了笑,小丫头还挺机灵:“这样,你这玉成色尚佳,也算不得什么珍品,十两银子足矣。”
十两?把她当乞丐忽悠呢?
“掌柜再好好看看,这东西只值十两?”
掌柜不假思索:“对,就值十两。”
三娘索性伸手把那玉笔搁拿了回来:“看来掌柜的并不诚心想做生意,如此我便去别处了。”
“欸欸……姑娘且慢。”掌柜的见她真要走,连忙挽留:“这样,我再加十两,您看可行?”
这么十两十两的加得到什么时候,三娘直接道:“掌柜的,这东西我当出去了便不会再来赎了,您要是诚心想要,就给我个实诚价儿。”
掌柜的瞅她这么说了,又开了个价:“这样,我给你七十两,不能再多了。”
一下加到七十两,可见水分居多,兴许还有增长的余地。
“一百两!”三娘伸了一支指头,同掌柜的比道。
“一百两?哎哟,小祖宗,您这哪里是来当东西的,分明就是来吃人的。”掌柜是捶胳膊蹬腿的,一副吃了大亏的模样。
三娘却不以为然:“您别欺我人小不识货,这羊脂玉出自阗国,且玉色均匀,不掺杂质。还有这上头雕刻的白虎,就算不是出自名家之手也是上等的工艺,别说是一百两了,再往上加也有人要。”她是半知半猜的说了一通。
掌柜听她这一番话,真以为她懂行:“还真没瞧出来,你这小女娃懂得还不少,行行行,一百两就一百两。”
掌柜从柜台里出来,招呼三娘坐下歇息,让伙计去取银两。
这掌柜除了耍点商人惯用的伎俩,倒没什么坏心眼儿,三娘就认定这家铺子了。
“掌柜的,我这里还有好东西……”三娘悄声同他说道,像是怕旁人知晓一般。
掌柜的一下来了兴致:“什么东西?姑娘不妨拿出来看看。”
这时,小伙计将一百两沉甸甸的银子取了来:“姑娘,给……”
“就放旁边那桌上。”掌柜的吩咐道,使眼色让伙计先行退下:“姑娘,您就放一千个心,咱们这店儿都开到京城去了,信誉那是首屈一指的。有什么稀罕物件儿,您尽管拿来,,保证给您个实在价。”
三娘听他这般说了,便将怀里那包袱拿了出来:“方才那羊脂玉不过是块敲门砖,你且看看这些。”她说着,将那包袱打开。
掌柜一看,惊得目瞪口呆,真没料到这小女娃子竟是条大鱼。
包袱里的东西让人看不过来,大大小小的珠钗首饰,上头镶嵌的玉石品种繁多,除此之外还有一座巴掌大的岫岩玉卧佛。
掌柜的伸手翻了翻,下头还有个木质的盒子,装的不知是什么。他捡起来打开,竟是颗圆润剔透的夜明珠。
“不得了,这东西可就值钱了”掌柜的拿着那夜明珠爱不释手。
三娘一把抢了过来:“这个不卖!”
她还真没注意这个盒子,夜明珠何其珍贵,整个大邺以内都未必能寻出多少来。
“欸……”掌柜眼瞅着宝贝落到三娘手里,极为惋惜。
“你就看看包里的东西值多少,可别蒙我,货我都识得。”
掌柜诺诺应是,当着三娘的面儿算起账来
“一共是……一万…三千两白银…”掌柜的算了半天,对着账单子一字一字的念,说罢又递到三娘手里头:“姑娘您看看,这价钱您可还满意?”
三娘接过仔细瞧了瞧,每样东西给价都不低,不过…她还是有疑虑……
掌柜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姑娘且放心,您可以拿着这账单子寻遍河洝大小当铺,但凡又一家给的比我高,我就出双倍价钱。”
人家话都说到这份上,她也确实没必要再矫情:“那成,不过我不要现银,劳烦掌柜给我银票。”
“这是自然的,一万多两银子可沉得很,不换成银票您也拿不走。”掌柜又指了指方才活计拿来的那一百两银子:“这个…也换么?”
