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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春风-第3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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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从哪里涌过来一群人,叫嚣着要看热闹,却是硬生生刚这两二人和围观的人流分隔开来,待到锦衣卫的人好不容易挤进去,哪里还有那两人的身影,连同两箱银票,也无影无踪。
  大掌柜供认不讳,他挪用钱庄里的银子,暗中入股,原以为这是万无一失的事,可是英公子的那个姓韩的随从找上他,说他出卖了英公子,他稳住了姓韩的,却也猜到此事内有隐情,担心败露以后会扯出他挪用银子的事,连夜出城,想到保定府的表哥家里避避风头。
  可是他刚刚出城,就被人抓走了,至于抓他的是什么人,他被抓到了什么地方,他统统不知道,这一个多月来,他被关在小黑屋里,每天会有人给他送饭进来,他偶尔听到有人说王爷什么的。
  直到一天前,那两个江湖汉子把他救出来,他这才万里逃生。
  但是江湖汉子是把他从哪里救出来的,他依然一问三不知,只知道那两个汉子把他装到麻袋里,打开麻袋时,他已经在京城的大街上了。
  但凡能在京城里开钱庄的,都是有背景的,四大钱庄就更加不用说了,否则也不会这么快就把事情摆出来。
  这样一来,三家钱庄的证据都齐了,有物证,有人证。
  郎士文亲自审问了大掌柜,听到他说起关押期间听人说到“王爷”,他心中一动,真是要睡觉就有人来递枕头。
  他连夜往宫里递了牌子,次日赵极没上早朝,却在御书房里召见了郎士文。
  郎士文呈上大掌柜签字画押的口供。
  赵极看完,问郎士文:“郎卿,你有何看法?”
  郎士文沉声道:“皇上,王会笙虽然什么都不肯说,但是微臣的下属截下了他让心腹送往平凉的信,可惜那信没有抬头和落款,信中也只是说了京城里的变故,那心腹也招认了,这信是要送往平凉瑞王府的。依微臣之见,仅凭这封信,足以给西边那位定个私交朝臣的罪名,您看”
  赵极哈哈大笑:“私交朝臣?那算什么罪名?你们锦衣卫放着眼前的大案不查,却在私交朝臣上做文章?限期十日,否则就将此案移送大理寺吧。”
  锦衣卫办的案子,最终也是要交到大理寺,但却是在结案之后,由大理寺审核定罪,再上报内阁。
  现在赵极要把此案移交大理寺,当然不是让大理寺去审核的,这个案子是锦衣卫一直在查的,转到大理寺,也就没有他们什么事了。
  这也是陈春倒台后,锦衣卫办的第一宗大案,郎士文就是挖地三尺,也要按照皇帝的意思,把这件案子办出来。
  他出了宫,独自站在寒风里,寒风凛冽,打在脸上像刀割似的疼。
  这件事还是要着落在王会笙身上!
  可是大掌柜那里,还有那个凭空消失的英公子
  这一切分明是有人在做局!
  但这个局不是针对他,而是针对了平凉那位。
  想通个中利害,郎士文的心情略微平复。
  做局的那人,想来也不愿意把这个案子移送大理寺吧,毕竟大理寺的那帮家伙都是文官,遇到与宗室有关的事情,便会三避其舍,大事化小,而不像锦衣卫,上面是皇帝,别说是宗室,就是太子皇后,也一样能查。
  想到这里,郎士文心情更好了。
  既然那人拿到十万两,就送来大掌柜这个有利人证,那么接下来就好办了。
  他让人去打听,王家有没有去托关系,都是托的谁。
  没过半日,锦衣卫的消息就打听来了,王会笙的夫人并没有在朝中托关系,只是打点了诏狱的人,想让王会笙少吃苦头。
  郎士文冷笑连连,这女人倒是淡定。
  只有真正有信心的人才会如此淡定。
  看来,王会笙和瑞王府的事情,她是知道的。
  那就从她身上下手吧。
  王家又有人来打点时,诏狱里就有人悄悄告诉他们:“郎指挥使亲自来审,也没能在王大人这里审出什么事来,王大人这案子就是银子的事,你们不如去求求三大钱庄,把他们入股的银子退回去,再额外给些好处,让他们撤了状子,没有苦主,那还有什么可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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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零二章 乱投医
  ♂!
