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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春风-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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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暄几句,罗锦言便告辞出来,让常贵媳妇带着两个粗使丫鬟去给霍星收拾住处。这个跨院就在三进院子里,院子对面就是罗锦言的小院。焦渭、陈镇和林总管住在二进的厢房,家里人口简单,还有多间空置的屋子,罗绍让霍星住在单独的跨院,显然是想让他能安静读书。
罗锦言又让人吩咐帐房,给霍星一份月例银子。她的月例是每月十两,给霍星定了每月十五两,又告诉灶上,如果霍星有客人,就按她的标准便是。都安排完了,她又让针线婆子给霍星赶制当下穿的衣裳鞋袜,到了八月该做冬衣时,也给霍星一起做上。
次日罗绍得知罗锦言的安排,非常满意,只是把霍星接待客人的标准提了提,和自己一样。
罗锦言暗忖,爹爹对霍星很重视,完全是按家中嫡长子的待遇。
她很想问问父亲,如果霍星明年考上秀才,是不是还要继续住在这里,直到考上举人、进士呢?
不过待到明年霍星回浙江参加乡试时,霍家怕是已经搬出茴香胡同了,那时他也不必再避讳什么了。
转眼便到了八月初,罗锦言又收到了张广顺的来信。
自从今年春天,由舅舅李毅出面,请扬州知县帮忙,张广顺的书信到了扬州之后,高明便用只有官员才能用的六百里加急,将书信送往京城。
这样一来,比以前快了一个月的时间。
张广顺在信上说,由沈三白帮忙,他们搭上了瑞王府负责采办笔墨的太监主管,瑞王府日常笔墨纸砚,均由他们的笔墨铺子从扬州运来。
罗锦言抿着嘴笑了。
赵宥,你不要着急,我会一点点地接近你的。
这一世,我还有很多时间,你就慢慢等着吧。
随着张广顺的书信,还有舅舅和李青风的信。
李青越明年要回扬州参加乡试,李毅邀请罗锦言一同去扬州游玩小住。
李青风的信上则是说他会在八月上旬回到京城。
这两封信同样让罗锦言兴奋不已。
她不但想去扬州,她还想去金陵,去苏州杭州,去普陀山。
她拿着书信去给父亲看,罗绍看过沉吟不语。
明年惜惜十一岁了,李青越十六岁,两人该议亲了。
他不想让女儿去扬州,可看到女儿难掩的兴奋,他又不忍拒绝。女儿越来越大了,她能出门的机会很少,可他知道女儿喜欢看各种各样的游记,一本《大周景物志》她几乎能通篇背过。
他想陪女儿一起去,可现在恩师已经起复,明年会如何,他也不知道,更不知能不能陪女儿离开京城。而且,如果他到了扬州,李家再提起和李青越的亲事,他必须要给出答复。
如果他没有去,那还有缓和的余地。
罗绍想了整整一夜,辗转反侧,第二天眼下一片乌青。
一一一一一一
不好意思,早上起来才发现,昨晚太困了,迷迷糊糊把稿子上传到草稿箱里了,没有设置自动上传。
第八十六章 扬州忆
李青风在中秋节前来到京城,杨树胡同又是一番热闹。罗锦言就把舅舅的信拿给他看,李青风原本并不知道这封信的内容,粗粗看过许久没有说话。
看着罗锦言天真无邪的面孔,他有些无奈,声音中带着一丝从未有过的嘶哑:“惜惜,你想去扬州吗?”
“想。”罗锦言的声音甜甜软软,比起几个月前,她说话又灵便许多,但还是慢悠悠的,音调不高,这让她的声音听上去更加温柔。
“那惜惜想不想永远留在扬州?”他问道。
想吗?留在扬州?留在娘亲出生长大的地方?
那个春风十里的扬州?
“哥哥也没在扬州啊。。。。。。”缓慢的音调,带着童音。
李青风的心里忽然像被什么戳了一下,他毫不犹豫地回答:“如果惜惜想留在扬州,哥哥就把京城和福建的生意交给别人打理,我回扬州陪着你。”
“哦。”罗锦言看着李青风,目光清澈如清晨的荷叶,她轻轻地说道,“可若是四表哥做了官,像爹爹那样外放了呢?”
就像一颗很小很小的石子,从万丈高崖上落下,因为落得太高太快,即使是细微的石子,还是将那处未知的地方贯穿通透。
是啊,她留在扬州就是要嫁做李家妇,由李家的表小姐变成李家的四奶奶。自己仗着是她的表哥和二伯,可以在家里维护着她,逼着弟弟善待她,不让弟弟纳妾冷落她。可是如果弟弟离开扬州了呢,自己难道还能跟着一起去吗?或者,以侍奉公婆为由把她留在扬州,那和让她守活寡有何区别?
他真的能守护她一辈子吗?
不能,当然不能,所谓的守护只是一句空话。
那他让她留在扬州有何意义,真的是为了她好吗?
