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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春风-第1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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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有再加隐瞒,把张广顺的信拿给了秦珏。
张广顺是粗人,信反而写得简单明了,秦珏看到信上的日期,对罗锦言道:“这信并非用官驿寄出?”
罗锦言点点头,她心里涌起一个念头,秦珏整日里甜言蜜语的,正好可以趁机试探一下。
她实话实说:“张广顺和莫家康在平凉开了一间笔墨铺子,每个月都要从扬州进货,扬州给他们供货的铺子是二表哥的,张广顺的书信便是在进货时送到扬州,再从扬州走官驿寄给我。”
秦珏抚额,原来不只是开了一间铺子,还在扬州也开了一间。
罗锦言见他不说话,哼了一声,问道:“你后悔娶我了?”
秦珏的嘴角抽了抽,如果你不是这般胆大妄为,当年我也不会注意到你啊,我又怎会后悔娶你,我只是后悔当年在城外遇到你时,为什么误以为那个叫崔起的恶奴是夏至抓住的。
“这样传递信件虽然滴水不漏,可是也太慢了,如果是信鸽,就能快上许多。”他说到这里,神情微顿,忽然发现他上当了。
上次他带着罗锦言去通州祭祖,罗锦言就曾经问过刺伤宁王时,他是如何与京城传递消息的,那时他还傻乎乎带她去看了自己的鸽子。
呵呵。
“惜惜,从平凉到京城路途遥远,鸽子在路上难免会有闪失,如果信件落到别人手中,那么先前做的一切都白费了。”秦珏说道。
罗锦言的一双妙目上下打量着秦珏,冷冷地道:“我在书上看到过,细作们都是用暗语,想来你也是会的。”
秦珏继续抚额。
“惜惜,我知道当年赵宥险些害了岳父和你,你既然恨他,我派人杀了他,做的神不知鬼不觉,你看可好?”
罗锦言摇头:“不好。”
赵宥死上十次都不够。
“成亲以前你曾经让我发誓,那我现在也让你答应我一件事,好吗?”秦珏问道。
罗锦言嗯了一声,问道:“什么事?”
“我们是夫妻了,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你想要对付赵宥,那么最好和我商量一下,就像今天一样,我虽然不如你有本事,可是也能帮你做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比如给你养养鸽子什么的,你看这样好不好?”
罗锦言被他逗得笑了出来,笑靥如花,看得秦珏呆了呆。
两人把那封信又看了一遍,秦珏正欲让若谷去查查嘉莹县主的下落,罗锦言叫住了他:“让若谷从虞世芝家里查起,从四品朝议大夫虞世芝。”
秦珏再次抚额,瑞王妃是虞氏女,虞世芝是赵宥和赵蓝娉的舅舅,虞家到了这一代,只有个世袭的散官头衔了。
他的小娇妻,竟然连赵宥舅舅的官衔也知道。
只是。。。。。。
“惜惜,虞家是从二品通授大夫,加授正奉大夫,不是从四品的朝议大夫。”
罗锦言怔住,前世时虞世芝是从四品的文散官。
现在比那时早了十几年,难道是后来降职了?
文散官只有个头衔而已,没有实职,按理说是不会降职的,这当中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让虞世芝的从二品变成了从四品?
正在这时,夏至进来:“大爷,大奶奶,白九娘让人带信来了。”
第三五二章 奴去也
自幼一起长大,罗锦言轻易看出夏至脸上的异色。
她不动声色,淡淡道:“让送信的人进来见我吧。”
秦珏原本是要出去召见若谷的,因为听说白九娘让人送信来了,这才留在内室。
此刻已是三更,白九娘这个时候让人送信过来,一定是出事了。
虽然知道罗锦言口中的“进来见我”,不是指的进内室,而是进含翠轩,可秦珏还是心中一凛。
深更半夜有人送信过来,罗锦言要在内宅召见,难道是。。。。。。
雨水和谷雨手脚麻利地服侍罗锦言在中衣外面加了青色衫裙,长发简简单单地挽了纂儿,插了支碧绿的翡翠钗,虽是信手拈来的妆扮,但却如绿柳拂风,清丽中带着慵懒,秦珏不由得忘了正事,盯着罗锦言眼睛舍不得移开。
他的惜惜,无论什么时候都能令他心动。
他忍不住想起白天时那两个私底下议论惜惜的官员,哼,打得太轻了。
