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侧妃不为妾-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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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把希望都寄托在很久以后,希望有人能感受到他的心境……公平,这是生活的最大谎言,人一生都不是公平的。为什么世界上有的人过得很好,有的人却如他如自己般充满苦楚。饶濒突然想起将军洞被人说得那么神乎其神,但依然能庇佑所有人都过得快乐幸福。
饶濒的眼泪啪啪滴在石头上,她恨这个世界,终是不公,处处不平!
抽泣的声音在着三角体的空间回荡,回音重叠入耳更是幽响,在这黑暗的空间里显得十分恐怖。饶濒忙站起身打开手电,扶着墙壁站起,手指居然触到深深的雕文,这个地方,刚才似乎没有其他雕刻啊?!她用手电一照,是一串符文,没等她细细研究,眼前一黑,像是过去突然站起出现的脑供血不足的头晕,饶濒就这么脑袋一偏,没了知觉。
好在放牧的当地居民看见外面的包,心生疑惑,仔细查找之后才发现这黑漆漆的山洞里有人,就合力把饶濒救了出来。巧就巧在当天大理阿鹏驾驶的旅游车,刚好跑的也是无量山这条线路,又恰好遇见在山区医务室里打着点滴的饶濒,顺路就把她载了回来。
坐上大理阿鹏的旅游车前,饶濒其实已经醒了,但她老是说自己困,便闭着眼睛假寐,实际上她想让他知道:自己是在错误的时间遇上了正确的人,他是在正确的时间遇上错误的人……这样的苗头,咱俩都努力遏制掉才好。
大理阿鹏并非不解风情,他从此再没有刻意接近这个外省女孩。只是,她坐副驾驶的时候,大理阿鹏会在开车的间隙,紧紧凝视饶濒,美丽的眼底闪过古怪的光芒。
他甩下话:“你这种笨蛋实在是太笨了,以后去哪儿坐我的车吧,要不抽了都没地方找。”
饶濒对自己的无量山“遭遇”还蛮芥蒂的,这么一来也不好意思得紧,点头应了。
之后,就有了大理阿鹏带饶濒去将军洞许愿算命的事,也就有了故事里接下来的穿越。晶淼再次把摺扇打开,唇角有点嘲弄的弧度:其实作者自己也说不清无量山之行对饶濒的穿越有没有起什么作用,只是觉得那遭遇的确离奇。毕竟之后饶濒对当地居民说起石刻和符文,都没人相信,他们只说,瀑布后的死角黑得光秃秃的。而饶濒也没能再次前去看个究竟,她试着对大理阿鹏说过,他也只是笑笑而已。
说到这里,晶淼侧着脑袋想了想,好想其人的往事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看看时间,2009年12月31日,月底兼年底的唠叨,是想让大家对女主有更深刻的了解吧!饶濒的独特个性真是坚强得让人心疼,晶淼又想,让她这么一穿,她隐忍的坏脾气会不会好些呢?她会不会在过尽千帆后多写喜悦呢?还有九个多小时就是2010年,作者真心祝愿各位读者新年快乐,事事顺利!请继续支持俺们《侧妃》^0^
第四十五章 福祸伏倚
与掌柜一番此起彼伏地弯腰,这才辞了他连绵不断的千谢万谢,转身刚往外走,我不得不马上卸下易容的驴胶下堆满的笑。捏捏脸,嗯,会疼;摸摸下巴,哦,还在;又双手掂了掂小箱子,哟,真沉……既然一切都如此真实,为什么我总感觉先前的一切不踏实呢?我甩甩晕忽忽的脑袋:饶濒,走出了阿盖的轨迹,做回了自己,难道都不习惯了么?
用力把箱子抱得更紧些,木边的棱角把手臂内侧抵触得有些疼。没手表手机计时的日子就是比较浑噩,抬头望望日头都往西偏了,一番受宠若惊都没消化完毕,猛然忆起夜的一脸冷肃抑或师傅的喋喋不休自己也无福消受,连忙踱向马厩找寻坐骑打道回去。
正准备伸长脖子寻觅破驴,本来抱着箱子就很累的肩膀忽然被人拍了两下,心里小怕中回头一看,一个约莫十六七岁、着样式简单、淡绿衣裳的姑娘冲我眨巴眼睛:“你就是那位妙手的画师吧?”
她口中的“那位”,会是“哪位”呢?我愣着窃窃想了几秒,自从这车力特穆尔招人画像以来,应该也只有我一个人得过赏,那么,所谓“妙手”的,也只会是我吧。如此这么洋洋自得地思考一遭后,便掩了些许得意的神采,悠悠道:“不敢当,如此雕虫之技难登大雅之堂也。”
绿衣姑娘没吃我文绉绉的一套,倒是洒脱大方地咧嘴笑了:“刚才趁着他们把画像送去装裱的时候,阿祥偷偷给我看过,你画得真的很像……”她说到一半突然停下来,仔细想了想,又笃定地接道:“我只是个外行人,不知道怎么说好,也不清楚姑娘懂不懂我说的。怎么说呢?那些字画上面的,我过去夜看过不少,像什么美人儿啊,鸟儿啊,花儿啊,他们画得也挺美的,可是今天看了……反正你画的就和其他画师,以前我见过的画师画儿的不一样,那些画儿美归美,但只感觉云里雾里的,而你的更像是真的,看了更实在。”
她大方地一口气说完,我也趁这一口气大方地静静看着她:心形脸蛋,小巧挺拔的鼻子,柳叶般弯弯的眉,薄薄的嘴唇,那浓密的青丝柔顺的放下来,垂落在肩上。忽而她对我晃晃手:“咦?姑娘没懂我说的意思么?”
