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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春风-第3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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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南大将军尹宸与观棋暗中往来已久,得知朝廷又给了三万担粮草,尹宸甚为不满,率三千子弟兵投奔观棋,监军萧四和险些丧命他手,右将军管涛带兵去追,葬身金鸡谷,左将军韩措也负了重伤,但终究敌不过尹宸和他的虎狼之师,眼睁睁看到观棋大军打开防锁,放了尹宸军队进去。
早朝之上,卫喜用颤抖的声音把战报念完,大殿之上鸦雀无声,这件事太大了,也太可怕了。
满朝文武,谁不知道尹宸一天上了十道折子参韩前楚的事,谁就知道尹宸居功自傲,目中无人,尹宸和韩前楚的恩怨说上三天三夜也说不完,这件事根本不用问,肯定是因为那三万担粮草惹出的。
二十万大军,前前后后仅给了六万担粮草,而屯田都被十万军占了,尹宸除了盘剥百姓,也没有别的办法弄军粮,只能等着朝廷调拨,韩前楚这招釜底抽薪,算中把尹宸逼上绝路了。
秦珏微微冷笑,诸事有因才有果,韩前楚果然是用后来送去的这三万担粮草,给这件惊天冤案找到了因由。
有了因由,这件事的结果便更能令人信服。
这个原因,显然赵极也想到了,他阴沉地看向韩前楚,道:“韩爱卿,你来说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尹宸真的会投敌吗?”
韩前楚恭声道:“皇上,前些日子他派人来要粮草,那人是他的亲信,老臣自是知道前线将士们的难处,东挪西凑给了他三万担粮草,还让他的那名亲信跟着押粮回去,老臣可没有想到,他竟然会。。。。。。”
他说不下去了,这件事太可恨了,可恨到让他说不出口。
这时,秦珏上前一步,对赵极道:“万岁,微臣倒是觉得这件事并不明了,尹宸不是无名小卒,他若是真的带领三千余众投奔了十万军,那定然不会是悄无声息的,万岁,不如派人过去详查,如果真如战报上所说,那么尹宸便是千古罪人,但若不是,那便要蛊惑军心,其罪当诛!”
当然要查,不查怎能把那封信抖出来。
韩前楚做了多年的兵部尚书,门生故旧遍布军中,若是在这个时候把他拉下马,受到影响的肯定不仅杨俭一人,到那时,恐怕是要大换血了。
若是赵极为了战事着想,隐而不发,此事张扬出去,军心定会受到影响,死伤将士的抚恤金至今也只给出三成,下面的那些低层将士早就在盯着这件事,这不是多管闲事,谁能知道下一个要领抚恤金的会不会就是自己的家人呢?
若是在这个时候,再传出那三千名将士冤死的真相,军心必乱。
抚恤金没有,粮草不足,人心也乱了,这仗还怎么打下去?
第八八五章 苦差事
北边连续两年收成不好,只能依靠江南的粮食,可是从南向北这一路上并不安生,早年已经剿净的水匪重又冒出头来,偏偏今年春天漕帮闹起内哄,分成两派,这样一来,原本能运漕粮的船就少了一半,没有漕帮罩着的运粮船,十有八、九,在半路上就被劫了。能够平安运过来的粮米,只是往年的四五成。
当然,这只是表面上的。赵奕在金陵隐身多年,还在巩无极四川起事之前,赵奕身边便有两个出身漕帮的随从,这也是后来漕帮内部分裂的主要原因。漕帮有一半的堂口投靠了赵奕,主要打理两湖和两广,余下的一半堂口则分管江南一带。
官府管得了陆上的事,但是到了水上,还是束手无策。何况以朝廷现在的情况,也没有精力去剿匪,江湖上的事更是无从插手。
少了北边的收成,只靠江南四五成的粮米,却要支撑西北和南边的粮草,而西南的刀海虽然退兵,可时不时还要小打小闹一番,此时西南也还有五万人马。
早年赵极连番征战,国库早就入不敷出,反倒是在宁王之乱后,赵极也廉颇老矣不打仗了,国库这才稍有缓和,可是没有想到,不打是不打,一打就是几方一起打,别说是给阵亡将士的抚恤金了,就连粮草也凑不上。
赵奕倒还好些,可赵宥紧握着丝绸之路和甘陇古道,他有的是银子,不但能从番邦买火炮,还能自己造火炮,无奈之下,这两年赵极只好又让户部拿出大笔银子,添置了几十门火炮。
硬件有了,可是士兵们还是吃不饱肚子。主帅们便暗中默许下面的人盘剥富户弄银子,这种事说得简单,但真正做起来就不是只是找富户要银子了,欺男霸女的事情层出不绝,有的地方还闹出了人命。
赵极不是普通的帝王,他是带过兵打过仗的,这些事情他比谁都清楚,这次兵部东拼西凑也只凑够十万担粮草,前前后后给了尹宸六万担,西北三万担,又给了西南一万担,对这个安排,赵极和整个内阁,都是没有异议的。
因此,当听说尹宸竟是为了粮草而投降的,有几名御使便站出来,把尹宸骂得猪狗不如。收成不好,各地还要征军粮,百姓饿着肚子,官府却无粮可赈,这十万担粮草凑得有多难,给了尹宸一大半,他还不知足,竟以此为借口率众投降。
一时之间,控诉、声讨、捶胸顿足,太和殿里此起彼伏,反倒是刚才秦珏说要彻查的事,没有人应声。
事关兵部,事关军队,谁去查谁就是自找倒霉。
当然了,这件事还是要有人去查才行,那当然是谁提出来的,就让谁去查吧。
退朝之后,赵极叫了几位阁老到勤政殿廷议。高蕴请了病假,现在主持廷议的是次辅霍英。
霍英年势已高,近来精力也已不济,加之又是涉及兵部的事,他在心底里是不想插手的。于是没说几句,便把这件事推给了韩前楚。
这件事本就把韩前楚牵扯进去了,韩前楚此时反倒不能多说什么。
一直没有插嘴的庆王爷这时说话了:“我记得方才在朝上,小秦提议要彻查此事,我也觉得要好好查查才好,无论是还是不是,总要有个结果,才能安顿军心和民心,皇上,您说呢?”
