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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袭皇子的宠妃日常-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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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好是如你所言。”赵琰肃然道,“你和陆勉到底有何打算?”
  赵珏沉思,想了想道:“问题在晋国公。”
  赵琰只觉得额角一跳,看着兄长紧张的样子,赵珏淡笑,清丽明艳。“我只是说晋国公,和王妃无关。虽然余靖添被削了职,但晋国公仍手握京城大部分兵权。如今连皇帝都忌惮他三分,睿王一个劲儿地要为他讨爵位,不就是想让他这个舅父做稳自己的靠山么。可偏偏地,因为宁王妃的关系,他和宁王又近了起来。国公在二人之间徘徊,或许对我们是个机会。”
  “你是想笼络晋国公?”赵琰冷笑。
  “不行吗?”赵珏反驳。
  “晋国公能为你所左右?”
  “非左即右。”赵珏敛了笑,渐渐凝住了眼神,语气沁凉道,“他总得选一条路吧。”

☆、第102章 玉簪海棠

  还没到八月十五,余竞瑶便开始着手准备过中秋事宜。她把园子里栽好的盆景秋海棠和玉簪花搬到了庭院里; 一个娇艳动人; 一个冰姿雪魄,怎么都觉得不搭。于是便把红艳的秋海棠留在庭院里; 把净白的玉簪花摆在了室内; 装点几案。
  沈彦钦今儿沐休; 可还在书房理文书,余竞瑶想到他的几案空着; 便捡了一盆精致的玉簪花,托着入了书房。
  怕扰了他,她提着裙裾,脚步轻盈,像只傍地而走小兔。
  沈彦钦坐在桌前,挺着脊背,长指握笔轻动,埋头写着什么。安安静静地; 像一幅浓墨淡抹的画,寥寥几笔,勾勒出他的清幽闲逸; 美奂绝伦; 牵着心魂向往; 引着人朝他靠近。
  “都布置好了吗?”沈彦钦头都没抬问了一句。
  余竞瑶怔了住,抱着花定在原地。“你怎么知道我进来了?”
  “人若轻云,恬花幽静; 唯有暗香浮动。一进门我就嗅到玉簪花的味的,除了你还能有谁。”沈彦钦撩起眼皮看着妻子,见她一袭白衫,清净淡雅得跟她手里的花似的。再看看她的脸,红润娇艳,明明就是窗外的海棠吗。这两种花的气质,在她身上糅合得精巧,去了玉簪的幽怨,倒多了分海棠的俏丽。
  余竞瑶嫣然一笑,仍提着裙子,轻轻走了过来,把花放在了笔山旁。沈彦钦放下笔,顺手挑了挑一只开得正盛的花朵,含笑问道,“你这是从月宫仙子那偷来的吗?”余竞瑶不解,挑眉瞪着水润的眼睛看着他,沈彦钦续言道,“偷偷摸摸地,岂不是广寒宫里的玉兔!”
  这是再说自己脚步轻吗。余竞瑶瞥了他一眼,回身坐在了罗汉床上,望着他问,“轻手轻脚就一定是偷花的玉兔吗?”
  沈彦钦两指一掐,把那朵花摘了下来,捏在指中,起身坐到了余竞瑶的身边,问道,“你没听过玉簪花的故事吗?瑶池仙子宴流霞,醉里遗簪幻作花。”
  余竞瑶摇头,沈彦钦淡笑,把花递到她眼前,讲了起来。“王母在瑶池宴请仙子,喝流霞仙酒而醉,头上玉簪坠落,遗落人间便化成了这玉簪花。还有说,这玉簪花是月宫仙子用金镯子从玉帝孙女那买来的白玉簪子。”
  “怪不得,原来是嫦娥的簪子啊。”余竞瑶笑着叹了一声,伸手去讨沈彦钦手里的花,可他却躲开了。怔愣间,一阵压迫感袭来,沈彦钦站在她面前,低头,把那花插在了她的发髻间。还带着花香的手捧住了她的脸,打量着。
  妻子薄粉敷面,细润如脂,白皙不逊那玉簪花一分,却胜它三分娇媚。淡眉清眸,粉颊朱唇,顾盼间,撩得人心有春风吹过。
  见他目光柔柔,眼底的情意和**掩不住了,熟悉的感觉归来,余竞瑶赶紧垂下双眼,要躲。他却一反常态,清浅而笑,问道,“宝儿呢?”