“呵呵,不。”我一边干笑一边摇头,琢磨琢磨又点点头。说也奇怪,我这人素来对单纯质朴之人有种特别的好感,看着她指手画脚这么一说,自己的脑袋也单纯了不少,不觉露出真诚的微笑:“你的意思我懂了,你觉得我画的更逼真,更写实。呵呵,姑娘抬爱了,你喜欢我的画,我心里委实很高兴。”
“正是正是!”她听着我这么一说,笑得越是灿烂,把肩头的头发向后捋了捋,又拍起巴掌道:“就是这个意思!原来我说的你懂呢!”
果真笑的气氛是能传染的,看她灿若茶花般的笑颜,我也心情豁然开朗,半客套应和眯起眼睛笑着,抿嘴点点头,一想时间不早了,又不自觉往马厩那边望了望,心里难免嘟哝:“怎么没那小破驴的影子啊?”
直率的女孩子一语中的,拉着我的袖子往右扯了扯,看着我一副既懵懂又僵直的表情,绿衣一扬捂着嘴笑了:“那边有匹倔马挺凶的,见了生人恐怕要掀蹄子呢!姑娘且站这儿等等,你的那小驴子,还是我牵过来好了。”
她轻快转身,衣袖间有股淡淡的缅桂花香。没多久,就牵着毛驴走了过来。我腾出手来揉揉眼睛,要不是那毛驴理直气壮地向我哼哼的声音熟悉得紧,否则我怎么也不敢相信这就是载我下山的家伙。从小姑娘手中接过缰绳后,我绕着它又仔细观察了一番,嗯,不止,我想连净心都认不出自己那匹皮毛纠结的破驴居然能变成如此光鲜的模样!她凑过来蛮自然地摸摸毛驴的耳朵:“刷洗干净后我发现,呵呵,它的耳朵好长,长得像兔子。”
她双手在毛驴的脑袋上比划着,经她这么一说,还真有些像,我莞尔。看着她闪亮的眉眼,又赞同地点点头:“姑娘蕙质兰心,我真心代兔子驴和它的主人谢谢你。”
她并没客套,顺而接道:“我是在这儿干杂活的,劈柴、喂马什么都做。”说罢她拉拉微微皱起的衣摆,向我行了个礼。抬起头,笑眼像倒置的月亮:“我是个粗人,不像姑娘读过书,又懂画画。姑娘若是不嫌弃,就叫我小青好了。”
“哪里哪里,小青你也别老‘姑娘姑娘’地唤我。”不知道是一时间被过去的名字冲昏了头脑,还是天外飞仙而来的灵感,我那张不争气的笨嘴,居然在伸过手去握住的瞬间迸出这么一句话:“叫我阿白……”
尔后,头顶冷汗冰冻,我牵强地把手握得更紧,补充道:“朋友都叫我阿白。”
末了,她挥臂送走骑着闪亮毛驴的我:“阿白,有时间记得来找小青玩……”
那句没头没脑的介绍让我的悔恨持续将近半年时间,这种潜意识中对《白蛇传》的无厘头给予我不小的阴影。此后昆明的坊间流传着一个骑丑驴而来的女子,名阿白,画艺高超奇巧。尝手拈木炭即作,挥洒而成,其画宛若对镜也。还有人曰曾目睹此其貌不扬的画师之惊人食量,更言连丞相车力特穆尔都从未见过如此女子,所以特邀其为酒楼提名,至此飘香的卤肉成了此酒楼毫无疑问的主打菜,价格也因此涨了七个铜板。
小白就小白,能吃就能吃,你们看到的就是真正的我么?哼!坊间流传的果然没几件真事。还是净心小和尚实在,见人就笑眯眯地夸我把他那匹丑驴改头换面的勤快劲儿。谁奈何那么一宣扬,整个寺院里只要有脑子的都猜得到我往外溜过,害我每次与别人打完招呼后都能得到个“嗨今天没下山啊”的眼色!生气归生气,好在我还懂调整,回到西山之后能把装傻充愣的作风发挥到极致,面对师傅和夜的连番追问也无丝毫异样。纵使师傅用不知道是否存在的绝世武功威逼利诱,即便夜怀疑重重的眉角挑到老高,我仍是一副一问三不知的样子,埋头吃着净心给我特别加餐的米线。
夜转身把房门关好,“吱呀”一声本来就刺激到我那做了亏心事的神经,忽而眼前递过折纸洁白的一角。我咻的一声吸进嘴边一根米线,讶异地看看纸又看看她。夜把手中的东西放在我碗边,回身坐下:“信,小荣写的。”
“什么?小东西写的?给我的吗?”我有些激动,没等夜回应,忙不迭地把那小叠纸打开,只见偌大的白纸生生涩涩几个字:
饶姐姐小荣习了字拳打得好勿念
“夜,小荣他……”看着稀稀拉拉的十四个字,歪斜在白纸正中,我忽然眼前一热,不由捂住有些失声先兆的嘴:“他过得不错,是吧……”
