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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宫·祭 上-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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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他就是屈大人,我以为他的年纪已经很大了,没想到还这么年轻,这么的……』他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来形容那种风度,只说了一半就没有声音了。
『他当然不老,他做太傅的时候也不过才二十而已。』瑞亲王悠悠说道,他的思绪显然已经陷入了从前,想不到这次回京竟然会首先遇到他,他眸色不由一沉,让人看不透他真正在想些什么。
回到府中,秦儿走在屈平身后不禁问道,『大人,那瑞亲王究竟是什么身份呀?』
屈平淡淡笑道,『他被封为瑞亲王派去西北早已是七年前的事了,你不知道也是理所当然的。』
『那这么说来,他是皇上的……』秦儿突然隐隐想起自己曾经听到过的一个人。
『嗯,他就是九皇子东方轩辕。』
难怪呀,印象中是有一个皇子被派到边疆去的,又说了是王爷,难怪大人坐在轿中也知道了。秦儿这才恍然大悟。
那九皇子时隔七年突然返回京城,却不知是什么目的。虽然刚才看见的兵马并不算多,而且他对自己也是极为有礼,可屈平总觉得东方轩辕的表情中有一些不太对劲的地方,看见了自己似乎有些不大自然。
屈平一边想着一边步入了书房。
书房布置的清淡,几盆素雅的水仙在灯影下摇曳着身姿,甚是动人。
秦儿端着茶蹑足走了进来,又悄悄退了出去。
屈平坐下,正欲翻看一些文告,目光忽然掠过墙上那幅画,却不知想起了什么来。
那幅画本没什么特别,不过是那《洛神赋图卷》中的一卷《辞别》,却也不是什么珍品,只是叔父自己随意描摹的。叔父每每描了一半便嚷着要裱起来挂在墙上让大家欣赏,剩下的那一半便夭夭无踪了,于是家中挂着的多半都是这种半残不残的摹本。
像叔父那种懒散的性格和他那闲云野鹤般的生活向来是父亲最看不惯的,可屈平倒是有些向往的。
忽然想起父亲去世前对他所说的那一番话来。
——平儿,在皇上身边做事,事事都要小心谨慎。为父不要求你为皇上为天下有多大的贡献,只希望你最后能明哲保身,安然无忧。
也许直到那一天,父亲才真正明白,谅他官做的再大,死后却是什么也带不走的,像叔父那般自由自在的生活一辈子,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况且,官场上而且又是在皇上的身边,每走一步都是步履薄冰,暗藏着玄机,谁不是在那勾心斗角、攻于心计、尔虞我诈中求活命的?有时候真是让人防不胜防。
呆呆注视了良久,他站了起来,走到那幅画前。
又凝视了片刻,忽然将画卷掀开,墙中赫然嵌有一个暗阁,当他将那暗阁中摆放着的一个盒子拿出来以后,搂空的墙壁下面竟然还有一层机关存在。
想必这才是真正存放着贵重物品的地方。
屈平开了机关伸手取出一个黑色的铁盒来,搁在了一边的案几上。
这是父亲最后留给自己的物品,屈平虽然隐隐约约能猜到里面的东西是关于什么的,却仍不大愿意去细想。
因为父亲曾经告诫过他,不到有难之时,千万不能将它打开,不然是会招来杀身之祸的。
若不是今天遇见了东方轩辕,让他忽然感觉到有一丝的不安,他也不会想到要将这件东西拿出来。
可若这盒子里面的东西果真如自己所料,那却是万万留不得的。
他倒不是怕那杀身之祸,就怕会央及到东方颢,到那时后果更是不堪设想。
从左边的柜子里拿出了一把金色的钥匙,却还是犹豫了半天,耳边又响起了父亲那时对他说的话来。
——平儿,“伴君如伴虎”,这句话错不了。若你将来有难,这盒子里的东西兴许能保你一命,让你全身而退。
终于,他叹了口气,又将钥匙摆回了抽屉。
还是等到自己将东方轩辕这件事确定以后再说罢。
幕六
瑞亲王一进宫,便被召进了那翡戎殿内。
没多久,东方颢便从内堂步入殿来。
东方轩辕看见东方颢赶忙下跪磕头,口称“万岁”。东方颢一向冰冷的脸此时竟也有了一丝的笑容,他抬手虚扶一下说道,『九弟远在边疆,朕虽然一直想找个理由把你给召回来又不知道九弟自己的心意如何,无奈之下竟没能开口,没想到九弟这么有心来见朕,实在是让朕很高兴啊。』
