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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绣眉如墨-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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针一线在素绢上细细绣出来的。

而那绣字所用的墨线显然曾浸泡在墨水中,微靠近些还能闻着一股淡淡的墨香,每一笔绣得都十分细腻,甚至连因书写力度以及墨汁在素绢上浸入程度而产生的深浅变化都用不同色度的墨色丝线表现出来,一如用墨水书写一般,而下边的红色画押,绣者也细心地用朱红色丝钱绣成。

当然若细看还是能看出绣者用针的笨拙,以及色墨过渡的一些瑕疵。但毕竟瑕不掩瑜,若将这副墨字绣挂在墙上,白绢黑墨加上旁边唯一一处朱色的画押,竟是一副风雅别致、足能以假乱真的书法杰作。

当然这番赞赏,大郞写的字在其中功不可灭,只因丁妈妈爱屋及乌之情。

丁妈妈知道竟然是绢儿所绣,极为惊叹,将她叫到身边,细细打量了一番,轻声赞道:“这般细看下来,绢儿还有股子秀外慧中的味道。针绣能独辟蹊径,倒是二姐调教得好。”丁妈妈显然误会这件绣品是二姐想出来教给绢儿的,但实际上除了绢儿央得二姐求大郞要得墨字以及装裱,其他皆是她一人所为。

众女使更有羡慕嫉妒的眼神望着绢儿和二姐。

二姐也不多做解释,只浅笑道:“妈妈开心,便是我的福气。”

豆蔻梢头春色浅第四十一章偏见

绢儿面对周围刺人的眼神,自是坦然处之,脸上带笑,心中却放下颗石头,总算解决任务。要在一个月的时间绣出一件精致的绣品,对于她来说难度太大,还好见了墙上的书画,便灵机一动,让二姐同大郞求了一副字,绢儿便就以这字帖为绣底,将丝线浸入墨水后晒干,便直接在上面针绣,因少了构图配色勾绣底的环节,自是节约了时间,算是取个巧。

绢儿将绣品交给二姐装裱时,二姐便道这件物事必得妈妈欢心。一听二姐的话绢儿反不高兴,便央得二姐若是妈妈赞扬下来,便说是二姐想出的主意。

二姐自是不解原由,一番追问,绢儿这才吐露心思,只因一直记得邓大娘临走时告诉她,过了五年时间便到京里来接自家,所以不想太惹人注目,带来不必要的麻烦。绢儿还真怕如果真得了丁妈妈喜欢,到时会像二姐一样不放回家,才是糟糕了。当然虽这般想法有些自作多情,但是小心驶得万年船,绢儿自有心得。

二姐知道绢儿年小却是自有主意的丫头,点头同意,也不再多说了。

绢儿见二姐对自家的话未说出任何反驳嘲笑之语,终于心安了。其实最初绢儿由邓大娘口中知道会被留在丁庄后,便问过谁为主人?那时邓大娘只道了句卖身契二姐已是收下,却不再多说。跟了二姐后也曾有一次问过,却被二姐冷言道:庄中众人的主人自是丁家主父主母。

绢儿当时一听心便冷了半截,要知道若是丁妈妈做主,邓大娘的话不过水中月,镜中花而已。只是绢儿一直不死心,如今借着这番机会,故意将邓大娘说过的话再次说了出来,见二姐不动声色地同意,这才松了一口气,想必邓大娘之言也未诳骗人。

待各女使将礼皆送上以后,管家进屋道戏班子杂耍已进了庄。

见众女使皆出屋观看,二郞笑嘻嘻贴着妈妈耳边,低声道:“这绣字之技岂止是独辟蹊径,分明是大开财路,娘亲,要想想当今的官家最好什么?”

丁妈妈细一想,当今官家最好爱好笔墨、丹青。回神过来,不禁喜笑颜开,拍了拍儿子的头道:“就你脑袋活泛,且把这心用在书本上才是更好。老师让你背的书记住了吗?待明日可是要考你的。”

二郞一听,耷拉着脑袋,一脸委屈不如意,“娘亲,家里有哥哥考得功名便好了,还让我学这些有何用?”

