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侧妃不为妾-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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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是一生最初的苍老。唯今之计,就算是坐以待毙,我也只能同那性格迥异的另外三个女子,坐在着四四方方的马车里,走一步算一步。



“停……”我突然一声喝令,赶马的霍斯勒连忙止拉住缰子,马车一个急刹车快冲摔了正打盹儿的塔娜。



我定定神,掀开帘子往后探,看见爱猷识理达腊已经夹了马肚子过来,便撒娇般说道:“太子,阿盖坐马车坐得累了,今儿已经霁了雪,我看这地儿风景不错,想下来歇歇。”



我才没工夫和自大狂撒娇,只是忽的觉得孟恩也许很快就会回来。所以现在我大可拖延时间,多一刻是一刻,许就那么拖着拖着,哪一天他真的会骑着梦里那匹枣红色骏马来找我……



见爱猷识理达腊不动神色地看着我,我顿时有点毛骨悚然——突然有此一着,莫非他已察觉我的心思?正欲开口敷衍补充说,自己头有些晕什么的,他又是一夹马肚往前小跑,生生打断我的台词。



太不给面子了吧!这人眼睛是不是长头顶来着?我心里一边鄙视一边嘀咕着诅咒自大狂,谁知几句带着威严的命令还是被风刮到我耳朵里了:“前面停下!带队的成达听着,公主坐得累了,要休息……”



薄薄嘴唇发出的喝令,是威严中加入了一丝不羁。



这自大狂,连贴心都要做得那般冷峻。



队伍在空场上止了步,大家也各自舒缓自己,喝水的喝水,喂马的喂马。我没有什么胃口,胡乱咬了两口哈斯递过来的粟米膏,就匆匆掀开布帘往下跳。



“你喜欢雪么?”我冲自大狂头顶的紫金冠问着,反正这人眼睛长在脑袋顶。



“说不上喜欢,但也不讨厌。”他走近几步,踩得脚下吱呀作响:“它妆点万家清景,它亦使孤客归途阻绝。什么东西,有好,便有坏。”



任何事物都是双刃剑,这是基本的自然规律,不可避免。我深谙此理,赞同的点点头。下了马车之后才发现,刚才作为借口的“休息”,原来是这么重要。脖颈有些酸,微微做了几个拉伸动作,已能听见自己筋骨“咯吱”的声音,腰背也酸得不像十四五岁少女的身板。摸摸空身跟着马车走的那匹我的专属坐骑,它蹬蹬蹄子又是冲我打了几个响鼻,眼睛眨巴着,倒是有点对我特有的娇憨。



也就着小东西有这样好的待遇,心里想着,不知什么时候夜已经凑过身边:“马是匹好马,却上了鞍没有人骑,行路也不让驮物。”



“萨仁乃是公主的坐骑,只听公主一人的话!”塔娜听夜这么一说有些不服,抢先应了过去:“别人若是上了它的背,千万是会甩下被蹄子踏了的。”



塔娜说的虽然听起来霸道,但倒真是实话。从我第一天认识这马以来,就看出其性格之烈、脾气之倔。连对它最初的主人孟恩上,都不给半点薄面,却偏偏只对押不芦花屈服。



个性十足,好一匹奇怪的马儿!



夜不语,笑笑地捋上额边垂下的头发,似乎并不在意,双目流转,只是前后踱步环绕,细细观察着萨仁的举动。哈斯见她并没有收回前话的意思,还一副理所当然,更是看不过去,接着塔娜言道:“夜姑娘,塔娜所言不假。萨仁乃是蒙古马和大宛马的混种,要论品质之精,驯服之难,大都之内,无出其右。”



这么说来,敢情它还算个“大都第一马”?原来萨仁兄来头还不小,怪不得它脾气如此之倔,与那“当朝第一皇储自大狂”,到是挺有几分相像。哈哈,自大狂要是知道我拿畜生与他做比,是不是会被气死。我偷偷瞟着踱远了些了的爱猷识理达腊,越想他们独有的高傲神情就越搞笑,不觉察间心里的笑已经漾在了脸上。不清楚我心中所想的人如果见了,定会以为我是借着哈斯塔娜的夸赞,而洋洋得意吧?!



忽然之间,夜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拿出一支一寸长的口笛,放到嘴边轻轻吹起。那口笛银光闪耀,短小精致,在夜的唇畔发声,其音远而高细。人耳听不出什么特别,却看见整队的马都有了明显的反应——包括在我掌下撒娇的萨仁,顿时竖起耳朵,一致把头转到夜所站的方向。我心里一惊,忙缩了手,又听夜似乎改了口笛的节奏,一长一停,所有马开始烦躁不安,蹭着蹄子甩着脑袋,顿时尘土飞扬,嘶啼声不绝入耳。就连树边太子训练有素的那匹黑马,都有挣脱缰绳的趋势。



夜继续吹着口边那抹银色,笛声飞转。深灰色的衣袂在风里自由地扬起,我似乎能听见她身后有白鸽扑腾翅膀飞翔的声音。她似乎沐浴着自然的神力,眼帘轻轻垂下,却未完全闭上,怡然自得。我们不及享受那特别的笛声,却早已被这一景观惊得目瞪口呆,面面相觑。微风轻拂,竟有一种随风而去的感觉。



忽然,成达面露怒色,大喊一声:“夜,快快停了,不得放肆!”



