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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绣眉如墨-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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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菱冷着脸,镇定道:“我想知道细作,但我却不愿意与你合作,告诉我,四房发生的事是否与你有关?”

雨珠笑得极天真,“娘子说的甚事?”

子菱追问道:“四夫人中煤毒,简儿自杀之事,是否与你有关?”其实子菱在内心并不想知道任何这方面的事,可她却管不住自己如今吐口而出一切的猜测。

雨珠扑哧一笑道:“娘子,这四房里的人,关我们二人的交易有甚关系?”

子菱铁青着脸,一字一句道:“因为我不想和杀人凶手有任何的关系或是交易。”子菱又后退了二步,和雨珠保持了一定距离。

雨珠笑得眼角挤出了泪水,指着子菱道:“果然,这么多年了,你还是没有变,甚是杀人凶人,如今那间院里的主人可没有一位是手里没粘人血的人,指不定有些人还背了几条人命。”

见子菱的脸色极差,雨珠忍住笑,勉强严肃道:“这件事和我没有太大的关系。再说若真是有甚关系,必是我为求自保而为。难道你不知道有一句话叫鱼死网破,逼不得已。”

雨珠的回答让子菱感到失望又愤慨,她忍住怒道:“狡辩,甚叫为求自保。就算别人有甚大恶之处,但也不能表明你是善良的。”说罢子菱终忍受不了和雨珠同在屋檐下,冲进了雨中。再和她在一起,子菱会感觉到一丝恶心。

的确,就如雨珠所说,也许四房里有些人是大恶,但这不等于雨珠有借口去伤害其他无辜的人,比如自吊而亡的简儿。

恍惚中子菱突然想起许多前,银珠面对着自己轻声抽泣的话。“如今看来我不仅傻而且蠢,在这庄里我谁也不愧对,却只愧对妹妹你。想来你并不知,我曾暗地里恨过你还害过你…”

自己没有变,而她却变了,不是变好,而是变本加厉的不堪。

见着子菱消失在雨中,雨珠也未追上去,只咬着唇,眼睛眯成了一条线,拳头握紧了,雨珠为刚才的未经思考的试探有些懊悔,但却也为意外的问出弟弟的下落而惊喜,想着金钗望着自己日渐怀疑的眼神,想着四夫人渐恢复神智的情况,雨珠知道她必须一搏才行。透过大雨,她仿佛能看见不远处一直在暗处盯着自己的良儿。

豆蔻梢头春色浅第五十章雨珠又来了(上)

子菱冒雨冲到半路上就遇见取伞来的秋香。这才知道刚才一阵大风冲断了路边的一棵树,正堵了路,如今只能暂绕道而行。

子菱没有心思听秋香唠叨因树正断在她面前而被吓得惊魂的那一幕,她心里一直想着刚才雨珠的一言一行,莫名生出一份淡淡的怨恨,恨对方无缘无故打扰到自己平静的生活。

回到院里,众人早是备好了浴身的热水,子菱迫不急待地钻入半人高的浴盆中,渐感觉被秋寒冻僵的身子慢慢暧和起来。

子菱坐在盆中,闭上眼,任夏香帮着清洗头发,如今情绪冷静了下来,她将事情理了一遍,可是她想来想去,也猜不透对方为何向自己求救,难道真是走投无路,最后只能找到自己名下?

算了,想不透,就不去想。子菱实在弄不清雨珠的心中所想,但唯有一点可以确认雨珠和四夫人之事必有千丝万缕的牵连才对,而自己要不要说出这件事?

不能说。若说了,必要扯出些不应该扯出来的事情,子菱在水中握紧了拳头。

这时她有些担心因断然拒绝雨珠的提议而使对方破罐子破摔,报复性地说出自己曾是丁家女使绢儿的事,虽此事如今貌似已是找不到任何的凭证,但若细查下去总能发现些蛛丝马迹,更怕有些人不用去查,只用一句无风不起波,便能将自己彻底打倒在地。

子菱将身子缩进水里,双手紧抱着膝盖,她能想象当四郞知道这件事后,他有时显得敏感的心里会有怎样的变化,指不定怀疑就像一颗种子在他心中发芽。

还有雨珠口口声声的细作又是谁?

子菱睁开了眼,望着窗户的位置,外边雨依然下得很大,仿佛天际间除了这哗哗的雨声,就再没有别的声音。

春香这时拿着熏了香的褥衣进浴室,却见子菱虽望着前方,但眼神却显得空洞,神色更是恍惚茫然。

“娘子。”

子菱没有任何的反应,春香提高声音又叫了二次,结果子菱依旧呆呆地望着前方,春香心中一急,担心对方会不会因淋雨而染了风寒,忙伸手一摸,好像体温正常,这才松了一口气。对旁边夏香道:“刚火上的熬了些姜汤,你且去端一下。”

夏香放下了手里的事,便出了屋。

“你在干甚?”子菱这会清醒过来,看着春香手搁在自己的额头上。

春香收回了手,问道:“娘子怎回来后就魂不守舍,是不是有甚心事?”