赵极是不想查的,现在这个时候,当然是能压则压,如果要查,无论查出的结果是什么,都会动摇军心。
庆王是个老糊涂,想帮韩前楚解围吧,不过庆王有一件事说得没错,这件事必须要有个结果。
秦珏虽然年轻,可论起能力来,也不比在座的这些人差了多少。
更何况,世家子弟最大的长处,就是他们从刚出娘胎就在学习为人处事,这件事如何处置,秦珏心里会有一杆秤。
秦珏知道很快就会宣他进宫,所以他退朝后没回刑部,而是坐在轿子里,听明月给他东拉西扯,说京城里这些日子的趣事。
官轿就停在宫外,果然,也不过小半个时辰,就有内侍出来传旨,宣他去勤政殿。
今天是望朝朝会,秦珏天没亮就上朝了,往常罗锦言会睡到日上三竿,三月和阿树来了,她才会起床梳妆。
可今天她却无论如何也睡不着了,在床上翻来覆去,心绪不宁。
无奈,她只好让清泉去宫外候着,有事情就把消息送回来。
果然不出她所料,还没到晌午,清泉就回来了:“大奶奶,不好了,大爷接了征南大将军尹宸的案子。”
清泉气喘吁吁,脑门上都是汗珠子,他避开明月和空山那两个臭小子,悄悄在宫外候着,看到那些下朝的大臣们,悄悄议论,说这差事谁接了谁倒霉。
那个时候,他还得意呢,我们大爷最聪明,我们大爷才不会接呢。
可是他看到秦珏的官轿一直没有离开,心里便七上八下了,别人都会衙门了,大爷怎么不走呢?
可就在这个时候,他便被明月发现了,好在那时刚好有内侍出来,秦珏就跟着内侍进宫了。明月便皮笑肉不笑地朝着他藏身的地方走过来,一把将他从大树后面拽出来,狞笑道:“好小子,你敢盯大爷的梢,是皮子痒了吧?”
清泉挥手把他的爪子打开,骂道:“滚犊子,大奶奶不放心大爷这边的事,让我来打听打听,你可别瞎说,大奶奶可不想让大爷知道,等会儿大爷出来了,你赶紧地打听打听出了什么事吧。”
一定是出事了,否则大奶奶不会让他来,大爷也不会散朝后还在宫外等着,宫里也不会这个时候再把大爷叫进去。
这下子明月不敢再闹了,清泉说的有道理,大爷今天就是很古怪。
秦珏这一去足足一个时辰也没有出来,明月和空山急得抓耳挠腮,好在正在这时,有内侍出来,让他们去刑部取一枚章子,他们急忙悄悄递了个封红,问大爷在宫里是不是还有事。
那内侍便笑着说道:“两个哥儿,咱们也不是头回见面了,你们别担心,小秦大人没事,他接了尹大将军投敌的案子,这会儿要办和阁老们办些手续。”
明月吓了一跳,连忙告诉了清泉,清泉差点跳起来,这倒霉的苦差事怎么就落到大爷头上了?