『是轩辕早就该回来觐见皇上才是,却偏偏疆边征战连连,竟然在皇兄登基这天都没能前来,实在是轩辕的罪过。』东方轩辕边说边抬起头来看着这位许久不见如今已是皇袍加身的兄长。
两人虽说是兄弟,这时见面却已是君臣。说的话表面上听起来是寒暄,却都是打着玄机,和当年的情形早已完全不能同日而喻了。
『坐吧。』东方颢一摆手,自己便坐在了殿内的金銮椅上。
太监进来为两人上茶完毕,东方轩辕便开口说道,『皇上,臣弟刚才进城前来的时候,路上碰见了屈太傅,没想到昔日的太傅已经成了皇上的左丞相了。』
『屈平……屈丞相为国尽心尽力,又曾经是朕的太傅,这左丞相的位置除了他还有谁呢?』东方颢说得轻描淡写,眼眸中尽是深沉一片。
东方轩辕没有忽略东方颢随口而出的“屈平”二字,却也是不动声色,只是微笑着说道,『屈太傅才学渊博,又精通帝王之术,有他在身边,皇上的江山实在是坐得稳稳当当啊。』
东方颢又怎会听不出东方轩辕话语里那试探性的口吻,当下也笑道,『若不是有屈太傅,朕也不会有今天,你说是吧?九弟?』
东方轩辕听他这么一问,不禁心中一凛,感觉到眼前的东方颢毕竟已不是那七年前的二皇子了,实在是不容小觑,大意不得的。
于是他赶紧正色说道,『臣弟不敢这么说,其实是臣弟刚才不经意间见到那屈太傅的翩然风采,又想起以前的一些事来,却不想说得有些过头了,还请皇上恕罪。』
这两句话说得也在理,只见东方颢轻挥衣袖,懒懒言道,『无妨,朕也只是随口说说,九弟不要多心了。』
他斜倚着椅子,口气平淡又道,『前几日屈丞相说要为朕安排婚事,九弟这趟倒真是来巧了。』
『哦?那臣弟倒要先恭喜皇上了。』东方轩辕举手作揖并躬身说着。
『不忙不忙。』东方颢笑着摆摆手,又说道,『不过你这次一来,可要留到朕婚后再回去,怎样?』
『那是当然的。』东方轩辕连忙道。
东方颢这时懒散的从椅中站了起来,看着东方轩辕说道,『今日时辰已经不早了,九弟又是长途奔波劳累,就在宫中早点歇息,明日我们再好好聊聊、叙叙旧如何?』
『那臣弟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东方轩辕起身回答。
东方颢微一点头便离开了。
东方轩辕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口中道着『恭送皇上』,眼睛却不禁眯了起来,目光闪烁跳动着,直到周围恢复一片寂静他才转身出了大殿。
出了翡戎殿,东方颢的步履显得有些沉重,偌大一个皇宫,他却呆呆地站在走廊上不知该走向何处。
『皇上,这里风大,还是先回殿吧。』跟在一旁的小六子轻声说道。
东方颢没有说话,目光仰望,看向那城墙外。风有些刺骨,雪也一直在落着,他的心却早已飘荡到了远处。
心里突然升起一个念头来,这个念头又在一瞬间变得强烈,于是脚步便不由自主迈开去。
『皇上?』小六子跟在他身后,却奇怪他的去向,并不是回寝宫,而是朝着宫外走去的。
『皇上?要摆轿吗?』
知道东方颢要出宫,小六子又赶忙问道。
『不必,朕想走走。』
『奴才去替皇上取件披肩来吧。』
东方颢不回答脚步也未停,似乎显得有些迫切。
小六子回头拿了披肩追上东方颢并替他披上了,才将伞撑了起来,遮盖那寒夜里落下的片片飞雪。
屈平此时正坐在书房中仔细地阅读着一些书信,有私人信件也有官员的上表,还有一些推荐信函,边读有时他会边动笔写几句或在一旁做点批录和记载。
房间里很安静也很温暖,只听得外面北风的“呼呼”的声音。
待又一阵北风吹过的时候,不知为何屈平一向平和的心竟有些浮躁起来。
这种感觉,像极了那个雨夜。
屈平站了起来,轻轻将门推开,走了出去。
庭院内的雪渐渐积了起来,穿过走廊,屈平来到前厅。
『秦儿,去看看外面有没有人。』
『是。』秦儿虽然不明白却还是走到大门口,将门闩拿下,打开了大门。
他走出去四处望瞭望,并没看见什么人,正打算进去回禀,却忽然瞥见了一个影子,似乎向着这边走过来。
过了一会儿,人影渐渐清晰起来。
秦儿看清楚后不禁愣住,他急急忙忙跑回去,结结巴巴地说道,『大、大人,好象、是……是皇上。』
屈平也不禁愣了一下,赶紧走到门口。
此时东方颢也正好来到大门前,和屈平对了个正着。
想见的人突然出现,让东方颢一下子站住了。
『皇上?你怎么来了?』屈平迎上前去,看了看东方颢和他身边的小六子,两人肩上发上都粘着雪花,他又问道,『皇上一路走来的?』
『皇上说想走走。』小六子点点头,小声回答道。
屈平看着东方颢有些泛红的脸,不禁蹙起眉来。
『秦儿,你带小六子去前厅坐吧。』