子菱摇头不语,这些话都是不能和外人道的。

这一夜子菱睡得并不好,整日都像被噩梦缠住一般,结果第二日,子菱就感冒了,头昏脑痛地躺在床上,被灌了几次汤药,发了些热,才稍好了些。

斜躺在床上,见春香、润玉又是取来厚褥子,又是端来汤水,特别是发生夏香和秋香端了二个火盆,子菱忍不住嘴角微抽,有气无力道:“不用这样折腾了,房间暖和以后,就将火盆里的火灭了。还有窗户可别关死了。”

秋香嗔道:“娘子,你如今病着,还操这心干甚?放心,总有人守在屋里的。”

子菱却苦着脸,心念道:我是不想操心,可看你们这般架势,我却担心成了第二位四夫人。

银姐这时进了屋,走到子菱面前道:“娘子,如今二姐婚事就在这几日,我们院里是否也应抽几个人手前去帮衬一下才是。”

子菱一想也对,自己做嫂嫂的人,小姑的亲事除了添置些嫁妆还真没帮她甚忙,虽说有婚庆之类的安排有夫人老爷管着,但自己不能一直袖手旁观吧,想到这里子菱便对银姐道:“还是你细心,横竖最近院里的事也不多,你便带二位小娘子过去搭个手。”

银姐听后,便出去了,这时时候子菱已有些睡意朦胧,瞅着一屋的人,自语道:“你们该做甚事就做甚事,记得将绣床摆在床边,一会我醒来,还要绣观音。”

其他人听了哭笑不得,夏香直嚷道:“娘子你还真是劳碌命,都这会时候还记得绣花。”

……

“娘子。”

子菱感觉耳边有人轻声叫着,睁开眼一看,依稀看着一个穿青衫的小娘子站在跟前,待视线清晰以后。子菱才认出对方居然是雨珠,一时间还有些弄不清楚自己在哪里,待见着床上眼熟的帐幔,才反应过来,自己生病如今正躺在床上。

“你怎在这里?”子菱有些心情不乐。

雨珠讨好一笑道:“知娘子病了,我来看望一下。”

子菱扬了扬嘴角,见屋里没有其他人,便问道:“其他人呢?”

雨珠这会低了声音道:“难道娘子想让我们的谈话让第二人知道吗?”见子菱表情微怒,她立刻解释道:“今日是府上特请来三观道长做法第二日,院里的姐妹除春香、润玉外其他人都为娘子去祈福,祝娘子早日健康。”

子菱皱起眉头,直说道:“我不认为我们有何可相谈的?”心里恼怒自己怎不提前告诉春香她们不许雨珠进来。

雨珠被子菱说得眼眶一红,忍住哭意,哀怨道:“如今你贵为娘子,难道就忘记了以前为女使的辛苦。”

子菱虽生病,但头脑还是清楚的,这会怒道:“雨珠,你在胡说甚?”

雨珠望了一眼屋四周,自嘲道:“娘子且放心,这屋里暂时没有人。如今春香在为你熬药,润玉在为你熬粥,一时半会听不见我们谈话。”

子菱虽被戳穿心思,却不并心虚。坐起了身子,病歪歪地靠在床角处,讽道:“你就不用拐弯抹角,有甚事直说了。”

雨珠很自然地取来旁边屏风上搭得衫子,给子菱披上,小声道:“其实我还是为了昨日说的话。”见子菱欲打破自己的话,雨珠快道:“我知你不愿意和我有太多的牵连,但若不是我逼于无奈,是绝不会来找你的。就如你要隐瞒过去一样,我做的那些事都是有苦衷的。”

子菱咽下了要对方走的话,最后勉强道:“我不想听你叙甚旧。”

发现子菱态度有些软化。雨珠眼睛一亮,但很快又暗了下来,声音沙哑道:“谁不愿自己活得坦坦荡荡,可这老天爷又怎会让你事如人愿。想来这几年我虽尽心服侍夫人,但最后却只落得一句不可信的下场。娘子,你能告诉我,一旦当主人不再相信下人,而偏这名下人知道许多主人见不得人的事,那位下人最后的结局会是甚样?”

子菱被雨珠的这个问题给难住了,闪过她脑海只有一个阴暗的想法,被杀人灭口。

见着子菱被问得哑口无言,雨珠一脸委屈,眼中泪花闪动,“若我不先下手为强,也许死得人必是我。”

子菱有些心中郁闷,不由自主的冒出一句话道:“你这样做,只让我想起一句话,同流合污。再说就算你先下手为强,可如今这结局如你所愿吗?”

雨珠面如死灰,望着子菱的目光充满痛苦,“命不可测,也许老天偏袒别人,可我不甘心,凭甚我要死,娘子,你能见死不救吗?”

