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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梅被撩日常-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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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5章 父母

    听到柳笑云的回答,顾恒突地就想起那年在凉州时苏迎同他说过的话。

    那时他把松山上的土匪剿完便准备回灵州,临走前去跟苏迎告别;顺便看许酒的伤势。

    他去时;正是午后,树上知了叽喳叽喳的很是吵闹。

    苏迎在小院子里煎药;而不远处许酒正在同柳笑云说着什么,性子外向的许酒似乎放下了对柳笑云的敌意,手舞足蹈地逗得柳笑云时不时捂嘴轻笑。

    这场景着实让顾恒惊讶;柳尚书生前最看重苏迎,更有意将柳笑云许给苏迎,而柳笑云也是除却许酒外;唯一一个能接近苏迎的女孩子,是以;先前许酒见到柳笑云都是一副“你抢了我的男人”的模样,只恨不得把她一巴掌扇得离苏迎远远的才好。

    二人有说有笑的场景着实是顾恒没想过的,就像他也没想过许酒会舍了自己去护着柳笑云。

    他好奇问苏迎:“她俩怎么了?”

    药已煎好,苏迎拿布将药罐子裹着从小炉子上移下来;淡声道:“我同酒酒解释了救柳姑娘的原因。”

    他了然:“原来如此。”

    两种称呼;让人一听便知在他心里孰轻孰重;偏偏许酒却对自己从来都没有信心。

    想着既然苏迎都救了柳笑云,如今柳大人已故,留下柳笑云一人,他又问苏迎:“你打算把柳笑云带在身边吗?”

    苏迎将药小心翼翼倒在碗里,道:“她一个女孩子,我带在身边怕是不大方便。”

    顾恒不解:“有何不方便的?许酒那个小霸王不也是女孩子?你不照样带在了身边?”

    苏迎闻言,抬头看了顾恒一眼,而后将目光放在不远处两名少女身上,柳笑云被许酒逗得像是暂时忘了烦恼,开心笑着,而许酒见她笑了,才停止手舞足蹈,也跟着柳笑云傻笑起来。

    见着许酒如此,苏迎的目光柔和了几分,唇角竟也漾出几分笑意,低低道:“酒酒和她不一样,而且把她带到身边,酒酒会误会。”

    顾恒明白了,许酒先前一向以为苏迎在乎的是柳笑云,如今虽然说清楚了,但他还是不希望许酒多想,所以才想着把柳笑云送到别处去。

    那时他便确定苏迎是对许酒有意了,不然以他的性子也不会去管许酒会不会误会,更不会去开口解释。

    只是却不知为何,直到他死,许酒似乎都没能明白他的心意。

    微微叹了口气,顾恒没再去想苏迎,又开口问柳笑云:“苏轻言身上的毒没事吧?”

    柳笑云道:“无大碍,那毒对于别人来说可能是致命的,但对于苏大哥的特殊体质,只是让他暂时使不上力气而已,倒是他身上的那些伤,怕是要拖上好一阵子了。”

    说起这伤口,柳笑云便有些头疼,苏轻言的身体很特殊,打从娘胎出来,他便有一种怪病——身上不能有到伤口,便是一点点小伤也会让他高烧好些天,如今他身上却有十数道被带刺的花藤划出的伤口,背后还有一道被箭擦过的大伤,怕是得好一阵子才能好了

    ~~~~~~

    苏轻言受伤,自是不能再赶路了,在得知苏轻言只是伤口导致的发烧昏迷身体并无大碍之后,其余人才放心去歇息。

    许酒放不下,便留在了房中照看着苏轻言。

    人一生病的时候,便容易脆弱,也容易想起曾经惦念的人,苏轻言也不例外。

    他想起了自己的母亲和父亲。

    母亲苗玉过世的时候苏迎才不过八岁,如今这么多年过去,他其实对她的记忆已经十分模糊,唯一清楚地记得的便是她提及父亲时的模样。

    那时他还年幼,先生教了他“父亲”这个词,他好奇问先生:“我父亲呢?为什么我从来没有见过?”

    他长到那么大见到过的人也不过只有母亲、先生、家里的几个丫鬟和奶娘,在此之前,他根本不知道有父亲的存在,只以为这院子里的便都是他的亲人了。

    先生听到他的问题,一脸讳莫如深,却什么也不肯跟他说。

    他便跑去问母亲:“阿娘,为什么我从来没见过父亲?”