  她忐忑地望着他笑道,“在后院和乳母玩着,殿下要唤他来?”
  “不用,在后院就好。”说罢,手掌拦在她背后,随着嘴角一抹笑意勾起,单膝跪罗汉床上,把她按了下去。
  就知道他心里还是惦记着,问宝儿不过是怕昨夜的事再发生。
  被他压着,余竞瑶推搡不开,好歹也得分个地方啊。“不行,下人们都在庭院里呢。”
  “她们进不来。”沈彦钦带着花香的手指解开了她腰间的衣带,沿着衣襟一伸,一剥,连中衣带外衫,一并褪了下去,他倒是轻车熟路,托在颈后的手轻扯,亵衣的带子也开了。
  余竞瑶气息不稳,脸颊酡红,一直蔓延到耳后,眼看着最后一块遮羞也要没了,她拉住了他的腰带。沈彦钦笑了笑,起身脱衣,她趁这机会慌乱而逃,却被他环住腰扯了回来。
  “殿下,别闹了。”余竞瑶双臂叠在胸前,娇嗔道。方才还清幽得水墨画似的,现在呢,没羞没臊地,兴致就那么高呢。
  “我哪里闹了,昨个夜里你就这么逃开的,今儿还想糊弄我?”他在她滑嫩的肩头咬了一口,手却沿着小腹一路向下游去。
  她忙按着他的手道,“昨个不是宝儿哭着找娘亲么!”
  “那前日夜里呢,大前日夜里呢?”沈彦钦怨怨道。
  余竞瑶忍不住笑了,他还真数着呢。于是转过身来了,环住了他的脖子,讨好似的亲了亲他的唇。这么顺从,倒要他措手不及,停了下来。
  “前几日惦记着父亲的事,哪还有心思。”她眸含秋水,眼神楚楚地看着他,像朵雨打的娇花,企图饶过。
  沈彦钦屡屡败在这眼神下,夜夜不得逞,恨得在她腰上捏了一把。余竞瑶吃痛,身子一拱,朝他贴得更紧了,那躁动抵着她,隔着二人薄裤都感觉得热烫的温度,她暗叹,预计自己是逃不了了。
  “衡南王的人暗地里见了父亲几次了,我担心他……”话没说完,沈彦钦封住了她的唇,托着她的臀贴向自己。含混应,“晋国公不会答应的,你要相信你父亲。”说着,大手扯掉了她胸前的亵衣。
  两人胸膛相触,摩挲着,被他疼得身子都燃了起来,可还是不甘心喘息着问,“只怕,只怕衡南王不罢休,皇帝要疑心父亲……啊……”
  一个翻身,他把她撑在了身下。赤诚相对,她忍不住低头看了他一眼,顿时窘红了脸,心突突乱跳,快蹦出来了。沈彦钦就喜欢看她这娇羞慌乱的模样,弯唇笑着,为了惩罚她这几夜躲着自己,喘息的机会都不给她,冲了进去。
  余竞瑶猝不及防,疼得不禁叫了出来,抱紧了他的肩。指甲都陷进他皮肤里了,沈彦钦才意识到自己太用力。于是停了动作趴在她耳边,亲了亲她紧蹙的眉头,又亲了亲脸颊,哄劝道,“不要担心,有我在,他不会有事的。”
  她渐渐缓了过来,嗯了一声,沈彦钦松了口气,蓄势待发,刚要动做。只见身下人紧抿着唇,眉头越蹙越深,捂着口侧过了脸。
  “怎么了?”他退了下来,拢着她,捋了捋她的背。“是要吐吗?”