因雨珠是药户出生的女儿,家中方圆百里也没一位大夫,所以平常村邻都是请她的父亲帮着看病,久而久之雨珠耳濡目染,也能懂些药草之类的知识,更是见过许多因疏忽大意而枉死的人。所以当雨珠偷听到四夫人对自己的不满和杀意时,她心中恶念便起,当时就想到这种不动声色取人命的法子。

见四夫人有喜之后,晚里睡不好,加之是高龄孕妇,自是精神不佳,雨珠就称她有可能是染了风塞。不能吃药因为会伤到腹中的胎儿,所以只能躺在床上烧炭取暖去寒,四夫人也知怀孕时的忌讳,所以对雨珠的话也没甚怀疑,还担心屋里的热度不够,会驱不了寒气,就放了二个火盆。

而雨珠在听得四夫人吩咐云珠将朝霞第二天送出王家,就缠着云珠欲一起去送朝霞出门,得了云珠的答应之后,雨珠第二天起了个大早,先将大部门门窗关紧,递了一个假信给专门为四夫人管着屋里火盆的简儿和她的情人,二人约在上午井院偷偷相见。

因夜里未睡好觉,白天四夫人只让简儿留在屋里看着火盆,其余人不得在屋里打扰她的休息。简儿见四夫人熟睡以后就欲偷溜,因担心别人发现自己溜走,不仅将火盆中的炭堆得够多,还就将本来就被雨珠关好的门窗,更是关得不留一丝缝,这才离开了屋里,谁料这一走便是快二个时辰,待简儿想起自己的差使之时回去时,睡在屋里许久的四夫人终因吸入的炭毒过多,被人发现昏迷不醒。

说实在当时雨珠回到王家,听说自己第一次计划居然就这样轻而易举地得手,自是喜出望外,内心深处还有些洋洋得意。虽简儿因此丧生让她有些惭愧,但这种情绪并没有影响她很久,因为之后几日情况发生了变化,四夫人娘家得知信后,就派人亲自到床边照顾四夫人,雨珠也就没有接近夫人做些小动作的机会。

再来金钗一直对雨珠报有偏见,很快开始怀疑雨珠是否和其事有关系,因为全院受罚,却只有云珠和雨珠出门躲开了,云珠自是不用说,这件事是娘子交给她做的,可为甚雨珠要上赶着出门,分明是心怀不轨,颇有此地无银三百两,所以,介于对雨珠的戒备,金钗就一直派人盯着雨珠。

在这种情况下,雨珠也没有得意的心情,做事更是谨慎起来,但当她听说娘子渐开始情醒之时,雨珠就慌了神,她是知道四夫人手段的人,越想越感觉本来毫无破绽的计划,却处处都是漏洞。

雨珠悲哀地就发现,自己陷入想走,走不了。想留,留不下的困境之中。

而当她看见,曾是绢儿的子菱如今已成了娘子,再然后她听说了弟弟的消息,那一刻雨珠心情的复杂,连她自己都弄不清楚。

豆蔻梢头春色浅第五十一章雨珠又来了(下)

雨珠叫出的那一声见死不救。并未让子菱有任何的情绪波动。她只冷眼看着雨珠,自到看着对方躲开了视线,这才道:“甚叫见死不救,我问你,我凭什么要救你,又有什么本事救你。你不觉得这种话说出来有些莫名其妙吗?”

停顿了一下,子菱继续道:“我不想听你说这些事,还是速离开,我且就当没听见。”虽她不愿见着有人丧命,更不想被人骂一句见死不救,但在这种情况下,她是没有一丝想插手其中的想法,只想快些将雨珠打发走,免得让自己产生某种危险的想法。

雨珠微颤着唇,一脸无奈道:“娘子又何必这样冷漠,我这说的人都不怕,你又怕甚。”雨珠不担心子菱将她们说的事告诉别人的原因,子菱猜到一半,想来曾经的绢儿身份,让雨珠认为握住了把柄。而子菱也不得不承认,曾为女使这件事。既不算是自己的把柄,又的确是一个无形的把柄。

想到这里,子菱眼中闪过寒光,暗里发誓,若是雨珠敢用自己以前的身份相威胁,就不要怪自己心狠手辣,让她再没机会说话。这样残忍的念头,很快又让子菱生出一丝惶恐,想到古人那句,近墨者黑,近朱者赤,难道自己耳濡目染之下,三观已被宋人同化了。

感觉喉咙有些痛,子菱免不了咳嗽几声。雨珠见状忙顺手端来桌上的温水,让子菱喝下。

子菱没有吃水,只抑制着内心那股恶念,努力让自己心情平静,“我是管不了你和他人的恩怨。若要我帮你偷逃出府,却是不可能的。”

雨珠虽表面镇定,其实心里也是忐忑不安,她明白自己犹如走在悬崖边上的人,稍有差错便会跌入深渊,见着子菱面部表情变幻不定,雨珠也能猜到对方某些心情,自是哭丧着脸,道:“娘子你的心真是狠,可我也不能怨你。我就只求娘子,若我死了,帮我把这些东西给弟弟。”

子菱见雨珠提起及膝的褙子,露被藏在里边的一个鼓起的大香袋。

“这是我几年攒下的月例,以及主人赏的首饰。也只是我这做妹妹唯一能弥补弟弟的一些物事罢了。”说到动情处,雨珠泪流满面,用丝绢不断擦着眼里流下的泪,“可怜我困在这处高墙之内,放眼望去,王家几百口人却没有一人可以救得了我。娘子,你刚说我同流合污,这却是冤枉我了。说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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