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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春风-第1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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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烨看出罗绍脸上的错愕,他有些尴尬,正想解释,门外想起四围的声音:“大老爷,大爷和大奶奶听说亲家老爷来了,让管总管来请亲家老爷了。”
管总管就是管三平,罗锦言嫁过来后,秦珏和罗锦言商量后,便让管三平做了明远堂的总管。
秦烨苦笑,他当初怎么就让这小子给骗了呢?罗绍来了,这小子居然让管三平亲自来接人,管三平在秦家是什么身份?就连他这个大老爷也要给几分面子,可见那小子对这门亲事有多满意,对罗绍有多尊重了。
送走罗绍,秦牧就面色铁青地过来了。
而明远堂里,秦珏和罗锦言也没想到罗绍会亲自过来,两人都很高兴,罗绍还是第一次来明远堂,看到园子里随处可见的鸟笼子,和一个个精神抖擞的下人,他的心情大好,常贵见罗绍盯着鸟笼子看,连忙解释:“那天大爷去逛花鸟市,第二天就让方显胜买回来二百多只鸟,鸟语花香的,叫得可好听了。”
罗绍哈哈大笑,这哪是秦珏让买回来的,分明就是惜惜的手笔。
罗绍留在明远堂用了晚膳,和女婿喝到二更时分,才让若谷送了罗绍回去。
送走罗绍,秦珏带着几分酒意回了内室,洗漱后一上床就抱住了罗锦言:“惜惜,你对我真好。”
从他十一岁考中秀才,一直到现在,还是第一次有家里人为他庆祝。
第三三四章 醉中天
夜色寂静,就连白天里叽叽喳喳叫个不停的鸟儿,也已偃旗息鼓,进入梦乡。
“我哪里对你好了?”罗锦言问道。
“你为我高兴,为我欢喜,为我做了这么多事。”酒意微醺,秦珏口不择言,想一句说一句,胸口有太多太多的喜悦不知如何释放。
“哪有啊,不就是打赏了下人吗?还是花你的银子。”大半夜的,被个醉鬼紧紧抱住,一个劲儿的感激她,活了两世,罗锦言也没遇到过这种事。
“银子够不够花?公中给的银子不用省,只管都用上,我手里还有不少私房。”
秦珏手里的私房银子肯定不少,罗锦言比谁都清楚,所以说男人真的不能喝酒,也不过多喝几杯,就要交实底了。
“不用不用,我还有压箱银子,不够用时可以拿这个顶上。”罗锦言乐开了花,年少时的秦珏怎么就这样好玩呢,她忽然就想逗逗他。
“那是你的嫁妆,你留着自己买花戴,不要贴补家用,我这就让人给你送一万两银子过来。”秦珏说完就坐起身来,摇摇晃晃地光着脚就往外走。
罗锦言吓了一跳,也顾不上笑了,从床上跳下来,一把拉住了他。
“这么晚了,你要去哪儿?”她问道。
她的力气和秦珏比起来就像是小猫一样,秦珏稍一用力,便把衣袖从她手里挣脱出来,继续向外走。
罗锦言后悔死了,这玩笑开大了。
正在这时,秦珏一个踉跄,向前倒去。
罗锦言想都没想,从后面一把抱住了他的腰。
就在她抱住他的这一刹那,她忽然明白了,秦珏是装的,她上当了!
果然,下一刻,秦珏已经转过身来,也同样抱住了她,两人赤足站在地上,紧紧相拥。
“骗子,放开我,我没穿鞋子。”她纤细的手臂原是环在他的腰上,这会儿已经开始捶他的后心了。
秦珏哈哈大笑,抱着她回到床上。
“傻丫头,你以为我是去哪儿?”他笑弯了眼睛。
活了两世,罗锦言还是第一次被人叫“傻丫头”,可见她刚才的举动真是太傻了。
她自暴自弃地闭上眼睛,有气无力地说道:“我以为你去前院拿银子。”
深更半夜,秦大奶奶逼得秦大爷穿着中衣光着脚出去拿银子,她还要不要见人了。
闻言,秦珏笑得更响,他的惜惜啊,这是她最像十五岁小姑娘的一次了吧。
“惜惜,你真好。”他小鸡啄米似的在她的樱唇上吻了一下。
罗锦言心里一动,自从上次他差点儿忍不住以后,接下来这些日子再也没有动过她,晚上睡觉也是老老实实的,今天该不会又要。。。。。。
罗锦言还没有继续想下去,秦珏的手已像灵蛇一样探进了她的衣襟。
夏天穿得单薄,月白色的中衣薄如蝉翼,秦珏的手放在她的纤腰上,低沉的声音如同呢喃:“让我看看。”
“不让。”
“我就看一眼。”
“不给看。”
“你不让看,那我就摸了。”
“你敢!”
