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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梅被撩日常-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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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酒笑了笑,也未再多说什么,拿起帕子沾了水,开始轻轻擦拭着墓碑上的灰尘泥土。
当年苏禹之在苗玉下葬的那天便赶回了京城,苗玉的墓碑是苏迎所立,许酒的手抚上苏迎的名字时久久舍不得离开,光是看着这个名字,便觉得眼眶一阵酸涩,心脏像被针戳一般,一点一点的疼。
苏轻言见到许酒的异常,便知她又想起他了,他不由得想起当年他死后许酒的疯癫状,那时候的他恨自己不能抱着她安慰她,如今的他,却是不敢,明明他就在她面前,却什么也不敢做,他心底微微叹了口气,才出声唤道:“酒酒?好了。”
听到苏轻言的声音,许酒忙收回手,抹了抹眼眶。
苏轻言已经将坟头的杂草清理干净,还培上了新土。
许酒弯了弯唇角,道:“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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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草清理完,墓碑也已擦拭干净,许酒从篮子中取出一打纸钱压在坟头,又从另一个篮子里将备好的酒水、果品、糕点一一用盘子装好放在墓碑前,最后才拿出香烛和打火石。
她将蜡烛点燃,又拿了香在蜡烛上点燃,插在墓碑前,而后跪在坟前,闭着眼磕头跪拜。
苏轻言看着许酒认真磕头的模样,眉目间尽是温柔。
阿娘,儿子带自己喜欢的姑娘来看您了。
此时,离坟墓不远处的杜鹃花丛中突然传来一阵咳嗽声。
苏轻言收回心神转头往声音来源处看过去,目光冷清,早没了对着许酒时的那份温和。
许酒显然也听到了声音,转身望去,只见得不远处的杜鹃花丛里躺了个人,那人一身黑衣,瘦弱的身子上插满了长箭,面色苍白如纸,许酒刚看到她时,她那双眼还充满了求生意志,可似乎在看清楚是他们之后,她的一双眸子瞬间如死灰一般,仿佛再看不到希望。
许酒认得她,她便是那个告诉她那簪子上涂有断肠的姑娘,沈容说她叫玲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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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珑自下定决心让人追杀许酒的时候便想过沈容不会放过她,可她却没想过沈容会这么狠,昨晚她从宋遇屋中出去便碰上了沈容派来的人。
如宋遇所料,沈容并非只派了宋遇一人保护许酒,他还派了十多个顶尖暗卫在暗处盯着他们。
初时,她还不信沈容会真的对她动杀心,毕竟她跟了他那么些年,一直对他忠心耿耿,唯二两次违抗他的命令都是因为许酒。
第一次是擅自做主告诉许酒苏相发疯的真正原因,她跟沈容的解释是许酒受了刺激失了记忆才会有活下来的**,这么些年,她也一直是这样催眠自己的,催眠到她自己也信了自己刺激许酒是为了她好,可直到沈容让她交出他多年前交给她的那没令牌时,她才知道,她其实是希望许酒能知道沈容对她有多狠,希望许酒能恨上他,这样便是沈容再执着,他们也不可能在一起了。
第二次,便是上一次,她枉顾沈容让她直接回灵州的命令,用手上最后一点势力对许酒下死手,那时她想的是,为沈容铲除掉他唯一的牵绊,便是沈容知道后亲手杀了她,她也觉得无憾。
可她没想,沈容一直防着她,不仅让宋遇来护着许酒,还派了人盯着她。
昨晚,她问那领头的人:“为什么?”
那人曾经是她的手下,叫阿宴。
阿宴却回:“王爷早警告过你不要企图动小姐,他让你怎么对小姐,我们便怎么对你。”
他们以她刺杀许酒时用的方法对她下手,十多个人,数十支沾了“丧命散”的箭朝着她射过来。
丧命散是她前两个月才研制出来的剧毒,用十八种世间最毒的毒虫毒液提炼而来,无解……
沈容没有顾及她从小跟着他护着他的情分,下了决心置她于死地,只因为她动了想杀许酒的心。
可她是为了他好啊,许酒死了,他便没有了软肋。
她废了好些力气,才从沈容派来的那些人手中逃出来,逃到了这种满杜鹃花的山上躲起来,毕竟她的强项是用毒和暗器,而非功夫,逃出来的时候,她伤了沈容不少人,而她自己却也受了重伤。
这时候的她却又不禁问自己:真的是为了他好吗?
