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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宫腰-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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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冉音见孟宓自从公子戚来过后边郁郁寡欢,心里头暗生疑窦,却不敢多问,但今日孟宓在灯下赶制寒衣,也许是心不在焉,又戳破了几根手指头,她看着不忍,本欲劝孟宓,天色已晚,有什么活明日再做不迟,谁知孟宓偏与一件衣裳不对付了,忙碌到更深半夜,才来了倦意,手中攥紧了做给桓夙的斗篷,在梦里,所有的委屈得到了申诉和平复,她美满地睡到了天明。
    公子戚果然如他所言,派遣了宫人替孟宓收拾行装,孟宓看了迤逦的一排箱箧,眉梢动了动,若有所思。
    十一月冬风萧瑟,残叶覆霜,凄艳的红枫在漫山夕阳的软光里融化了……
    因殷殷身上有剑伤,贻误了医治的时日,虽然尚可以挽救,但医师嘱咐不得大动,是以马车极难行进,走了一二日狄秋来便将这慢吞吞的活儿交给了下属,自己轻骑赶回楚军之中,此时殷殷和蔺霁的马车才到。
    “醒了。殷殷。”蔺霁推了推她的肩。
    一路舟车劳顿,殷殷的伤口还未痊愈,脸色泛着不健康的白,饱满的香花般的唇也干涸了,隐然露出几条嵌入的沟壑,她抿了抿唇,蔺霁将手里的水壶给她,殷殷大饱了一口水,却整个人往蔺霁的怀里缩了起来,“公子,冷。”
    数九寒天的气候,连楚国都是滴水成冰的,确实是冷。
    蔺霁将自己的披风解下来裹在她单薄如柳的身子上,轻轻咬她耳垂,“还能走么?”
    她已经几日没下马车了,蔺霁便知道她身子尚且不大好,殷殷又畏冷,连忙摇头,蔺霁便将她抱了下车,殷殷披着他的衣裳窝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连隐隐作痛的伤口都似乎感觉到不了,只剩下心中盈盈荡漾的甜蜜,她翘了翘红唇,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小声地说了三个字。
    用的是她们家乡的方言,轻轻的,三个字。
    他一定没听到,即便是他听到了,也听不懂的。
    蔺霁将很快在她怀里睡熟的殷殷安置在了军帐之中,才转身去见等候已久的楚侯,桓夙营帐里的烛火明灭幽然,此时夕晖如水华溅落,白色的王帐,犹如绝好的丹青画稿,蔺霁提步入内,只见一盏飘摇的火烛,和烛火下俊眸如星端坐着的楚侯。
    “多谢楚侯相救。”
    蔺霁第一句话便是道谢,桓夙淡淡地看着他,这是两人第一次正式会晤,桓夙多看了一眼,经历沧桑、世事陡转的公子霁,他的眼中,还有那一抹慈悲么?
    所幸,尚存一息。
    “公子霁客气了,在尧城,若非公子搭救,曹参将军早已葬身虎口。今日算是还礼,但本侯有一事恳请公子施以援手。”楚侯琥珀般的眸,漾着一缕粲然的光华,令人不敢逼视。
    但此时蔺霁不退反进,动唇:“楚侯要我帮什么?”
    对方救了殷殷,是他的恩人,但蔺霁毕竟是王室出身,见过这十一国莫测风云,诡谲人心,有些人,不是第一眼见到就能深信的,何况他们两人,一个在楚,一个在郑,道不同不相为谋。
    “靖郑国,绥民生。孤要的是,你来做这个王位。”桓夙笃定地凝视,深刻如镌。
    对于蔺霁而言,这是一笔绝不亏本的买卖,因为此刻他手中无兵无卒,胜了是双赢,败了,于他无损,桓夙有七成的把握他会答应,可惜他毕竟不是料事如神的微生兰,话音一落,对方忽而勃然变色,长身道:“我不应!”