  余竞瑶连着点了点头,沈彦钦赶紧扶她起来,操起一旁自己的外衫把她裹了住。余竞瑶扣着胸口,安奈着。
  沈彦钦也顾不得了,匆匆穿了中衣,给她倒了杯水。抿了两口,才把这作呕的感觉压了下去。她长长地舒了口气。抬头望去,沈彦钦脸上的灿烂毫无保留地显现出来,只怕他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在笑。
  “你,不会是又有了吧。”
  他坐下来把她抱在自己腿上,拢了拢耳鬓的乱发。余竞瑶惊得心骤停,扣在胸口的手下意识地放在了小腹。对啊,月事拖了三、四日了,每夜都又困又乏,难不成真的是……
  她的脸像一朵逐渐盛开的花,花瓣绽放,蜿蜒出媚然的笑。澄澈的双眸花蕊似的闪亮,她想要个女儿想好久了。
  不行。现在不能下结论,自己身体自己清楚,才晚了几日而已,若不是有孕呢?岂不是白高兴了。
  “我也不知道。早膳喂宝儿吃过以后,霁容给我盛的那碗红枣粳米粥有些冷了,我怕麻烦也就没换,许是吃了它胃里才不舒服的。”
  “嗯。”沈彦钦点了点头,恢复了平静。这事不能太认真,怀上最好,若真的没怀上,不就让妻子空欢喜一场了。“不管怎样,都让郑大夫来瞧瞧吧。”
  “好,不过还是明个吧,不差这一日。”她握了握自己的手腕道。沈彦钦见她白嫩如霜小臂上,尽是被自己按出的红印,不免悔从心生,捏着用指腹抚了抚。
  “疼吗?”他柔声问。
  余竞瑶笑了,“不疼,太娇了,一碰就出印,不怪你。”
  沈彦钦点头,捡过衣服一件件给她穿了回去。蹲下身子系腰带时,目光停留在她小腹上片刻,莫名地冲动,他握着她的腰,在小腹上亲了一口。余竞瑶愕然,低头看着他。“你不要压力那么大,有个宝儿就很好了,没有又如何?有没有子嗣,你都是我妻子,唯一的。”
  余竞瑶心都暖化了,抚了抚他的头。发髻间的玉簪花落在了他脸上,二人都笑了,她拉他起来。
  抱着妻子回了寝堂,便不许她再动,不管有孕与否,她肯定是累了。余竞瑶倒没觉得,除了胃里不舒服,没有其他不适。喝了几杯温水后,连呕吐感都没有了。晌午又是喝得粥,热乎乎的,肚子舒服极了。她有点担心,不会自己真的想多了吧。
  被沈彦钦“禁”在内室一个下午,也不让宝儿打扰她休息,她无聊极了。思绪飘荡,她又想到了晋国公的事。衡南王几次三番拜访,真怕父亲哪一日动摇了。历代皇帝,哪个不对手握兵权的将军心怀忌惮,父亲张扬不得,衡南王这殷勤拉拢却要把他往风口浪尖上推。
  沈彦钦说的话那句话又浮了出来,“有我在,他不会有事的。”
  这话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他如今不再排斥晋国公了。自从上次自己被睿王劫走,晋国公也逐渐向沈彦钦靠了靠,不明显,但结果很乐观。
  若是听自己的话,父亲早一日帮沈彦钦的话,此刻他许就不是宁王,而是太子了。将功抵过,沈彦钦也不会为难余氏一家,毕竟他们也不过是奉君之命,行君之令。
  不过现在也不晚,醒悟了总比一直糊涂要强。其实沈彦钦没有那么心狠,对自己他的心一直软得提不起来,任自己揉捏。倒是自己,总是让他失望。比如说他惦记着的这几夜,和今儿在书房,一直都没得逞,应该考虑补偿他一些的。
  可自己若怀孕了,那岂不是……
  沈彦钦替她忙了一个下午,把庭院布置完毕。用过晚膳,他洗了澡便上床了,的确有点乏。余竞瑶还在沐室,听着水声,想到妻子在水中似芙蓉的娇颜,心里的小火苗压过乏困窜了上来。今儿就那么差一点点,天知道他咬着牙退出来的时候有多难受。可总不能伤到了她,若真的有了身子呢?
