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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76 上海同志故事(下)-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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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授对我很好,他还多次要给我介绍女朋友,说要一直资助我到我有了自己的孩子。可是,我是绝对不想结婚的,你想我是一个不会撒谎的人,一不小心撒的慌就漏了。我是同志,将来的老婆不可能不知道,那还怎么结?
“所以我从大学开始就在外面偷偷给小孩子上课赚钱,工作以后我还接外面的演出,这样基本上我就攒够了欠教授的八万块钱,不管他高兴不高兴,上个月还给了他。”
(十三)
“对不起,这几天心情不太好,好几天没睡好了。”我从小任身上败下阵来,心情有些沮丧而且有点难为情,小任拍了下我的屁股说:“没关系,要不要我帮你出来?”我掐了他的脸,说:“算了,让我睡会儿就好了,睡醒了再来搞你。”我翻身趴下想睡,但就是睡不着,就跟任小青胡乱搞了一通后从家里出来。自从我跟小川认识以后,跟小任Zuo爱就显得勉强得多,过去我跟小任Zuo爱也不过是因为两人寂寞,但认识小川以后,即使一个人独处的时候我经常也不再感觉那么寂寞难耐了,有时靠想像和手Yin就能让自己很满足。
带了电脑我就来到绍兴路的汉源书屋写报告。我的新节目改版方案都已经改了四稿了,还是通不过,陈Sir说的好,“宣传口上无小事”,做电视这行儿的人每天都得如履薄冰,而且方方面面都得照顾到。
正写着,听见旁边两个人大笑起来,看过去一个是潘正楠,另一个则是方教授,小潘也看到了我,方教授也回头,于是我也就过去打招呼,小潘介绍说:“这位是方子鸣教授,著名经济学家,这次来台里做一个专题节目”我连忙跟方教授握手,说:“再次见面很荣幸。”小潘很吃惊地说:“原来你们认识呀。”方教授爽朗地大笑说:“岂止认识,我们神交已久了。”小潘哦了一声,说:“原来你们很熟了,那这样好不好,我演播室还有几个镜头要补下,正好小周在这儿,麻烦哥们儿帮我照顾下方教授,中午12点你再把方教授还给我,我还有一些问题要接着请教下方教授呢。”我只好同意,说你走吧。
于是我就挪过来坐在小潘原来坐的位置上,方教授客气地递给我一根金装的中华烟,他虽然头发花白,但精神矍铄,大约165的个头,身穿一件粉色的西服衬衫,微胖的身材,戴一副金丝眼镜,额头上两道深深的皱纹,我发现他额头上有一条新的伤痕,就说:“谢谢教授我不抽烟的,您怎么?额头破了吗?”教授挥手赶了赶眼前的烟雾,无所谓地说:“哦没事的,被家里的小猫儿抓了一下,本来贴着创口贴的,早上做节目的时候被小潘取了下来,他说我的形象的小小变化,都可能会影响一些经济指数曲线的动向,哈哈,这个小潘,总是捉弄我这个老人家,呵。”
我连忙恭维说:“方教授新被选为政协委员,当然您的意见至关重要了啊。”方教授忙谦虚地说:“哪里,还是你后生可畏,大有前途呀,你今年几岁了?”我回答说28岁,老教授看着窗外说:“多好的28岁哟!我28岁从内蒙兵团调回北京,那年我妈从乡下把我老婆带来北京逼我完婚,现在我已经是人家的爷爷了,唉!老喽,不招人待见啦,有时我看着自己,都很讨厌自己,怎么这么快就变成这个样子了呢?甚至我想,其实有意义的东西我是一件都没有了。”
“您年轻的时候一定很帅吧?”方教授一听这个来了精神,扭了扭屁股调整了坐姿,兴奋地说:“人年轻的时候很容易让人家称赞的,你们台里的王台,还有东方歌舞团的孙团,当年也在我们兵团,哈哈,人家称我们三个人是团里三大帅哥,当然现在一个比一个难看了,哈哈。”
我也就大胆地调侃老人家说:“教授现在看起来也很帅呀,不过您得小心不要叫猫再抓了,因为像您这样的知名人物是新闻媒体关注的明星,下次记者可能会问您是不是被情人抓伤了,嘿嘿。”方教授听了爽朗地大笑说:“哈哈,上次跟你们王台也说过,现在的娱乐节目怎么什么乱七八糟的都上。哎,你开这个玩笑,说明你家里一定不养宠物的,而我家里养了六只小猫,都很可爱。养猫的人都知道:被猫抓是经常的事。”我忙说:“早就听小川介绍过您,所以知道你是有爱心的好人。刚才是跟您开个玩笑,犯冒您了吧。”
方教授说他喜欢跟年轻人开玩笑,这样做的时候他感觉自己又年轻了,接着又很关切地问了我家里的情况,然后以长辈的口吻劝我道:“那早点把你妈妈接来上海吧,她一个人含辛茹苦拉扯你长大真不容易,又只有你一个儿子,你最好早点找个女朋友结婚,再给她生个大胖孙子,这才是做子女最大的孝顺啊。你能进入电视台工作是很不容易的,应该珍惜这个机会,专心做你的事业,将来功成名就了,要什么就会有什么。年轻人,听我一句老人言吧,做事不可以太急,是你的终归是你的,不是你的怎么也不会成为你的。你是有出息的孩子,你一定会成为有成就的人的。我有很多女学生又漂亮又有才华,要不要我介绍给你认识下啊?”
