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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香(第三部)-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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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必昨天是皇帝大人在这里过的夜,所以一早明宇就来献殷勤。
有时候我老觉得奇怪,明明三个人里,最笨的就是章竟,可以说,勾心斗角以进为退欲擒故纵刚柔并济什么的花招手段他一样不会,不仅不会,别人对他用手段,他根本笨的看不出来。可是说来说起,转到头来,最后得便宜卖乖的人就是他。
这是不是机关算尽太聪明,反不及大愚若智的笨蛋了呢。
明宇拿丝巾擦擦某只猪仔的嘴角,闲适之极:“粥不合口吗?”
我摇摇头,快快的把大半碗粥倒进嘴里。
“不是。”
忽然章竟哧的笑了一声:“那肯定是晚上累着了。”
我横他一眼,真是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你这个操守严理有问题的家伙,我还没笑话你,你倒来笑话我。
“我倒没有皇后这么操劳,哪敢说个累。”
他一点不以为忤,笑了笑,非常非常非常无耻的说:“我是光享受不干活人,当然没什么累。”
这句话象根针似的,平时听没感觉,现在却因为心虚,一下子跳了起来。
“你……你怎么知道……”话说到一半,其实我心里明白,昨天的事他肯定也有份。
章竟笑着抿了一口茶:“你换我一次药,我也换你一次。喏,昨天你从明宇那里摸走的药,很好用吧?”
啊啊啊──
这个小鸡肚肠的家伙,我换他的药,可是为了他好。把他的死药换成妙药,他应该谢我才对!
可他给我换了什么药?我,我,我明明只是想和师傅……没想……
可是他那个药……
冷香番外
更新时间: 11/26 2006
定风波(二)
在宫里……确切说是在皇后千岁身边赖足一整天,白吃了三顿饭。
可是想赖在这里过夜是不可能的,不要说他不答应,就是他答应,另外两个人绝不会答应,哪怕把我杀了灭口都不可能会同意。
可是……可是,我真不想,也不敢出宫。
可以说,章竟身边是最安全的地方,各方势力的手都伸不过来。就算是我师傅他……也对这位皇后千岁有份莫名其妙的敬意在,就算气急败坏也不会到这里来抓人。
可是天黑了,吃完了饭,再也没有留下的借口,我也只好起身告辞。
师傅他……这会儿在做什么?
肯定是早就醒了,也一定发觉了我昨天晚上对他做了些什么……
是不是气疯了?还是已经磨好了刀子,等着我回去?
一步一拖,虽然知道伸头一刀缩头还一刀,早晚免不了。可是人总是这样,就算是避不了的事情,还是想尽力的试一试去躲开。
我转了一个圈,月亮升了起来,身体被宫墙的阴影挡住。
哎!有了。
我想起来,还有个地方可去!
文史阁起火后又重建过,现在叫藏书楼,里面的书不能算多,可是皇家藏书,规模也绝不会小。那里安全惬意,是藏身的好去处。况且那里守卫松懈,谁会大晚上去偷书?是以最安全不过!
我打定了主意,脚步轻快,沿着墙根走动。宫里的地形没有我不熟的,很快就摸到了藏书楼底下。隔着窗户就闻到了淡淡的书墨香,久违了……
想当初我也在这里钞过书,校过书的,不过后来……
嗯,过去的事,想来做什么。
拿发簪轻轻拨开窗闩,轻轻向里推开,我悄然无声从窗子翻了进去。
屋里的空气不大流通,是我最喜欢的书香纸气。我闻到这种气息,就象酒鬼闻到陈年美酒香一样,无法抑制心中的快乐。
嘿,真好,躲人又可以自娱,不错不错。
屋角有白蜡灯,为了防止起火,灯是不能够移动的。我先在黑暗中让眼睛适应了一会儿,等在黑夜中也能渐渐看清东西了;先挡上窗户不让光线外泄,再晃火折点着灯,在书架上慢慢找书。
靠桌的小推车里还有许多本书,想来是今天有人借出去过,还没来得及一一按分类放回去。我信手抽出几本。
倒真不错,是坊间新刊的词话,还有本乡闻野记,都是挺合胃口的。
我靠墙坐好,拿了书慢慢翻 。
藏书楼里静的厉害,连风声都只隐隐的听到,翻书页时沙沙的轻响,心头很快宁定下来。
这本子上的词都极经典,读来琅琅上口,意思却是很重的,反复嚼味也不觉得平淡。
……天意怜幽草;人间重晚晴。
看题时,作者那里却是佚名不详。
我觉得可惜,继续再向下翻……唔,这一首也极好……
灯光有些暗,没看几页眼睛就开始酸痛发涩。我放下书揉眼,轻轻叹了一口气。
昨天夜里我把那药丢进香炉……没过一刻锺时傅便面色发红,眼睛水汪汪的,只说了句:“你使……”
下面的话却说不出来,眼光迷离,唇色如嫣,眉宇间极力压抑的春情再也按不住,全副浮了出来,让人心旌摇荡,难以自持。
师傅……师傅……
我不后悔,再重来一百次一千次,我也不会后悔。
他雪白的身体,精致的肩膀,优美的颈项,胸前淡粉的樱红,还有……
还有……
我已经记不清楚自己都看到了些什么,触摸了些什么……
师傅的身体美丽的不象凡人能有……
多年的夙愿,一夕得偿。
颠倒床弟,被翻红浪。
师傅的身体好热……销魂而紧窒。
在那种情形下,谁能忍得住?