“这个劳烦您帮我换成碎银,我自己拿走便是,其余的分成两半,一半换成淮号,一半换成京票。”大邺的银票笼统分为两类,地方票种和京票,后者在大邺通用。
“那行,姑娘稍等,我去去就来。”掌柜说着就去办去了。
没一会儿,掌柜的便拿着兑换好的银票匆匆而来:“按整数取得票,三张淮号,三张京票,姑娘收好。”
三娘冲他点了点头,接过银票:“有劳了……”她将那一百两碎银子还有装夜明珠塞入袖中,便要走。
掌柜又将她叫住:“姑娘且慢……”
“怎的?”三娘见他欲言又止,便问道。
“若是姑娘考虑清楚,想卖那夜明珠,请姑娘一定再到这里来。我们东家最稀罕奇珍异宝,想必会给您一个高价。”掌柜一脸认真,对这夜明珠颇为不舍。
“行,真有那天,我一定还上您这里来。”三娘是嘴上这么说,心里却不那么想,这些东西都是她娘留下来的,卖了只是为往后做打算。
至于这颗夜明珠,留着是存个念想,断然是不会卖它了。
出了当铺的门,三娘抬头看了看门头匾额上的字——蓬海阁
相传蓬洲之上有仙海,仙海矗立一九层楼阁,囊括天下至宝,恐怕这蓬海阁就名源于此。
在外等候多时的张成有些焦急,正想着要不要去寻一寻,却见三娘撑着伞从雪中翩翩而来
“三小姐您可算是回来了。”张成脸上的焦急神色舒展开来:“快些回府吧,出来好一会儿了。”
“嗯,回吧。”三娘应道,便上了马车。
☆、第二十一章 丧事
张成驾车从傅府对面的巷子里绕到侧边进入后门,这样以免得惹人注意,毕竟张成在前院儿也是脸熟的人。
将三娘送到门前,张成道:“三小姐先进去。”
三娘从车里出来,捞出五两碎银交到他手里:“这个你拿着……”
张成忙推拒:“不行,小的不能要…三小姐快拿回去。”
他一再推脱,说什么也不收。
三娘不肯罢休,硬塞给他:“拿去吧,你母亲治病应该花去不少银子,府里现在这个样子月钱发不发得出来还是回事,你拿去应急。若是真觉得受之有愧,往后想办法还我便是。”
张成心里清楚三娘说得都是实话,傅家现下这境遇,只怕是泥菩萨过江自生难保,哪还有功夫顾及这些下人。
“小的多谢三小姐,往后…往后小的一定还上。”
还不还三娘哪里在乎,援助是假,收买是真。奈何张成是个老实人,若是说直白了,只怕他不肯就范,给他施些小恩小惠,潜移默化的将他拉过来。
回了流芳苑,三娘见秋姨娘坐在院里唉声叹气,不知在惆怅些什么。
“姨娘这是怎么了?青天白日的还叹上气了。”
秋姨娘吓了一跳,一看是三娘,嗔怪道:“你这一上午去了哪里?半天见不着人。”
“屋里坐着闷得慌,到后院的小竹林转了转。”
秋姨娘不疑有他,同三娘唠起了家常:“你最近见着静初没有?”
三娘道:“我已经好些时候没见着她了。”
“柳姨娘今儿难得肯领着她去探望老爷,只是那孩子一直捂着嘴犯恶心,总觉得不对劲……”
“兴许是屋里的味儿太重了,所以不适应。”三娘随意说道,心里却清楚是怎么回事。
“大概是吧……”
牢里的俞四娘今儿辰时死了,她本就染了病,这些日子师爷照傅老爷的吩咐天天对其施暴,她终于熬不住死在了牢里。
师爷从前没干过这种事,慌慌张张的跑到傅府来求助傅老爷。可惜傅老爷现在已经病入膏肓,说句话都困难,他只得又回去了。他始终寝食难安,顾不得傅老爷的交代,干脆把那些花娘子们放了出来,又书信一封上报了傅老爷的病情,求指派新官上任。
傅老太太还不知道这件事情,府里最近的事情太多,她得顾着傅老爷的病,还得忙着个傅静娴找婆家。
这日夜里,傅家上下被聚集到疏林院的正房里。原因是傅老爷今日已经吃不下去东西了,中途还晕阙过两回。傅老太太很清楚,这是将死之兆。
“儿啊?有什么要对母亲说的吗?”老太太轻声问道。
奈何傅老爷张了半天嘴,愣是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这屋里充斥着腐臭的味道,围在塌边上的都忍不住掩口捂鼻。
“承明,快过来叫父亲。”老太太将傅承明唤了来,同他说道。
那孩子很乖,对着塌上的傅老爷唤道:“父亲……”
傅老爷又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最终还是发不出声来。
傅老太太忍不住轻声啜泣:“你就安心去吧,傅家还有我在,现在又有了承明。去了地府有什么罪行就交代,免得受罪……”
屋里众人见老太太哭了起来,也都跟着小声的哭。
傅老爷躺在塌上,双目无力的望着天花板,半个时辰之后就闭上没再睁开。
“衡儿,衡儿?”老太太试着摇了两下没反应,哭喊起来:“儿啊……你怎么忍心丢下娘…怎么忍心……”
屋里的人都哭得稀里哗啦的,大概是情之所至,跟旁的无关。
几日时间,俞四娘与傅老爷一前一后的去了,到了地府有怨说怨,有仇说仇,这一世的纠葛也就散了。
这让三娘想起从前秋姨娘去世那会儿,哪里有这么多人守着,她一个人给秋姨娘擦洗身子,换好衣裳。入殓那天除了四个抬棺椁的伙计,再没有旁人。
三娘边哭边将身旁秋姨娘的手抓得死死的,好在她们现在都还活着。
给傅老爷擦洗换衣的是伺候他许久的那个老妈子,被褥子揭开众人都不禁犯恶心,傅静初则干呕起来。
傅老爷尸身从腰下到小腿以上都已经腐败不堪,实在是难以入目。
秋姨娘连忙捂住三娘的眼,悄声道:“别去看……”
棺椁早已备好,傅老夫人已经差人去堂屋布置灵堂。好在现下是冬日里头,否则傅老爷这尸身只能尽快入殓。
辰时天刚露白,傅老太太就差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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