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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袭皇子的宠妃日常-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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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陆勉奋不顾身地扑向余竞瑶,沈彦钦心里就不舒服,他对余竞瑶依旧执着,两个人有那么多的过往,说一点都不在乎,肯定是不可能的。沈彦钦目光不错地盯着余竞瑶,手臂一伸,把她揽在了怀里。
被他这么一抱,余竞瑶有点愣,窘着脸道:“殿下,这不是在家,外面那么多人呢!”
“抱一会,就一会。”分明是淡淡的语调,余竞瑶怎么就听着像撒娇呢。
“殿下……”
“嗯?”
“那匹马真的死了马?”
“嗯。”沈彦钦应声,松开了双手,回坐在她身边。“那匹马不止受惊,被控制的时候它的腿折了,怕是要残,一匹战马,受过伤便没有战斗力可言了。”
“那便要杀了它吗?”
“嗯,伤残病老,这样的马数量很大,没有用处,却要花费很大一部分资源饲养,毕竟财力有限,用在良马上资源尚且不够。”沈彦钦笑了笑,无奈摇头。
“那么这些死去的马如何处理呢?”
“就地掩埋。”
“这岂不是很可惜?”
“历朝历代的官马皆如此。”
余竞瑶低头,想了想,突然笑了。“殿下,可不可以这样,那些伤病尚可恢复的马,虽然不能再成为战马,但是可以转给百姓,供人役使。”
沈彦钦看着她,眉梢轻扬,应道:“也不是不可。”
“是啊,这样两者都受益啊,百姓可以用它驮、运、短行等等,而官府可以收取适当少量的费用,这样不是也稍稍解决了养马的资金问题了?”
见沈彦钦若有所思,抿唇微笑点着头,余竞瑶继续道:“至于那些死去的马,掩埋也太浪费了。马身具是宝,马皮马鬃自不必说了,马身好多部位都有入药价值,马骨去疮,马颈上的膏脂可以防止手足皴裂,对行军之人有好处啊,所以干嘛要埋掉,可以售出啊。这样不是又可以添补马政资金啊。”
余竞瑶越说越是兴奋,沈彦钦一直默默地听着,望着她陶然闪亮的眼睛。见沈彦钦容色不改,余竞瑶悻悻地看着他,“殿下是觉得不可行吗?”
沈彦钦摇头,伸臂又把她揽在了怀里,捏着她晕红的脸颊,戏语道:“这么会算计。你若是男儿,这户部侍郎非你莫属了。”
余竞瑶甜笑,只要能帮他,比什么都好。
……
马场的这事,谁也不再提了,只当是过去了。然一日赵珏突然来访,道是来致歉的。赵珏来的目的余竞瑶心里清楚,当然不是真的为了道歉,而是为了沈彦钦,为了观望他的态度。
会客间,沈彦钦始终是默然无语,冷颜相对,唯是余竞瑶偶尔应和着。不管是赵珏还是余竞瑶,谁也摸不透沈彦钦到底是什么心思。
赵珏自觉留得无趣,沈彦钦就像一块捂不热的石头,且滴水不进。完全想象不出,这样一个冷若寒冰的人,余竞瑶是怎样走进他的生活的。于是这注意力便转到了余竞瑶的身上。
赵珏自认为哪里不差于她余竞瑶。她绝色,自己也貌美;她出身侯府,自己更是藩王郡主;论才智,她余竞瑶一个娇生惯养的小姐,岂能和经多识广的自己相提并论?所以她余竞瑶能融了这块冰,自己也一定可以。
赵珏每每忆起狩猎场,沈彦钦救她时,那张逆光的侧影,都让她心燃烧起来。分明是俊美无边的脸,却带着苍凉之感,刀刻般的轮廓,冷毅得让人心寒,也让人神往心醉,竟然有人能阴翳诠释得如此之美,原来最的美的,不一定都在阳光下。