况且我根本……也不想忍。
我想和师傅亲近,怎么都觉得不够。再多些,再多一些……
深深的把自己埋进他的身体里,那一刻两个人的血脉似乎都连通了一起来,心房跳动的频率都一样的……有力而急促……
师傅,我爱你。
至死不悔。
可是,我……我在下那个药之前,并不知道,事情和我想的,基本一样,只是掉了个儿。
我不知道我会……我还以为,还以为……
我会向你献上我的情衷和热情。
可是,却被人反过来摆了一道。
章竟换了药,令我冲动勃发,却令你……
软如春水。
呜,师傅现在一定把我碎尸万断的想法都有……
师傅啊,呜~你徒儿我也是误中圈套,并非有意冒渎侵犯你的啊……
可是,可是,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师傅他也不会相信的吧……
又拿起一本书来翻,可是翻了一大半去,却半个字都没看进脑子。
师傅他……
昨天我的动作未免太急切,师傅他那里,好象,受伤了吧?
恨自己太胆小,早起就落跑,多看一眼不就知道了么?
万一,万一师傅他自己不当一回事,连药都不上……
那,那可怎么好?
这么一想,我再也坐不住,合起书来,在书架行间来来回回走来走去。
师傅他脸皮这么薄,又那样自爱自持,他肯定不会让人看到他的窘状。他自己会不会,懂不懂,又肯不肯上药呢?
肯定是不会的吧?
那可……怎么办?
怎么可以不上药?
我心里象好几只老鼠爪子在不停的抓挠,焦燥不堪。
怎么办?
师傅他不肯上药怎么办?那伤怎么会好?那,那,万一发炎了……
我忽然站住了脚。
不行,我要回去!师傅要打要杀要罚我,都随他!可是,就算他要杀我打我罚我,我也得先给他上了药再说!
下定了主意,我熄了灯,悄悄翻出窗,然后出宫。
月色下层层屋脊温柔起伏,一点看不出白天的巍峨和严肃。我和师傅现在住在城西明宇的别庄里,深院闩门,静静的没有声音。
我翻墙跳进庄里,隔着错落有致的花木,看到师傅的窗子上还是亮着的。
我深深吸了一大口气,似乎这样做可以让自己的心虚退去,勇气倍增。不知道这说法灵不灵,我趁着这口气的劲头还没消,举起手在门上轻轻敲了两下。
师傅仿如天籁的声音说:“进来吧。”
定风波(三)
师傅坐在灯下,眼波盈盈扫了我一眼,并没有愠怒气恼的神色。
可是我心里一点儿也没有松懈。师傅他从来都不把七情摆在脸上,有句话叫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这种人虽然不多,可也不少。我师傅当然是一个,明宇是一个,龙成天只怕不但面不改色,还会谈笑自若呢,要没有那股气势,他的帝位也没有那么稳,立一个男后,做了许多奇事。言官们谏折如山,他还不是依然故我。
师傅指指一边的椅子:“过来。”
我乖乖的挨过去,半个身子斜坐下来,眼睛偷着递着打量师傅。他并没有形容憔悴,我先放下一半心事。再看他坐的稳稳的,气势如静雪深潭,又下了另一小半心。
师傅只管看他的书,好象旁边根本没有坐着一个大活人一样。
我心里的不安越来越重。要是师傅一见我就劈头照脸揍我一顿,或是痛骂一场,我心里倒踏实了。可是现在他的表现好象是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半点火气也没有,倒让我心里没有底。
我咽口口水,试探着说:“这么晚了……师傅还没睡?”
