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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仪天下 by 宁江尘-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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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千鹤闻言色变,“沈公子这样说是看不起白某吗?王妃为我主母,就算拼了这条命,我也要救她出来。我只担心公子送了性命,那就算让白某死一百次一千次也难辞其咎。”
沈灿若本是板著脸,听到後来终於忍不住笑出来,“千鹤,出了王府,你何必再如此拘束。且不说王妃以前善待於我,就算只因她是李兄的母妃,这一趟我也非走不可。我刚才那样说,只不过激你说出此番话来,你我既然都打定了主意,何必再在此地浪费时间。”
白千鹤被他说得无言以对,只得苦笑著叹了口气,“公子口才,在下自愧不如。”
“既然自愧,千鹤且随我走这一遭,是刀山火海还是八面埋伏,都去闯他一闯。”沈灿若哈哈一笑,执起白千鹤的手,仗剑向里行去。
两人到得尽头,看见前方出现一扇小门,沈灿若上前一拉竟无法拉开。
白千鹤上下打量,发现门旁有个突起的黄铜做的环,他向下一扯,门向两旁退入墙壁。
沈灿若往外扔了颗石子,半晌没有动静。
白千鹤提剑跃出,过一会儿道:“公子,没有人。”
沈灿若步出秘道,出口是屏风後面的衣柜。他一眼就认出是他与李鉴的卧房,旧地重游,竟有些许陌生之感了。
绕过屏风,没有光的屋子里空空落落,他走到桌边,手拂过一处再拿起,眉头深锁。
“公子,我们快赶去大厅吧。”白千鹤轻声催促道。
沈灿若没有动,他缓缓抬起头,清冷的目光直射过去。
“公子……”白千鹤慢慢维持不了原来的表情,目光开始闪烁,直至逃避似地躲开。
“白总管,皇上的旨意是何时到达王府?”
“五……五天前。”
沈灿若举起手,上面是厚厚的一层灰尘,“五天?只怕是自李兄离开後王府就被你控制,你追捕我们的目的只怕是要将李氏兵马全部引出一网打尽,再将李氏斩草除根。”
白千鹤踉跄地倒退一步,“你……”
“白千鹤,未进入此屋前我当你是朋友,敬你是条汉子,没想到你竟是个卖主求荣之人。”
白千鹤闭一下眼,再睁开时已是木然的表情。
“卖主求荣?”他冷哼一声,“我是有主子,但却不是永康王爷。是谁我想沈公子已经猜到了。”
“除了那个人,还有谁能令你背弃家训,潜伏王府这些年。”沈灿若道,“只是我奉劝白总管一句话,自古兔死狗烹,更何况是皇权之争。但愿来年我无须以一杯水酒与君相敬。”
话至此地已是尽头,白千鹤一挥手,门窗被破开,数个弓箭手引弓相对,只待一声令下就将目标射成个蜂窝。
“沈公子,我再给你最後一次机会,如果你归降朝廷,凭你的身份皇上必会饶你。”
沈灿若冷笑一声,在众人反应之前一剑直刺白千鹤而来。
白千鹤急促还击,两人陷入缠斗之中。弓箭手顾忌著白千鹤,也没有得到发箭的命令,就僵持在那里。
沈灿若重伤尚未全愈,功力只恢复了六七成。但他全采攻势,对刺来的剑视而不见。不久,白衣染血,气息亦是不稳。
白千鹤一时也被此种打法困住,他怒声道:“沈灿若,你就如此执迷不悟吗?李鉴真有此等价值让你丢了性命也不惜?”
沈灿若紧咬下唇,将涌上来的血气强咽下去,“人生苦短,沈某但求无憾!”
“好!好!好!”白千鹤大叫了三声好,“你既要舍生取义,我便成全你!弓箭手准备,射箭!”
弓箭手被场中之人气势所慑,一时之间竟无动作。
“还等什麽,快射箭!”
这下子他们不敢再迟疑,引弓,松箭,但见密密麻麻的箭雨直朝那两人飞去。
这个时候,竟发生了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
那些箭在离人一尺远的地方,全部停在空中,不前不後,不上不下。
众人正被这种奇景所惊呆,箭忽然又动了。它不是往前,而是往後,好像被人操纵一般,由慢及快,最後如刚离弦一般回射向刚才的主人。
众人如梦初醒,但已经来不及了。但听得哀嚎声声,血溅当场。
场中两人最直接地感受到一股力量。那是有人在以排山倒海的内力相抗,他们也无法幸免地受到波及。沈灿若再也忍受不住一口血箭,身体快要支撑不住。这时,一个人影跃入场中,毫不受影响地抱起他,消失在众人眼前。
等白千鹤能站起来,哪里还见得到人。他抓起椅子狠狠地往地上砸,又让他逃走了。
侥幸未死的人谁也不敢上前相问,只能相顾对视,再重重地叹了口气,总算从阎王手里捡回一条命。
但是同时,他们心中也升起一个疑问:到底是何方高人有如此功力,竟能在重重包围的永康王府来去自由,将人救出呢?