  这话说得靠谱。
  王夫人虽然表面上冷静淡定,内心早已火烧火燎。
  王会笙在出事之前没有早做安排,待到锦衣卫把王会笙抓走,王夫人再想把儿女们送出去,已经迟了。
  王家外面有人把守,一家老小都不能出门,每天只能依靠家仆出去买菜时,拿了首饰到当铺里换成银子,再到诏狱里打点。京城里的消息也都靠家仆们打听,以前的故旧,有的是想来不敢来,还有的是干脆退避三舍。
  王会笙没有妾室,膝下两子一女,长子早夭,次子年方弱冠,前年成亲,儿媳出身江南书香门第;幼子和幺女都还只有十一二岁。
  这些年来,王会笙在仕途上顺风顺水,不惑之年便已位列小九卿。
  王会笙出身寒门,直到前两年,王夫人告诉丈夫,有两个堂侄太过不堪,王会笙不知用了什么法子杀鸡儆猴,老家那些亲戚们这才不向他们要银子,即使如此,他们家也从没有缺过银子,王会笙不贪墨,可家里仅有的几间铺子却是一本万利。
  王夫人心里清楚,自家日子过得好,全是因为王会笙跟了瑞王府。
  早在十几年前,瑞王世子赵宥住在昌平的一座寺庙里,结交了一批没有背景的五六品官吏,那时还在刑部任六品主事的王会笙便是其中之一。
  没有家底,没有背景,二十五岁出仕,外放苦熬了几年,削尖脑袋进了六部,可是能用的关系都已经用尽,家里再也凑不出银子上下打点。
  赵宥的出现,对于王会笙而言就像是汪洋里的一棵稻草,那时他只是盼着,有朝一日能做个正五品的员外郎,就已经心满意足了。
  他没有想到,瑞王府的能力会这样强大,十年间,他从名不见经传的主事,升到通政司的通政,三年前刑部有了空缺,他又从通政司调回刑部,升任正三品的刑部侍郎。
  王夫人午夜梦回,都担心这是一场梦,她又时常安慰自己,这不是梦,这是真的,丈夫的地位越来越稳定,再过几年,就能进内阁,成为大学士。
  当年和王会笙一起出仕的人,有的已经倒了,有的还在外放,唯有他顺顺遂遂。
  王夫人打死也没有想到,一次次朝堂动荡,党派之争,王会笙都未伤毫发,这一次却坏在汇发钱庄大掌柜这样一个小小的商贾身上。
  王夫人坐立不安,她不知道远在平凉的瑞王世子赵宥是否知道这个消息,如果知道了,那他何时能把老爷从诏狱里救出来。
  老仆回来,把从诏狱里听到的事情告诉了她:“郎指挥使亲自审讯,也没有在老爷身上审出什么来,这案子八成就审不下去了,如今事情都落到那三家商贾身上,若是他们撤了状子,这案子也就不了了之,锦衣卫再关着老爷也没有理由。”
  王夫人何尝不知呢,当初金宝号和利有号的两位当家的,来找老爷退银子时,若是能有银子给他们,这两家自是不会再扯着不放。
  商人重利,只要把他们入股的银子退还,再给出一笔红利,他们没有必要打官司。
  这打官司又不是好事,何况还是民告官。
  王夫人把帐房先生叫过来,问道:“你再算算,看看还有没有别的地方能筹出银子?”
  自从王会笙被锦衣卫带走,王夫人就已经让帐房把所有能变卖出来的产业都算过一笔细帐。
  家里现在也只有四万五千两的家底,其中现银只有五千两,余下的就是这处宅子和几间铺子。
  这些全部变卖,也刚刚够还给汇发钱庄的。
  何况汇发钱庄悬了暗红,一次就付出去十万两,加上先前入股的五万两,汇发钱庄前后损失十五万两,又岂是王家这点家底能够填平的?
  王夫人只好叫来儿子和儿媳一起商量。
  儿媳一听脸色惨白,婆婆该不会要动用她的嫁妆吧。
  回到屋里,儿媳就哭了起来,儿子也觉得母亲是这个意思,除了媳妇的嫁妆,还有成亲时给他们置办的两个小田庄。
  为了救父亲,把这些都拿出来也无妨,小两口为此大吵一通。
  王夫人闻知后,也不知说什么才好,儿子和媳妇的那点东西,就算都拿出来也是杯水车薪。
  次日她收拾了一批细软,让心腹的婆子去了当铺。
  这阵子,王家已经是当铺的常客。
  当铺的朝奉见这次拿来的物件比每次都要多,便猜到王家是快到绝路上了。
  他好心地对那婆子道:“这打官司就是无底洞,家里的东西都是死数,早晚会典当一空,你们也不能这样下去啊,总要想点别的门路。”
  那婆子想起夫人这些日子夜不成寐,眼圈儿就红了:“不瞒你说,我家夫人平素里从未管过这些事,一切都是老爷说了算,如今老爷不在,里里外外都要用银子,两位公子都还年幼,夫人一个妇道人家,除了典当,还有什么法子啊。”
  朝奉摸着山羊胡子,意有所指地道:“路是死的,人是活的,哪能没有法子啊,只是你们是妇道人家,不知道外面的道道。”
  那婆子大喜,忙问:“你们开当铺的最是熟悉这些银钱上的事,你有门路就说一说,他日等我家老爷回来了,少不了你的好处。”
  那朝奉犹豫不决,迟疑着不肯说,婆子见了,拿了一小锭银子塞给他,朝奉左右看了看,见没有人看过来,这才压低声音道:“我认识一个人,专门给达官显贵们筹措银子。”
  婆子道:“放印子钱的?”