“就你胡话多,若让你爹知道了,给你一顿饱打。”丁妈妈小声骂道。

二郞抬头望顶,长叹一口气道:“我只望有朝一日能仗剑天涯,驰骋疆场…”

“你再胡说去,我先打你一顿。”丁妈妈指头点着二郞的额头道:“整日便与那些小子们混在一起,不好学业,只爱刺枪使棒,今日回去且要关你几天,让你收心才是,如今你哥哥已是国子学的学子,而你却连《孙子》都未通读,还说要去考武学。”

二郞忙求饶,将话转到别处,“娘也别说罚我的话了,今日你也应该奖罚分明。”

丁妈妈抿嘴一笑,“你弟兄二人还难得同帮一人,且是你哥又送了你什么好物事,让你帮着二姐说话。”

二郞扁嘴,一脸无辜模样,眨着眼道:“娘又冤枉我,不过是我见那小女使有功,才顺口一说。”

过了一日,绢儿再次回到二姐身边。

经历了一番祸事之后,绢儿也有了些心机,平日依旧不声不响,却更为警觉,心中也盼能找到当初阁楼起火的黑手,只是她阅历尚少,瞧不出其人的破绽。反被二姐偷笑她草木皆兵、疑神疑鬼的。

那一日二姐又训斥一番银珠,见银珠一脸委屈跑出了屋,绢儿终于忍不住为银珠求情道:“银珠姐姐也是个有口无心的粗心人,姐姐又何必时常责备她。”若是过去,绢儿断然不会插手二姐训斥银珠,如今她与二姐也算是挨过骂、怄过气,如今更是要同舟共济,关系越发亲密,对于某些事也敢稍发表意见。

二姐嘴角微扬,却是嘲讽之笑,道:“有口无心?我看她却是爱生事的主,若不是她时常说些不着边的话,岂会有我的一些风言风语。你这丫头又为他人开解,看来亏还没吃足,且还需折磨一下才好。”

绢儿吐了吐舌头,低声道:“我是不知二姐如何想,就旁人来看,却是你对银珠太为苛刻。”

二姐愣了一下,然后淡然一笑道:“我的喜好本就十分明显,我不喜她自是不耐她。”

绢儿一听很是吃惊,还未细问,便听二姐继续道:“我还记得最初见她时,她与我一般大小,听着丁妈妈叫她服侍我,她眼中分明是不乐,却还对着我笑。若她不笑,倒也罢了,只那一笑,我却极不喜。”

绢儿啼笑皆非,别人对你笑还不喜欢,不禁脱口而出:“二姐你也太难伺候了吧。”

二姐难得未生气,只看着窗外,道:“干干净净的笑容,自是人人喜欢。我虽年小,可也是吃多了苦头,最怕口是心非,里外不一的人。也看得出什么是真笑,什么是假笑。她小小年龄,脸上的笑却是皮笑肉不笑,眼中分明有着算计与心思,我又如何喜欢得她起来。”

绢儿呆住,终知道银珠原是败在第一印象上,“二姐你不喜她,为何当初不直接拒绝留下她。如今几年过去了,银珠姐姐的品行为人,二姐且也是知道一二了。如依旧不耐她在你眼前,不如教她点绣技让她做绣女离了这阁,或是干脆打发她走了。”

二姐说语极冷淡道:“你这丫头,如今却要教我如何识人对待人吗?”