    说罢,蔺霁脸色铁青,便拂袖而出。
    作者有话要说:  孟包子要来千里寻夫了……
    夙儿感动脸(^o^)/~
    PS:打仗这么费脑子的事,作者君就不用重笔写了哈哈,有甜有宠,大家开心就好了,其他的就不计较了嘛。

  ☆、第77章 晕厥

蔺霁冲出王帐; 手抓住一根矗落在沙地里的木桩; 试图平定自己紊乱的呼吸。
    他不该冲动之下转身便走; 现在楚王是他的恩人; 可是、可是; 他怎么能够……
    蔺霁坚忍地凝着脸色往来处回去,他不知道他这一走; 背后的楚侯心里会怎么想,会怎么处置如今几乎等同于半个阶下之囚的自己,蔺霁神色不愉地踱回军帐,殷殷已经醒了; 憔悴的梨花坠露的脸蛋,温泽浮艳; 漆黑的眼珠; 静谧地打量着这座帐篷。
    她好像一时还没明白过来自己怎么到了这里。
    蔺霁走过来,将她滑落了一半的棉被捞了起来,“不睡了?”
    殷殷微微欠起身,躲进他的怀里; 蜷缩起来; 宛如一只受伤的惹人怜的幼兽; 蔺霁问她:“方才在楚营里; 你说,我真好,是什么意思?”
    殷殷瞬间脸色薄红。
    原来他听懂了,殷殷还以为他不知道。
    她不知道; 郑国的公子霁在这方面多年来可是无出其右,不说郑国方言,秦国、楚国、卫国、中山国,都难不倒他的。
    她方才睡着前,软软地靠在他怀里,带着一点点少女的羞赧和窃喜,甜蜜地娇嗔:“你真好。”她只是没看到,蔺霁瞬间上翘的薄唇,和那朗朗昭然的笑意。
    殷殷无措地绞手指,“你知道的。”
    她又羞又窘,蔺霁不忍心欺负她,便微笑着说到了别处,殷殷问了怎么会到楚国,听到他说方才和楚侯谈过话,便好奇地问:“楚侯要抓你做什么?”
    印象之中的桓夙,算是一个重情重义之人,她不大相信桓夙会对蔺霁不利。
    蔺霁淡淡道:“他有意平定边患,让蔺华下位,我做郑伯。”
    时至如今,说到蔺华,殷殷只是紧了紧自己柔软的手臂,在他怀里颤抖了一下,昨日种种譬如南柯,可时想起来还是带了一丝苦涩和不甘心的,蔺霁抚着她的长发,“怎么了?”蔺霁的薄唇浅浅地吻了下来。
    殷殷问:“你怎么答复楚侯的?”
    蔺霁眼色一暗,嗓音哑了下来,“他让我当郑伯,是想借我的手控制郑国,让我的故国,成为楚国的附庸,成为一个边邑,到那时,国将不国了,我怎么能答应?”
    殷殷抬起头,男人的眼角有微微的水光,却隐忍地噙着,殷殷胸口疼了起来,已经分不清是内伤还是外伤了,殷殷曾经是蔺华身边的易容高手,少女年华里耳濡目染了一些,靠着他的胸口,低低地说道:“如果不答应,如果郑国强攻,如果郑国在举国之力出动的境况之下败了……”
    话音未落,她察觉到倚着的一方胸膛,一个深深的起伏。
    殷殷美眸含水,盈盈地看着他,“公子,世事,从来都不由人选择的。”
    他低下头,目光冰凉,“你说得对。”
    他没有选择。
    在蔺华如同蚍蜉撼树的愚蠢之举下,郑国的完卵,要如何存留?
    蔺霁没有说话。
    此刻,雪花扑入帘下,刹那空寂。
    远方的山河,将永不瞑目。
    “大王。”桓夙揉了揉发涨的眉心,方才蔺霁转身就走,一句解释都没有,他本想遣人去问询,但这种事终究是不如亲力亲为显得有诚意,这场交易不能达成,一定是中间缺了某种信任。
    桓夙仔细想了想,才发觉自己犯了兵家大忌,竟如此草率地要与此时手无寸铁的蔺霁定盟。
    对方怎么可能会应许?郑国对他而言,是脚下滋养民生的神圣的国土,而桓夙如今所为之事,在他看来,是对郑国的侵犯。
    他是郑国的公子,傲骨堂堂,怎么会应许?