却又好像不全是。
罢了……
反正都要死了,便什么都不管了吧。
若是碰上旁人,她或许还可以苟延残喘两天,可偏偏碰上的是许酒和苏轻言。
她认命的闭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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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酒不喜欢玲珑,可看着玲珑如死灰般的眼,若真丢下她又于心不忍,虽然常常有人来岐山看杜鹃花,可这块地方因着有一座坟,却是没有什么人来的,若不管她,她必死无疑。
她想去扶她,被苏轻言一把拉住。
许酒转头看着苏轻言紧抿的唇,道:“她快死了。”
苏轻言不可能忘了玲珑这张脸,三年前,许酒便就是跟着她去沈容的书房不知说了什么出来之后便疯了,他自然要防着她,可他又明白,若是这次他们丢下她走了,许酒这辈子都会于心不安,他不希望她以后的人生有任何后悔的事,便柔声道:“我去看她,你跟在我身后。”
许酒愣了愣,也没再坚持,跟在苏轻言身后往玲珑身边走去。
频临死亡的玲珑却在这一刻想起了她唯一的亲人,她的亲妹妹玲月,她还在灵州等她回去。
她猛地睁开眼,她还不能死,她若死在这里了,玲月怎么办?沈容不会放过玲月,她怎么也得留着这条命回去见宋遇最后一面,求宋遇护着玲月。
她看见苏轻言和许酒往她这边走过来,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可身上却没有力气,头也越发的昏沉,眼前越发的模糊,隐隐似乎能感觉到他们二人在她面前停了下来。
她想,她怕是撑不到去见宋遇了。
她伸手抓住苏轻言的白底黑布暗秀麒麟的长靴,嘴唇动了动,道:“许姑娘……身上的寻……寻心蛊。”
虽不知苏轻言是何时认识许酒的,但她猜苏轻言便是得知许酒身上中了寻心蛊才向皇上自请去和许酒一起去灵州的,如果她猜的没错,苏轻言绝不会放任沈容动手杀能解许酒身上寻心蛊的人。
果然,苏轻言似在她跟前蹲了下来。
她忍住浑身的疼痛,断断续续道:“寻心蛊……只有我妹妹……玲月能解,沈容要杀她……求你们……护……”
声音低得连苏轻言都听不真切,话未说完,眼前便黑了过去。
43。番外
玲珑初见沈容是在六岁那年的凉秋; 大雁南飞树叶枯黄的时节。
玲珑和玲月自小无父无母; 姐妹二人相依为命住在一间破败的土地庙里,靠着乞讨亦或是捡一些垃圾为生。
那时,玲月突然病倒; 昏迷了整整两天,玲珑手中就两个铜板,别说求医买药了; 便是连大夫的出诊费都差好些; 她只能去药铺买一些最便宜的药,熬成稀稀的汤喂给妹妹喝。
好在贱人命自硬; 在喝了两天药水之后,玲月醒了过来,病重虚弱的她可怜巴巴看着玲珑,道:“姐姐; 我想吃包子。”
玲珑为难地摸了摸口袋; 为了给玲月抓药; 她花光了所有的钱; 一个板板都没有剩下,又能去哪儿弄包子?
可看着玲月瘦得皮包骨的可怜模样; 她怎么也不忍让她失望; 她抓了抓自己的衣服,笑着对玲月说:“我前两天刚好捡了两文钱; 你等我; 我马上去给你买。”
玲月听到她的话; 整张脸都明媚起来。
玲珑独自一人出了门,秋风瑟瑟,衣着破烂的她在灵州城里游荡,对于她这样脏兮兮的小乞丐,人们自然都是有多远避多远,视她如瘟疫一般,从小到大,她受多了这样的嫌恶,倒也习惯了。
她拖着沉重的脚步走到包子铺前,包子大叔刚好端出来一笼新鲜出炉的包子,热腾腾地,闻着便让她移不动腿。
她看着那白花花还冒着热气的包子,直吞口水。
卖包子的大叔嫌她挡道,不耐烦挥手道:“走开走开,小乞丐别挡着我生意了。”
她想到玲月说想吃包子时的模样,咬了咬牙,趁着又有人来,包子大叔去招待人的时候飞快抓了两个包子,转身便跑。
身后传来那包子大叔的大喝声:“誒!你个小乞丐,还偷东西?”
滚滚烫烫的包子几乎要将她的皮烫掉,她眼泪都要掉出来,却不敢停下来,一边跑一边回头看包子大叔有没有追过来。
因着心虚回头看,她也没有注意前头的路,更没看到不远处疾驰而来的豪华马车。
待得回头看时,那马蹄已经踏到了她的头顶!马儿嘶鸣得厉害。
她吓得手中的包子落在地上,才回过神。
看着在地上滚了两圈的包子,忙蹲下身就要去捡。
“哪儿来的乞丐?竟敢惊我们夫人的驾!”
盛气凌人的声音在头顶响起,那话音一落,便有一只脚踹到了她的背上,她一个踉跄,整个人扑倒在地,脸在地上刮得生疼,她捡起包子回头,却见一衣着华贵的人正站在她身后,他的脚就要朝着她身上踹过来。
她吓得一个哆嗦,在地上打了个滚,躲开了那人再度踹过来的脚。
“还敢躲?”