绢儿苦笑自不说活了,她今日本想说些好话,让二姐教银珠针绣,也算还生病疗伤时银珠对她的照顾之情,如今看来,二姐果然不待见她。

豆蔻梢头春色浅第四十二章中毒

天气越发闷热,听着树上虫鸣鸟叫,绢儿心情很是有些烦燥,恨不得将周身的衣服脱去,只穿件内衫与罗裤才是,只是见同屋的二姐穿是周周正正,潜心针绣,绢儿又忍不住暗叹:自家的修为没到家,远不知什么叫心静自然凉。

还好柔儿端上雪泡豆儿水,绢儿一口吃下去大解暑气。

见柔儿端水的盘子中还放着粉扑,绢儿拿起,不解道:“这不是绮萝姐姐送妈妈的贺礼吗?”二姐也停了针线,捧起粉扑用手细摸了一下道:“确是蚕丝做的粉扑。”

柔儿笑道:“绮萝妹妹刚才将这物事送来,说是又做了几个粉扑,这是专门送给二姐的。因见二姐专心针绣不便打搅,就只将粉扑留下就走了。”

二姐看来很喜这件物事,忙让绢儿收好,从柜中翻出二张素丝手绢以及一盒二姐还未用过的胭脂,做为送绮萝的回礼。

柔儿拿着手绢与胭脂正要离开,二姐又道:“你叫银珠去丝线房拿些藕荷色和大红色丝线来。”

柔儿道:“银珠去取二姐的午食,不如我顺路去取丝线便是。”

二姐想了想,道:“你这一去一回却要耽搁时辰,不如绢儿你去取丝线。”

绢儿点头,便跟着柔儿一同出了屋,院中虽是花竹扶疏,但因阳光极为火辣,没一丝凉爽之风,走在绿荫下,绢儿已满头是汗,连旁边的柔儿也是不停拿出手绢擦汗,嘀咕着:“这般天气何时才能有些凉风。咦,银珠这会在那里甚底?”柔儿停住了步子,朝着远处树下瞧去。

顺着柔儿的眼神看去,绢儿见左边二十岁远的距离,银珠提着食篮站在一处不起眼的地方正与大姐谈话。

因事有轻急,柔儿与绢儿也未太过耽搁,只停步瞧上一眼,又各自去做各自的差使了。

次日一早,二姐才吃了大半碗的碎肉冬瓜羹汤,脸色就瞬间变得苍白,手捂着胸口,身子从椅子上溜下,欲要倒地。

还好绢儿反应及时忙扶着二姐,见二姐表情异常,吓得叫道:“二姐这是甚底?”

柔儿与银珠在外屋,听着屋里绢儿慌张的叫声,忙冲进来。

二姐这时表情极为痛苦,呻吟道:“我感觉有些恶心…”说未说完,她便伏下身子干呕起来,又捂着肚子,痛不成声,道:“腹…有些痛。”

银珠与柔儿忙一左一右扶起二姐,慌张地不知所措,只绢儿见状扫了一眼桌上的食物,脑海中闪过一词“食物中毒”,忙扑上前,一把抓住二姐,将手指放入其嘴中,大叫:“快吐出来。”

二姐被绢儿一阵折腾,终呕吐出汤水。

绢儿见银珠和柔儿多有六神无主的惊慌模样,急得大声叫道:“还不快些去拿绿豆汤,请来大夫。”绢儿依稀记得曾有人说过绿豆汤可解毒,至于能否对症有效已是顾不得了。

银珠与柔儿这才回过神,慌忙冲出屋去。

柔儿将二姐扶到床上坐着,直接提着屋里的水壶,灌进二姐口中,待二姐吞了下去,过了小会又让她吐出来,如此反复,二姐本已是病病歪歪奄奄一息的模样,这般再被绢儿折腾一番,更是说不出话来,只能喘气,捂着胸口,表情甚是痛苦。

绢儿见二姐已吐不出甚底,这才停止住灌水,让二姐躺在床上。这时柔儿带着管家、聂二娘,以及二个婆子跑了进来,众人见二姐斜躺在床上,屋里一片狼藉,皆很是紧张冲到二姐面前。

