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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春风-第1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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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刚来的那天,罗锦言从未见过她,她就知道事情不对劲,果然如此,原来他们是从拂柳身上下手的。
她给程老夫人管理产业二三十年,总会有些事情,水清则无鱼,没有甜头的事情谁会争来争去?
别说是她一介女流,就是秦烨这个堂堂两榜进士,管理秦家庶务多年,他难道就没有中饱私囊,用秦家的银子赚自己的钱吗?给罗家下聘时,一万两体己银子,他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拿出来,他没有俸禄,哪来的银子?
这么多年,为何没有人去查他?
还有秦珏,成亲之前大修土木,她私下里留意过明远堂里运送的奇石名木,加上工匠的酬劳,少说也有几万两银子。
当年秦珏当众羞辱她,让她成了九芝胡同的笑柄,秦烨也不过就是揍他一顿,四五岁的小孩子,又不能打死,揍一顿也就是做做样子罢了。
现在秦珏又在欺负她,还把她软禁起来,秦烨不但不管她,反而帮着秦珏对付她。
她苦苦守候他三十年,在他心里她比不上死去的陆氏,也比不上他的儿子秦珏,他把她当成什么了?
不,或者他没有把她和秦珏相比,而是认为她比不上秦珏的生母叶氏吧。
那个不知从哪里跑来的黄毛丫头,秦烨根本不喜欢她,也不过就是因为她给他生下了唯一的儿子。
黑暗中,程茜如握紧了拳头。
骡车在靠近城门的一条胡同口停了下来,他们要在这里住一宿,天亮时城门就开了,那时就把她们送出城,先送到秦家在大兴的庄子里,再让各自的家人把她们领回去。
这处宅子是罗锦言的陪嫁,房子已经有些年头,两进的院子空空荡荡,之所以让她们在这里落脚,只是因为离城门很近,明天方便出城。
进了院子,胖胖的中年管事清点人数,数了三遍,确定少了两个人。
他吃了一惊,这些人都是年轻女子,虽然算不上是家生子,可老子娘也都是各个庄子里的农户,如果哪家闺女被他弄丢了,他就无法交待了。
他亲自又到骡车里去找,骡车里是空的,车把式正在饮骡子。
他急出一身冷汗,正不知所措时,忽然身后传来女子的声音:“丢了就丢了,今晚的事就当没有发生,大奶奶不会怪你。”
管事吓了一跳,转身看去,只见两条苗条的身影已经飞快地掠了出去,消失在夜色之中。
当然,他回到院子里,再点了一遍人数,发现又少了两个人。
程茜如跌跌撞撞地跑出很远,看看身后没有人追来,这才松了口气。
她保养得再好,也是四十多岁的人了,在黑暗的车厢里看不清楚,但是进屋以后点上灯,一眼就能看出来,府里的丫鬟到了岁数就要放出去,哪有她这个岁数还当丫鬟的,好在春意是个机灵的,主仆二人趁人不备偷偷熘走了。
按照她原定的计划,她们先到二条胡同的宅子里避上一阵子,然后再给秦烨送信,让秦烨给她想办法,秦烨对不起她,他不会不管她的。
可现在这条路是走不通了,秦烨竟然要帮着秦珏对付她,她只能再想别的办法。
好在二条胡同的宅子是她悄悄置办的,就连拂柳也不知道。
当日她并非是有意瞒着,只是恰好有笔银子无法下帐,她在中间倒了几次,最后买了这套宅子,并非是繁华地方,价格也不贵,她就是看中这里的清静,想着有空时就过来住些日子,没想到第一次来却是现在这个情况。
已经宵禁,秦家有官身,巡城兵士拦住了,只要亮出官凭就可通行,但是程茜如和春意只是两个女子,又是步行,在这寂静的街道上格外乍眼,还没到二条胡同,就被巡城的拦住,大晚上拦住女子,穿着打扮一看就是仆妇,这些巡城的便以为是哪家的逃奴,不等她们辩解,就给绑了。
若是往常,就算是秦家的奴才也能给几分面子,可是今天,程茜如打死也不能说自己是秦家的。
她只好一口咬定住在二条胡同,并非是逃奴。
按照顺天府不成文的规矩,若是在宵禁时被抓到,如果是官家仆从,只要次日由东家拿了官凭,交上几两罚银,就能把人领回来,若是东家够面子,连罚银也不用交。
但若是平头百姓,查实是良民,而非贼人的,罚银十两,交不上罚银的,在顺天府领二十大板。
程茜如主仆二人身上早就没有银子了,若是二十大板打下来,她们不给打死才怪。
两人苦苦哀求,可还是没有用,好在终于网开一面,让她们当中的一个人回家报信拿银子。
按理,这种跑腿的事应该是春意的,可程茜如留了心眼,担心这个时候,春意会扔下她自己跑了,就提出由她去拿银子。
于是,春意只好眼睁睁看着自家太太,把她扔给一群脸带淫笑的兵士,自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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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二九章 夜漫漫
这里离二条胡同已经不远,程茜如气喘吁吁一路跑过来,这些年她在秦家娇养着,加在一起走的路,估计也没有今天晚上走得多。
她的记性很好,虽然是第一次来二条胡同,但是她清楚记得详细地址,很快便在一户人家门前停下,叩响了大门。
门内响起一个苍老的声音:“这么晚了,是谁啊?”