  朝奉不屑地摇头:“放印子钱的,那才能有多少本钱,这位一出手就是十几万两往外借,但凡是做生意的,还有官场上的,谁没有个几万两十几万两需要周转的时候?遇到这种时候就是请他帮忙。”
  “那利钱很贵吧?”婆子急忙问道。
  “说出来怕你不信,人家要的是人情,但凡能找到他借银子的,无论是官是商,哪个都是京城里响当当的人物,欠了他这份人情,那可是多少银子也换不来的,你可是大户人家做事的,这个道理你不懂?”
  婆子当然懂,老爷有权有势的时候,那些想要托关系,就是花了银子也找不对门路。
  “利钱很低?”这个时候,没有什么比银子更让王家在意的了。
  朝奉眨眨眼:“比外面放印子钱的,还要再低两成。”


第七零三章 翻云手
  ♂!
  这个婆子是王夫人身边体己的,行事自是稳妥,她听了朝奉的一番话,却没有继续问下去,还是像每次一样,和朝奉交割了典当的物件,便回府去了,
  不到半个时辰,她和朝奉的谈话,便一字不漏落入郎士文的耳中。
  郎士文眯起眼睛,果然和他猜想的一样,他要睡觉,就有人递枕头。
  他放出消息,让王家给三家钱庄赔银子,立刻就有人给王夫人指出明路。
  这个布局的人,显然不是为了帮他,如果是要帮他,也就不用鬼鬼祟祟,直接了当站出来,不是还能得到他的人情吗?
  既然做了这么多事,却还要藏而不露,那么目标不是他,而是瑞王府。
  骁勇侯府?
  书铺街上的宝卷斋出事,五城兵马司的人刚好赶到,这群家伙什么时候这样积极了?
  从山海关到保定府,皇城内外,京蓟重地,全都是骁勇侯的人。
  前些年听说瑞郡王想和骁勇侯府联姻,那骁勇侯却选了无权无势的庆王孙女做了儿媳,好在骁勇侯老谋深算,否则这两家若是联姻了,皇帝这次怕是要连骁勇侯府一起出手了。
  庆郡王当年虽然站错了队,但是以郎士文看来,如今地位最稳固的宗室就是他们了,论起见风使舵,没有人比得上庆郡王那只老狐狸。
  榆林卫一战,沈砚铩羽而归,瑞王府和沈家的角力之中,沈家败了,可是瑞王府也没有得到好处,折了一个女儿,而且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样明目张胆往西北各卫所安插亲信了。
  若说瑞王府如今最大的对头,那是非骁勇侯府莫属了。
  可是若说这次布局的人是骁勇侯府,郎士文总觉得有哪里不对。
  是哪里不对呢?
  他一时又想不起来,直觉上却觉得骁勇侯府很可能并非是背手的那只手。
  这只不动声色便翻云覆雨的手,究竟是谁呢?
  郎士文忽然又想起正在打仗的南方。
  桂亲王赵熙?
  赵熙没有这个本事。
  赵熙背后的十万军首领观棋?
  难道观棋的手已经伸进京城了?
  那更不应该。
  观棋想要染指京城,他应该对付骁勇侯,而不应是远在平凉的瑞王父子。
  郎士文越想越糊涂,他在锦衣卫多年,还从未这样糊涂过。
  当务之急,只好走一步看一步,静观其变。
  好在以目前来看,那只手对他是有利的。
  既然有利,那就要好好利用,一旦那只手反过来对付他,他也不怕。
  “不要打草惊蛇,让王家去想办法找那人借钱就是,对了,再查查京城里做这个行当的,有没有人能一次性借出十几万两银子的。”
  锦衣卫要查这种事,易如反掌。
  三个时辰后,郎士文手里已经有了一份名单。
  名单上有几个名字,其中一多半都是开钱庄的,包括这次的三位苦主也都赫然在列。
  郎士文对这些人不屑一顾,开钱庄的私底下若不是做这种营生,又怎能结交这么多官宦权贵?
  他仔细看的,是另外两个名字。
  一个姓谭,名叫谭小仙。
  “这是什么人?怎么叫了这么一个名字,是男是女?”郎士文问道。
  “他是男的,据说是终南山来的居士,可是我们私下里查过,这人是凌逍子的俗家外甥,凌逍子对这个外甥很疼爱,谭小仙手里的银子,都是凌逍子给他的。”
  郎士文冷笑,这个凌逍子得了圣眷也不过两三年,就暗中存下这么大的身家,非但如此,还让外甥拿着这些银子做这种营生,这个牛鼻子野心不小啊。
  “那么这个冯新明呢?”郎士文觉得这个名字有点眼熟,可一时又想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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