绢儿见婆子们一番慌乱,怕弄散了饭菜,忙央管家如今暂不准有人进入厨房,桌上饭菜一律不得有人动弹。

管家自是了解,便吩咐下去,闻着屋里异味熏人,忙叫婆子将二姐扶到旁边屋里。

待二姐被扶出了门,绢儿这才出了一口粗气,发现自家后背已被汗打湿了。

若二姐今日真出了甚底事,绢儿简直不敢相信后果会是如何。这会银珠端进来绿豆汤,见屋里已是没了二姐,脸色更是惨白,眼中泪花便坠了下来,手直打颤,汤碗也拿不稳了。

绢儿忙上前接住汤碗,嘴里道:“二姐在旁边屋里,好多些了。”

银珠这才松了一口气,边用袖子抹泪水,边泣声道:“真是老天爷保佑。”

绢儿端着绿豆汤,望着汤水犹豫了小会,还是一咬牙,端了过去。

屋外有几个不明原由的女使在张望着,进了屋里更有七八个人围在二姐旁,皆是一副忧心忡忡模样。

绢儿挤了进去,低声问道:“二姐感觉好点没有。”

二姐这时小脸白得发青,半睁半闭的眼中全是惊慌害怕之光,痛苦呻吟着:“心痛。”

管家却急问道旁边的婆子:“大夫何时能到。”

“使了人去接,且是要到了。”

聂二娘见绢儿要往二姐口中灌汤水,说道:“二姐这般模样,却是吃不下这汤了。”

绢儿极冷静地说道:“如今吃不得也得吃。”笨拙地勺了匙汤水喂到二姐嘴旁,却灌不进去。见绢儿说话这般强硬,手却微微发颤,知她在这次事中起了极大的作用,聂二娘忙接过绢儿手中的汤道:“我来喂。”

这会管家也发现屋外有人走动,忙让屋里二个婆子将众人赶走,不得泄露此事。

一会便见一位白胡子大夫颤巍巍地走了进来,一番望问闻切之后,又去了厨房与二姐的屋,最后将二姐才灌下的绿豆汤瞧了一下,这才胸有成竹道:“这是中毒之症,府上救治及时,无性命之危。绿豆甘草汤正是解病人所中之毒,如今病人再服下一服甘草绿豆汤便能除了余毒,只是心悸之症还需慢慢调理…”

众人知二姐性命无忧,这才松了一口气,因已从柔儿与银珠的口中知其中细节,对于绢儿临危的应变以及恰当的处理,皆是十分惊叹,望着绢儿的眼神也与往日有所不同。

至于绢儿却不知眼下的微妙变化,脑海中只是闪过大夫所说的绿豆甘草汤,她分明记得慌乱之中自己只是说绿豆汤,并未提及甘草。如今看来,却是有人比自家更清楚如何解毒,或是知如何解二姐中的毒。

想到这里,绢儿打了个冷颤,偷望了一眼旁边极憔悴的银珠,心里有种沉甸甸的不安。

管家听了大夫的话自是欢喜,忙将对方接到厅中,再细谈一番,只留下银珠与柔儿、绢儿照顾二姐。

待管家细问过大夫详细情况后,送上诊金,便恭送大夫离府。

“中了夹竹桃汁液之毒。”从管家知道二姐所中的毒为何物,聂二娘惊道:“这种花木居然有毒,再说丁庄上下皆未种植这般花木,如何…”话到自是不说,脸色阴沉了起来。

青草最近时常加班处于无法更文码字的情况,但会尽量保证一周五更,请大家继续支持青草。

豆蔻梢头春色浅第四十三章追查

丁妈妈是夹着雷霆之势而来,一进了庄中,看过二姐无大碍后,便坐在堂前,雷厉风行地吩咐庄中所有女使小厮皆原地待命,不得乱走,又使唤聂二娘带着几位婆子将这全庄上下一一搜查一番。

庄里的小厮女使见这些婆子们凶神恶煞般搜看屋里角落,不知者自是一头雾水忐忑不安,而知道这骇人听闻之事的人更是人人自危,心生恐惧,皆是感觉到风雨欲来之势。

还好那些婆子虽然看来煞气腾腾,但手脚却干净,各人的私物皆不会取了,只是见了些不符合身份用的物事,会细细问上一番便还了回去。但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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