最终,秦珏还是不敢,他怕管不住自己。
“再过三个月你就要及笄了,想好了请谁插簪吗?”秦珏转移话题,但手还在她的衣裳里,没有乱动,也没有出来。
罗锦言并没有想过这个问题,按理说,成亲后是由婆婆插簪的,但是叶氏早就去世了,按规矩婆婆不在了,会由婶婶插簪,但她一想到二夫人吴氏,就打消了念头。
“没有啊。”她飞快地把秦家的女眷都想了一遍,反而忘了让秦珏把手拿出来了。
“二婶肯定不行,你同意我也不答应,小定时是三婶给你插钗,如果及笄礼还是请她插簪,感觉不是很好,四婶太年轻了,三房郑老夫人是孀居。”
秦珏唠唠叨叨的,放在罗锦言宽松中衣里的那只手紧贴着光滑的丝绸布料,悄悄地又向下面移了两指,却没有触碰到她的肌肤。
“那二房的左夫人呢?她的身份也够了吧?”罗锦言很想看看吴氏得知左夫人给她插簪时的表情,一定很有趣。
“左夫人?她和陆氏是表姐妹,让她给你插簪,倒像是我要抬举陆家似的,不行,坚决不行。”
秦珏说着,手贴着衣裳又下移了一些。
罗锦言恍然大悟,陆氏是秦烨发妻,叶氏只是继室,她请陆氏的表妹插簪,不但别人会多想,秦珏心里也不痛快。
她又想其他几房的夫人,正要开口,秦珏道:“请徐老夫人给你插簪吧,她是二品诰命,又德高望重。”
徐老夫人?
“可以这样吗?徐老夫人是我外婆啊。”罗锦言诧异,她不知道京城里的规矩,成亲的女子办及笄,能不能让娘家人插簪。
“我说可以就可以,改日我去求了岳父岳母,请他们出面请徐老夫人为你插簪。”
“好吧,那到时赞者就请秦家的女眷。”
罗锦言说到这里,忽然回过神来,因为她感觉到一只温热的手放在了她的小腹上。
“你干什么呢?我说了不让你乱摸。”
她边说边把他的手使劲拉出来,太不要脸了。
秦珏表现得非常听话,乖乖地任由她把他的手拽出来,然后转过身去,给了罗锦言一个后背。
罗锦言不解气,伸腿踹了他一脚,把他踹到床沿上,听到他的闷笑声,罗锦言翻翻白眼,转过身去,拉拉被他弄得松散的衣裳,闭眼假寐。
秦珏久久没有入睡,他的手上还留有她的芳香,他似乎还能感觉到她的柔软和细腻。
原来女人的身子是这样的,隔着衣裳和没隔着衣裳完全不一样。
惜惜没有发火,虽然当时他故意说起及笄礼的事转移她的注意力,可是被她发现后,也并没有特别抗拒。
惜惜开始接受他了吧?
想到这里,他转过身去,淡淡的月光下,看到的是罗锦言乌黑的长发。
他掬起一缕放在唇边轻吻,她的秀发轻轻柔柔,带着玫瑰花的暗香,她洗头发时加了玫瑰香露了吧,真好闻。
“惜惜,别生气了,让我抱着你睡好不好?我保证不乱摸了。。。。。。”
第三三五章 孝为大
次日,秦珏一大早就去了都察院,罗锦言没有问他廷议的事。
现在的秦珏虽然年轻,但是做事处心积虑,他不会打没有把握的仗。且,赵极把他派去宣府,就是想借着马市之事,把宣府官场重新洗牌,就是宣府没有事,也要找出事来,更何况宣府有马市,就不会没事。
宣府是九边重镇,赵极整治宣府,就是要敲山镇虎。平闽乱、胜瓦剌,两年之中战争连绵,国库空虚,军饷发不下去,九边那边为了军饷若是到京城疏通关系也就罢了,怕就怕他们从别的地方捞银子。
没有哪位君王愿意看到封疆大吏们银子堆成山,尤其还是九边的武将们。
有了银子不但能发军饷,还能养私兵,铸兵器,更能收买天子近臣。
宁王在福建的穷乡僻壤,都能募出一支军队直捣黄龙,更别说本就手握重兵的这些人了。
即便如此,秦珏满身是血被抬进太医院,赵极还是晾了他一个多月。
赵极就是要让朝堂上下都看到,他根本没把宣府的事放在心上,只是那个初出茅庐的黄毛小子满腔热血,一而再递折子,阁老们没有办法,才把这件事摆到他面前。
天子大怒,立刻让人彻查此事。
而那个正义直言的小御史忠勇可嘉,小小的升了一级。
罗锦言想通了这些,她也就懒得去打听廷议的事。
但是有些事,她不打听并不代表别人认为她不知道。
秦珏前脚刚走,丫鬟进来告诉她:“大奶奶,大老爷请您去楚茨园。”
秦烨是读书人,因为罗锦言没有婆婆,她嫁进来一个多月,秦烨从来没有单独让人叫她过去。
今天要见她,那就是有重要的事了。
罗锦言心中一动,猜想着这事十有八、九是和昨天的廷议有关。
她梳妆打扮,只带了白九娘和两个三等丫鬟立春和谷雨。
和她猜得一样,楚茨园里果然不仅是只有秦烨一人,秦牧和秦炻也在,就连被逼着读书的秦瑛也来了,二夫人吴氏和三太太四太太也坐在一旁。
秦家长房几乎全体出动。
罗锦言端庄大方地给几位长辈行礼,又受了秦瑛的礼,刚刚坐下,便听秦烨问道:“玉章去衙门了?”