“是东家。”她左右看看,确定没有人,这才说道。
大门咯吱一声打开,一个老苍头从里面探出半截身子,看了一眼站在门外的程茜如,不敢确定,又拿了灯笼照了照,这才大吃一惊,道:“姑太太,您怎么这个样子了?”
程茜如连忙闪身进来,道:“出了点事,你快点烧些水,我要泡泡脚,累死了。”
老苍头是程家老仆,这两年都在这里给程茜如看宅子。
洗脚的时候,程茜如才发现,她的两只白嫩如玉的脚上,都已经磨出了水泡。
宅子里只住着老苍头一个人,连个服侍的丫鬟都没有,程茜如这才想起被押进顺天府的春意。
那丫头倒是个伶俐的。
泡了脚,程茜如又喝了几杯热茶,身上终于暖和过来,她舒服地靠在临窗的大炕上,对老苍头道:“上次我交给你的那只匣子呢?”
老苍头没有说话,转身出去,没过一会儿就抱了一只匣子走进来。
程茜如打开匣子,看着里面的东西,长长地松了口气。
她从耳朵上摘下耳坠子,这对耳坠子看上去普普通通,足银打造的方方正正,用米粒大的珍珠串起来。
她把两只耳坠子平放在手心里,中间四四方方的小银块,拼在一起就是一个小小的印章。
她无声地笑了,罗锦言把她关了七八天,却并不知道她随身还带着这个。
她把印章交给老苍头,道:“明天你拿上这个去宝福银号,给我取三千两,其中要有二百两现银。”
老苍头接过印章,应声而去。
他刚刚走出程茜如住的屋子,后脖梗子就被人用手刀噼了一记,没等他倒下去,有人就把他拦腰扶住,轻手轻脚拖到屋后。
程茜如再次把匣子打开,满意地看了看,秦烨,你不管我了,好在我还有这些。
心中又涌起一阵不甘,她紧咬着嘴唇,把匣子抱在胸前,秦烨你欠我太多了!
忽然,耳后传来风声,紧接着,她的眼前一黑,便没有了知觉。
九芝胡同秦家长房。
秦牧和吴氏一前一后来到楚茨园,可他们打死也没有想到,深更半夜的,秦烨竟然没在家!
守门的是管三平的孙子管兴,这小子仗着祖父的面子,让吴氏吃过几次闭门羹,吴氏看到他就火冒三丈,听他说大老爷不在,吴氏一百个不相信,若是平时也就罢了,她今天是穿了三品夫人的命妇服来的。
她对秦牧身边的侍卫们道:“你们还站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去把这小东西拿下!”
四名侍卫纹丝不动,吴氏气极,正要再骂,白芷悄声对她说道:“二夫人,还是让二老爷做主吧。”
也就是说,这四名侍卫只听秦牧的,根本不把她放在眼里。
吴氏瞥一眼白芷手里的那个乳燕投林的盒子,轻蔑地笑了。
好,我就看看一会儿我把这盒子里的东西拿出来,你秦烨还有什么脸让手下的人耀武扬威。
这时,一个谷风园的小厮飞奔着过来,道:“二老爷,不好了,咱们的侍卫进不来,伤了两个,只能退回上院了。”
也就是说,秦牧的人被秦珏的人打退了。
秦牧气得一个巴掌抽到那小厮的脸上,骂道:“混帐东西,这点事都办不好,你去告诉他们,如果今天他们为能攻进来,以后就提着脑袋来见我!”
那小厮硬生生捱了巴掌,捂着脸却没有走。
秦牧见了更烦,骂道:“还不快去!”
小厮吓得噗通跪到地上:“二老爷,张长春把二门封了,小的这会子已经出不去了。”
封了?
秦牧咬牙切齿,秦珏是真要反了,他是想要了自己亲叔父的命吗?
他敢!
他对管兴道:“别说是你,就是你祖父在这里也不敢拦我,快把门打开!”