“嗯,还好。”夜摩挲着手里的什么东西,抬头看到我如此动容的样子,微微顿了顿,深吸口气,继而说道:“他说你告诉过他,少时当好学。”
我笑,这小家伙还记得我的话,我用力点了点头:“前段时间你去看过他对吧,我可不可以也同你一齐下山,然后去……”
“不可!”她突然面色冷冰,语气凝重异常:“还要下山?你知不知道,如此张扬,实在太过危险。”
我心虚,把信仔细叠好,低头嘟哝:“不可就不可,不知道你说什么……”
“你不知道我也知道净心有头驴?”她这话说得有些绕口。
我胡乱扒了几筷子,只敢正视碗里的小白菜:“不想自己把小驴当萨仁,就洗那么干净,呵……呵呵呵……”
“细数来,我在梁王身边的时间并不长,但单凭几次接触,我就能肯定这车力特穆尔,不是个简单的人物。”夜见依旧低着头的我渐渐止了手里的动作,接着道:“他所说的每句听似无心的话,每个看似无意的动作,却也无不是处心积虑已久。”
我脑海里骤然闪出那个阴冷的男子,那喜怒难测的话音暴戾偏执,那半明半寐的眼瞳中泛着阴寒,和那……对我从未变更的异常浅笑……我努力掩饰自己没来由的恐惧感,夜的话和那些短暂的回忆萦绕居然像个令人惧怕至极的魔咒。我抬起碗喝光了米线的汤,拿袖子蹭着嘴,只能傻笑:“呵呵,不简单?”
“不是所有丞相,都能肆意左右藩王的决定。你不知道他……”阳光一圈圈地晕开,夜凝神调整呼吸,让脸上的忧愁表情变得淡然空白:“如若其顺藤摸瓜而查,必定祸满华亭寺。”
“祸满……”两个字在口中足以让我哑然。
夜正正地看着我,一双眼睛简直像浸在水中的水晶一样澄澈,没有一丝情绪:“你的举动,牵连众人性命,你,不知道。”
“不会,”我被看得心慌,忙摇头声辩:“我不过下山一天,还易容过,也从未透露真名……”解释到一半,就再无底气可言,这才发现自己的欲盖弥彰真是太过愚蠢:一天又如何,倒霉到错打错着羊入虎口,居然去的是那厮开的店!什么易容,不过是易了个三脚猫的德行!什么改名?还不是“阿”字开头的换汤不换药!所有这一切,只是弄得一摊狼狈的半调子!
她没有回应,我站起身,光线那边没有戏谑没有整蛊,夜透明的脸不像是在吓我。每次最怕看到她淡漠的眼珠,那是预感危机降临的镇定,来自夜独有的无措表现。
“我以为……”话还未脱口,夜就冷冷抢道:“我以为你不会任性而为,我以为师傅的千叮咛万嘱咐你能听得进去,我以为自己每月疾行百里能把事情铺妥……”说着,她忽然又觉得自己很可笑,侧转向我的眼睛有浅浅的恨:“结果,还是太迟了。”
“师傅他……很早就知道了?”
“他不点破你,他坚持誓死留住你。”
我的心骤然抽紧,猛然避开夜的眼睛:“若是没能留住,会怎样?”
“近及西山识得你面貌之人,远至四川萨仁和小荣所在,”夜闭上眼睛:“欺君犯上者,律当凌迟处死。”
暗涌的潮汐,就在我毫无准备的时间袭来,无息而退,卷去满眼的希望与美好。
“我走,”我摊开一块旧旧的大蓝垫布,转身打开木柜,拿出几件换洗衣服:“今天我就离开西山,没有证据,那独眼龙奈何不了师傅他们。”
“不,”夜否定,她这样说,却没有阻止我收拾行李的动作,反而还顺手递过一把木梳。我在递过手去接的同时用错乱疑惑的目光,夜意外地轻轻弯了眼角,细小的变化像幻觉一样稍纵即逝:“要走,我们一起。”
她如是言说,语气清若流水,汇入心头,却似温泉。
“且慢,哈哈哈哈……福兮祸所伏,祸兮福所倚。”门被轻轻推开,闪出师傅神出鬼没无忧无虑的白影子。他眯起眼睛,仿若丝毫不曾因此纠结过,淡淡道:“如今后悔也没有用,出走也无济于事,只能是转念一想了。红巾军已南下,若是苍生遭此一乱,夜丫头所疑虑的,或许没有那么快。”
说完,他呼啦一下吹到我和夜中间,又呼啦一下闪到了桌子旁,抓起几粒花生米投入口中。前后如此差距之大的行为,我们早已见怪不怪,却也不免错愕地盯着他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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