我笑着说:“不用了,您不是叫我专心于工作嘛,花前月下的事,就等我功成名就的时候再说吧。”教授就纠正道:“哎,结婚成家,对事业也是有好处的。下次有机会我也很想见见你妈妈,她一定是一个伟大的母亲。”我连忙说是的,有机会一定要带妈妈来认识教授。
教授还真是把我放在心上,回北京前,还特地托小潘带给我一块上好的丝绸,包在一个精美的小方盒子里,说是送给我妈妈做衣服的。我谢过了小潘,又向他要了方教授的手机特地发了短信表示了感谢,他也邀请我下次有机会和小川一道去他家里玩,我当然高兴,当即就答应了。
(十四)
晚上给远在山西的妈妈打了电话,她告诉我一个好消息:“上海你住的老房子明年要拆迁,过一段我要回去办下手续,因为位置好,估计拆迁费五十万总要有的吧?”这真是天大的好消息。
随着我住的房子周边地区陆续开始施工,我也开始失眠,好不容易睡着了也是多梦,那个时候经常梦见我拼命在街上跑,后面追着一群大猫,跑呀跑呀就醒了,然后就看见窗帘四周白花花的光,是施工工地上的刺眼灯光。我开始强烈地想念小川,送他离开上海的时候我没有想到我对他的思念是如此的强烈,迫切地想要见到他的样子,看见他对我笑,这种想法强到一定的程度后,我就在周五的晚上飞到了北京。
生活永远不会像你设计的模式走,比如我跟小川吧,如果在同一个城市那该多好,想见的时候打个电话就可以约在一起,但偏偏我们隔着千山万水。好在现在的交通十分便捷,单就从上海飞北京的飞机也是一天几十个班次,只要2个小时就到了北京。
小川帮我订了三元桥附近的一个宾馆,然后骗他妈妈说要跟同事打牌,打车过来,也因为工作的关系他也很疲乏,不过我们见面后还是觉得很欣慰,我看了他身上的伤,已经差不多好了。这次见面,我们就觉得我们的生活就应该是这样,每个周末在一起享受快乐。我们甚至还在谋划着将来怎样生活在一起,比如我来北京或者他去上海,但我们都知道我们离那一天还有一点点距离。晚上他妈妈打来电话问他在哪里,他就撒谎说他正跟小亮他们几个同事在打牌,说晚上不回去了。然后索性关了手机跟我腻。
第二天我们起得很晚,然后在朝阳公园旁边的一个韩国菜餐馆吃饭,他们在室外有几张厚木桌子,不远处是一个湖,湖上有几种水鸟在戏水,那个时候柳絮在漫天地飘,小川说这些都是柳树的精子在游动,哈,有趣的比喻。小川还说坐在那里吃饭时最好有一个室内管弦四重奏的小乐团在旁边演奏。呵,多奢侈的想法!不过,这种景致在上海绝对没有的,北京有一种散漫的贵族气质,我总觉得在北京呆长了人会变得很懒,当然北京是出官僚和艺术家的地方。
吃过饭我们就走路去燕莎,就在快走到的时候突然看见小川他妈蓬头垢面地走过来,满头还粘着柳絮,小川吓坏了,忙问他妈妈怎么啦,他妈妈双手抓住他的手,看着小川上下审视了半天,才放心地说:“你一晚上手机都不接,可把妈妈吓死了,我从早上三点开始就四处溜达,一直到现在,越想越怕。我就你一个儿子,你可不能有甚意外呀,我和你爸培养你多不容易啊,从你六岁开始17年了,辛辛苦苦,终于有了出头之日了,你可不能把生命不当成回事啊,没有了你,我和你爸还能活人吗。呜呜。”
路人都边走边好奇地看着我们,小川眼睛湿湿地说:“妈,这是怎么了嘛,不是昨晚告诉了你,我们在打牌吗?手机没电了才没接电话,我没事呀。你这是何苦。”他妈妈心疼地摸着儿子的脸说:“儿子啊,现在社会上乱呀,你身边的人太复杂了,妈不放心你,如果是被人欺侮了受一点点皮肉的伤那还好办,妈就怕你大大咧咧上了坏人的当啊,现在这个病那个病的,都只能是死路一条,你得留个心眼儿啊。”说着拉着小川就走,说:“走,你跟我回去,我给你包饺子吃。”小川急了,跟妈妈叫道:“妈!你这是怎么了嘛,还有朋友在呀。”他妈妈好像才想起旁边的我来,说:“呀,你是小周吧,你也一起来吧,我给你们做顿好吃的。你看看我,没有个文化,让你见笑了。”
我看这情况,只好说:“谢谢阿姨,我累了要回去休息一下,正好打车顺路送你们回去吧。”于是伸手拦了辆的士,让他们母子坐后面指路,我们就从燕莎桥向西,过了两个红绿灯向右进了一个小区,在一座老楼房前停下了,小川指给我是哪个单元的哪层楼,就扶着他妈妈下了车,我叫司机掉头出来,回到宾馆和衣而卧,很快就睡着了。睡梦中小川被人痛打,他大叫着说,哥哥,救我。。。。