管兴似是很怕,二话不说就把大门打开了,秦牧想硬进不是不行,但是当然不如这样气派。
秦牧大步走进楚茨园,外面这么大的动静,楚茨园里的人都已经起来了,院子里亮如白昼。
秦牧和吴氏在堂屋里坐了,有小僮上了茶,端了点心,四围跑进来,赔笑问道:“二老爷二夫人,大老爷被十二太爷请去了,这会儿还没回来,您看。。。。。。”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秦牧打断:“无妨,我在这里等着大哥。”
这个时候,哪里也不如这里安全。
此时,谷风园里的后罩房里,屋门被轻轻打开,兰姨娘看着从墙外跳进来的女子,一点也不害怕,那女子把扛在肩上的麻袋往她面前一扔,低声说了句:“有劳了。”便如狸猫一般,跃上墙头走了。
兰姨娘叫了自己的丫头,两人使劲把那只大麻袋搬进堂屋,兰姨娘从怀里掏出一把钥匙,打开了她对面屋子上的那把大锁。
锁头已经生了绿锈,钥匙插进去,用了很大力气才把大锁打开。
望着这曾经很熟悉的屋子,兰姨娘深深地叹了口气,她仰头看向房梁,幽幽地说道:“翠姐姐,得罪了,今天借你的地方用用,也算是给你报仇了。”
她转过身来,却看到小丫头瑟缩着不敢走过来,她怒道:“你怕什么,翠姨娘又不是你害的,难道你想像小蝉那样,死了也白死吗?”
小丫头苍白着脸,咬咬牙,和兰姨娘一起,抬了麻袋走进了翠姨娘的房间。
程茜如醒过来时,便看到一张似曾相识的脸。
她的头还有些疼,晕沉沉的,好一会儿才认出这里不是二条胡同的宅子,而眼前的美妇人是见过的,这是秦牧的姨娘,常常跟在吴氏身边服侍。
“这是哪儿?你怎么在这里?”她恐惧地坐了起来,她想起昏迷前的事,立刻想到,她是被秦牧的人抓住了。
秦珏只是想要查她的帐,而秦牧却是要杀了她。
这不是猜测,秦牧已经派人杀过她一次了,只是那次误伤了拂柳。
兰姨娘满脸的惊惧,她吓得缩成一团:“表姑太太,妾身不知道啊,妾身听到这间屋子里有动静,还以为是翠姐姐的魂魄回来,吓得半死,却原来是表姑太太。”
你吓得半死,还敢进来啊,你的胆子也真够大的。(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m。阅读。)
第四三零章 张小小(钟瓶蓝和氏璧加更)
程茜如怔了怔,才想起翠姨娘是谁,那也是秦牧的姨娘,长得细眉细眼很秀气,去年的时候,听说她被吴氏训斥一顿,心中郁结上吊自尽了。
难道这是她的屋子?
程茜如的眼睛不由自主看向空空的房梁,顿时毛骨悚然。
秦牧想要杀她,也要让她死在明远堂里啊,把她弄到这里做什么?
从未有过的恐惧袭上程茜如的全身,她簌簌发抖,伸手抓住兰姨娘的衣袖,如同抓住溺水的人抓住最后一根稻草。
“兰姨娘,我从没有得罪过你,也没有得罪过翠姨娘,你们不能这样害我,你放我出去,我一定不会亏待你。”
兰姨娘抿嘴一笑,嘲讽地看着她,道:“表姑太太真是煳涂了,我区区一个姨娘,顶多能放你走出这间屋子,可外面的大门你同样不能出去,所以你还是省省力气,好好等着吧。”
说完,她又冲着程茜如笑了笑,转身走了出去。
吴氏去楚茨园时带走了冬月,另一个冬菲被送到庄子里养病了,小蝉死了,兰姨娘身边只有一个小丫头。
不对,是整个后罩房也只有她们主仆二人,程茜如住在这里绝对安全。
兰姨娘步履轻快地回到自己的屋子,她嫁进秦家四年了,从没有像现在这样开心。
她的孩子没有了,她被吴氏折磨得落下病根,这些她都能忍受,她既然是做姨娘的,这是她应该承受的,她没有怨言。
但是她的孩子是怎么没的呢?外人以为是吴氏让霞嬷嬷给她灌了汤药,秦瑛为此还和吴氏吵了一架,认为张小小也是被吴氏弄到小产的。
其实她的孩子和翠姨娘一样,都是秦牧生生打死的。
她们也曾经想尽办法争宠,想为自己在秦家争得一席之地。
可是自从秦牧在朝堂失意之后,他的脾气越来越阴沉,时常拿她和翠姨娘的身子撒气。
白天里温文而雅的谦谦君子,到了晚上便像换了一个人。她们不敢喊,不敢哭出声,翠姨娘死的那天晚上,秦牧满脸怒容地回来,她心里害怕,便说要给他做宵夜,去了小厨房。
翠姨娘就是那夜死的,衣裳还是她帮着穿上的,死后被挂在房梁上,整个九芝胡同都说,是吴氏善妒,翠姨娘想不开了,自己上吊自尽了。
她不想死在这里,她存了些体己,想着找机会出去,父母虽然不在了,但是她在山东还有个寡居的姐姐,家境殷实。
她想悄悄给姐姐写信,请姐姐想办法给她赎身。
按府里的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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