罗锦言独自在自己的书房里召见来人。
夏至把人带进来,便默默地把门关上,退了出去。
“绮霞,白九娘呢?”罗锦言坐在玫瑰椅上,用银匙拨动着水晶碗里的雪梨丁儿,玉指纤纤,在烛光下更是润泽如玉。
来人正是绮霞。
她穿着棕色素面比甲,梳着妇人的发髻,脸上不知抹了什么,如同黄蜡,两鬓还沾着面粉,乍看上去像是头发花白的老妇。
“九娘扮作赶车的,明远堂外那个男子便是九娘。”
见罗锦言打量自己,绮霞很是不好意思:“九娘是让我也扮成男子的,可是这么晚了。。。。。。“
罗锦言瞬间明白,绮霞是担心以男子的身份过来,万一罗锦言要见她,深更半夜的,会对罗锦言的名誉有损。
罗锦言不由得对绮霞又多了几分好感。
“你知道沈世子在明远堂?”罗锦言问道。
绮霞默默点头:“他的脾气上来,只有秦大爷能管得住他。”
“那你为何还要回来?”罗锦言又问。
绮霞蜡黄的脸上漾起一抹苦笑,她忽然跪下,恭恭敬敬给罗锦言磕了三个响头,罗锦言没有说话,也没有制止,目光浅浅地看着她。
“大奶奶,绮霞有件事一直瞒着您,上次绮霞见世子爷时,曾经托他将我自幼随身戴着的玉坠子送去洛阳,交给母亲,我想让母亲知道我还活着,请她放心。”
说到这里,绮霞摊开右手,她从进门时,右手便紧握成拳,这时罗锦言才看到,洁白如玉的手掌里,平躺着一枚雕成莲蓬的玉坠子。
“昨天世子爷把我带到庄子里,才把这坠子交还给我,我娘。。。。。。我娘说她不记得这坠子,她说她的女儿早就死了,还说两家已经互退了文定之物,这门亲事早就做罢。。。。。。“
当娘的怎会忘记女儿自幼戴在身上的物件儿,冯太太想来已经知道女儿被害的真正原因,但她无能为力,现在得知女儿还活着,只能盼着女儿远离这滩浑水,否则也不会说出“这门亲事早就做罢”的话来。
同样的一番话,在沈砚听来可能不是这样理解吧。
罗锦言叹了口气,道:“令堂慧慈。然沈世子怕是理解错了。”
绮霞笑容苦涩,老态的妆扮下更显萧瑟。
“大奶奶所言宛若目睹,世子爷确实曲解了家母,不过这也不怪他。绮霞把这件事告诉大奶奶,是想让大奶奶知道,绮霞没有牵挂了。冯家并非奸恶之徒,他们亏欠了家母,定会奉养家母终老,家母得知我还活着,也定能放下心来,于绮霞,已了无牵挂。”
罗锦言静静地看着面前的女子,不是每个人都能做到了无牵挂,就像她前世,投缳之前,她牵挂着赵思;重生之前,她牵挂着赵宥;重活一世,她的牵挂更多,有父亲,有天赐,还有舅舅一家人、张氏,甚至还有和她拴在一条绳上的秦珏。
“沈世子呢?”罗锦言凉凉地问道。
两行清泪从绮霞眼中滚落,将她脸上的颜料冲去,留下两道长长的白印子。
“小时候,他看上了一只鸟儿,老夫人花了一千两银子给他买下来,他宝贝得不成,后来他跟着侯爷伴驾秋围,一去就是整个月,我担心他屋里的人对鸟儿照顾不周,就把那鸟拿到自己屋里,亲自照顾着。一个月后他回来了,得了一只小银狐,我就提着鸟笼子去找他,他看到那鸟儿,只是淡淡地说了句:这鸟还活着呢。接着就把那只小银狐抱过来给我看,再也没看那鸟儿一眼。”
“世子爷和我曾经有过最美最好的日子,这足能令我回味一生,我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会离开他,就像从未想过会给他做妾一样。我离开他,他还能过得很好;但我若留下来,不但会令他的正妻怨对,还会让他背负上嫡庶不分的骂名。”
“大奶奶,我愿意去扬州。”
罗锦言终于放下手里的银匙,高声对门外的夏至道:“去端两碗酸梅汤来。”
酸梅汤是竹喧端来的,夏至不许她喝,秦珏心疼自家媳妇,让竹喧去端了给她。
没想到绮霞看着面前的酸梅汤,对罗锦言道:“大奶奶,夜里不要喝这种寒凉之物,对身子不好。”
罗锦言:。。。。。。
回到内室时,天已经快亮了,罗锦言觉得有点冷,任由秦珏抱着,胡乱地睡了两个时辰。
醒来时秦珏已经去衙门了,她打发常贵去了杨树胡同,按照先前商议好的,三天后便是她回娘家住对月的日子,她成亲已经两个月,按理早就该回去住对月了。
按照京城的规矩,外孙满月后要回外家住些日子,叫做走满月。张氏做完月子便给罗锦言张罗成亲的事宜,直到六月里,张氏才带着天赐回娘家小住。
因此,罗锦言也就把住对月的日子推迟了。
常贵回来时眉开眼笑:“亲家太太说了,西跨院还是大奶奶在家时的样子,天赐还小,不能来接您回去,已经请了二表舅爷来接您。”
第三五三章 沈世子