父亲不知道弟弟的心思也就罢了,他却是知道的。
他还曾想过,惜惜长大后定是倾城的颜色,弟弟一定也会动心,那时就会断了对廖家姑娘的念想,一心一意善待惜惜。
可是惜惜凭什么要如此卑微的等着弟弟来喜欢。
从他第一眼见到惜惜时,最吸引他的并不是惜惜那惊人的美丽,而是她的从容和恣意,她就像一朵不受拘束的花,按照她自己喜欢的方式去成长,却又长得雍容美丽。
这样的惜惜,是注定被众星捧月般的仰望,而并非孤单寂寞等待雨露垂怜。
“惜惜,你想让哥哥怎么做才能帮到你?”他问道,他从未想过会说出这样的话。
罗锦言微微的笑,她已渐渐长大,笑容里多了几分少女的柔媚。
“哥哥什么都不做,就是帮我。”
什么都不做?
不用他向父亲解释吗?不用他告诉父亲,四弟喜欢的另有其人吗?
“只是这样?”他反问道。
罗锦言点头:“只是这样。”
李青风深深地看向罗锦言,小小少女面庞如秋月般静谧,却又似洞察一切。
他不禁自惭形秽,惜惜什么都明白,她是不想令他为难吧。
“惜惜,你已经决定要去扬州了?”他又问道。
“决定了,总要去一趟的,不如就趁这个机会去吧。”少女的声音慢慢悠悠的,反而让人听得更加清晰。
李青风笑着摸摸她的头发:“到时哥哥陪你一起去。”
“好啊。”罗锦言的语调中带着一缕欢畅。
李青风长长的抒了口气,惜惜是真心实意把他当成哥哥了。
九月时霍英回到京城。
湖北考案,问斩一人,流放五人,判监入狱者二十余人,除去功名者过百人。
霍英不负重望,以雷霆之势重拳出击,回归朝堂。
这是他的第三次起复,也是最高调最昂扬的一次。
十月,庄渊举贤有功,调任吏部,受华盖殿大学士。
同月,霍英升任礼部尚书,文华殿大学士,正式进入内阁。
而此时的罗绍,正在杨树胡同的小院里夜以继日指导霍星的功课。
而住在隔壁的李青越,却没有心思读书了。
明年他要下场了,不论他能不能中举,父亲都要给他议亲了,虽说和惜惜的亲事没有再提,可就如廖云所说,廖家是不会和李家结亲的。
就在昨天,他给住在西里胡同的廖雪偷偷送了一枚亲手雕刻的小荷初露象牙摆件。
还是那次去广济寺时,他听到廖雪在谈论寺院里陈列的一件玉石浮雕时,曾经说过:“如果是象牙雕刻则更佳。”
所以,他用了几个月的时间去学习象牙雕刻,师傅说他很有天份,他把他雕刻的第一件作品送给了廖雪。
廖雪会喜欢吗?她不会怪他孟浪吧?如果她把东西原封不动给他退回来怎么办?
真若是退回来,那他干脆到广济寺当和尚算了。
今天他借故身体不适没去书院,二哥去谈生意了,不会知道他没去书院的。
他在屋里踱来踱去,恨不能立刻去西里胡同问个究竟。
可是他不敢。
他怕这一去,他连多看廖雪一眼的机会也没有了。
外面传来女子的说话声,这些灶上的粗使婆子,越来越没规矩了,明知他要读书的,还在院子里喧哗。
“四表少爷今天病了吗?是什么病,有没有请大夫过来看看?”声音如银铃一般,干净俐落。
李青越皱眉,叫他四表少爷,那就是隔壁姑夫家的丫鬟了。
这声音有点熟悉,像是惜惜身边的夏至。
惜惜怎么过来了?二哥没在家,她来干嘛?还嫌他不够心烦吗?
可他也不能再在屋里躲着了,惜惜过来倒也无妨,万一她回去告诉姑夫,惹得姑夫来看望他,那他可能瞒不住了。二哥如果知道他借故不去书院,一定会训斥他的。
他这才不情不愿地走出自己住的东厢房,看到院子里的人,他的嘴巴立刻张大,好一会儿才合拢。
惜惜站在院子里,正在听着夏至向他的小厮询问。
而和惜惜并肩而立的那个亭亭玉立的人儿,竟然是廖雪!
一一一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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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 一丝风
“廖。。。。。。廖小姐?你怎么来了?”李青越怔怔地说道。
罗锦言把脸别到一边,她实在不忍去看。
相比李青越的不知所措,廖雪反而落落大方,她道:“三哥的冬衣不太合适,我给他改好,这几日天气越来越冷,怕他冻着,我便给他送来了。得知三哥不在,只好劳烦罗小姐陪我一起过来。却不知道李四爷抱恙在家,早知如此,就该寻些药材来的。“
就这么几句话,已经告诉李青越,她是来给廖云送冬衣的,廖云在这里是客居,她不好直接登门,便请李家的表小姐陪她一起来。
听上去合情合理。
李青越却已经激动得满脸通红,廖雪是来找他的!
