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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州沉陆上部-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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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要是我抓到你,想这样的话,你也不能反抗了。」
我方才的焦灼显然取悦了他,他愉快地调笑着,伸臂来抱,我没有动,任他紧紧抱住,淡淡说道:「你下毒,那网上有毒是不是?」
他赞许地点头,笑道:「只是让你不能反抗而已。清,你总是说走就走,我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否则这样下去,真要被你气死了。」
我气结,大声道:「陛下,你知不知道这样很危险,你制住我,自己又受了伤,若来了刺客,要如何是好?」
他蹙眉:「刺客,你是说有刺客?怎么可能,荐清休要哄我。」
我急道:「如此大事微臣怎敢相欺?我料那刺客今夜便会前来。」
他看我片刻,抿唇而笑:「差点便上了你的当?清,你想骗我给你解毒是不是?可惜这毒就算服了解药,一时半会儿也恢复不了。」
我气急败坏,几乎是严厉地吼:「陛下,刺客今晚一定会来,快叫侍卫护驾。」
「哦?」他也犹豫了:「为何你如此肯定?可有凭据?」
我刚要回答,却听一个阴恻恻的声音道:「不用凭据,因为我已经来了。」
话音未落,一个人飞身而入,身着侍卫服饰,中等身材,偏瘦,相貌一般,双目却极为有神,两边太阳|穴微微鼓起,显然内功不俗。
只见他拔剑在手,冷笑连连:「真是天助我也。自作孽,不可活,齐瑞,你受死吧——」
挺剑便刺,我喝道:「住手,你到底是何人?」
「清,你长时间不再朝中,不认识也难怪,他是朕半年前新任的御前侍卫副总管。」瑞放开揽着我的手臂,又对那人道:「陈亮,朕待你不薄,你为何要行刺于朕?」
那陈亮恨声道:「你屠杀兄弟,残暴不仁,我替所有被你害死的人报仇。」
一剑刺来,银光如练,矫若游龙,直指向瑞的咽喉。我迅速将瑞推到身后,探手捏住剑身,向下一折,「啪」的一声脆响,长剑应声而断。
见我武功未失,陈亮大惊,撤剑便走,我将手中半截断剑激射而出,从他背后刺入,穿胸而过,他惨叫一声,扑倒在地。
我走到他面前,俯身点了伤口周围的|穴道。方才我特意避开他的要害,所以他伤的虽重,却不会致命。这陈亮比之那夜的刺客,武功固然不及,机敏灵活更是差得远了。
陈亮震惊地怒瞪着我:「你并未中毒?」
我淡淡道:「陈亮,你方才说天助你,我劝你一句,不要相信老天,万事都要靠自己才行。」
瑞施施然走过来,笑道:「真服了你,这种时候还要说教。若气死他可就没得问了。」
我才服了他,这种时候还要捣乱,我瞪他一眼,又道:「陈亮,你可以提条件,我叶荐清能做到的一定会替你做,只要你说出幕后主使之人。」
陈亮冷笑:「好,我要你杀了齐瑞,凭你叶将军的本事应该能做到吧?」
我一愣,不禁笑了,这陈亮倒有点儿意思。
我斜睨着走到身前的瑞:「陛下,这个条件如何?」
「不错,这个条件很好。」瑞抚掌大笑:「清,原来你也不是无所不能啊。依朕看你是问不出来的,还是把他交给杨衍之吧,他问口供可是很有一套。陈亮,你也见识过吧,怎么样?要不要试一试?」