那人似没料到她敢躲,伸出脚边又要朝着她踹过来。
就在那人的脚要踹过来时,一道声音如天籁一般在马车中响起:“阿福,住手。”
那正要踹她的人生生顿住了脚,脸上瞬间便换了种颜色,再没了对着她时的盛气凌人,满脸谄媚地奔过去,道:“公子,您有何吩咐?”
玲珑的目光望过去,只见一锦衣小公子站在马车里,正掀开车帘看着自己这边,道:“母亲有话想问这个小姑娘。”
他似乎天生长了副温柔的笑脸,看着人时,总是带着笑意,连教训人时,眼神都温柔地让人沉溺。
这是头一个看着她时眼底没有嫌弃没有厌恶,还肯对着她笑的人,玲珑想,这位小公子是个好人。
那叫阿福的人当即垂首道:“是。”
玲珑被阿福领到了马车前面,这时她才看清马车里面的光景。
车上铺着厚厚洁白的羊毛毯,中间放着个案桌,桌子上摆着各种看起来就很好吃的果子,连车里面的香味都让她晃神。
车里坐了三个人,一个是刚刚让来福住手的小公子,还有个一声红装的美艳女子,正在涂着蔻丹,似是因为刚刚马车惊驾,让她失了手,让她如水葱头般白嫩的手指上染上了红色,而坐在最后一个,是位雍容华贵的夫人,她手上正拿着一本书,正细细翻看着,举手投足间,优雅至极。
少年走到那衣着华贵的夫人身边,到:“母亲,那小姑娘来了。”
那华贵的夫人从书中抬起眼打量着玲珑,红妆女子也放下手中的蔻丹看着她。
玲珑心里害怕极了,在她们的打量下,逐渐压低了头,手紧紧抓住那两个包子。
好半晌后,那衣着华贵的夫人总算是开了口,道:“妹妹看,这姑娘如何?”
显然是在问那红衣女子。
那红衣女子道:“这小姑娘我看着顺眼,就她了。”
玲珑茫然抬眼,便见那华贵夫人微微倾了倾身,看了眼她手中的包子,才对着她笑得温柔:“小姑娘,我妹妹是大夫,想收你为徒,你可愿意??”
玲珑愣住,问:“是不是学了医就可以治好妹妹的病?可以赚钱给妹妹买好吃的?”
那贵夫人和红衣女子对望一眼,红衣女子似觉得她这问话很好笑,捂着嘴笑了好一会儿,才道:“算是吧。”
那便好!
玲珑点头,道:“想!”
见她点头,那贵妇微微笑了笑,道:“上车吧,我先去给你找套好点的衣服穿一下。”
玲珑却是站在地上不动,道:“我想带妹妹一起去,可以吗?”
那贵夫人愣了愣,而后温笑着点头。
红妆女子也笑弯了眼,道:“倒是个好姐姐,走,我们把你妹妹也一起带过去。”
玲珑愣在原地,只觉得自己碰上了活菩萨,肯教她学医,也答应让她把妹妹带在身边。
那少年见她不动,笑道:“还愣着做什么?上车啊。”
她看了眼自己身上脏兮兮的污泥,再看那洁白的羊毛毯摇了摇头,道:“我自己走就好了。”
那红衣少妇却是不耐烦了,皱眉道:“叫你上你就上。”
玲珑吓得一个激灵,着实不懂刚刚还笑得可亲的人怎么突然变了脸。
她怕因为她不听话,他们反悔不让自己带上妹妹,便巍巍颤颤地爬上了马车。
见她乖乖爬上马车,红衣少妇也松了眉,问她:“你妹妹在哪儿?”
她垂首答道:“城外的土地庙中。”
那贵夫人又拿着书缓缓翻了起来,玲珑局促不安地坐在角落里,眼睛紧紧盯着自己手上的包子,也不敢四处乱看。
坐在她身旁的少年却突然说话,他说:“这么脏了,还能吃吗?”
玲珑诧异抬头看他,他却笑着指了指她手中的包子。
她看了眼手中的包子,也只是沾了些石子,点点头,道:“能吃的。”
更脏的她和妹妹都捡来吃过。
少年却是摇了摇头,又从桌上拿过几个橘子给她,道:“给!”
她怔怔抬头,却见少年眉眼弯弯,笑得十分温柔。
这个笑容,被她牢牢的印在了脑海中,让她在以后几年生不如死的训练中,只要想起这张笑脸,只要想起自己能活着出去便能留在他身边,便觉得自己吃得这些苦都值了。
44。番外
玲珑和玲月被安排住进了一处别苑中; 这座别院是那红衣美艳女子在灵州的一处房子; 院子很大,人却不多。
是以,玲珑和玲月单独得了一间房。
以往姐妹二人流浪之时; 总想若是哪天能睡上床,该是做梦也会笑醒。
但今晚,玲珑躺在锦被铺就的软床上; 却是怎么也睡不着。
她侧过身; 看着熟睡的妹妹,心中开始迷茫。
玲月被她护得极好; 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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