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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绣眉如墨-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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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妈妈紧抓二姐的手,摇头道:“傻丫头,丁家怎能要你的钱,这可是你用来活命的积蓄,再说你那些钱两且是不值一提的。”
二姐眼泪哗哗流下,道:“若能救出大郞,还要这些身外之物做甚,妈妈就让我尽一份微薄之力。”
这会有女使进屋,道丁家主父刚回来正在书房,丁妈妈慌忙站了起来,让潘二娘扶上她赶去书房。
待丁妈妈与潘二娘离去,如今屋里只二姐与绢儿二人,绢儿想要扶起一直跪在地上的二姐,但二姐却无任何反应,只呆跪在软塌之前,目光呆滞望着软塌上挂着的飞鹤送桃图。
过了许久,二姐猛地一把抓住绢儿的手,冷静道:“你快快回去,将我放在被褥里和梁上的的木盒全部取了来。”
绢儿不由自主叫了声:“二姐,你可要想清楚。”
二姐站了起来,推了一把绢儿,催促道:“你快去。”
绢儿见二姐主意已定,只得点头。
“不用了。”身后传来丁妈妈哀怨之声,绢儿与二姐回头一看,只见丁妈妈被潘二娘扶着进了屋,整个人失魂落魄双目无神,躺在软塌上便不动了。
二姐这会急了,忙追问潘二娘,二娘只是摇头,身后跟着的女使和婆子,也只是低对抹泪不说话。
过了会丁妈妈缓过气,有气无力道:“如今已是不需用钱…”
二姐一脸六神无主,抓着衣角,惊恐害怕地叫道:“难道大郞…”
丁妈妈摇头道:“才打来消息,大郞此事据说暂搁下,没甚新动向。如今京里已是一锅浑水,就是使得钱再多,也无人愿意去趟。”
这会旁边有女使低声抽泣,绢儿听着耳熟,回头一看,却见那女使哭得似个泪人,自是梨花带水,分外楚楚动人,竟然是绮萝,也不知她甚时候进来的。
这会丁妈妈到是淡定了,道:“没甚动向,便是件好事。如今官府顾不得大郞,也让我们多了些周旋的余地,只是时间紧迫,我们也不知能否挨到大郞出牢之时才离京。”说罢拉着绮萝的手,轻声道:“好丫头,你别哭了,哭得妈妈我心酸。”
绮萝哭哭泣泣道:“如今大郞在狱中也不知能否吃好睡好,不过大郞是有福气的人,我相信他能逢凶化吉。”
看了看一屋的人,丁妈妈笑道:“你们且各自做各自的事便是,只留二姐与绮萝陪我说说话便是。”
其余人便一一告退,绢儿自也跟着出了门,守在门口不动。
如今已经是深秋,院中一片枯黄之境,只大丛的**盛开着,竟让绢儿有种莫名肃杀的悲凉印象。
因只是隔着一道布帘,里边的话绢儿自是听得见大半,正听见丁妈妈说道:“记得大郞八岁时,生了场怪病,请来大夫皆不能治,后来,家里跑来一位不请自到的道士,那道士真是厉害,三碗药水灌下去,就治了大郞的怪病,后又对我说大郞命有三劫,如今化了一劫,还有二劫。我便问,如何化去后二劫,那道士捻手笑道,我只算出后一劫,需要五月二十八日出生的女子才化去劫难。”
“啊!”二姐与绮萝听了自是一声惊叹,只因二人皆是五月二十八出生的。
丁妈妈继续道:“我又问那位道士,五月二十八出生的女子盛多,我如何知道哪一位可救我儿。那道士又道名中带草木者,说罢便飘飘离去,不曾再见。之后,我自是半信半疑,却不想几年后,巧遇见了你们二人,皆是五月二十八日出生,名字偏巧也跟花木有关。如今大郞遭这场大祸,我再见你们,才回想起这件事来。”
绢儿这才知道为何丁庄上上下下如此多人,丁妈妈只对着二姐与绮萝态度有些特别,皆有此原因。
绮萝一听自是先高兴,然后垂头丧气道:“我自是很想救出大郞,只是如何救才是。”
丁妈妈用手指揉了揉脸上的穴位,一脸疲倦之色道:“我且也希望那位道士说所的话是真的。只是如今看来此事断不是你们二位小娘子能解决得。我真怕,大郞渡不过这场劫难…”
绢儿听着仔细,最初的害怕惊慌如今已是散去,她脑海中朦胧间生出一个胆大的念头,越想越忍不住有些缴动,用手强排着加跳动的心脏,全身止不住地颤抖,绢儿突然意识到也许改变自家命运的机会就在眼前。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绢儿本想不顾一切冲进屋里一吐为快,然又犹豫起来,反复思考了半会,终未跨进屋里,只静静站在门口,不出一声。
这日绮露留在丁府,而绢儿与二姐坐着牛车回了院落。
回了院才进了屋,绢儿一把关上门,便道:“二姐,我有个主意。”
豆蔻梢头春色浅第六十八章
二姐如今是焦头烂额、六神无主,听了绢儿的话,自是眼睛一亮,忙问道:“你有何主意?”