沈彦钦出现让赵珏不能自已,但真正让她下定决心的不仅仅是一时的心动。她是个高傲的人,她一直认为能够配得上自己的,只能是人之俊杰。对于沈彦钦,从他在狩猎场上一展身手,她便认定了此人必是一颗被埋没的明珠,父亲惜才,她更是,但与父亲不同的是,这份关注中带了分情感,于是对沈彦钦,她怀着倾慕。
只是没有人帮他而已,若是有人帮了他,他定是帝王之命。能与他并肩,这一世才没算枉生。
赵珏临走时,回眸瞥了一眼沈彦钦,这一眼,让余竞瑶的心微紧。清眸若水,饱含着绵绵之情,也蓄着一股坚定执着。余竞瑶知道,她不会轻易放弃的。
☆、第49章 鱼目混珠
赵钰走后,沈彦钦也处理公务去了; 余竞瑶见天气不错; 便带着小婢家仆出门散心,走着走着; 又转到了晋国公府。才进府; 就瞧着一年长的男子带着个俊俏的姑娘来了; 看着眼生,入了正堂; 母亲提及才知,是家住洛北的远房表舅和他家的小女儿蒋卿筠。此次进京是母亲特意请来的,一来叙旧,二来是中意了这个表侄女,有意要说给余靖添做续弦。
余竞瑶不解母亲怎么这个空档想起此事了?母亲笑言,是余靖添要从北方回来了。
哥哥要回京,余竞瑶自然高兴,看着这个乖巧温婉的表妹; 也很是招人喜欢。于是便趁着晋国公夫妇和表舅聊天的功夫,带着她出门转上一转。
本还想问问沛瑶要不要去,可她一句“没功夫。”便给她二人打发了。
“表舅可曾与表妹说起今儿前来的目的?”街上; 余竞瑶看着沉静羞赧的蒋卿筠言道。
蒋卿筠两颊浸绯; 含胸点了点头; 可这眉眼间瞧上去,不是那么惬心啊。
“表妹是不中意这门亲事?”
“……不是。”话虽这么说,可脸上分明挂着愁意。
“那表妹可是已有意中人了?”
余竞瑶话一出口; 蒋卿筠忙抬头摆手道,“没有,没有。”看着余竞瑶笑容并没有认真的意思,便知道她在逗自己,随即,含笑轻叹一声。
“我知道,你是顾虑兄长。你且放心,他虽是武将,可却也是个温厚之人。你若是嫁进来,尽管安心,他会对你很好的。”
“嗯……听闻表嫂离世后,表兄一直未娶……”
原来是顾虑这个。余竞瑶握着她的手柔柔笑道,“兄长未娶,一来是因为常年出征在外,无暇顾及;二来,先嫂和兄长恩爱情深,先嫂这一走,兄长思念感伤,也是无意婚娶了。”
“嗯,也苦了表兄了。” 蒋卿筠淡淡叹言。而余竞瑶却内心暗喜,如此便惦念上了,这姑娘也是纯善得很啊。
“父亲贵为国公,可除我母亲外,他从未宠过哪一个侍妾,兄长多少受了他的影响,所以也是个至情之人,表妹温婉可人,你若嫁他,二人定是夫妻和睦,琴瑟和鸣啊。”
“像表姐和宁王?” 蒋卿筠心里的一块石头落了地,展颜笑起余竞瑶来。
余竞瑶怔了怔,便也莞尔一笑,脸若红霞,更像个初探情思的小姑娘。蒋卿筠瞧她这样子,不禁深吸了口气,语气艳羡道:“在家时,常听兄姐提道宁王和表姐的事,他们都道表姐选错了人,可我却只看到了情比鹣鲽的二人,宁王钟爱表姐于此,倒是再找不出第二个来了。所以我一点都不认为表姐嫁得不对,若是换了我,许也会嫁的。”说着,蒋卿筠的脸又红了。
“你放心,兄长会待你更好的。”
两个至情至性之人,如获知音,越谈越合,不知觉中,从热闹的主街走到了西城门,眼见着天色渐暗,二人欲回返,然跟来的随从被运货之人碰撞到,几人争执起来。
余竞瑶上前调节,发现这货运上打的竟是监牧使的标记,这宁王的货?正疑惑间,只听有人唤,转头望去,是太仆主簿。
“还不给王妃道歉。”主簿厉声呵斥那个运货之人,那人恭谨诺诺点头。
“不必了,匆忙之中碰了到,都是难免的,我这随从也是未留心。”余竞瑶端雅道,目光扫向了那一辆辆从西门驶进的马车。“请问大人,这都是马料吗?”