    母亲正在调香,听得他的问话,手明显地抖了一抖。

    他看到她柔和的笑意凝固在脸上,连着素来带笑的眼眶也明显地红了。

    她背着他擦了擦眼,才又笑着转头蹲下身,揉了揉他的脸,问他:“阿迎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苏迎见母亲虽带着笑却依旧泛红的眼眶,便也知他的问题怕是让她难过了,他伸出手擦去她眼眼角的泪道:“只是好奇,阿娘若是不想阿迎问,阿迎以后不问便是了。”

    母亲怔了怔,才将他拥入怀中,垂着眸子轻声道:“也没什么,只是阿娘做了错事惹得你父亲生气了,等他气消了,自然就会来看我们。”

    母亲说父亲气消了自然就会来看他们,他也就当真了,这样一等,便是好些年,直到母亲去世的时候父亲都没有来过。

    他头一次见父亲,是在母亲过世的那天黄昏,那时母亲已经被清理掉身上的血迹,换了身衣服安安静静躺在床上,她唇边还带着笑意,像是觉得解脱了一般。

    他从京城赶到青州,一袭紫衣,清隽的眉眼隐隐带着一丝疲色,身后还跟了一个同他一般大的男孩。

    府中的人见到他来,似很害怕,皆跪在了地上大气也不敢出。

    父亲在他面前停下,看着他,淡声问道:“阿迎?”

    “正是小少爷,”奶娘拉了拉他,提醒道,“少爷,这位便是老爷了。”

    苏迎怔怔看着面前的男人,他知道奶娘是想让他叫人,盼了这么些年,总算见到了,苏迎却只觉得陌生,那一声“父亲”怎么也叫不出口,甚至于在他心底还有些怨恨他。

    他一直不明白母亲到底做了什么事情惹得他将他们母子软禁在这青州的小别院中,一直不肯见他们,他虽想见父亲,可若是非要用母亲的死才能换得见到他一次,他是情愿这一生都不要看到他的。

    见他不肯叫,父亲也没多说什么,只摆了摆手,示意他们都退下。

    屋里的人见状,纷纷鱼贯而出。

    苏迎没有走,他就站在房中看着这个陌生的男人。

    待得下人退下后,他看到父亲的身子像是突然没了精力去支撑,看着床上安安静静躺着的母亲,眼底有悔、有恨、但最终却全都化成了迷茫,仿若是迷了路的孩子。

    好一会儿后,父亲才朝着母亲走了过去,脚步竟有些虚浮。

    到得床边,他先是伸手上了母亲的脸,像是在抚着一件极其珍贵的东西,嘴里不断唤着:“阿玉,你醒醒。”

    “……”

    母亲再无法回答。

    他像是有些慌了,将母亲上半身抱起来,道:“我来看你了,你睁开眼看看我好不好?”

    可母亲已经断气许久,又怎么能听得到?

    见母亲没反应,他才像是彻底崩溃,将头埋在母亲肩膀上,红了眼眶,喃喃道:“对不起……”

    逐渐地,他那传说中冷血无情手段残忍的父亲由最初的红眼到哽咽,再到无助地低泣,最后竟是大哭了起来,哭得像个孩子。

    苏迎就一直站在房中听着。

    他曾经以为父亲不喜欢母亲,才会将他们母子二人放在这里不闻不问,可在见到父亲看到母亲尸首的反应后,他又搞不懂了,可若说父亲是喜欢母亲的,那他之后的所作所为,又让人琢磨不透。

    他犹记得那回父亲抱着母亲整整一晚,第二日天微亮的时候才松开,揉了揉眉心,让人葬了母亲。

    母亲最喜欢杜鹃花,他便让人在她的坟头种上了百里杜鹃,而他自己却在母亲下葬当日又留下沈容独自一人赶回京城,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父亲走之前解了苏迎的禁令,他可以去任何想去的地方。

    安葬好母亲之后,苏迎便去了一趟灵州,母亲说那是她的故乡,她的家人都在那里,她最挂念的人也是在那里。

    在他看来,母亲挂念的人定然就是外祖父和外祖母了,可在他循着记忆中母亲说过的信息寻到她的故乡时,却发现那儿的房舍农田已经被尽数摧毁,小村子里安静得可怕,村中有幸活下来的人都说是当朝丞相亲自带着人来踏平了这个小村庄。

    父亲亲手毁了母亲最挂念的地方,连带着他的外祖父和外祖母都没有放过,他们被父亲带回了京城关押起来,手段狠厉得就好像忘了母亲一般,好像当初抱着母亲抽泣的人不是他一般。

    外祖父和外祖母是母亲生前最挂念的人,他自然想保住他们,当下他便又匆匆从赶回京城去见父亲。

    可父亲听闻他要给外祖父和外祖母求求情后,竟是寒着脸命人将他送回青州,并不许他再进京。

    他半路又找机会逃回京城,他那时年纪小,在京城又没有人脉,只能跪在门口求父亲放人,父亲虽没有再命人赶他回去,却也没有再见他。

    在他跪到第三天快支撑不住的时候,相府来了个小姑娘,只有五六岁,扎着两个小辫子,一身粉色衣衫,看起就像个粉色的肉团,她手上拿着两串糖葫芦,站在他面前好奇看他:“你跪在这里做什么?”