陈亮瞬间面如死灰,勉强道:「叶将军,我自问谨慎,却丝毫没察觉中计。可否告知你们是如何识破,又是怎样定下计谋的?」
「好。」我点头,蹲下身,盯着他的眼睛道:「你既然不肯说出主使之人,我为何要为你解惑?你还是带着疑问赴黄泉吧,下次投胎时也好聪明些。」
他料不到威名赫赫的叶荐清竟会谁出这样近乎无赖的话,一是之间目瞪口呆,随即突然咬牙,我出手如电,卸掉了他的下颌骨,从他嘴里的拿出一个枣核大的蜡丸,撕下衣衫一角垫着打开,把里面的褐色药丸掰成两半,一半放在他身侧的鲜血上,鲜红的血立刻变黑凝固,果然是见血封喉的毒药。
陈亮瞪着我,目中似要喷出火来。
叶荐清以英勇侠义、胸怀坦荡著称于世,可是,每个人都被我的威名骗了,叶荐清也可以是狡猾奸诈的。
我把另一半药丸交给瑞,道:「陈亮,你还未说出主谋之人,怎么能死?杨衍之那人是很讨厌,不过,你跟他混熟了以后,也许印象会有改观。我会关照他好好照顾你。」
陈亮脸色惨白如纸,张口欲骂,却双目一翻,昏了过去。
瑞摇头笑道:「清,天下人都说你忠肝义胆,光明磊落,谁知你气人的时候真能把人气死。」
我站起身,淡淡说道:「我只能将人气昏而已,能气死人的是陛下你。」
他笑得更为愉快,凤目含情,晶亮双瞳在烛光下闪烁,灿若黑玉琉璃。
「是啊,你就曾把我大皇兄气昏过,清,是为何事来着?」
我狠狠瞪他一眼,才不信他会忘。
他朗声大笑:「清,你这样的表情,我很久未见了。」
看着他的欢畅无比的笑容,仿佛又回到过去鼎力合作,并肩作战的日子。
还是一样默契,但是,一切毕竟不同了。
我转过头:「我去找人来带走他。」
说着向外走去,却听身后幽幽的声音道:「清,我们这样不好吗?最默契的伙伴,最知心的朋友,最亲密的——」
「陛下,」我打断他,艰声道:「天色不早了,陛下还是换一个地方休息吧,微臣告退。」
说罢一个纵身跃出宫殿,绕过花园,沿着九曲回廊向前疾行,路上拦住一个侍卫,交待他却办理陈亮一事。
※※※
出得宫来,我放慢脚步。
街上静悄悄的,打更的声音从远处隐隐传来。今夜没有风雪,清冷的月光下,我的影子被拉得很长, 
最默契的伙伴,合作了那么久,怎能不默契?
瑞受伤的事除了我和福公公应该没人知道,但是那天下午他被御林军找回,福公公偷偷熬药,有了蛛丝马迹可循,而恰在那夜刺客就来了,这说明,宫里有内线,想趁瑞受伤时刺杀他。
他们知道等瑞的伤一好,就再没有机会。所以虽然一次失手,却必不肯罢休。
也正因如此,我明知那人被废了左臂,不可能来,昨夜还是守了一整夜,而刺客没来,说明他知道我在外面,说明他是消息很灵通,或是靠近权力核心的人。
我还未想出办法将这人引出来,瑞却想出了。是啊,他向来如此,一旦有所察觉,必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抢得先机,什么险招、损招也敢用,令人防不胜防。
晌午时的圣旨,他在我的名字上作了手脚,“叶”字上面,和“荐”字下面,有两处不显眼的黑点,似不小心溅上的墨迹。
他是让我上半夜去见他,他从前就常玩这种文字游戏,花样百出,却故意不告诉我该如何做,让我费尽思量。
他在宫里让侍卫准备擒拿我的工具,怎么瞒得过陈亮这个御前侍卫副总管?陈亮正苦无对策,怎能不暗自窃喜,等在暗处伺机而动。
不过,他找来暗算我的人可是丝毫没有留情,可怜我还以为他已经被害,吓得不轻。幸好我抓那网时多了个心眼,没有用手直接抓,而是隔了一层衣袖。就算要逼真,这也未免太过凶险了。
若我质问,他一定会浑不在意地笑道:我的清有战神之称,岂是那么好对付的?