晚上小川带了他妈妈包的饺子过来,还真是好吃,小川有妈妈照顾着他,我还放心些。小川说晚上他一定要回家去住,不然妈妈又要担心了。我当然同意,于是又问他:“你妈妈已经知道你是同志的事了吗?”小川想了想说,应该不会吧,不过最近电视上总是播放些同性恋方面的专题访谈了什么的,可能妈妈就起了疑心也说不定。“不过,她今天说担心我会得致命的病,听起来倒也不像只是说说而已的。”
我们又聊天聊到在上海见到方教授的事,告诉他教授头上的伤口,他就笑着问我知不知道方教授的眉毛为什么那么重?我说不知道啊,他说教授纹过眉的,看到我很惊异的样子,他又告诉我说很多大教授的眉毛都是纹过的,这更让我吃惊了,想想原来方教授手上拿的太空杯、中华香烟、他的眉毛,可能还有他爽朗的大笑,都不过是他职业的道具和面具而已。
(十五)
这次北京之行,感觉就好像是去探望自己的一个亲人一样。一个人回到上海后,我发现我已经恢复到了几年前在北京时的那种稳定的感情状态中,不再烦燥不安。晚上一个人在家里看看电视就准备睡觉,再没有太多的胡思乱想。这天看央一在播出李银河老师的访谈,就打电话给吴哥,说叫他快看电视在讨论中国同志的话题,他回答我说他在实验室,没有电视机,我看了看表已经快十二点了。我跟吴哥说了说访谈的大致内容,就不以为然地说:“你们新闻媒体就是这样欲说还羞的,除了让观众用更有色的眼镜看我们这类人之外,就只能是加强岐视人群的好奇心。还是让我们这些人安安静静地自生自灭吧。”
我听他口气好像他情绪不太高的样子,就问他最近怎么样了,他就无奈地说:“又能怎么样呢?谁让我喜欢这个年纪的男人,而这个年纪的男人有几个不结婚的?他们的家庭得到所有人的祝福,又有孩子做维系,我们的感情受到所有人的鄙视,我又有什么能力争得过他老婆?我跟他五年了,现在除了工作,什么都奉献给这种偷偷摸摸的关系了。算了,还好我还有份工作。”听得我鼻子也很酸酸的感觉。
问他工作怎么样,他说现在正在几个大医院里临床试验一个抗艾滋的新药,我就问他:“病人知道在被实验吗?”吴哥说不,我就很惊讶了,吴哥说:“一般来说,用来试验的药物已经在其它动物身上做过试验,所以,不至于害死病人的。”我问他,这样做病人知道了能接受吗,吴哥木木地说:“个体的情绪和感觉,从来都是被群体所漠视的。”我默然。
正在跟吴哥通电话呢,手机上跳出一条信息:“睡了吗?亲爱的,我好想你。”从北京回到上海以后,我跟小川每天保持着联络,我们经常互发短信问:“嘛呢”、“忙吗”、“想你了怎么办”、“我累了”、“睡了吗”等等,更经常的短信是:“爱你”、“亲你”、“想你”这些肉麻的话,这些对话让我每天保持最好的心情。爱情对于身心都是非常有益的。两个星期里小川几次决定来上海看我,但都让她妈妈以担心他安全为原给拦了下来。
“如果我去上海看你,那妈妈一定会跟着过来,所以亲爱的,我盼望着有出差的机会。”
没办法,我只好再去北京,因为我真的想他了,我担心他那边出什么状况。所以第三个周末我又一次飞北京,还没下飞机,我就嗅到一股干干的从沙漠里刮来的风的味道,鼻子的毛细血管一定有些破裂了,因为我闻到了腥味。从舷梯上下来,一阵阵干燥的风吹进耳朵里,裹夹着细微的尘土。到了宾馆的时候,我的皮鞋表面和裤角上已经罩了一层灰尘,脸上的汗里也混着灰尘。
小川一见我就扑了上来,狠狠地吻我,疼得我直叫,然后他掐着我的脖子逼问我:“老实交待,有没有跟别的帅哥胡来?”
“没有,真的没有。”我真诚地说,的确没有,爱情改变了我,我不再是那个追逐虚无的快乐的人了,除了工作朋友之外,都是吴哥这样的普通朋友。
“那让我检查一下。”于是小川装模做样地开始掀来我的衣服检查起来,我顺势把上衣脱掉了,小川身体贴过来,手插进我后腰里面摸着我的屁股耍赖说:“我还要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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