虽然无数次在张口之前都想唤他名字……可是远生这两个字,比实心的铁陀还要沉重,怎么也喊不出来。
心底苦笑,大概是我太尊师重道了……或者说,是师傅太有威严了吧。从我还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时,就总在他面前不敢大喘气儿,那时候他只是文弱书生,可是那种不怒自威的气势就从骨子里透出来。
被他打过手板,罚过站,抄过书,罚过跪……还……
打过一次屁股……
这样的的师傅,就算我再想直呼其名,可就怎么也喊不出来。
并不是我不想……
实在是……师傅他积威之下,我不敢造次。
“不想睡,看会儿书。”师傅淡淡的说,眉眼在烛光下几乎流转生辉,象漂亮的珍珠一样。
真是……
我偷偷咽口水。
怎么说师傅也该是三十开外的人了,可是看他的脸庞,眼睛,……那么美丽清雅的他,只象个饱读诗书的少年。
“……”我张了一下嘴,犹豫了下,还是说:“师傅,对不起……”
再让我装若无其事,我真装不下去。
他眉尖微微一动,却说:“没什么。”
叹口气──
我老老实实蹲下身,下巴搁在他的膝上:“师傅,我不是有意的……你不要生我的气……”
他淡淡的说:“你不是有意的?不是有意下药的吧?”
我马上垂头认错:“药是我下的……这个的确是我不好。”
“只是错在下药?”
我再低头:“后来……更不对。”
他把书轻轻放下,语如纶音:“既然知道错,那么你自己说,该怎么罚你呢?”
我愣了下?
啊,这是要我作法自毙么?
我试着说:“我……我去拿竹鞭来?”
他正眼也不看我,又捧起书来。
“师傅,我替你斟茶……”
“师傅,我帮你捶背……”
“师傅,你要不要歇息了?我替你备浴水好不好?”
“师傅,要不,你睡着,我跪着……跪到你觉得可以起来我再起来……”
还不行么?
“师傅,给你……”我有气无力。
他看了一眼,眼中寒芒一闪:“这是做什么?”
我托着短剑:“我任您处置,你看我哪儿不顺眼,就把哪块儿割下来好了。”
他不动,我也不动,就这么僵持。
师傅他对我……
到底是怎么想的呢?
我的膝盖已经开始刺刺的作痛……
师傅一手搭在我手上,声音总算有了些温度:“起来。”
我一手扶着他的腿想站起来,可是跪了太久腿麻了,身子一歪,竟然扑到了他的身上……
“师傅,师傅……我真不是有意的……”手慌脚乱的要赶紧起来,手乱扶了一把……
扶……
扶……
我扶到了师傅的……
他垂下眼帘看看我的手,又抬起眼来,居然浅浅一笑:“我看你就是有意的。”
我象被火烫到一样急忙缩手,期期艾艾说不上来话。
师傅收敛了笑意,转过头去,还是不理我。
心一横,我直接了当说:“师傅,让我看看你的伤。”
就算下一刻会被他杀人灭口我也认了,我的性子急,这样磨来磨去,我都快磨死了还没个明确说法。
要杀要剐,咱干脆的说明白不行么?
他极淡定的点点头,说:“好?”
咦?
我是不是幻听了?
师傅他说……
好?
接下来的时光象是中邪……啊啊,打的什么破比方……
象是做梦,我让人送进热水来,自己避到外室。师傅在屏风后沐浴。尽管我一千一万个想进屏风里去……
不是好色!我没那么色!我又不是章皇后那个没节操的……
我只是想看看师傅他有没有被我昨晚的莽撞伤到。
水声淅淅沥沥,听的人心里一点一点的发软发热。
师傅……
他其实面冷心热。要是不喜欢我,万万不会让我近他的身……
其实我心里明白,就是……
就是有时候会胡思乱想一下……
师傅不是那等迂人,他不喜欢我的话,就算我为他做再多,他也不可能因为愧疚感而对我……
对我……象现在一般。
我捧着下巴傻笑,屏风后的水声慢慢变小,然后师傅清声喊:“你过来吧。”
心里发颤,手直哆嗦……
师傅他……
他……
他让我看伤……
他的伤在……
我……
啊,怎么觉得鼻腔这么热热的……
─────────我是还不睡的分割线────────────
回贴还是不多……
为什么大家都不进会客室里去坐呢……难道是我卫生工作没做好吗?
含泪翻着回贴,数着字数……
呜……
定风波(四)
大口吸气,想让急促的心跳慢下来。
“药在桌上。”
他的声音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泡过热水的关系,听起来有些偏软。
不……不行,没有用,心跳还是一样快,甚至感觉是要越来越快。
师傅姿势慵懒的坐在床边,只穿了一件单薄的袍子,说不上什么料子,棉袍大概没有这么光滑,而丝袍没有这么柔软。烛光映在他的眼睛上,那两泓深潭似的眼睛上面有跳跃的火苗。
很奇异的组合,他明明是那么冷冽清淡的一个人,可是却被黄晕的烛光映得有些微微的金红色,在他的衣衫上肌肤上还有……那美丽的眼睛里面,都有流光熠熠,宛转绰约的一份光。
微艳的光弧,一下子就圈住了双眼。
“过来吧。”
我一步一步象踩在棉堆里,飘飘然悠悠然不知所以然,站到床前,只会看着他发楞。
这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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