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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仪天下 by 宁江尘-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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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上有湿湿的感觉,眼泪流出来怎麽也止不住。
他抬起袖子遮住脸,“我没有哭。”
沈灿若拉下他的手,将眼睛闭起来,轻轻地抱住了他,“我没看见。”
越明心道:虽然知道那个怀抱不会属於自己,虽然知道,但是此时此刻,请容他暂时借用一下吧。
(三十六)
“康王过江了。”
“康王布阵了。”
“康王……”
听著越明传来的讯息,沈灿若眉头深锁,他站立在帐门边,南营内军马来往,一片紧张。守著的士兵增多,唯一的好处是黄九郎来得少了。
因为是南军的大本营,护卫朝廷的第一道防线,巩城里大部分居民已经逃亡了大半,除去参战的四十万军队,剩下的十万人都是一些伤员老弱之兵。
黄九郎出城迎战已多时,他几可听见战场上的呼喊之声。只要闭上眼睛,各种血腥的场面就会浮现,他的心就如同被水火同时煎熬。他心道:李兄,你此举令灿若情何以堪,心何以堪啊……
“公子──”
越明急切的脚步声打断他的思绪,他强自镇定,但袖中手已握拳,“康王……如何了?”
越明拼命喘气,好容易缓过劲来,“康王……康王胜了……”
沈灿若提了许久的心终放下来,轻喃一声,“他……胜了。”
“康王用兵之奇果真神鬼难测。黄九郎听闻北军已距巩城不足百里,就领兵四十万,欲趁其刚过江尚未整肃一举歼灭,岂料康王只留十万留驻原地,他自领十万绕道凤城,反到南军之後,作出欲攻巩城之态。黄九郎急领二十万调头阻截──”
沈灿若惊呼一声,将他死死抓住,“那康王岂不是陷入包围了吗?”
“妙就妙在这招置之死地而後生。”越明讲得神色异常激动,“如果在别的地方,康王只怕险矣,然就因为一条河,康王就将局势扭转。”
“河?”
“没错。在巩城与凤城之间,有一条支流名‘福水’,因为饮自地下,常年水流不变,且流量巨大。康王就利用了那条河。”
沈灿若沈吟良久,眼睛一亮,“莫非他用的是水淹之计?”
越明点头道:“康王令人在上游筑坝,暂缓水势,当南军渡河之时,将堤坝催毁,强大的水流顿时令二十万人溃不成军,只余一半侥幸捡回性命。而康王根本尚未渡河,此计奏效之後,他即领军回征,包围住前面二十万军队。南军听闻後方战报,军心动乱,无心恋战,被打得只剩五万,逃回巩城。”
虽只寥寥数句,但那种种惊险已如在眼前,李鉴此计行得险至极处,中间若有差错就是满盘皆输。然他终是以此险棋定了乾坤。
沈灿若叹道:“先乱其阵,再分而破之。其中细节之处,只怕兵书宝器也无法道尽精髓吧。”他眺望远方,思绪万千,心底著实为之隐隐欣悦。
越明道:“康王从不读古人所著兵法,他常道,用兵在於随机而动,如果拘泥於前人所言,必会落入陈法,为他人所乘了。”
沈灿若笑道:“这倒像他性子说的话。”
夕阳淡抹,映著他的脸庞,青丝被风吹起拂过,从侧面看去,那份笑容充满了圣洁的光辉,越明看得心动不能自已,这就是被康王惜若珍宝的原因吧。
黄九郎从来没有遇到现在这种困境,四十万只剩十五万,他甚至连李鉴的面还没有见到。
回至营中,他一眼望见沈灿若正与越明谈话,更远远见著那让人心旷神怡的微笑,但紧接著沈灿若便发现了他,脸顿时冷了下来,转身进了偏帐。
他气得五内俱焚,却一点办法也没有。加之战事惨败,让他神智已疯狂。
他暗道:李鉴,我得不到的,你也别想得到!
一念既定,他狰狞一笑,令身边随从吓得摔下马来,他狠狠用马鞭抽过去,但听惨叫连连,他却狂声大笑。
周围的将士敢怒不敢言,心中所想皆是:将军只怕是疯了。
入夜,军营内较之以往安静良多,人人心头都有浓重的阴影。
沈灿若刚要就寝,忽然黄九郎走了进来,他面色发红,脚步不稳,身上酒气熏天。他径直抓住沈灿若的手腕,被酒精麻痹的舌头让他的话语显得不那麽清晰,“灿若……你本来是我的,为什麽……为什麽会让李鉴抢走……”
沈灿若皱起眉头,“黄将军,你喝醉了。”
“我没醉!”黄九郎大吼一声,“他抢走了你又来抢天下,他太贪心了!”他望著近前的人,目光迷离,吼声渐渐变成低语,“他不会事事称心如意的,我要让他後悔一辈子……”他一甩手,将沈灿若摔在床榻上,他随即覆上来,撕扯他的衣服。
沈灿若睁大眼睛,羞愤欲狂,他拼命挣扎,但此时以他的力气,如何敌得过黄九郎。
“灿若,我要得到你!得到你,我才是真正的赢家!”