接下来的两天,沈砚被秦珏拘着,在松涛轩里练字,到了第三天,骆淇从宫里出来,来明远堂找秦珏,得知秦珏要去岳父家里,他便叫了沈砚和另外几个玩得来的,到高昌伯世子武书豪新得的宅子里喝酒赌钱去了,十几个人在那里赌得不亦乐乎,武书豪还嫌不过瘾,吵着要来叫秦珏,赢得最多的是骆淇,他自告奋勇出来,却趁机跑回家里睡觉了,次日天还没亮便换了官服进宫当值,其他几个还在武书豪的宅子里昏天黑地,直到老高昌伯拿着大朴刀找上门来,这帮家伙才做鸟兽散。
沈砚输了七八家铺子,他甚至搞不清是输给谁了,三天后,牙行到侯府换文书,骁勇侯才知道这件事。
沈砚玩了几天,胸口的闷气终于消了,他来明远堂找秦珏,秦珏去了杨树胡同,他便也跑到杨树胡同。
罗锦言回娘家住对月,秦珏每天下衙都到杨树胡同去,凤阳先生张谨得知秦珏来了,他也每天过来,以至于好不容易才安静下来的杨树胡同外,又成了京城学子们聚集的地方。
罗绍担心妻女被这些冒冒失失的书生冲撞了,为此烦不胜烦。偏偏张谨还是个不甘寂寞的,看到有书生在胡同外面当街临摩他的字,他还要走过去指点一二,于是聚集在外面的人更多。
罗绍被自己的岳父弄得头疼不已,好在他也是做岳父的,他想来想去,终于想明白了,他的岳父之所以每天都来,全是因为他的女婿每天过来。
可他又着实喜欢这个女婿,舍不得把他轰走,好在有秦珏在场,张谨看罗绍也顺眼了几分。
沈砚到的时候,恰好有几个书生拿了文章要求见凤阳先生,门房的人不让他们进来,他们便堵在门口。杨树胡同里住的不只是罗家一家,还有其他人家,这些书生整日在胡同口转悠,已经很让人烦,如今又堵在门口,邻居家的轿子要从这里经过,只能绕到后门。
沈砚看得直皱眉,从马车里下来,开口就骂那些书生挡了他的路,书生们起先见他生得漂亮,还以为是个风雅人物,没想到一张口就是粗话,他的随从们见这些书生胆敢“欺负”自家世子爷,立刻撸了袖子就要动武,好在有书生认出这是骁勇侯府的马车,认出这位就是那个混帐出名的沈砚,没过一会儿,刚才还闹哄哄的杨树胡同,就走得干干净净,只剩下几只鞋子。
因为上次锦衣卫的事,罗绍对沈砚的印像极好,刚才又听说沈砚不但赶走了外面的书生,还没给他惹一点麻烦,罗绍就更高兴了,留了沈砚用饭,还把他在四川时得的一条马鞭送给沈砚。
沈砚好不容易得了空,笑嘻嘻地问秦珏:“小雅是不是跟着来了这里?”
秦珏冷冷地道:“你还想把小雅关到地牢里啊?”
沈砚挠挠头:“我那天也是气糊涂了,以后再也不会这样了。我想好了,把小雅留在明远堂也不是事儿,城外的那座田庄就挺好,离京城也近,就让小雅先住到那里去。”
刚带冯雅欣回京城时,他就想过买处宅子,把她安顿下来,秦珏告诉他,小雅是良家女子,大家闺秀,把她当外室一样养在外面,终归不好,他这才让小雅跟在罗锦言身边。
他后悔死了,如果把小雅养在外面,小雅就不会有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现在是保住了小雅的名声,可小雅却要离开他。
他是捡了芝麻丢了西瓜。
秦珏冷笑,道:“以前翠花胡同的张小小,被我堂弟养在外面,直到如今我二婶也不让她进门,因为在她们看来,做外室的女子,连做贱妾的资格都没有。”
沈砚愣了一下,正要再说什么,罗绍满脸是笑地走了进来,对秦珏说道:“明天是林侍郎的寿辰,你跟我一起去吧?”
秦珏笑着答应,岳父要带他出去见人,他求之不得。
沈砚见了,也要跟着一起去,罗绍有些为难,秦珏虽然出名,但他是自己的女婿,他带着秦珏一起去,名正言顺。可沈砚的身份摆在那里,勋贵和朝臣向来是两个不同的圈子,沈砚不但是勋贵,还是皇亲,他跟着去了,林家招待起来也是件麻烦事。
可罗绍一向是个好好先生,沈砚既然开口了,他也不忍心拒绝,正要一口答应下来,就听秦珏沉声道:“你有几天没回家了?改天大长公主和昭福县主看到我,会以为是我把你带出去玩的,你明天老老实实在侯府里待着。”
沈砚比秦珏还大了一两岁,此时被秦珏训斥了,非但不恼,反而笑嘻嘻地说道:“你放心,你是探花郎,我祖母最放心我跟着你了。那我明天就不去了,反正那些文官们凑在一起,就会谈论诗词歌赋,我最烦那些。”
罗绍松了口气,第二天高高兴兴带着女婿去赴宴了。
罗锦言则正忙着给绮霞打理行装,早在李毅夫妇来京城时,便曾提起想给去世多年的叔父过继儿女的事,既是承继香火,也就不用必须是儿子,女子也能招赘,生了孩子一样可以承继李家香火。
李老太爷当年带着弟弟,从安徽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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