    桓夙有些懊恼,将眉心揉散了又拧结,直至枳走入王帐,他在外头站了许久了,唇色紫红,桓夙多看了一眼,便吩咐下人替他取一件厚实的冬衣,枳披着厚重的铠甲,通红的手握着戟,进帐时已经交给了守卫的甲卫,听了很久,枳有些奇怪,但不敢问。
    原本他只是冻得厉害,枳在秦国待了很久,但似乎都捱不过今年冬天的冷,没想到母亲口中春暖明媚、丝软霞轻的楚国,在冬日里照例是这样的光景,枳道:“大王,这雪,还要下多久?”
    桓夙皱眉,“孤不知。”
    这种事在楚国有太卜做,但他眼下不能随军,军中通晓天文的不多,桓夙没留意这个。
    “嗯,孟宓姊姊在秦国的时候,总是南望……”枳见桓夙沉着一张冷凝的俊脸,没有搭理他的意思,枳尴尬地笑笑,也许姐夫会对姊姊的事情有兴致呢,果然,桓夙的手顿了少顷,枳笑眯眯地说道:“她心里惦记在楚国的人,却口是心非地不说,但是傻子都看得出来……”
    “是的。”桓夙虽然没听到孟宓说孩子想念父王这种滑稽的推脱,可是他知道。
    “那,她想过我么?”
    枳单纯地眨眼。
    但这眼神过于纯粹和单纯,桓夙皱眉,竹简敲在案几上,“不会比孤多了。”
    小气的姐夫。枳吐吐舌头。
    前些日子,桓夙命人在南明城外做了些动静,此时南明东西的月城与繁城,都在屯兵屯粮,枕戈待旦,虚虚实实,想必已经让郑国的军队焦头烂额了,至少桓夙是如此以为,但是桓夙翻阅今日上呈来的奏报,却禁不住眉心暗结。
    不是蔺华。
    率军南下的竟然不是蔺华。
    原来是齐国的公子民稷,那个在三王宴上以一个形容肖似母后的人羞辱他的齐国公子,原来他以为此人有几分雄心,没想到竟然乖乖跳了蔺华的圈套,做他阵前的一柄刀……
    好一个声东击西借刀杀人。
    “大王,暗卫来报,未曾见郑伯踪迹。”狄秋来手底下的精兵良将都是楚国的精锐之师,但他竟然也得不到丝毫的消息。这便说明,那位行踪飘忽的郑伯,此时绝不在新郑,他曾是秦国谋士,有游说之能。
    桓夙曾经驻兵旬阳,秦王对他有猜疑之心,这是很显而易见的事,秦王是否会被蔺华说动,暂且尚未可知,但是,秦王生性多疑,又有独霸之心,难保不会撕毁盟约,在暗中捅他一刀。
    三王宴上的约契,他从未当真过。
    桓夙手书了一卷文书,将其递给狄秋来,目光沉重,“这一封国书,务必送往晋侯手中。”
    “诺。”狄秋来形容肃然地接过了手里的书信,桓夙抬眸,“孤再拟一份,用机关雀传书。”
    “诺。”
    狄秋来接了双份的传书,不甚明白大王为何要拟两份截然不同的书信,直至曹参一语惊醒梦中人,“我在蔺华手底下待过一段时日,他手底下的能人异士,已经造出了传信的机关雀,并且针对微生大人的机关雀做了反侦,一旦有机关雀飞出,很难越过郑国的防线网。这一只落入蔺华手里,只是为了打消那位郑伯的疑心。”
    狄秋来微讶,“张偃?”