“做梦!”沈灿若怒声喝道,他扬起手,一道银光闪过。
黄九郎侧脸,脸上现出血痕。
沈灿若手握银钗与他对峙,胸口的衣服被撕开,露出白皙的皮肤。
“你杀不了我。”带来刺痛的反击让黄九郎目光渐渐清明。
沈灿若将钗移到喉间,“但我可以杀自己。”
“就为了李鉴?”
沈灿若摇头,说出六个字:“士可杀,不可辱。”
黄九郎冷笑,缓缓道:“如果你死了,我会把尸体挂在城墙上,让天下人都知道李鉴是为一个男人而反叛。看那个时候李鉴怎麽对全军将士交待。”
“你卑鄙!”沈灿若无法抑制内心的怒火,但见眼前一闪,黄九郎趁他分神之时,将银钗夺下,举手点住了他的|穴道。
黄九郎抬起那张脸,毫无意外地看到因怒气而显得出奇明亮的双眸,无法抑制内心的激动,深深地吻了上去。
“唔……”他退开,嘴角溢出血,若不是他退得快,舌头已被咬下来。
他耐心已近用近,将怀中掏出一颗药丸,硬逼著沈灿若吞下。
药丸一入口即化为液体咽下,热气很快就聚集到下腹,纵是他经历得少也知是药性极强的春药。
黄九郎将他推倒,用缓慢的动作解他的衣服,沈灿若咬紧下唇,他无论选择哪一条路都是艰难万分。若是拼了此命,只怕令李鉴声誉不保。思前想後,他望著黄九郎,恨声道:“你有本事就取了沈某性命,若不然,沈某必报此辱。”
黄九郎惨然一笑,“我等著。”
说话间,沈灿若的衣服已被他褪了大半,雪白的身躯美得那般炫目,纵是在京城见惯各类环肥燕瘦的黄九郎也不禁为之神魂俱迷。
接触到空气本该感动冷的皮肤此时却是难耐的热,而且这种燥动是从身体内部引起的。沈灿若心知药性开始发作,心下一阵悲凉,他闭上双目,就把即将发生的事情当作一场噩梦吧。
黄九郎此时已是无法忍耐,他三两下扒光了衣服,如狼似虎地扑将上来。
明明心里厌恶到极点,但是无法阻止身体的背叛,沈灿若默念道:李兄,永别了。
你道为何如何言语,只因他陷入如此状况,放在十六年的岁月里,沈灿若也从未想过,他心气极高,纵使日後报了仇,存活於世,也大半会隐居於某山某地,又怎会再与李鉴相见。
他本已希望全灭,然在此时,压在身上的人突然停止了动作,然後被人拉起推开。
“公子!”越明惊恐的声音响起,他手中的剑尤在滴血。
(三十七)
越明替他解开|穴道随即转身,耳听衣物悉索之声,轻问道:“公子,你……没事吧?”
“没有。”沈灿若整理好,“快走,此地不宜久留。”他强力抑制著药力的作用,提步与越明闪出了营房。
没走多远,越明还是发现了他的异常,白皙的脸上布满潮红,额上布满汗珠,连脚步都已经不稳。眼见一个踉跄,他连忙上前相扶,沈灿若犹被火烫,用力甩开,但那不寻常的高温已令他心中有数。
“公子,你被……下药了?”
沈灿若喘著气,咬牙不发一语,只怕张口不该有的声音就会发出来。
越明环顾四周,他们虽出了营房,却还处於巩城之内。战乱面留下的一些民居因为没有居住暂时充当了储放物品的仓房。他强拉起沈灿若,跃墙而入进到屋内。守库的士兵刚要发声,被他一剑结果了。
他将沈灿若放在床上,伸手到其腰间。
“你……你干什麽?”沈灿若虽被药力熏得视线模糊,但还保留著最後的神智。
越明抬头看他,“这种春药一味压抑会毁害你的身体,公子放心,越明不会让你受到伤害的。”说话间,他已解开沈灿若的衫裤,然後埋头下去。
沈灿若一声轻喘,下身被温热包围,久久横冲直撞的热气终有所缓解。
越明的舌功厉害,加之是全心服侍,直将沈灿若逼得倾泄出来,他又将之仔细舔干净,方抬起脸,仰望著上方。
他的眼中全是痴迷,轻轻唤著:“公子……”
软软的声音,在此时的沈灿若听来,竟有一股将往欲望里推的魔力。他伸出手,抚摸著那张脸,青年的俊秀,因刚才的情事染上禁忌的色彩,他也不禁望得痴了。
越明将脸帖进他的手掌,轻轻磨蹭著。
沈灿若最後的自制力因这小小的动作而被瓦解,他一把拉起越明,扔到了床上。
越明漾著幸福的笑,接受深刻的痛。
沈灿若纯粹凭本能的动作,对他身体造成的伤害是可想而知的,但是,他却只感到高兴,因为这一晚,沈灿若是属於他的。
清晨,越明因口渴醒来,沈灿若仅著内衫,在替自己擦拭著身体,又端来水喂他喝下。他眼泪流下来,怕被看见连忙伸手拭去,轻声道:“公子,这种事……怎麽能让你做……”他作势起身,却被疼痛击得倒回去。
沈灿若制止他的动作,他的眼里有著深深的歉意,“越明,对不起。”
“不,这是我自己愿意的!”越明急忙说,然後反应过来,声音变小,“我一直很敬慕公子……只怕这肮脏的身体会玷污你……”
沈灿若叹口气,将他搂著抱坐在膝前,明明是比自己大,却会觉得很可爱,想小心地保护起来,他也不明白自己是怎麽了,但是没办法丢下他不管。
听到他的叹气,越明眼泪怎麽也止不住了。
沈灿若没法子,抬起他的脸吻上去,很轻柔的吻,像安慰又像有别的东西。
越明呆住,沈灿若笑起来,从心底发出的忍不住的怜爱,“跟我走吧。”
“恩。”他眼中闪著泪花,重重地点头。
就在这时,屋外传来喧哗的声音,越明惊道:“不好,搜城了!”