夜听闻,神色稍显尴尬,才放慢了口笛的节奏,变得十分舒缓。笛声拂过,只见马们才站定,垂下眼了,心悦诚服地颤着睫毛。



一切即将回归平静,笛声就此停止,夜将口笛收入腰间,双腿跪下:“惊动了太子和公主,夜甘愿受罚!”



我看先前自大狂看得诧异的样子,喜怒难测,生怕加罪于她,便连忙抢话应道:“哪里哪里,何罪之有……今天看夜姐姐驯马的神技,倒是让阿盖长了见识。”说罢又伸手拉她起身,又转过身小心翼翼看爱猷识理达腊的表情。



好在他也不算蛮横,看我收了惊,也没在梁王派来的一行人中摆架子,只是摆摆手言:“罢了!”



看我们都没责罚夜,成达、吉子与云南武士他们方缓和神色,倒吸一口凉气。



嗯……她的身后,总散发着淡淡的悠悠的清然的自然的檀木香,我言笑晏晏,看向夜的那片黑灰。冷峻潇洒如此,利落神奇如此,水灵秀气亦是如此……这样的女子,如何不让我心里暗暗佩服!



过去我曾在电视上看过表演,不少精于马术之人在比赛上的“人马合一”,让人啧啧称赞,却也知道是平日辛苦训练而得,从未知道世界上竟有夜之口笛般,如此奇妙的驯马工具。那精巧的口笛在夜的朱唇下一吹,居然能与马匹轻松交流,实在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而夜这个奇女子,到底身怀多少绝技,到底有多高的武艺,能让梁王放心贴身保护我?她的神秘,越让我好奇了。



后路“哒哒”的马蹄声后,一着轻甲的小元兵翻身下马,向爱猷识理达腊耳语几句后又匆匆骑马回奔。太子每日与大都保持联系,均靠士兵和快马通信,我们倒也见怪不怪。大家休息得正是惬意,有说有笑,我正想拉着夜,听她聊聊这口笛、马语的来历什么的,却听见一句依旧冷峻的号令:“上马!准备出发!”



气氛一下子又陡然严肃起来,成达翻掌,众人亦得令整装跃上马背。那些马儿似是感觉到一丝紧张,耳朵竖得笔直作听令状。



究竟是什么事情,让刚才稍微缓和的行路气氛又开始急促?已经跳上马车的夜伸出一只手,拉我跨上车舆。我欣然递过手去,脑袋却不禁回转,望向那发号施令的男子。



爱猷识理达腊在黑马之上,腰悬长剑,高傲依然。



白雪映衬下,他邪魅的脸庞,满是凝重。



额,连续两天收藏为0了……心寒ing。



第二十三章 停靠回转



斗银龙,飞琼屑,大都外被雪滤过的空气不再奢靡。



齐儿站赤,夜凉如水。



不愧是深受朝廷重视的,行政区交界处的大站赤,这大名鼎鼎的齐儿站赤,不论从规模还是装潢,都比先前我们停留过的站赤气派很多。厢房、食宿、马厩、临仓等一应俱全,布局整齐合理,主次分明。站赤中还设置了大规模的官方邮驿,往来忙碌而频繁,沟通着中央和地方及地方间的联系。连不乏行路经验的成达,到了这个站赤,也止不住赞叹。



途中自我“合理要求”的休息之后,再无半次停顿。队伍在爱猷识理达腊的一声喝令下,马不停蹄地赶了整整一天路,终于在天刚刚擦黑之时,到达齐儿站赤。



望着一匹匹疲倦的马儿,眼帘垂得老低老低,是无力还是无奈,我和它们都已经分不太清楚了。依原定的计划,从明天开始,我们就将与爱猷识理达腊一行告别,整顿行装,向西绕行至云南。



舟车劳顿了一整日的我,本已被疾行的马车颠簸得骨头散架,累到不行。大吃大喝了一番,又洗了个舒服的热水澡,该惬意了吧?可真到了这月上树梢之时。



白天那小兵报信之后,爱猷识理达腊顿时郁结的面容,不止一次出现在我脑海。虽然他只字未言,虽然他已极力掩饰,但最后一天无歇无休的赶路,以及几次我与他四目交接时,他的目光闪烁,无一不反常到了极点。



直觉告诉我,大都一定发生了什么事,什么大事!而且,也许,正与孟恩有关。



腰酸背疼结合心事重重,嗅了大半天的伊兰香味也无济于事,我怎一个心力交瘁了得,如何能得以安睡?遣了哈斯塔娜下去睡觉,自己却溜出房门,索性在这齐儿站赤的小别院里散散心。