绢儿将二姐拉到床边坐下,小声道:“我的主意且是有些异想天开,若二姐听了不要笑话才是。”
二姐如今是坐立难安,抓着绢儿的手,急忙说道:“事情已是迫在眉梢,你便不要顾及甚,直说便是。”
绢儿咽了一下口水,感觉声音有些变调,“要救大郞,若是由下边而上行不通,我们不如从上边而下,指不定能行。”
二姐表情一片茫然,问道:“这上下是何意?”
她自是平静地直视了二姐,让声调平稳,不紧不慢道:“如今丁家所求的官员皆不愿得罪蔡公而伸出援手。为何不找能压制蔡公之人,由上而下发令使开封府放出大郞。”
二姐揉着衣角,不解道:“如今。蔡公炙手可热,很得官家宠爱,谁能压得了他。”
绢儿一笑,指了指天。
二姐愣了一下,脸色大变,“你是说。官家…”再一想,她失笑道:“不可能,且不说官家为何会开恩放了大郞,我们就连见上官家一面都是不可能的,你这主意已不是异想天开,而是荒诞可笑。”
绢儿自是不理会二姐的嘲笑,。继续道:“我们是见不了官家,但总有见得了官家的人,只要我们能求得那人,在官家面前为大郞说上一二句好话,难保不会成为大郞的一个保命符。若那人是很得官家信赖的人,说不得大郞便在那一语半句帮助下,被放了出来。”见二姐还是一片犹豫之色,绢儿继续道:“如今越是明知不可为越应为之,反正事情已坏到这般地步了,试上一试总没有错。”
丁二姐听着绢儿的话,表情渐松动了,拉着绢儿质。问道:“刚才在丁府为何不说。”
绢儿浅笑直言道:“这个主意,二姐提出来比我却更。合适,如今只是看二姐愿不愿意冒这个险。”
“冒这个险?”二姐自语道。
绢儿正色道:“是冒险,毕竟若是这计成功了,丁妈。妈必会感激你救出大郞献的计,以后二姐在丁家的地位自不是如今这般可比的。”
二姐目光变得亮堂,表情也开始有些凝重。
绢儿继续道:“当。然另一个结局二姐也是应料想到的了。若主意失败,自然二姐在丁家是待不下去,而你与大郞更是没有机会了。”
这会二姐有些左右为难之中,“见官家,是我做梦也不曾去想的大事。我怕说出了口,须吃妈**笑话。”
绢儿见她还有稍许的犹豫便道:“若此计有救大郞的一线生机,你又何必在乎是否惹人笑话,如今你应该在意却是丁妈妈能否接受这样的看似笑话的主意。毕竟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有些事情还是要老天爷保佑才是。”
“好个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二姐回味这句话,忍不住称赞道:“这话真正是一针见血。”
见二姐已是有了决断的模样,绢儿还要烧上这最后一把火,“有些话且是说得好,不成功便成仁。”
二姐猛地站了起来,叫道:“我们马上回丁府。”说罢,便让绢儿只取出枕下的木盒,将里边的钱两全带走,又央周婆子帮找一辆牛车雇用,二人准备再回丁府,潘二娘知道二姐又要回丁府自是不解,只是不好再阻拦她,便草草嘱咐了几句了事,见二姐二人坐上牛车消失在绣巷中,这才回院关紧了大门。
牛车上,二姐凝视着绢儿,终幽幽道:“如今我是越发看不懂你了,小小年龄有这般想法与见识,有时让我怀疑眼前的你是否真只有十岁。话语间那股洞察世俗的味道,自是连我也比不上的。”
绢儿这时也不想再伪装甚底,直言道:“二姐何必要看懂我,你只记得我绝不会害你便是。”
二姐轻声叹息,点头道:“的确如此,以你今日与我独谈时那份心计与谈吐,往**若想害我却也不难。”
绢儿这会脸上带笑,轻声道:“我且要感谢二姐相信我才是。”
二姐拉着绢儿手,感慨道:“我们姐妹风风雨雨自都是经历过的,你对我的一切,我心里明白,我除了信你,还能信谁?”二姐突然一脸严肃,“今日我们二人且不要再藏着遮着心思,转弯抹角地说话,姐姐我就直问了,若这事真能成功,我且如何报答你才是。”
绢儿坐直了身子,道:“绢儿不要求甚事,只求一件事。”
二姐道:“说罢。”
“若大郞真能回家。”绢儿直视二姐,道:“请二姐做主让我回家。”
二姐这会一愣,她没想到绢儿只是这般简单的要求,不禁笑道:“我竟然差点以小心之心度君子之腹。如今我们姐妹开心见诚,妹妹既说出了你的心愿,做姐姐的岂能辜负了你。如今我把话搁在这里,无论事情最后结局是如何,我都会竭力让你回家,口说无凭,我们击掌为誓。”
二人举手击掌为誓,四目对望,终露出淡淡的微笑,浓浓的姐妹情在彼此眼中自是化不开了。
到了丁庄,由女使带着进了丁妈**屋,这会丁妈妈正躺在床上,旁边绮萝正端着药水小心喂着药。
见二姐返回,丁妈妈微有疑惑。
二姐也不耽搁时间,将刚才绢儿所说的话一字不隔地又重复再说了一次。
丁妈妈细听了,自是沉默不语。
见丁妈妈不表态,二姐继续道:“这般时候,能试的皆要试试,大郞在狱中待得越久,变数就越多,若真的被除籍后流放或充军,却是我们鞭长莫及。”这会二姐眼眶发红,咬牙道:“若大郞真有甚大不幸,我且不活跟他一起去了。”
“呸!”丁妈妈坐起打了二姐一下,道:“你这浑话越说越离谱,我也没说这计好或不好,只是我们这般人家如何能短时日找到合适的人选。要知这个人,既要与官家关系亲密能说得上话,又不怕得罪蔡公,最重要是我们且也能攀得上的人家。”
二姐道:“若情意不够,我们钱财来通。”绮萝在旁边自是如小鸡点头,目光极佩服地望着二姐。
丁妈妈摇头无奈道:“钱也有用不上的时候,再说送钱财也是要讲究送谁,谁送。”
二姐低下了头,小声道:“我知有二个人可行。”
“哪二人?”