我只奇怪,他对我就那么有信心,就没想过万一我失手,真的被制住该如何是好?他就那么轻易的将生命交给我,甚至是在我表现出怨恨他的时候。
看那陈亮很是硬气,杨衍之怕也问不出什么,那幕后之人到底是谁呢?
他的目标是瑞,似为寻仇而来,又似乎不那么简单。能调用江湖上一流的高手,能将人不落痕迹的安插在瑞身边,必然经过严密的策划,似乎不单单为寻仇那么简单,我隐约觉得这人的阴谋恐怕还不止这些。
那么是为皇权了?看来有必要彻查当年的事。
※         ※         ※
那夜一场风雪,放晴之后气温骤然下降,虽是初冬却恰似隆冬时分的天寒地冻。御书房内却暖意融融,跳动的炉火映红了瑞温润俊逸的面庞。
他斜靠在软塌上,面对堆成小山一样的奏折,全神贯注的批阅,时而凝眉沉思,时而奋笔疾书,时而拍案大怒,时而挑眉微笑……浑然不觉时间的流逝。
福公公来回走动,小心伺候,将批好的奏折一个一个送出去,不时小心地看看我。
璇儿的病刚有起色,应该多陪陪他。刺客的事绝不能疏忽,必须尽快找出幕后之人,首先应该去刑部看看陈亮的情况,再查阅一些从前的卷宗。
可是整整一个上午,却被困在这御书房内看着他处理政务,一步也不能动弹。
看来他想一直这样耗下去,是啊,他向来隐忍,沉得住气,我却不由着急起来。几次开口求去,都被他极力挽留,婉言回绝,让我再等他一会儿就好。
看他言辞恳切,脸上带着疲态,不时掩唇低咳几声,又知他向来勤政,日夜操劳,辛苦异常,我怒不得,骂不得,气不得,更走不得,无计可施之下,长叹一声,低头闷坐。
终于,他批完所有奏折,伸了个懒腰,向后一靠,舒服地躺下来,嘴角含着惬意的微笑闭目养神。福公公悄悄退出去。
看他仍没有搭理我的意思,我忍无可忍,起身就走。
却听他轻轻一句:「清,你等了一个上午,就这样走了吗?」
我反唇相讥:「难道还要再等一个下午不成?微臣先告退,等陛下真的有急事时,荐清再来不迟。」
他低笑出声:「真的生气了?我只想让你陪陪我,有你在身边,处理这些事也不头疼了。清,记得以前我处理政务的时候,你常常在一旁帮我的。」
那是以前啊,每次早朝之后,他也是不肯放我走,软磨硬泡地让我帮他处理这些繁杂的事,事后总要拉我亲热一翻,极尽温柔缠绵,热情激荡,但是今时毕竟不同往日。
「现在政务已经处理完毕,也到了陛下午膳的时间,荐清总可以走了吧。」
我愤然转身,大步流星向外走去,堪堪走到门口,他又是轻轻一句:「我有‘缠绵’的解药,清,你想要吗?」
我脚下一顿,猛然回头,犹疑不定地看着他。 
当年得知璇儿中毒,我潜入宫中,偷偷翻看《宫廷秘录》,得知「缠绵」之毒没有解药。恼恨他如此狠毒,竟丝毫不留余地,也是在那时下决心离开。
我那位江湖上的朋友医术高超,尽力救治,也只是保璇儿不死而已。我以为璇儿今生都将与此毒为伍了。
他缓缓坐起来,不动声色地看着我。
对视片刻,我微微转开眼,涩声道:「此毒不是没有解药吗?否则你也不会用了。」
他点头,正色道:「原本没有,但是你走后,我用了一年的时间,遍寻天下解毒高手,终于将解药炼成。」
我犹豫着,若是真的,璇儿就能成为健康的孩子,可是若是假的,璇儿这次怕是性命难保。
要信他吗?能信他吗?舍得不信吗? 