“将军,这里有个死人!”
是昨晚的库兵!
“屋内有人,给我撞开!”黄九郎愤怒的声音响起。
“你先走!”沈灿若把剑放在越明手中,打开後面的窗户。
越明大吼:“难道要我丢下公子一人逃命?我做不到!”
沈灿若刚要说话,许多只箭从外面射进来,他只好先抱著越明滚地躲开,低咒道:“笨蛋!”
“谁叫你们放箭的?”黄九郎怒气冲冲,将弓箭手一把推开。
“可是……”这是减少伤亡的最好办法啊。面对黄九郎,士兵们不敢说出来,他近来的所做所为皆不是平常人可以理解。就像现在,不去迎战即将攻至城下的北军,反而兴师动众的搜城。
黄九郎吼完,背部隐隐作痛,伤口一定又开了。但是他怎麽也不甘心,他们一定走不远,也许就在这个屋里面。想到这里,他大声道:“沈灿若,你再不出来我就要放火烧屋了。”
半晌,门由内而开,沈灿若冷冷地看著他,“你闹够了没有?”
黄九郎见他神色无异,知是解了药性,思前想後只有一个人会於那时出现,他咬牙切齿地恨声道:“没想到让那个叛徒占了便宜。沈灿若,那小子能满足你吗?他可是被人骑的贱货──”
“住口!”沈灿若怒喝一声,但比他更快的是另一个身影,越明提剑不顾一切地冲了上去,口中嚷道:“公子,你快走!”
黄九郎重伤在身,躲得惊险,见一众兵士还傻傻看著,出声叱道:“你们还愣在那做什麽!”士兵们为其威慑,连忙包围上来。越明脚步虚浮,在重重冲击之下终於寡不敌众,失手被擒。
黄九郎正得意,忽听沈灿若不知何时捡地上的箭,用手抵著胸口。
“沈灿若!”
“公子!”
沈灿若望著他,“我是你对付李鉴的最後一个筹码,是吧?”
黄九郎不言语,沈灿若继续道:“此时我若用力,不出半日,巩城会被会杀得鸡犬不留。”
“你以为你是谁?”黄九郎反驳得虚弱。
沈灿若冷笑,“是与不是,你自己心里明白。”
“你要怎样?”
沈灿若道:“放了越明。”
他在赌,虽然知道这样会令李鉴陷入两难境地,但是他相信,李鉴会有办法赢。而且,他不能让越明落在黄九郎手中,这是他欠他的。
“好,我答应你。”黄九郎一挥手,越明被松开,他向沈灿若走过来。
黄九郎断定他们无法逃脱,也就任凭他去。
越明来到他面前,道:“公子,你可以再吻我一次吗?”
沈灿若用行动回答了他。
轻柔的吻在接触的时候因越明的积极变了质,沈灿若觉察到唇舌间被送过一粒药丸,刚咽下丹田之中就升起熟悉的感觉。
他看著越明,将心里的话由眼神传达出去:谢谢你。
越明轻轻笑了,他退开去,运起轻功由众人头顶消失。
黄九郎如约没有追击,虽然他已因看到刚才的一幕而气得快要吐血,但是他终因最後一丝理智而止住了疯狂的举动。
沈灿若丢开要胁的箭,任凭黄九郎命人绑住了他。
“将军,北军攻城了!”
黄九郎看一眼沈灿若,露出充满恨意的狰狞笑容。他一挥手,“把他吊在城楼上,对李鉴说,他敢攻城,我就让沈灿若第一个死。”
沈灿若平静地看著远方,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麽。
(三十八)
巩城建造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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