“回王妃,是马料。”
“这么多?这官马都养于民间及牧场,京城内厩马不过百余匹,用得上这么些马料吗?”余竞瑶望着如流的马车,疑惑道。
“这不是前两日查出官马的马料出了问题,所有囤料全部换掉吗。”
“马料出了什么问题?”怎没听沈彦钦提起呢。
“回王妃,许是混了些不干净的东西,一些马食了有些反应,不安宁。不过不严重,只是为了慎重起见,宁王要求全城的马料都换掉。”
主簿的话让余竞瑶恍然,她突然明白了那日赵珏的马为何会无缘无故地受惊,缘是因为这个。
余竞瑶看着一辆辆行过的马车,下意识地查了查,视线之内的大概二十几辆,是不是多了点?好像哪不对,两驾的马车,怎么走得这么慢,这么吃力呢?
主簿还要赶着做记录,便先行与王妃拜别。余竞瑶带着疑虑送蒋卿筠回了晋国公府,便匆匆回了家,沈彦钦正在书房读书。
“马料出了问题,怎没听殿下提起?”
“我也是那日马受惊才察觉的。”
“官马饲养向来谨慎,怎么会出现这样的问题,可查过了?”余竞瑶真怕沈彦钦会被怪罪。
“查过了,许是和运送的草药混了,不过发现得及时,影响不大,换了便好了。”
余竞瑶纳罕,沈彦钦做事向来慎重,回答的却这样含糊。她没再追问,而是坐在榻上,盯着桌前仍在看着书的沈彦钦,娥眉轻拢。
“那为何要囤那么多草料?三日的草料,十车足以,怎用得上二十几车。”
沈彦钦眉微微一蹙,随即目光又扫向手中的书,语气平淡道:“许是多备了些。”
“即便如此,那车走得那么吃力,好似重量也不对,马料没有那么沉吧。”
“嗯,也许是吧。”沈彦钦轻合上了书,望着余竞瑶笑了笑,依旧淡然不惊。
余竞瑶茫然,难道是自己多虑了?可凭着自己的直觉,这里面肯定有问题。
“殿下……”余竞瑶还想说什么,可却被沈彦钦打断了,他站在余竞瑶面前,低头看了她一会,摸着她的头微笑道,
“你别担心了,我去看看,一会就回来。”说罢,便出去了。
……
沈彦钦回来的时候天都黑透了,他什么都没有说,洗漱过后便随余竞瑶歇下了。
待霁颜暗了灯火退了出去,余竞瑶忍不住了,侧过身来,面对着躺在身边沈彦钦询问起来。果真被她猜中了,这里面的确有问题,而且问题还不小。
“被你说中了,每一车货都不止是马料,其中夹了不少的兵刃。”沈彦钦也侧身面对着余竞瑶平静道。
“兵器?”余竞瑶愕然道,昏暗中,两颗明眸闪着惊讶。“私运兵器可是犯法的!是谁放在里面的?”
“还不清楚。”沈彦钦语气淡漠。可余竞瑶却紧张起来,她双手握在胸前,焦灼问:
“为什么放在那里?这若是被人发现,还道是殿下运来的……莫不是要陷害殿下?”