他微笑着对我伸出手:「清,你只能相信我,别无他法。你若信,我给你解药,若不信,就忘了今天的话。现在,你可以走了。」
走?事到如今我怎么能走?陛下,你真让我不能不佩服,能将叶荐清玩弄于股掌之间,普天之下只你一人。
我悲愤难抑,却仰天长笑。
他收回手,拧眉看了我片刻,倏地扑过来,我没有躲,任他将我扑到,任他堵住我的唇,任他激动地吸吮啃咬,婉转缠绵。
半晌,他稍稍抬头,凤目晶亮,双唇因热烈的亲吻而显得红艳润泽,微微喘息道:「清,告诉我,你收回那天的话,告诉我,你相信我。」
好笑,事到如今,他居然还在要求我的信任。
我看着他,缓缓说道:「我收回,我信。」
他笑了,俊逸的脸上泛着如玉的光泽,目光温柔如水,轻道:「抱我。」
我抬起放在身侧的手臂,抱住他。
他将全身的重量都放在我身上,叹息着俯下头,温润的脸紧贴着我的脸,呼出的热气烧灼着我的耳朵,怦怦的心跳响应着我的心跳,就这样一动不动,一声不吭。
门缝里流泻的风被屋内温暖的空气所感,变得轻而柔,吹动他几缕发丝在我脸上轻拂,慢慢的似有清凉的水滴落到我的腮边,沿着脸颊,滑过颈部,消失在我的发间。
我的思绪拉到久远的从前,想起他含着泪倾诉满怀深情的时刻,可是那天他设计骗了我。
良久,他抬起头,怔怔看了我片刻,神情慢慢变了,从激动欣喜,到犹疑不定,到悲伤难抑,终于勃然大怒,咬牙切齿地道:「你——不——信,你竟然还是不相信。」
说着从我身上翻下,一拳狠狠击在我腹部,最柔软的地方受此重拳,我本能地一缩,他抓住我的膝盖,双一分将我的腿撑开,身体就势挤进来,气急败坏地拉扯我的衣服。
我抓住他的手,双腿用力夹住他的腰,一旋身,翻转过来,将他压在身下,怒道:「你闹什么?」
他用力抽回手,一掌打在我脸上,霎时半边脸火辣辣的,我一下子怒气冲天,愤懑之情再难抑制,用一只手钳制住他的双腕,向上固定在他头顶,双腿用力压住他欲挣扎的腿,另一只手一把扯开他胸前的衣衫,衣帛破碎的声音在空旷的屋内显得分外清晰,我却一下子呆住。
胸前莹白的肌肤上,深紫色的掌痕狰狞可怖,他涨红脸,剧烈喘息,胸口起伏之间,掌痕也随着上下浮动,似在控诉我的罪。
我缓缓放开手,翻身下来,迟疑的看着他。
他一把掩住胸口,跳起来,抬手又是一掌,也打在我胸前,我没有躲,抓住他的手道:「别再用力。」
他转开脸,犹自恨恨不已。
只有极端的委屈和愤怒,才能让一贯隐忍的他失去理智。
我时刻记得他的狡猾奸诈,却总是看不见他的伤。
我把他的衣衫整理好,正色道:「我信,瑞,我相信你了。」
他怔忡了一下,冷笑:「方才你用冰冷的目光看我,摆明了不信,这么快就相信了?哼,现在是我不信你。」
他若有意刁难,我也没有办法,不愿再受他戏弄摆布,我叹了口气:「罢了。」
知道璇儿的毒可解,便是天大的好事,如果他能炼成解药,我便也能。
我转身而行,却听他猛烈咳嗽起来,艰声道:「等一下」
话音刚落,「嗖嗖」两声响,两股疾风直扑脑后,我抬手接住,是一青一蓝两个瓷瓶。
他终于停下咳嗽,捂着胸口漠然道:「青色的是‘缠绵’之毒,蓝色的是解药,内有两颗,你可以先找人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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