罗锦言微笑称是,目光流转,看了秦牧一眼。
今天不是休沐日,秦珏去衙门了,你堂堂三品大员却在家里和一群妇孺在一起,赵极还真是有钱养闲人。
秦牧微怔,他似乎在罗氏的眼睛中看到了蔑视,可是再看,又什么都没有。
一个尚未及笄的小女子,又不是高门大户出身,能有多少见识,又怎敢蔑视他这个长辈,应该是看错了。
“玉章昨天下朝回来后,有没有向你说起廷议之事?”
这一次说话的是秦牧,声音浑厚,但却带着一丝骇人的阴沉,坐在下首的三太太和四太太全都错愕地望一眼吴氏,不是说玉章升官的事吗?二老爷这是要做什么?
吴氏牵起嘴角,瞟了一眼罗锦言,笑而不语。
罗锦言神色如常,似乎迟钝到没有察觉出秦牧逼人的戾气。
“廷议?那就是朝堂之事了,侄媳只是后宅女子,大爷是朝廷命官,自是懂得不会在后宅女子面前谈论朝堂中事,侄媳自是不知。”
秦牧微怔,继而大怒,他不由得扫向坐在下首的二夫人、三太太和四太太。
二夫人吴氏握紧拳头,长长的指甲陷进肉里,三太太则低下头,捻动着手腕上的那串佛珠,四太太用团扇半掩着脸,但露在外面的眼睛里却是止也止不住的笑意。
他又看向秦烨,秦烨如老僧入定,竟似是没有听到儿媳妇这番大逆不道的话。
是啊,大逆不道!
罗氏的这几句话看似是把她自己从这件事里摘出来,可是每句话每个字都是在嘲笑他这个做叔父的。
身为朝廷命官,却当着后宅女子的面,问起朝堂之事。
好一个牙尖嘴利的女子!
“罗氏,你也是官宦人家出身,不知道在长辈面前要慈爱恭敬吗?”
罗锦言在心里冷笑,赵极,这就是你的官?
难怪赵熙会那么没用,文不成武不就,跑到勤政殿前叫李贵妃娘亲,先前还以为是李贵妃教子无方,现在看来,都是秦牧言传身教。
连伪君子都不会当,前世说的好听,什么给侄儿让路,你连秦珏的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秦珏用得着你让,还不是嫌你碍眼把你一脚踢出局。
就你这两下子,秦烨能把家主之位拱手相让,肯定是被你抓住了把柄。
好在我一直看不起你。
还是让他快点退下来吧,免得把秦珏的脸都丢尽了。
罗锦言想到这里,笑眯眯地看向秦烨:“父亲,媳妇嫁进来之后,可有过不从父令之举?“
你是秦珏的亲爹,我做妻子的替秦珏受过,你这做父亲的却做壁上观,我怎能不把你拉进来?
秦烨一怔,随即便明白过来,他的嘴角紧抿,好一会儿才道:“儿媳自进门后,并无不孝之举。”
罗锦言松了口气:“曾子曰:若夫慈爱恭敬,安亲扬名,则闻命矣。敢问子从父之令,可谓孝乎?”
刚才秦牧就是用了一句“慈爱恭敬”来压她,所以她才当着长房所有长辈去问自己的公爹秦烨,她可有不“从父之令”之举。
秦烨和秦牧都是面沉似水,二夫人吴氏则是一脸不屑,罗氏知道这是在哪里吗?坐在秦家还敢一口一句曾子曰?
三太太依然半垂着头,四太太却已笑不出来了,她瞪大了眼睛看着罗锦言,天啊,胆子真大。
罗锦言继续慢调斯理地说下去:“子曰:是何言与,是何言与!”
她的话说到这里戛然而止,吴氏正在奇怪她为什么不说了,秦牧的目光箭一般射向罗锦言:“罗氏,这就是你的闺训?”
罗锦言微微一笑:“侄媳愚钝,实是不解二叔父为何会问侄媳可有慈爱恭敬,只好按自己所知来解析,不知侄媳所说可合二叔父的意吗?“
这是孝经里的一篇,做儿子的一味遵从父亲的命令,就可称得上是孝顺了吗?子曰:父有争子,则身不陷于不义。故当不义,则子不可以不争于父。
为父亲的有敢于直言力争的儿子,就能使父亲不会陷身于不义之中。因此在遇到不义之事时,如系父亲所为,做儿子的不可以不劝争力阻。
秦牧读了那么多的书,却在几岁小儿也会背的《孝经》里摔了跟头,什么不好说,却用了慈爱恭敬这四个字,硬生生地从指责罗锦言变成了暗示秦烨德行有失。
别说是他,就是秦瑛也不会如此失言,他是被方才罗锦言的话给气到了,才会口不择言,说出了慈爱恭敬这四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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