(十二)
地道在沈闷的声音之後被炸毁,火由柴房蔓延到其它的地方,很快就吞没了小小的民房。
当埋伏的御林军反应过来要冲进去时,一切都已为时过晚。没有人看到有人从里面出来,好不容易由皇帝新封的白统领引来的逆贼就在那麽多双眼睛下,凭空消失了。
火在上面烧的时候,地下的温度也略有所增高。李鉴抱著沈灿若,跟在一个身影之後。他不知道,原来地道里居然还有自己不知道的暗门。那个人没说路通向哪里,他向来话少。但李鉴明白,他不会对自己不利。信任,在这个时候显得极为重要。
暗门後的路比原来的更窄,而且地面也不平整,看上去像仓促之间完成的。
“师父,师父!”李鉴感觉到怀中人气息有所变化,“他好像要醒了,额头很烫。”
“他没事。”流峰毫无起伏的音调响在幽深的地道中。
李鉴虽然相信这个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能吓死人的师父,但要他完全放在担心也不可能。在地道中他虽看到老王匕首的寒光,但是要在那麽短的时间内完全避开实有困难。就在那个时候,他被人从旁边一扯,竟被扯进“墙壁”里。没等他出声,|穴道就被点住了。後来他问师父为何不出声示警,流峰扔给他两个字:“麻烦。”
流峰只字未提王府的事,带著他跟在沈灿若与白千鹤身後,他听到各种声音,後来还有打斗的声响。直到弓箭手行动时,流峰才出手。他的功夫是流峰教的,可是,他不知道那个在王府无声无息十年的人武功竟高到如此地步。
如果不是事先被告知行走的方位,他也可能受内伤。但沈灿若就没那麽幸运了。
流峰为其把脉时眼睛时曾闪过一道奇异的光。他问了一句:“你们遇到过一个眼睛看不见的人吗?”
李鉴想起了那位老大夫,仔细回忆了一下,眼神的确没有接触,而且总觉得那种气质不像是一个乡间大夫能有的。
前面出现一块石壁,流峰停住,“你退开。”
李鉴心道:师父不会又用内功震开吧……
没想他想完,就听“轰”的一声,厚度颇为可观的石壁竟在流峰的掌力之下碎成一堆小石子。李鉴被粉尘所呛,咳了两声,用衣袖遮住沈灿若的口鼻,跟在流峰身後走了出去。
“师父,没有机关吗?”这种开法,不是一般人还真没办法出去。
“懒得装。”流峰的回答还是很简单。
李鉴无言,他坐下来,让沈灿若靠著休息一下,他的脸色已经好很多,也许是流峰动功帮他疗伤过的原因。流峰看了他一眼,将目光转向远处。
不到一刻锺的时间,沈灿若悠悠醒过来,“……李……兄?”
“是我。你感觉怎麽样?”
“还好。”沈灿若支撑著想站起,“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还是……”
“这里已经是城外,追兵不会想到的。”
沈灿若这才仔细看了周围的环境,果然很像郊外的杏花林,他们又回到了当初会面的地方。他问道:“那王妃怎麽样?你有把她救出来吗?”
李鉴眼神一黯,虽忍著情绪的爆发,“我们离开不久,皇上就下了密旨,令白千鹤把父王和母妃秘密处死,所谓的三天後凌迟,还有永康王府,都是他布的局,为的只是要将父王的势力一网打尽。”
沈灿若满脸震惊,“为什麽?王爷那麽忠於朝廷,皇上为何──”
“为了一句话。”李鉴抬起头,用著愤恨的目光道,“皇上不知道什麽时候微服出巡,听到人说‘国有永康国泰民安’,回去後就龙颜大怒。他早对父王手握军权不满,但他又不敢妄动,这一次他就利用父王调兵抓我的时机,先下手为强。父王连个辩驳的机会都没有就被……”
沈灿若环住他微微颤抖的身体,李鉴从怀里掏出一封信,他接过去,上面每一字每一句都是父亲对儿子的亲爱与训导,即使是後面沾了些许血迹,笔峰也渐见凌乱,但依旧不减那份征战沙场数十年的豪情。
末尾有一行略小的字,“诸事为父已安排妥当,儿当听师父之命,勿使为父在九泉之下死不瞑目。”
他凝视不远处的那个人,他竟然能得永康王爷如许信任而临终托孤?
他上前,深揖一礼。
流峰站在那里,生生受了。
沈灿若不由暗道:果然是个坦荡的大丈夫!
“灿若有事相问,不知流师父可否解答。”
“你问。”
“流师父是如何得知地道的秘密?”