今天不是休沐日,廖云要去书院的,廖雪心细如发怎么不知道。她是专程来见他的。昨天收到他送去的东西,今天就来了。
她来和他见面,可毕竟男女有别,她只好叫上惜惜。
惜惜只是小孩子,想来也不懂男女之事,廖雪真是太聪明了。
他暗暗握握拳头,和廖雪寒暄几句,道:“院子里太冷,廖小姐还是进屋吧。”
说着,便让自己的小厮去拿手炉,一边把廖雪往屋里请,一边回头对罗锦言道:“惜惜,你不是爱踢毽子吗?这里宽敞,也没有那么多花草,你和夏至在院子里踢毽子吧。”
夏至瞪大眼睛,欲言又止。
你怕廖小姐冻着,又是往屋里请,又是拿手炉的,你的亲表妹自幼体弱,你却让她在院子里踢毽子,你怎么不怕把自己妹妹冻病了?
她看着李青越的背影使劲跺跺脚,一回头,却见罗锦言从怀里拿了只毽子出来,已经踢上了。
小姐陪着廖小姐过来,怎么会随身带着毽子呢?
小姐虽然喜欢踢毽子,可也不会走到哪里都带着毽子。
难道小姐来之前,就准备在这里踢毽子了?
“小姐。。。。。。”夏至忽然觉得,小姐也并不委屈了。
自己真笨,小姐怎么会让自己受委屈呢?除非小姐自己愿意,否则谁能给小姐气受?
可是四表少爷和廖家小姐又不是亲戚,单独在屋子里说话,好像不太好吧。
小姐可能还不懂这些,要不要提醒呢?
夏至道:“小姐,您看要不要叫常贵嫂子进去?”
罗锦言把毽子收在手里,慢悠悠地道:“廖小姐不会让自己名声受损的。”
说完,罗锦言又继续踢起了毽子。
夏至一头雾水,但没有再问,小姐说不会,那就肯定不会。
好在廖雪很快就从屋里出来了,她歉意地对罗锦言道:“妹妹等急了吧,三哥没在,我只好委托李四爷转交,耽搁的时间长了。”
其实等的时间也并不长。
罗锦言笑嘻嘻地摇摇头,把毽子递给廖雪:“廖姐姐玩吗?’
“让妹妹笑话了,我小时候除了练字便是读书,不会玩这些。”廖雪说道。
罗锦言微笑颌首,和廖雪离开了李家,廖雪从李家出来便向罗锦言告辞,罗锦言也没有婉留,让夏至把廖雪送到门口。
夏至回来便嘟哝:“说的好像只有她会写字会读书似的,明明是她太笨了,才不会踢毽子。”
罗锦言勾起嘴角,淡淡地笑了:“无妨,自卑而已。”
自卑?
夏至不懂了,那位廖小姐分明是清高骄傲啊,小姐为何说她是自卑呢?
罗锦言便又对夏至道:“越是想令人称道的,可能越是唯一拥有的。”
夏至似是有些明白了,小姐之所以认为廖小姐是自卑,可能是因为廖小姐除了会读书写字便没有什么能让人称道的了。
听说廖家是江南的名门大家啊,廖小姐的爹爹是庶吉士,她怎么会什么都没有呢?
可是读书写字也没有什么可显摆的啊,谁不会啊。
李青越呆呆地坐在太师椅上,直到廖雪走了很久,他还坐在那里发呆。
小厮玉墨过来提醒他:“四爷,您还是回屋歇着吧,一会儿让人看到,难免传到二爷耳中。”
他这才如梦方醒,是啊,他正在抱恙。
回到自己屋里,李青越躺在炕上,大睁着双眼,一颗心还在砰砰直跳。
廖雪没有拒绝他,没有拒绝!
她让他刻苦攻读,不但要考上举人,还要考上进士,只有做了进士,才能配得上廖家的门第。
她还说她非常喜欢那象牙雕的摆件,但雕刻这个太耗费精力,而且他就这样把东西送给她,会惹得她父亲不快,廖家最重礼仪廉耻,一旦她的家人认为他太过孟浪,那他们的事也就再无转机了。
是啊,他怎么就这样不管不顾呢,以后他不会再这么莽撞了,他会听她的,好好读书,给她挣套凤冠霞帔回来。
那天,连李青风和廖云都觉得奇怪,李青越忽然又像当年一样用功了,从书院回来便闭门不出,手不释卷,转眼到了十一月,李青风、廖云和他一起回扬州的路上,他仍在埋头苦读。
而此时此刻,罗锦言坐在清心茶铺里的内室,正在听鲁振平说起近日京城里的事。
“今年秋围的时候,建宁侯府的骆淇夺得骑射头筹,皇帝很高兴,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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