“不会。”沈彦钦把她的手拉了过来,揣进了怀里。“如果是要陷害我,直接入了草料库便好了,偏偏要在外面逗留一夜,想来是会有人来取吧。”
“这么大的胆子,他就不怕被人发现?”
余竞瑶觉得不可思议,然沈彦钦却微微一笑,语气轻松道:“被人发现就可以推到我身上啊,这私运兵器的就是我了。”
他居然说得这么轻描淡写,余竞瑶都快急死了,她被沈彦钦拉在怀里的双手轻轻地推了推,气得翘唇,嗔怪道,“你还笑得出来!”
然她越是急,沈彦钦笑得越是开心,伸臂一拉,把她抱在了怀里。余竞瑶焦急,要挣开,却被沈彦钦往怀里按了按,下颌抵在她的头上,一下一下地,轻抚着她的背言道:“乖,睡觉。”
余竞瑶躺在沈彦钦的怀里,冷静回忆着这几日的事。自从沈彦钦上任,官马草料是三日一运,量不多,即便夹杂它物,也带不了多少,且很容易被发现。但是这次不同,若非那草料出现问题,不可能大批运入。如此看来,马料出现问题和私运兵刃应该有着联系,也许就是为了私运兵刃创造条件,那么很可能二者是同一人所为。若是这样的话,就不难理解为何沈彦钦今日对马料的事不上心了,原是后面还有这么大的案子,其实他早就料到了吧。
沈彦钦轻柔地哄着余竞瑶,淡定自若,余竞瑶贴在他的胸口,嗅着他身上熟悉又好闻的味道,心莫名地平静下来,也许他是有了解决的办法了。
本来还在想沈彦钦会如何应对,然包围在他的温热中,被他这样轻抚着,余竞瑶的精神渐渐放松下来,意识缥缈得拢不住,不久便被沈彦钦哄睡了。
听着怀里人沉稳的呼吸声,沈彦钦松开了手,定睛瞧了她一会,在她仍不满嘟起的唇上印下一吻,便下了床,出了内室。
门外程兖静候他许久。
“都准备好了?”
“准备好了。”
“好,今晚我们就来个守株待兔。”
沈彦钦说罢,便带着程兖走出了云济苑,然还未走出王府大门,他顿了住,回首问道:
“小公子最近如何?”
☆、第50章 互利共赢
余竞瑶早上起来的时候,沈彦钦不在; 昨个半夜; 余竞瑶醒来就发现他不在了,以为他许是有事忙去了; 然瞧瞧这被子; 他好似一晚上都没回来啊。
用过早膳; 余竞瑶唤家仆去府衙问问宁王今个晌午可要回来?她这心里惦记着昨天的事,仍放不下。家仆来报; 宁王一早被召唤入宫了,听说昨晚上有人偷劫马料。
马料?果然怕什么来什么。余竞瑶的心登时提悬起来,这事被发觉了?不然为何会入宫,余竞瑶在府中坐立难安。本来皇帝就不待见沈彦钦,若是这事赖道他头上,想说都说不清了。余竞瑶决定,进宫去瞧瞧。
余竞瑶打着探望贵妃的名义入了宫,在贵妃处探探消息; 万一不测,还可以请贵妃帮忙。
“表妹来了?”余竞瑶刚刚跟着内臣到了贵妃的永华殿,便听闻睿王在身后唤她一声。
余竞瑶转身; 施礼。睿王俊颜含喜; 笑意浓郁。他心情一定很好; 不然怎会这么亲近地唤了自己表妹。二人一同入殿,给贵妃请了安。贵妃既惊且喜,望着同来的二人; 亲切地唤他们坐在自己的身侧。
“你二人怎赶在一起了?”
“卫尉寺卿出事了,父皇唤我来宫中,顺便给母妃请安。”睿王笑意不减。
“卫尉寺卿出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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