  突然一盆冷水浇下来,他心都凉了。
  若她真的怀孕了,那岂不是……
  水声停了半晌也不见她回来,他正打算起身去看看,霁颜陪着她回来了。
  把小婢们清了出去,她二话没说,暗了灯,钻进了帷帐里,掀开被子,窜进了沈彦钦的怀里,紧紧地搂着他的腰,脸埋在胸口。
  动作一气呵成,沈彦钦愣了住,抚了抚她的背,问道,“出什么事了?”
  余竞瑶摇头,在他胸口撒娇似的蹭着。
  沈彦钦挑起她的下颌,迫使她看着自己。看不清面容,但绝对瞧得见她眼里闪着的泪光。“说,到底怎么了?”
  她委屈地抽搭一声,道,“我来月事了……”
  心里预设应该是件很严重的事,他还在品着这句话背后的含义,怔了片刻,发现无非就是没怀孕而已,二人今儿本来也没绝对认为是,连乌龙都算不上,她何来的难过。
  沈彦钦抹了抹她眼泪,兀自地笑了,而且笑意骤增,干脆笑出声来。
  她不满地掐了他一下,沈彦钦敛住笑声,话里还带着笑音地问道:“失望了?”
  “嗯。”她懊恼地应了一声。
  “这么想怀?”他继续追问。
  她想了想,又轻“嗯”了一声。
  “好,那等你月事过了,我们夜夜怀,总能怀上。”

☆、第103章 中秋佳节

  八月十五,皇帝把各亲王皇子都唤到了宫里来共度中秋; 已嫁的昱荣公主也来了。宝儿是宁王的嫡长子; 皇帝特地嘱咐也要一同带来。
  余竞瑶担心宝儿哭闹,沈彦钦安慰她; 此次同去的孩子很多; 昱荣也是带着孩子的。
  今年人倒是很全; 不过想想也知道为什么,连失两个枕边人和一个儿子; 皇帝心里一定很怕寂寞,尤其是这团圆的日子。
  往年的中秋宴都是皇后一手经办的,皇后去了便是贵妃。如今贵妃也去了,默默居处后宫的娴妃不得不接手此事。
  娴妃的父亲是沈程明的幕僚,一路忠心追随,为他出谋划策夺了皇位,可还没等到登基大典的那日就因病离世了。闭眼前,沈程明向他保证; 一定会照顾好他的独女,于是便娶了她,直接封为娴妃; 连余贵妃都没她的殊荣。
  不过娴妃喜清静淡泊; 她明白皇帝娶她的意义:一是要给父亲一个交代; 二是以证自己对功臣的仁厚。所以皇帝对她,尊重大于喜欢,她也向来不争皇恩; 二人相敬如宾,孕育一位公主。皇帝独宠贵妃后,公主也远嫁江南,从此她便深居简出,不与其他宫妃走动,潜心向佛了。
  如今后宫无主,也只能由贤德的她挑起这个担子了。
  余竞瑶听说过她,但一直未曾相见。
  入了宫,宁王一家三口给皇帝请安,宝儿小身子要给皇祖父行跪拜里,一弯,扑通坐在了地上,宁王去扶他,皇帝却大笑起来,瞧着他憨憨可爱的模样,让宁王把他抱了过来。
  宝儿很乖,坐在皇帝的怀里一点都不怕,两人瞪视。皇帝忍不住又笑了,捏了捏他的小脸道,“嗯,像,跟你小时候一个样。”说着,他瞥了沈彦钦一眼。“朕这几个儿子里面,数老三长得最好,孩子也是顶俊的。这眉眼,大了定是个英气逼人的小皇子。”
  话一落,余竞瑶的心蓦地突了下一。这是口误,还是别有用心?“小皇子”,皇帝的儿子才应该是“小皇子”,宝儿不过算个世子而已。
  听皇祖父夸,宝儿听懂了似的,拍了拍小胖手笑了,“爷,爷”地又唤了几声。皇帝以为是在叫自己更是开心了,一连赏了他好些珍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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