“一位名高俅,另一位自是曾经的驸马,如今的小王都太尉王冼。”
当然二个名字,其实也是绢儿告诉二姐的。
在绢儿心中最合适说情的人自是与蔡京一同被后人称为六贼的另五人,只不过对于其他的贼,除了高俅因水浒这本小说稍有印象外,还有就是记得其中有位太监能带兵打仗,其余人物等皆是空白一片。
至于驸马王冼,是绢儿曾偶然在一片文章中读到过他,当时那文章中说英宗之女的驸马叫做王冼,是宋徽宗早年的挚友,二人臭味相投,皆善长丹青,最好一起逛玩汴京城内有名的ji馆。当时看了这文章,很是让绢儿无言以对,宋徽宗为人放荡也就罢了,没想到公主的丈夫也敢逛ji园招J,不知应该说宋朝开放,还是说宋朝公主可怜,连老公都管不住。
后来好奇再一查,才知道这王冼其为人放荡好色,很是冷落公主,而公主的父皇当时的神宗对这般情况也是束手无策只能降官职以做惩罚,但却无任何收效,王冼继续我行我素,最后使公主郁郁寡欢而亡,而神宗也不过在公主葬后立刻将王诜贬谪而已,且是未伤其一丝皮毛,宋朝宽放的风气由此可见一斑。
丁妈妈脸色微变,颇有深意的打量了二姐一番,“你能肯定行得通吗?”
二姐抬头道:“我不知能否完全行得通,只知一句话,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丁妈妈这会终道:“你们就暂住在这里。“说罢,便让二姐扶她起来去见主父,见丁妈妈进了屋与丁父详谈,二姐自是站在门外心中忐忑不安。
丁妈妈见过丁家主父,将二姐的主意一一道来。
丁家主父听后,脸色严肃,过了会道:“若说是小王都太尉王冼倒曾打过一二次交道,不过也是早年曾买下我手中珍藏的祖上传下的半幅《蜀葵图》时才有了几分认识,如今多年未曾有所往来,再去他府也自是冒失失礼。还有,二姐口中的高俅是谁,我且一点都不知道。”要知在当时高俅还非甚有名人物,虽是宋徽宗的早年玩伴,但这位赵官家还正苦于高俅毫无功名,毕竟在大宋担任县令以上的文官基本上都要有三考出身的进士资格,所以高俅这等人物自是根本无法成为文官,只得先将高俅托给守卫边境的大将,待有了边功,再进行升迁为武官。
丁妈妈道:“你有心管这些做甚,还不如想想有何办法,请人牵线见上驸马一面。”
丁家主父道:“这般时候,谁愿做这事。再说见了王晋卿,也不见得会有甚结果。”
丁妈妈急了,眉一挑,说道:“不过是请他在官家面前美言一二句,求得开恩放了儿子而已,举手之劳,且不费心。”
丁家主父摇头,责道:“煞是妇道人家见识短浅,事情能有这样简单吗?”
丁妈妈已是豁出去了,叫道:“且是不管这事简单或复杂,先做了才是。二姐有句话说得好,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你这般优柔寡断且还比不上**老妇的果断。”说罢便匆匆离开。
主父忙叫道:“你且是去做甚?”
丁妈妈道:“我就不信,这王府的下人皆是清高不屑钱财之人,总能让我们见上王大官人一面才是。”
豆蔻梢头春色浅第六十九章绮萝
如今绢儿与绮萝暂住在丁府的偏院中,而二姐因这次献计,更得丁妈妈器重,平日跟丁妈妈奔波劳累也不吭声,让丁妈妈看在眼中很是感动,自叹这次丁家大难,倒看出人心来了。
因每日二姐都到妈妈身边服侍,绢儿与绮萝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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