“有人相告。”
“何人?”
“王爷。”
沈灿若微怔,与李鉴对视一眼。
流峰道:“王爷命我在地道内再挖了数条秘道,说日後必有用处。”
“父王知道?”李鉴惊呆了,“那天我与心怡私奔──”
“王爷与王妃就在这里看著。”
李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沈灿若问道:“难道王爷是故意让李兄走,以免连累到吗?”
“可以这麽说。”
“那王爷不是早就猜到皇上要对他不利,他自己为何不走?”
流峰从怀里掏出另一封信,“看了这封信你们自然会明白。”
李鉴接过,急切地打开来,半晌,他愣在了那里。
“李兄?李兄?”沈灿若唤了几声,他才如梦初醒,将手中的信递给他。
沈灿若疑惑地接过去,看著看著不由也像李鉴一般惊得呆住。
“王爷……他要你当皇帝?”
李鉴脑子一片混乱,他的眼神一片迷茫。
“王爷早已传信诸将在江北集聚,只待世子一到就可举旗起义。”
沈灿若喃喃道:“原来那些人官兵都是幌子……王爷真是老谋深算……”
“既然这样,父王为何不自己逃走,还被那个狗皇帝──”
“王爷说,行军最重要的是个士气,他愿以身祭旗,祝世子早日成事,位登大宝。”
李鉴重新拿起那封信,看至最後一句,猛地大吼一声。
李鉴吾儿,为父辛苦半生,到今日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本已知足。奈何天不遂人愿,皇帝不知好歹,那为父也就不能不为子孙计了。但愿你能一鼓作气冲下京城,为父虽无法亲眼见到,但儿子是皇帝,老子就算在地府也会笑得去投胎的。
李鉴猛地跪倒地上,指天盟誓:“皇天在上,厚土在下,我李鉴在此发誓,一年之内我必夺下这万里河山,以慰我父在天之灵。”
沈灿若在他身後,静静地看著。
远处的天空泛起了鱼肚白,光隐隐欲冲破那片暗色而出。
天,就要亮了。
(十三)
关城风沙,客栈的生意越来越冷清,特别是住下几个身装戎装的男子之後,老板娘的眉头就没松开过。
沈公子啊,你怎麽还不回来……老板娘暗自叹了口气,往窗外又看了两眼。
官道边站著一抹曼妙的身影,她如诗如画的眉目让看到的人都不禁忘却身处关外的事实,想起那江花似火江水如蓝的江南。她已经等了有一些日子了,但她等的人却一直没有出现。他怎麽了?他出事了吗?她担心地皱起眉,让见者无不心生怜意。
“柳姑娘,天色不早,你也站了一天,先进去歇歇吧。”
“杜中军,李郎他何时才回?这里到京城不是才两天不到的路程吗?今个儿已经是第七天了,他怎麽还没有回来?”
“世子许是有事被耽误了……”
“有事?他──”柳心怡身形一晃,几乎站立不稳。
杜中军连忙道:“白总管还有那位沈公子都跟去了,世子不会有事的。柳姑娘,你这样等会把自已累垮的。”
柳心怡摇摇头,“我不离开,我要第一眼看见李郎。”
看著她坚毅的眼神,杜中军叹了口气,只好退了几步守著。
这时,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柳心怡面露喜色,“李郎回来了!”
人来到跟前,却只有一个军官模样的人。“请问是柳心怡柳姑娘吗?”
柳心怡望他一眼,垂下眼,略点头道:“请问长官是──”
“我乃吴将军帐下,世子已经到达江北与吴将军会合,他派下官来告知柳姑娘及诸位将军,并请各位一起随下官去江北共谋大事。”
柳心怡怔住,杜中军上前道:“请问阁下如何称呼?”
“下官姓何,世子交待,一找到诸位就立即起程,不知各位伤势……”
杜中军道:“有劳世子挂心,我们都休养好了。我这就去通知大家,请何兄弟先在此事稍待片刻。柳姑娘,你也去收拾一下吧。”
柳心怡轻应了一声,转身进入客栈。她扶著门框,偷偷看了一眼那个何姓士兵,在察觉到对方的视线时又急忙转回头,快步走进去。
诸将分前後两队,护卫在马车周围,由何军士在前领路,往江北而行。
越往前走,杜中军就越感到不对劲。何军士说要走近路,但此路的方向都不正确,行军在外,对方位极为敏感,林木阴疏都有不同。他驰马走近道:“何军士,路好像有些不对吧。”
“怎麽会不对?”何军士的脸大半隐在树影中,看著透著那股子诡异。
杜中军心下发怵,掉头就往後奔,但为时已晚。
一道寒光闪过,他的头被一剑砍断,和一串血滴子一起从空中落下。
“啊啊啊──”柳心怡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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