孤高,皎洁,冬末的夜空,似乎更为高远。走在别院不规则的池沼旁,寒冷来得没想象中那么猛。我抬头望着月儿,心情却难以如它般宁和。所有的秘密都是有重量的,只是在这千钧一发之时,我才倍感沉重。只怕到鸡啼后分道扬镳,只落个“难得糊涂”,其他什么都无从得知了。几经思忖,我咬咬牙,厚着脸皮硬是踱到了爱猷识理达腊房间前,见窗纸还透着鹅黄色的光,许也是未睡,就大着胆子,轻敲木门。



“何人?”自大狂语气中带着傲慢和不耐烦,在静悄悄的夜里居然威慑得我伸出的右手有些发颤,生咽了一下口水,稍尔才吐出四个字:“太子,是我。”



 房门打开,逆光正对爱猷识理达腊深褐色的袍子,他探出头左右一瞥,拉我进房至塌子边坐下,方开口问道:“阿盖公主此时造访,是为何事?”



门口连一个侍卫都没有,这么晚了他也没换寝衣睡觉,想来自大狂早就料到我迟早会憋不住去问他,才有刚才一系列反应,没有多大诧异之色,直到关上门才发问。我故意不接话,只是楞楞看着他,猜想这城府极深的太子该被我楞懵了,哑然失笑。



他见状一甩袖子,并不露什么神色,只是踱步转过身去,留一个英冷的背影:“向来缘浅,奈何情深。临别之际,公主莫非改了主意,要跟了小王?”



 真是自大狂,连找托辞都找那么臭屁的借口,心中虽有气,却只不紧不慢地说道:“太子殿下料事如神,既知阿盖会来,又何必找些不实的托辞。今夜打扰,我只想问几句话,问完便走。”



“哦?” 爱猷识理达腊仍然背对着我,不泄露半点神情:“请说。”



“大都之来报,可是和高丽战事有关?”见他连脸都不转过来,典型的“不给面子”,我也没了耐心,直冲冲问出来。



他似是来了兴致,转过身来,嘴角微微上扬,踱到我身边坐定,也不直接回答:“这棋的最后一步,还是小王赢了,公主到底还是沉不住气,不过,比我预料的时间,迟了很多。”顿了几秒,见我不应,换了个口气问道:“小王披两肩月色,裹十里冬风,送你至此是为何?难道只是圆父皇与梁王之君臣之礼……以公主之见,孟恩与你之约,可否瞒得过我?”



 什么?难道他一直就知道,孟恩会带我走的?心寒得像块冰,从十一月开始,所做所言皆小心翼翼,连思念都丝毫不透露,现在看来,我的可笑与掩耳盗铃的愚人,有什么两样?



然而他面容镇定泰然,却没表露半点怪罪之意,仿佛我们的所有都在他的掌握之下。



孟恩与我,都成了演员,但却并非自导自演,真正的导演,是爱猷识理达腊而已。如今他这么一说,那口信的消息定是与孟恩有关,而且,与原定的“计划”有关。一连串假设激得我快没了底气,只得自己叮嘱着,饶濒,此刻,万不能乱了阵脚。



定了神,目光也不躲闪,自认看着爱猷识理达腊的神情已自若,方启唇言道:“是吗?那今夜我若未至,又当如何?”



“小王在想……”烛火闪动下,伴着轻笑,爱猷识理达腊玩味的看着我:“想那被囚于天牢的败军之将,该怎样和眼前的可人儿,双宿双飞?”



 “天牢……战败……太子,孟恩,这是为何?”一连串的语无伦次清楚地告诉我,这一惊,生生是吃到心头了。



原本脑海中浮出孟恩凯旋的样子,是幅色彩浓烈却让人倍感清新的画,过去作为画师的我,不自觉地用明快的有张力的线条,勾勒出他从男孩蜕变为男人的轮廓,任何人在他周围,都如野草般脆弱,不堪一击。可是现在,那副画随爱猷识理达腊的话,消损崩落,和着我的双眼一齐泛起雾气磨灭,泪珠决堤。



 爱猷识理达腊眉头忽然结成一团,脸上刀削般的轮廓更为锋利,语气也突然变得极为严肃:“此行看似我军占主动,孰知恭愍王早已埋伏精兵于鸭绿江边……孟恩旗下,溃不成军,仅有十七骑,逃回大都,均已打入天牢。”



 自大狂的几句话,却像是无数只蜜蜂飞进我的脑里,蜇得我木然。蒙古军队,不是以骁勇善战著称么?成吉思汗曾有豪言,“要让青草覆盖的地方都成为我们的牧马之地”。可如今,为何一万多精兵竟会被打得如此惨败?而这样的时运,为何,要落在孟恩并不厚实的肩上?!我淡淡地听,淡淡地摇头,没有很大弧度,却甩出更多的泪水,久久吐出几字:“那么……孟恩会如何?”



 “这个……来报之短,小王不得而知。”爱猷识理达腊站起身来,心事重重地来回踱着步,发出靴子囊囊的声音,低声道:“仓促行至齐儿站赤,为的就是节省时间。待翌日与你们道别,再掉头回大都,一观事态。”



 如此,若是一别,也许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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