 第36章 儿时

    苏迎抬首,对上小女孩的眼,黑白分明;清澈见底。

    他认得她;三个月前,母亲下葬那天他们见过。

    那晚他在坟前陪母亲陪到半夜;直到天上下起小雨才想起下山回家。

    在半山腰,他碰到了被狼群围着的她。

    她似乎受了伤,胳膊上还有血迹;小脸惨白地坐在地上望着狼群,手中的匕首横在胸前,明明很害怕;却强做镇定。

    他出手救了她,那些跟着他的侍卫驱散了狼群。

    狼群驱散后;她依旧坐在地上,面上神情才松了许多,像是脱力了一般,手上的匕首落在了地上。

    他蹲下身问她:“你没事吧?”

    她摇了摇头。

    也许是难得见到比自己小不了多少的孩子;也许是因为母亲没了;让他觉得孤单;他跟她的话也多了起来。

    他将她落在地上的匕首捡起来,递给她,问:“很害怕?”

    她伸出手臂,接过匕首,脸色依旧惨白,点了点头。

    他看着她的手臂,又问她:“身上的伤呢?”

    听得他问起她的伤,她小嘴一撇,当即就红了眼眶,道:“很疼。”

    刚刚还强忍着的人突然哭了起来,他蹲下身检查她的伤口,却见她根本不止手臂上那一道,她的身上被这山上的野刺藤划出了不少深深浅浅的伤,白嫩的皮肤上沁着血珠。

    他望了望天上的满月,道:“我带你去处理下伤口吧。”

    月圆之夜,正是狼群兴奋的时候,他们贸然下山怕是会再遇见狼群,现在又在下雨,路上湿滑,若是再碰上狼群怕是逃也逃不动,他想起这山上有个山洞,里头有些火把,倒是可以防止狼群接近。

    她点了点头,却还是坐在地上没有动。

    他疑惑看她。

    半晌,她才红着眼道:“我脚扭了,动不了。”

    难怪不得刚刚就坐在地上,他示意身后跟着的人去抱她。

    她却是又哭了起来,怎么也不让人碰她。

    他有些头疼了,问她:“怎么了?”

    她停止哭泣,可怜巴巴看着他,道:“我要你背。”

    看着她通红的眼,他竟不忍心拒绝她,在她面前背对着她蹲下身道:“上来吧。”

    她这才破涕为笑,用肉呼呼的手背擦了擦眼泪,爬上他的背。

    她的身子并不沉,他背着她往那山洞走去,也不觉得累。

    她的双手抱着他的肩问他:“哥哥,你怎么会这么晚还在山上?”

    “来送我母亲,”他淡淡回到,不大想在她面前表现得太软弱,遂转移话题又问她,“大晚上的,你怎么会在这山上?”

    看她的穿着打扮,便知她是从小娇养长大的,却不知为何会大半夜一人跑到这山上来。

    她将脸贴到他背上,坦然道:“跟父亲一起来看望老友,我因为贪玩,甩开了下人跑到山上来,结果迷路不说,还倒霉的碰上狼群。”

    能这么坦然承认自己的错误也是难得,他失笑,过了许久,才又问:“你从哪里来的呢?”

    她不是青州人,便是被软禁在家里不能出门的他也知道青州山上有野狼,特别是月圆之夜的时候出没得更是频繁,但凡是青州人都不会在月圆夜跑到这山上来。

    等了半晌,都没人回应。

    他转头看她,却见她趴在他背上已经闭上眼,显然已经睡着了,他将她托得高了些,让她的头趴在他的肩膀上,好让她睡得舒服一点。

    然而,未过多久,他便觉得自己这个举动着实不妥,她的鼻息喷洒在他的颈间,带着些许蜜糖的香味,整个脖子上麻麻痒痒的,连带着他的耳根子也开始发热,他不禁加快了脚步。

    未多久,他们便到了目的地。

    他的侍卫点燃柴火,火光照亮了整个山洞。

    山洞约莫三丈见方,里头有一张石台,石台上铺就着干燥的稻草,山洞的墙壁上还挂着一套蓑衣斗笠,想是哪个猎人留下的。

    他将她放到石台上,便开始替她清理伤口,好在先生曾经教过他简单处理伤口的法子。

    清理完伤口之后,才又趴在她床边小睡片刻。

    夜半时,他被她的哼哼声惊醒,外面还能听到滴答滴答的雨声,有雨后泥土夹杂着青草的香味飘了进来,他抬起头,却见得她的脸颊通红通红,双目紧闭,眉头不安的蹙起,似很痛苦。

    他忙伸手去探她的额头,烫得吓人。

    竟是发起了高烧。

    他想起他发高烧的时候母亲都是成夜成夜给他擦身上、敷额头降温,便也将身上的衣服撕了一些下来折成帕子,开始替她擦手臂、敷额头。

    到得雨停天明的时候,她的体温总算是降下来一些。

    跟着他的人出声提醒他该回去了。

    他又不放心地探了探她的额头,还有些发热,便让人将她送到医馆再想办法找到她的家人,而他自己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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