第八八六章 野路子
听到这个消息,罗锦言悬着的心反而落了下来。
这是她最不想发生的事,但是已经发生了,也没有必要再去抱怨。
她了解秦珏,秦珏自己若是不想接下这个差事,他有的是办法拒绝,甚至不会把这件事引到自己身上。
现在秦珏既然接下来了,那就是他想要这样做。
罗锦言不是不懂事的小姑娘了,她不会幻想去改变一个男人,尤其是秦珏这样的人,一旦他决定了要去做的事,与其尝试让他放弃,不会支持他,协助他。
这也是成亲多年以来,罗锦言与秦珏的夫妻相处之道。其中一个人决定的事,另一个人会全力以赴去支持。
三月和阿树在大炕上玩九连环,玩了一会儿拆不开便丢到一边了,改玩布老虎和布鸭子。
罗锦言莞尔,元姐儿像三月这么大的时候,早就玩腻了九连环和孔明锁,这两样东西到了她的手上,不过片刻便给拆解开了。
看来四个孩子里,也只有元姐儿有双巧手。
这可能还真是遗传了叶氏外家,云栖凭着一双巧手十几岁便名满江南,贵为皇太孙的赵奕居然擅长开锁,秦家和罗家可都没有这样的人。
罗锦言想到赵奕,便联想到秦珏刚刚接下的那桩案子。
她知道秦珏想要做什么,现在他手上掌握的东西太多了,官媒罗家抢来的几封信,还有周太太交给他们的这封尹宸亲笔书信。
罗锦言静静地坐着,转眼便到了下衙的时辰。
秦珏没有回来,罗绍却是穿着官服,坐着官轿急匆匆赶了过来,一看就是从国子监直接来的。
“玉章还没回来?让人带信了吗?他去哪里了?”罗绍一连串地问道。
罗锦言笑道:“爹,您急什么啊,他那么大人,去哪里还要告诉我吗?倒是您,下衙就过来了,给太太带信了吗?”
见父亲有点发窘,罗锦言忙道:“玉章接下尹宸案子的事,您也听说了?”
罗绍没想到罗锦言已经知道了,他叹了口气,道:“早朝时他说要严查,那时我便担心这件差事会落到他头上,唉,这可不是好差事。”
军队里的事,水太深了。
好在只等了半个时辰,秦珏就回来了,看到岳父来了,他便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罗锦言让人给杨树胡同送了信,灶上的婆子们深知亲家老爷的口味,做了一桌丰盛的菜肴,秦珏和罗锦言,带着三个孩子,热热闹闹地陪着罗绍用了晚膳。
晚膳后,秦珏陪着罗绍去了松涛轩,翁婿二人聊到很晚,罗绍索性没有回去,在豫哥儿的近松轩里住了一晚。
次日一早,罗锦言还没有起床,秦珏便与罗绍一起去上衙了。
三太太牵着孙子昭哥儿过来,也是问起尹宸的那件事:“昨晚我就想来的,听说亲家老爷在这边,我便没有过来,二房和三房都来问这件事了,我们这几个做婶子的商量过了,这几天你这里怕是会有些不必要的麻烦,那些武将啊勋贵家的女眷,少不得会与你走动,刚好我也想到相国寺斋戒几日,你不如跟我一起去吧。”
既然秦珏要查这件案子,来罗锦言这里探风的人绝对少不了,三太太是一片好心,想让罗锦言避开这件事。
罗锦言道:“她们想要探话儿,还管我去哪里啊,我去相国寺也好,水月庵也罢,她们又不是去不了,与其那样,我还不如就在家里等着,我一个后宅妇人,朝堂上的事能知道多少,到时我装糊涂便是。”
三太太的嘴角抽了抽,整个京城谁不知道秦家大奶奶是个精明人啊,你想装糊涂也没人去相信啊。
三太太的话很快便应验了。
常贵媳妇过生日,九芝胡同各房有头有脸的丫鬟婆子少不得要讨杯酒喝,罗锦言赏了二十两银子和一桌酒席,又赏了一枝二两重的赤金簪子。
常贵媳妇得了面子,却更加谨慎,在自已家里办了寿酒。罗锦言也特意拨了两驾骡车,又给自己屋里的几个丫鬟放了假,让她们和其他房头的丫鬟婆子,坐着骡车去铁锅胡同喝寿酒。
常贵媳妇很有分寸,下午的时候摆寿酒,赶在宵禁之前就散了。
罗锦言正在听鹦哥儿说书,屋外隐隐约约有丫鬟们的说话声传来,一边服侍的杏红道:“可能是姐姐们回来了。”
正说话间,便有一个没留头的小丫头跑进来:“大奶奶,姐姐们回来了,常贵嫂子也回来了。”
罗锦言眉头微蹙,今天是常贵媳妇的生日,按理应该早就换了班,今天不会当值,这个时候回来,应该是有事吧。
她让鹦哥儿和几个小丫头退下去,又让把常贵媳妇叫了进来。
常贵媳妇进屋来,掏出一对翡翠镯子,她道:“大奶奶,今儿个奴婢摆寿酒,原本只请了咱府里的几个相好不错的,没想到我年轻时的一个小姐妹不请自来了。她和奴婢都是昌平大河屯的人,做姑娘时常在一起,后来嫁人了这关系也就断了,今儿见到她,奴婢既意外又高兴,她不是一个人来的,还带着她的小姑子,我这才知道她和当家的在京城开了间小面馆,生意倒也不错。”
“只是她那小姑子看着却不像是小门小户的,举止投足倒像是大宅门里当差的,和咱们府里的姐妹们坐在一起,也没有给比下去。”
“我那小姐妹倒也没有瞒我,把这镯子拿出来给我做寿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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