    曹参点头,他见过那个人,机关术造诣上,深不可测,据说足可以与微生兰大人比肩。
    “咱们大王自有考量,你照做便是了。”
    狄秋来皱着眉头颔首,提着信函下去了。
    ……
    桓夙坐到中宵,也没有要上榻和衣安歇的意思,这个孤凄的冷夜,薄衾寒透,没有他的小笨妞搂着抱着,怎么睡得着?
    星夜,旷野里几乎没有一丝声响,除了落雪。
    桓夙好容易起了一丝倦意,帘外有人问:“大王睡了么?”
    桓夙坐了起来,皱眉道:“何事?”
    那人掀帘而入,披戴了一身雪花,执剑道:“大王,营门外,晕倒了一个女人。”
    桓夙对女人没有兴致,本不想听这个,甲卫想到了那场景,觉得有些可怜,便道:“那女人一身楚国富贵人家的装扮,还怀有身孕,末将不敢……”
    桓夙突然长姿而起,心几乎涌入了肺里,堵得呼吸滞塞,雪落雪融的声息几乎无闻,脚下踩着的雪籽,也几乎没有声音,旧时的冲动涌上来,桓夙险些抬脚这群睁眼瞎踹翻在雪地里。
    果然是她!
    狼狈地晕厥在营门外,裹着厚重的狐裘,乌发里杂着雪籽的女人,脸颊通红,翻身倒在一片厚重的白里,“宓儿!”
    他们大王一声吼,吓得原本执着矛要逼进那个女人,将她叉起来翻个个儿,骤然听到他们大王一声熟悉的虎吼,硬生生一顿,桓夙几乎目眦欲裂,抢上前来,几乎是一个趔趄扑在雪地里,将孟宓抱了起来,“宓儿?”
    别吓我,别吓我……他在心中默念,再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宁愿相信楚国的鬼神,楚国的东皇太一,云中君。
    “宓儿……”怀里的身体冷得让他发憷,桓夙眼眶血红,将人紧紧地抱在怀里往王帐奔去。
    守夜的枳也跟了出来,见孟宓脸色雪白,几乎没有一丝活气,大惊之下,又是惶然,“姊姊?”
    “叫军医!”
    枳尚且算是清醒,急忙折返而去找军医了。
    孟宓手足冰冷,桓夙将人放在自己的床榻上,替她拉上棉被,又嫌不够,将她为自己缝制的狐裘披风也取下来盖在她身上,此时此刻,他全然想不起来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还冻晕在外头,他握着孟宓的手,不断地揉搓,但聚不起热气。
    “火盆!”
    楚侯喊了一声,很快外头有人端着火钵进来,燃起了火舌。
    “宓儿,你醒过来,别吓我,宓儿……”他揉着孟宓软软的手,始终聚不拢热度,桓夙对她的手背不断哈气,用最热的唇吻她的手背。
    从未有过的死寂,火舌舔吻着升起,第一次,他感觉不到焰火的温度。
    作者有话要说:  一场虚惊哈。
    PS:你们给点评论,我就让他们甜甜蜜蜜。

  ☆、第78章 愤怒

好像有火光涌进来了; 金色的; 灿烂的; 摧枯拉朽的; 哔剥声将起伏连绵的山峰以血盆大口吞没; 山里头全是冲天的哀嚎声、兵器击打声、惨叫声,孟宓心中一凛; 但不知怎么,脚下好像空了一块,瞬间飘落在了山腰,这里离火势笼罩的地方只剩下一丈之隔。
    “宓儿。”
    她听到桓夙的声音; 一转身,只见一个衣裙燃着炽亮的火焰、发丝被烧得枯萎、俊脸烧焦了半脸; 满手满掌的火焰的人; 他正缓步而来,孟宓惊恐地捂着唇,“夙儿?”
    眼前这个可怖的人,带着一身火焰的人; 怎么会是她的夙儿?
    恶劣的、促狭的、冷峻的、深沉的、温柔的夙儿; 虽然常年不苟言笑但笑起来便如三春江暖的夙儿……
    “你以后好好的。”他的手指带着一截盛开的火花; 似乎要触碰孟宓; 却在将要触及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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