小六子这时收起了伞,跟着秦儿走了进去。
『皇上,随我去书房吧。』屈平看着眼前一声不响的东方颢不由叹了一口气道。
东方颢却没有动也不回答,只是目不转睛地看着屈平。
『皇上?』
风雪中,屈平的声音不由大了几分。
东方颢突然闭了闭眼,叹道,『太傅还是叫我的名字罢,好吗?』
屈平看了他一阵,复又开口,声音里有些无奈却多了份疼爱,『随我进去吧,颢儿?』
东方颢的唇角划出了一丝微扬弧度,他渐渐笑了。
『太傅怎么知道是我来了?』
屈平握着东方颢有些冰冷的手说道,『我怎么会知道,只是突然觉得有些心神不宁罢了。』
『可是因为颢儿?』感受着屈平的温度,东方颢侧着头看着他,笑问。
『除了你还有谁?』屈平瞥了他一眼,淡淡笑道。
东方颢没有说话,却忽然停下脚步,望着廊外庭院中的飞雪。
这时的庭院,处处都被冬雪覆盖,已经失去了原来的景色,变成了另一片粉雕玉琢的冰晶世界。
在宫里其实也是一样的雪景,可东方颢刚才在宫里的走廊上和现在站在这里的心境却完全不同。
似乎在他手里握着的,就是一个世界,即使落着雪,也仍是温暖的。
屈平随着他站了一会儿,然后两人穿过走廊,走进了书房。
秦儿替二人看了茶,拿着托盘退了出去,回到前厅。
『秦管家,这皇上……经常会来屈大人的府里吗?』小六子叫住他。
『以前也有过几次,不过那时是皇上还是二皇子的时候,成为皇上之后倒是第一次来。你问这干嘛?』秦儿斜睨着看他。
『皇上……今晚还会回宫吗?』小六子的表情有点迷惘,心里拿不准。
『这我倒不是很清楚,好象有那么一次留在这里。』秦儿侧头想着,又说道,『不过记得以前,都是我们家大人在二皇子府上留宿的。』
『皇上和你们家大人的感情可真好啊。』小六子的语气有些向往的感叹着。
『那可不是?我们家大人可是皇上的太傅呀。』秦儿的表情有些骄傲,好象是在说他自己似的,敢情他作为一个下人,也因此占了不少光。
东方颢舒适地坐在一张宽大的圆木软椅上,整个人显得有些懒散,也有些疲惫,只是那眼神,却还是晶晶亮地瞅着屈平。
『这次来,颢儿没有给太傅添乱吧?』
『你是嫌那次不够乱,还想来一次?都这么大了还是喜欢胡来,病倒了就自己回宫找胡太医,我可懒得再管。』屈平懒懒地闭了闭眼说道。
想起那次东方颢的出现,使得全府上下一阵手忙脚乱的情景屈平就连连摇头苦笑。
而且那时东方颢的身上还带着高烧,一握住自己的手就倒了下去,府里的人就更觉心惊肉跳了,毕竟他是皇子,又不是平常的什么人。
最后好不容易请来了医生,熬了药让东方颢服下,在自己身边渐渐睡去,大家这才安心。
听着屈平那熟悉的语调和宠溺的口吻,东方颢只是笑,没有说话。
『见过你九弟了?』屈平这时开口问道。
『嗯。』东方颢拿起茶杯啜了一口,垂眸缓缓说道,『记得他离开那年才十四岁吧,比我还小两岁,个子也不高,一张脸哭得跟花猫似的,一个劲地抓着我的手不肯放,转眼间竟长这么大了。』
听他这么一说,屈平也不由微笑道,『你们两个那时候感情很好,哥哥闯祸,弟弟就陪着一起受罚,他闯祸你就替他顶着,虽不是同一个母亲,可皇宫里总能看见你们俩的身影。』
东方颢一阵子没有说话,思绪似乎停在了小的时候,转头看向窗纸上自己的影子,总觉有些孤单的味道。
『这些也只是过去的事了。』东方颢长叹一口气。
自从他做了皇帝之后,很多事都变得不一样了,似乎与所有的人,都隔了一层纸,看似薄却怎么也捅不破。
屈平又怎会不了解,看着东方颢转而变为平淡的神色,他也觉无奈。
生在帝王家,本就有许多无奈。
『那魏奎元,睿丘茗,再加上现在的九弟,我总觉得似乎有些什么联系,可是现在我还没有理出头绪来,太傅觉得呢?』东方颢低声说着,眼里闪着深沉的火光。
对于东方轩辕的来意,虽然两人都没有提及,可其实都是心照不宣的。
『东方轩辕远在疆北,当初虽是跟着樊将军去的,但是也是个亲王,即使不同与以前的藩王,可那些军队连同樊将军本人想必都早已归了他,兵符也在他的手上,算起来少说也有二十多万……』
屈平说着抬眼看东方颢,东方颢知道他的意思,摇摇头说道,『城外并没有消息传来。』
『不会这么快,不过也不可不防。』屈平沉声道。
东方颢点头说道,『刚到京城不至于会有什么动静,我用大婚作借口拖着他,时间久了,事情自然会浮出水面。』
屈平看着他,对于很多事,东方颢其实都是了然于心的,只是嘴上不说罢了。
他忽然长叹一声,眼睛望着幽幽的火光,沉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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